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琪她记得在三年前和袁爵一起来过一趟S市,是来给她妈妈办理迁移户口,此后就再也没来过。
S市,这个曾经她梦开始的地方,曾经一度她也以为可以在这个繁华的大城市里成家立业,到度完此生。
可是,谁都可以看到开头,却总猜不到结尾,很不幸,这个让人向往的地方,最后竟成了她不敢回首的伤心地。
夜幕下,沈思琪漫无目的游走在,对她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的街头,插在耳朵里的耳麦恰巧响起阿桑那首“受了点伤”。
My love,晚安,就别再为难,别管我会受伤。
想开,体谅,我已经习惯,不然又能怎样?
这个城市太会说谎,爱情只是昂贵的橱窗,
沿路华丽灿烂,陈列甜美幻象,谁当真谁就上当。
竟然以为你会不一样,但凭什么你要不一样,
因为寂寞太冷,虚构出的温暖,没理由能撑到天亮~
是啊,从前的她总是太过天真,天真的以为幸福是一伸手就可以触碰到的,所以虚构出的温暖,也终究是会破碎……
不知不觉就回到了以前她们母女居住过的小区,这里还是老样子,只是花坛里种的桂花树都长成了参天大树。
记得那时候每年金秋十月一到桂花开,她妈妈总会下楼拿报纸摊在树下,然后等随风吹落散漫凋零的花,就捡回去给她做糖桂花酒酿汤圆吃。
可惜时过境迁,她们母女也不可能再回到那时相依为命,简单而快乐的生活。
杰西卡住在酒店里,本来完工后明天就可以回去的,不过杰西卡好像说明天还有什么事要处理,所以袁爵来电话,沈思琪有些疲劳的告诉他:“估计要后天才能回去,我也不清楚,嗯,知道了,你也要按时吃饭,听见没?”
手机里传来袁爵温柔的轻笑声:“嗯,思琪……”
“嗯?怎么了?”
“呵呵,没什么,就是回到家你不在……我有点想你了。”
沈思琪一扬嘴角:“……我也是。”
两个人温情煲着电话粥,很快走到了家楼下,沈思琪就一眼看到了站在车旁,一如记忆中穿商务正装都能穿出星光熠熠感觉的男人。
沈思琪下意识脚步一顿,然后跟袁爵说自己到家了,再自然的与他话别挂断,这一系列的时间中,近在百米不到的两人始终四目相对,从而沈思琪冰冷的目光一转,熟视无睹的在陆严俊面前就那样掠过。
等她等了一晚上的陆严俊,便伸手一把捏住她的手臂:“跟我谈一下。”他皱着眉,声音如当下的黑轴一般沉寂。
沈思琪冷笑一声,与陆严俊侧面争锋:“谈什么?谈再一次想让我做你的玩偶?还是又觉得我对你有什么利用价值了,所以调查跟踪我想让我乖乖就范?”
不愧是陆严俊,她才到S市两天就被他发现了。
可这样好玩吗陆严俊?你还以为我是那个又笨又蠢,可以给你玩弄与鼓掌之中的沈思琪吗?
沈思琪胳膊一抬,奋力挣脱了那只有力的大手,不曾想,陆严俊再一次去拉住她,“如果我说……我从来也没想负你,你信吗?”
“那如果换作是你,你会信吗?”沈思琪继续冷笑着,脸上的冷艳,是陆严俊印象中也从未有过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