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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五)(3)

其余的呢?其余的当然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他人之所以为他人,就是你同情也好怎么样也好,总不会为他的痛苦耽搁太久,甚至不会影响你少吃一顿饭。

沈思博现在是我的他人,我首先不能忘了这一点。

而且我觉得有必要向齐享解释:“刚才你都听见了?”

“一部分。”

“沈伯伯,就是沈思博的爸爸,出了点问题,沈伯母想找我爸看他有没有办法。”我说:“我们两家关系一直很好。”

“嗯。”

“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没?他们……”

“老实说我并不关心他们。”齐享接过我的话头:“我只希望他们不要影响到你。”

“你是指我的考试?”我向他保证:“不会的,怎么会,我知道轻重--你不信?”

“我信。”他看看我:“考完试要做什么,想好了没有?”

“好好睡一觉。”我说:“对了,我要去逛街,我要买衣服。”

“两个人做的。”

“那,打牌?”

“算了。”他笑:“还是先吃饭吧。”

之后齐享送我回学校,寝室没别人,我冲了个澡就上床睡了。

我的安睡时间大概不超过三个小时,很快就开始做梦,不是那种清楚,线索分明,你能具体说得上来在害怕什么的噩梦,而是黏糊糊的像一团黑胶质,缺乏最基本的逻辑和解释,但是它的恐怖一点也不含糊,我挣扎着醒过来之前,有人在耳边轻轻用气声道,这是你的报应。

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头疼不已,手脚麻痹,整个人如同变成一团海绵,正被不断拉扯,全身皮肤像严重烧伤,爬下床我没有把自己摔死真是个奇迹,刚冲到卫生间就吐了一地。

我趴在洗脸池边缘,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一起一落,一起一落。我心里又恐惧又愤怒,只是后者完全被前者所压倒--别这么惩罚我,我又不是故意的,真的,要我说对不起么?好啊,对不起对不起--可是是他们先对不起我的对不对?--好吧没什么,我什么都不辩解,我那件事是错了,我不辩解,只要别这么惩罚我。

如果你从没有在半夜打噩梦中醒来,发现自己难受得要死,此时这空间里只有你独自一人,黑暗和寂静沉甸甸地压在你背上,你就不会明白我为什么软弱成这样。

我缓过来一点,去找了一片胃药来吃,然后重新爬到床上,睁着眼睛一直到凌晨。

八点半的考试,齐享大约会提前一个小时来接我。但我六点稍过就起来了,实在睡不着。

迎面而来微微的曙色给了我勇气,我为昨天半夜对怪力乱神的妥协而羞愧不已,我错了?哼,我哪里错了。不就是肠胃炎吗,我放了一整瓶胃药到包里。

虽然现在头很疼,但我对自己几乎整夜没有阖眼并没有太大的担忧,念过中国大学的人都知道,考试前通宵几乎是常态,一上考场就精神了。怎么也得把今天扛过去。

于是齐享看到我的时候,我除了眼底有点发黑,大概并没有太大异常。

他送我到三中门口,离开考还有四十分钟,校门锁着,寒风里黑压压站着大批考生,我对齐享说,你先回去,再休息会吧,不用陪我,这门就快开了。

他说,那你好好考试,别紧张。我下午过来接你。

我说好的。

他离开以后,我靠在墙上休息,有人在我旁边念念有词,一边扒开塑料袋,菜包子浓浓的馅味儿飘过来。

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捂着嘴蹲到了地上。

周围人都看过来,那个吃包子的吓了一跳,轻轻拍我:“同学,同学,没事吧?”

我胃里强烈的烧灼感蔓延到全身,我按一按自己的额头,拿出餐巾纸把手擦干净,再掏出药吞了一片。不管怎么样我也得扛下去,我还不信了。

上午的考试我是写一会儿迷糊一会儿,最后整个趴到了桌上。

“同学。”监考老师推我:“怎么了?不舒服?”

“哦没有。”我咬着牙说:“没事。”

她就走开来,转了一圈回来我又趴下了,这是个女老师,她一句话也没有多说,而是招手请另一位过来。他们商量了几句,那一位年长的对我说:“这位同学,无论这场考试对你有多重要,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这个情况写到铃响也最多只能有一半,是不是?还是赶紧交卷,去看一看。”

你知道吗,在他说这句话之前,我心里还有指望,也许歇歇就好,就能做完这张考卷,结果有人过来说,不行了,就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三中过了马路就有一家大医院,医生把我的胃药拿在手里:“你吃得这个?”

“嗯。”

“你们这些人吧,怎么瞎给自己诊断呢,普通胃炎会发烧吗?会肌肉酸痛吗?你这是典型的肠胃型感冒,知道吗?瞎吃药,延误了怎么办?”

我点头。

“没什么大碍,回去以后呢好好休息,注意精神方面一定要放松,另外按时服药,很快就能好。”

“我总是依赖于陌生人的仁慈。”《欲望号街车》里,费雯丽如是说。

等我后来能把这件事看成一个挫折而不是灾难,我总能想到这句台词,想到那个女孩,递给我的一杯热水。

你知道人执著很久的愿望一旦落空,难免会产生一些自弃,我出了考场时,一动都不想动,心想就这么吧,我还不信能就这么挂了,挂了也好。

是这个值班的小女老师,自告奋勇的陪我过马路去医院,排队,以及从休息室倒水给我服药。我甚至一直到她走开,都没来及顾上知道她姓什么。惟因这样的狭路相逢与不可追,她的热情及好意,一直让我在后来的日子里更觉珍贵和感激,可当时我是那么沮丧不已,心烦意乱,我很怕别人来同情。

“没关系的,明年还可以再考是不是?”她看着我把医生开的藿香正气胶囊吞下去,果然这么说。

我点点头,巴不得一个人待着。

陌生人的关切我已经吃不消,我想,那么我爸妈呢,齐享呢,他们肯定要担心,焦虑,失望,我受不了这个。

小老师过一会离开了,我独自在那里坐了几个小时,看电视上滚动播放的新闻,渐渐歪到一边,睡了过去。这里有中央空调,也没有人来打扰,我竟然睡出了几分安稳,醒过来的时候外头正是光线青黄不接的时刻,大玻璃窗外日头下去了,灯火还未明。保洁人员在不远处拖地,沾水的拖把滑过瓷砖,有轻微的吱吱声。

我头还是很疼,但精神稍微好了一点,胃也没有那么难受了。壁上的挂钟指向四点五十。

我敲了敲车窗,齐享在驾驶座上转头看见我,他微微有些吃惊,探身帮我打开车门:“没看你出来,从哪边过来的?”

“就学校啊,你没注意到吧,这么多人。”

他肯定是觉得困惑,但没有追寻,聊了几句看我情绪不高,大概也有点明白了:“没发挥好?”

我隔了一会才答道:“累。你能送我回寝室吗?”

“累也不能现在就去睡,带你去吃饭。”

“不想。”

“别这么任性。”齐享看看我:“不就是一场考试吗,没关系,只要你考了,多少都不会有人怪你。听话,去吃点东西。”

我更加难受:“你让我自己待一待,就好了,真的,你肯定也有想自己待着的时候,对不对?”

他没有作声。

我想,齐享是懂得的,独处并不非分。但我没有想一想,如果此刻是他受了重创,却要求“自己待一待”,我会怎么样,我肯定会觉得不被需要,伤感情。

回程的路上,我靠在座位上假寐,齐享不时看我一眼,我眼睛没有完全阖上,在微光中也在静静注视他的侧脸。

我是不是爱他?为什么我不能跟他分担?那我爱我的爸妈吗?显然这不用答,可我也不能跟他们分担。不是别的,实在是没有必要。

等我好一点就去做简历,赶紧去求职,这样到成绩下来说不定我已经找到,到时候我可以告诉他们,差几分,但没关系我找到工作了,也满意,考上了我还不定愿意去念呢。

就变成我安慰他们了,谁都不用替我太操心。这么一想,我就觉得释然了一些。

在宿舍楼下,齐享把纸袋递给我,里面是我们路过西点屋时他停车买的蛋糕,然后帮我解开安全带,他收回手臂时我抓住他袖口:

“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明天就好了。”

他微微笑了笑,说:“好的,有事打我电话。”

这个深夜下起了大雨,我醒来,竟然隐隐听见雷声。

我躺在棉被里,睡意全无,我很愤怒,你罚我罚的还不够么?那么,好啊,来啊。

等雷声真的近了,我害怕了,不不不不,我还是想好好活着,我想做了坏事不受罚,是的,谁不想呢。闪电越来越亮,我把棉被裹紧。

过了年我开始找工作,不是很顺利,大型招聘和公务员都集中在去年秋冬季,事业系统的又没开始,市面上大多是一些零散的小单位,或者对工作经验要求很高。我投了几家,总有一方不满意。

而且陵城初春的天气是这样的,除夕刚过它会哄你暖几天,等你兴兴头头以为春天真来了,一觉醒来它就给你冷回解放前。这一番倒春寒就漫长了,藕断丝连欲语还休地差不多磨叽到清明,感觉简直无边无际。

齐享看我老是不大高兴,问我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去深圳一趟,他在那边有为期两周的公务。天气预报上南方正是二十几度的艳阳天,我很有点动心,告诉我妈,我妈问:“那你住到哪?”

“他有同学在那,我跟他同学的女朋友住。”

“他去出差,你去跟谁玩?”

“我自己玩呗,我都这么大人了。”

“学校那呢?”

“停课了。”

我妈想了想:“我才懒得管你。”问了那么多,她还好意思这么说。隔了一会她又喊我:“小凝,要去记得把防晒霜带上,那边紫外线厉害。”

“知道,知道,真是的,越来越啰嗦。”

“说什么?”

“没有,没有。”

“还有啊,你成绩也快下来了,你在那边查,还是我们帮你查?”

我心里咯噔一下,欢快立刻折了许多:“我自己查吧,你们别操心了。”

我打电话给齐享,他过了一会才接,我说:“喂,我妈同意了。”

他笑:“哦,那替我谢谢她。”

“咦,喝酒了你?”

“听出来了?”

“嗯。”

他装作很懊恼:“我都尽量扮清醒了,你配合一点。”

“哼,干吗喝酒啊。”

“应酬。”

“很重要?”

“当然。”他转了话题:“你现在在做什么?”

“回寝室啊,收拾东西。”

苏玛和曾小白不知在商量点什么,我推门进去她们就不再说了。

“讲我坏话呢?”我笑嘻嘻地问,开橱门。

“就讲了,怎么着吧。”曾小白也笑,翘起一双长腿:“这是干嘛?你现在就要搬走了?”

“没有,和齐享出去玩。”

“哟呵,去哪啊?”

“我干吗跟你汇报?你们两个说的那么开心,又不带我。”

苏玛说:“哦,我们刚在说,毕业之前全寝室一起出去聚个餐。”

“聚啊,今晚就去好了。”

她们两个都不搭腔,我有点明白过来。

把一件长袖衬衣塞进包里,我转头问:

“她回来了?”

谢端被分到了新生宿舍,我们在走廊上经过,看到迎面而来大一的小女孩子们,觉得自己就像十足的老油条。

来之前不是一点犹豫没有的,她没跟我们任何一个联系,还是苏玛凑巧才碰上了,她想不想见我们?

还有,我想不想见她?

我还怨恨她,或者怕她更多一点?女人之间的情谊,不见得比不上爱情微妙。

“端端。”“端端。”在门口,曾小白和苏玛同时叫一声。

谢端正趴在桌上看书,闻声转头往这边望。她头发剪短了,几乎跟我的一样长,面孔还是那样白皙干净,她看见我们时的神色那么讶然,我一时甚至猜想她不会是,失忆了?

但她却很快起身,跑过来,又哭又笑地拥抱了我们每一个人。

以前那些咬牙切齿,空剩一个表情,我都已经想不起来那背后是如何激烈的感情。我们四个像几年前那样围坐在小饭店里,我看到她样子很安宁,竟然也觉得很开心。

“你也不跟我们联系。”苏玛对谢端说。

谢端笑了笑,如果说有变,她比以往更加温和更加寡言。

她预备推迟半年,到秋天毕业。李老师已经帮她联系好在溧城的工作,如果顺利的话,她直接回去就可以上班。

“多好啊。”我说:“我还没找着呢。”

“你考研嘛。”苏玛是我们寝室最舒服的一个,直接保研,我原本也有这个机会,被我的盲目自信给放掉了。

“考得还好吧?”谢端问我:“你肯定没问题。”

我说:“哎我们不讲这些事。”

“庄凝她幸福的都要傻啦,后天还要跟着齐哥哥出去玩呢。”曾小白拿筷子指指点点:“你们是不是等不及毕业就要办事啦?”

“办什么办事什么事,吃你的糖醋鱼。”

谢端放下筷子:“哦,说到这个,我可能今年年底。”

我们都不解地看着她,她微微笑,说完:“结婚。”

“……”最后是曾小白说了一句:“端端,你变幽默了。”

“是真的,我提前跟你们预约了,要去哦。”她转脸对我说:“庄凝,你要去哦。”

这一天,章豫两口子前来机场接机,郝甜甜长得娇小,可真是个厉害的姑娘,她帮我提行李,然后单手把好大一个旅行包“pia”扔进了出租车后备箱,整个车都抖了一抖。

几个人里只有我出声赞叹,她男友和我男友都十分淡定。

“这算什么。”章豫说,这是个卷头发的、白净斯文的小伙子:“改天让你看看她工作。”

“郝师姐做什么的?”

她笑:“你看我像做什么的?--齐享,你可别提示。”

“……老师?”

“哇。”郝甜甜叫起来:“你女朋友厉害哎,一猜就准。”

我其实是开个玩笑,猜了最不可能的,没想到。齐享把最后一件行李扔进去,阖上车盖:“那是,也不看看谁家的。”

郝老师没有接他的茬:“准确的说,是职业拓展训练师。”

深C大是国内开发拓展训练比较早的大学,项目由校心理咨询中心、社会科学部和体育部联合开发,郝甜甜执教于社科部,训练师算兼职。

她目前还住在学校的单身公寓,拓展训练场就在一墙之隔,五六米高的器械,暮光里看过去像一排高压线。

“回头想不想试一试?”我们把东西放下,看我在后窗那往那望,郝甜甜问。

“好啊,有危险吗?”

“有我在就没事,不过其他训练师都不在,我只能做得了你的防护,你们两位。”她对章豫和齐享说:“只能边上待着围观。”

郝甜甜去更衣室换装备,章豫在一旁踩一排悬吊的轮胎,歪歪倒倒。我和齐享转到背摔台那儿,这是个铁质,一面有阶梯的台架,我还高出它大半个脑袋,我说:“这又不高,很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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