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芮絮特别悲催地趴在地上,抬头一看的时候后知后觉地才发现,哪还有什么太阳,早已经是夕阳西下。
暮色暗淡,残阳如血,一片瑰红色的天空镶着一道金边,太阳已经渐渐隐下山,山梢露出太阳的残光,紫霞满布,金光璀璨,刺激着夏芮絮的眼膜,如梦似幻的画卷一样。
这种无暇的夕阳西下景象夏芮絮只在电脑壁纸上看过,美丽得不真实。
夏芮絮没想到自己会浪费这么多时间,之前也没发现天色暗的这么快啊,这是按了快进键么?
赵封年抖了抖挂在树枝上晒干的T恤,利索地套上,声音有种戏谑感:“老婆,太阳下岗了,等会晒你的就是月亮了。”
夏芮絮回过神来,灵活地从地上跳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杂草。
高速路上的车少得可怜,零星几辆从耳边呼啸而过。
我的娘,大姐我还要回家!!!
但是有的时候事实就是残酷,你越想越去期盼什么,它就偏偏不给你来什么!就让你事与愿违!
夏芮絮和赵封年也懒得去螳臂挡车,就蹲在柏油路边角,悲惨的样子简直加个破碗摆着,就可以讨饭了。唉,太让人心酸。
夏芮絮脸陀得像泡大便,赵封年倒是很释然,随性地坐在地上,一点不怕脏,一根烟来个火就开始徐徐地吞云吐雾。
赵封年抽的烟很讲究,大多是高档烟,现在抽的烟是一盒¥140的钻石芙蓉王,不知道赵封年一天要抽多少烟,但估计一盒顶不了多久。夏芮絮隐约觉得有种烧钱的感觉。
不过,其实他不说话的时候帅得挺让人怦然心动的,就是感觉有点太难接近。都说忧郁的男人最魅惑,的确如此。
夏芮絮情不自禁地屁|股挪了挪,主动朝赵封年靠近:“怎么不说话?”
赵封年歪嘴叼着烟,顺手搭上了夏芮絮瘦小的肩膀,表情认真而严肃:“我在想一件事。”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夏芮絮这种死闷骚,即使心里波涛汹涌地想知道,还是特别臭屁地装作一副“哎呀你爱说就说嘛,我无所谓”的样子,说:“给你个表达的机会,说吧。”
赵封年把弄着一个ZIPPO镀金打火机,ZIPPO价格不菲,一只打火机的价格甚至抵过很多盒烟,夏芮絮不算是很懂烟,却知道一包钻石芙蓉王跟这个打火机的价格是差很远的。听说玩ZIPPO很有讲究,从拇指划开上盖翻转几身,拇指顶住,无名指打火,拇指对捏,倒立机身,拇指下滑,食指伸出,完成打火最后食指完成关盖。
赵封年看似玩得很随意,却很标准。
赵封年刚关上盖,手指在还有渐渐褪去温度的柏油路面上有一茬没一茬地扣动,眼眸里全是玩味,说话慢条斯理,夹带着一些烟雾:“突然不想说了。”
夏芮絮简直想脱下鞋,抽出鞋垫就bia死他!玩儿我呢?!
夏芮絮脸黑了半张,娃娃脸上阴森森地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仿佛只要赵封年再说错一个字,她就扑上去咬死为止,不过口气却是心平气和:“说呗,我挺想知道。”
表情明显说的就是“老娘都想知道了!丫的你敢不说!”。
赵封年伸出一只手,像摸狗头一样顺了顺夏芮絮翘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清了清嗓子:“真要说?”
你妈!夏芮絮握拳,指甲嵌进手心里。吸了一口气,闭眼隐忍道:“说吧。。”
赵封年像得到了大赦一样,脸上的严肃顿时化为痞气,语调欢快:“我最喜欢这种孤男寡女的感觉了,哈哈哈。”
。耍我?!
这句话后,一声河东狮子吼浩然扩散在公路上,霍然散去,凌厉得直上云端——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