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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有句俗话说的好:"衙门自古朝南开,有理没钱别进来。"当然了,咱也不能一棍子打翻一船人,天底下有没有好官、清官呢?有,就拿杜江海杜怀仲他们的衣服义父来说吧,杜闻铭杜县太爷,就是个难得的好官,为人正派,堂堂君子。可那毕竟是少数,向来都是贪官多,清官少,古往今来,莫不如是。

杜怀仲是个明白人,这道理他比谁都懂,无论杜家的生意做到哪里,打点官府衙门的事自然是极紧要的,就因为他会做人,所以生意一直是顺风顺水,财源滚滚。

不仅如此,他在巴结大官的时侯,也没忘了衙门里那些小吏,“县官不如现管”嘛,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杜怀仲知道,这些个权力不大,能力不小的小吏们是第一个得罪不起的,是以给那些大官们肉吃的同时,也从来不忘分他们一口汤喝,这样一来,衙门里上上下下大家都能得到好处,一个个无不称赞杜掌柜会做人。

这天,杜怀仲又要请一个江宁知府里的书吏喝茶,请这种人不用太高的规格,况且今天请的这位格调不高,他就选了一家堂子——堂子这玩艺吧,你说是********场所吧,也不尽然,也有到堂子里正二八经的听戏、听曲儿的,但你说他不是吧,听曲听到床上去的也是常事,所以堂子的名声也着实好不到哪儿去,算是个鱼龙混杂,十分暧mei的所在,还专门有一种“相公堂子”,杜怀仲为了应酬也去过一回,却是恶心的肠子都快吐出来了。

闲话少说,到了约定的时侯,他早早来到堂子里,早有伙计认得他,领到订好的雅间里坐了,等了半个时辰,那书吏到了,忙称恕罪则个。

杜怀仲笑笑,说某也是刚到,俩人坐下喝茶听曲儿,唠了一会闲话,开始说正事儿,杜怀仲提起,说是下关,曹熊两家的织厂,想合力疏浚一条河道,方便装卸货物,这种事儿必须找有关部门审批啊,在清朝时侯,这种事儿归河道总督衙门管理,杜怀仲知道,眼前儿这个不起眼的小书吏,和河道总督衙门里的人交情不错,就想托他去活动活动,好早日拿下批条。一边拿出一沓银票来,叫他打点各处关系,又拿出一封银子,权且充做茶资。

“嗨!我当是什么事儿呢,就这点小事儿啊,劳您大架亲自过问,真是——您发句话,小人直接帮你办了就是。”那书吏知道杜怀仲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得过皇命嘉奖,有个当县官的干爹,两江总督府和织造衙门也是能攀上关系的,杜怀仲托他办事儿,他也不敢怠慢了,何况人家给银子呢,“您说这曹家和熊家也是,他们不是死对头吗?怎么想起来合伙修河了?今年儿真是怪事儿多!”

“那是,”杜怀仲笑笑,“这不是人家找到兄弟帮忙嘛,兄弟这人脸子薄,又不好推辞,只好烦劳您了。”

其实这次曹熊两家想要“疏浚”的所谓“河道”其实不过是条小水沟罢了,他们就是想开挖个通向厂子里的运河,但说成“疏浚”自然官面上的手续要省不少事儿,曹熊两家希望早点完成这个工程,赶上今年茧市往好厂子运新茧。那个书吏也清楚,但这种事在衙门里太正常不过了,实在是不足为奇。

于是那书吏当即应承下来,拿过那“活动经费”和“茶资”来,大略一看,数目相当滋润,顿时乐的眉开眼笑,忙说打保票说好办好办,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一边把银票和银子都收好了。

正事儿己了,俩人都放轻松了,杜怀仲叫伙计来添茶,一边老妈子忙过来招呼,给二人请了安,递上写满姓名的册子:“哟,我说二位是好久没关照我们家生意了啊,今儿个想听哪个姑娘唱曲啊。”那书吏接到名册己是两眼放光,却听杜怀仲晃晃手里的名册,道:“怎么还是这几个寻常女子?”

老妈子笑道:“杜二爷,就知道您挑剔,寻常丫头跟本就没敢跟您提,这几个都是我这里顶好的姑娘,有两个的琵琶还是袁子才大人指点过的……”

“我倒不信你后院里没藏着好货色。”杜怀仲一时兴起,拉了那书吏,站起来就往后院闯,那老妈子半真半假的拦了一下,就让他进去了。就寻常来说,堂子也有堂子的规矩,凭谁家后院儿也不是由人乱闯的,但杜怀仲一来是这里的VIP贵宾,二来他还是这家堂子所用胭脂水粉香皂花油的供应商,进后院搞“客服”也不是没来过,是以敢这么胡来,于是一帮人来到后院,伙计提着茶壶犹自在后面跟着,老妈子还在嬉笑着骂他,却忽然见拐角处闪出一个人来,杜怀仲只见眼前粉影一闪,两人一个子撞了个满怀。

却听那人“哎呦!”惊叫一声,杜怀仲定睛看时,却是一个姑娘,身材高挑,杜怀仲个头一米七多,本就不算低,居然两个人都撞到了头,说明那姑娘身材至少也在一米七以上了,只见她穿一身银红碎花长裙子,兀自正拿了雪白的帕子去擦额头,柳叶样的眉毛一拧,历声喝道:“你没长眼睛么!哪里来的腌臜货到处乱撞!”声音却是又高又脆。

“大胆!”老妈子吓了一跳,“这位是杜爷!”

“我管他是杜爷杜奶!”那女子毫不示弱的回了一嘴,杜怀仲拦住正要发作的老妈子,一面给那姑娘陪罪,一面有些稀奇,江宁地处江南,他平日里所见温柔到骨子里的女孩子见多了,这等泼辣的女子倒是少见——有些戏子伶人拿架子他也见过,但那种拿架子里总透着一种做作,叫人看了不快,眼前这位可看不出一丝做作来。

却说那女子轻蔑的瞟了他一眼,转过一个月亮门不见了。

杜怀仲对老妈子笑道:“好啊!您还给我藏着一手,这么好的姑娘藏在您后院里我居然不知道。”

老妈子却苦笑了一下:“杜爷,您不知道这里边的事儿——这死丫头是我一个学艺不成的徒弟,学戏不成心气却是极高,平日里寻常人事都看不在眼里的,常傲然道:‘我只生的是个女子,我若是生成男儿身,也是个王侯将相’如何如何,您说这不是魔怔了么!任怎么打骂也不听,只是和你顶撞——唉,气煞个人!”

“还有这样的?”杜怀仲却是兴趣大起,问道:“这姑娘叫什么?”

“艺名‘羽杪’的便是。”

杜怀仲道:“您说她是学艺不成,可我听方才她骂我这嗓子着实清脆啊,我倒要看看是怎么个学艺不成法。你去把她请出来。”

老妈子无法,只好前去请人,过了一会儿,只见那姑娘一脸寒霜的出来了,老妈子在后面跟着,一边低声埋怨着她,她却好似没听进去似的。

“你叫我啊?”她冷冷的问,“有什么事儿说吧?”

果然够冲的,杜怀仲心想,一边说道:“在下想听姑娘唱一段曲子,却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

“唱什么?”羽杪冷冷的问。

“唱……”杜怀仲挠挠头,他知道的曲子不多,“来一段‘游园’吧。”

“在哪儿唱?”

“就这儿吧。”杜怀仲打量了周围一下,在廊下倚坐了,示意她开始。

老妈子命人抱过一只琵琶,自己也寻地方坐了,弹奏起来。羽杪落落大方的开唱,没唱两句,老妈子的脸色就拉下来了,那个书吏一直在旁边看热闹,这时也不由轻轻摇头,就连那个拎茶壶的伙计都流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饶是杜怀仲这种不通音律的家伙,听着听着也觉出不对来了,果然是个“学艺不成”——这哪儿是唱曲啊,这分明和人吵架嘛!

待一曲唱完,老妈子脸色己是极为难看,好似丢了多大的人一样,杜怀仲摇摇头:“你师傅倒没说错,‘游园’是一副天真烂漫的小女儿家家情怀,你唱出来却好似谁欠了你百十两银子一样——这哪是‘游园’,这分明‘红拂夜奔’嘛!”

“杜爷说的极是!”老妈子道,转身向羽杪道,“你仔细给我听好了!”

“哼!我便就是红拂女,只怕满天下寻不出虬髯客和李靖来!”羽杪轻蔑的说。

众人听得都是一愣,杜怀仲正端了伙计递过来的一盏茶在喝,猛的一口茶全喷在前襟上,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直咳嗽,脸都涨红了,手里的茶都泼出来,一边伙计忙杜接过来端了,把毛巾递过去。

“又犯病了!又犯病了!”老妈子急的一面跺脚一面说,“杜二爷,让您看笑话了,死丫头还不给我爬回去!”

“慢着慢着!”杜怀仲慌忙拦住,喘了口气,缓缓的说道“我看这位姑娘,这碗饭你是吃不得了——这不怪别人,你原没有吃这碗饭的命,待在这种地方也不是长久之计——依你这样的脾气,在这里待下去早晚是一个死,不如这样吧,我家里还缺人手,你若愿意就跟了我吧。”

众人听了一愣,先齐道:“使不得!”老妈子又明白过来,又道:“不过既然杜爷您瞧的上……”

“你当我是寻常女子,去给人做下人么?”羽杪倒是毫不领情,“我不做寻常人家院里的人!”

“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杀材!”老妈子扬起巴掌来就要打她,“你想一辈子烂在这种地方么!”

“好!好!好!”杜怀仲击掌大笑,“好一个‘不做寻常人家院里的人’,这倒真有几分红拂女的模样了——你放心,我又不是叫你做丫环。”

“你是什么人?”羽杪上下把他打量了一番,问。

“好么,倒先问起我来了,”杜怀仲一笑,“这倒也公平——‘双向选择’么。区区一届商贾,镇江府无乌柁县人士杜怀仲的便是。”

羽杪轻笑了一下:“你便是肥皂行的掌柜,外号‘一肚子坏种’的杜二?”

“姑娘也用小号的香皂的?真是荣幸极了。”

羽杪点点头:“好,我就跟了你了。”

众人都是大吃一惊,老妈子又惊又喜,连声的道谢,杜怀仲道:“不知为羽杪姑娘赎身要多少银两?”

老妈子忙接上话:“瞧您说的!您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这丫头打小送到我这里,我是当成闺女来养的,现在眼见她攀了高枝儿,有个依靠,我感激还来不及,”说着眼圈都红了,“只不过规矩在此,您就随便给两个钱,意思一下就行了。”

杜怀仲一时也分不清她是真情还是假意,点点头道:“那好,羽杪姑娘回去收拾一下,过两天我就叫人送钱过来,接你回去。”

“我没有什么可收拾的。”羽杪说,“我既然跟了你,现在就走。”

众人又是一愣,老妈子又哭了起来:“你个没良心的货,枉我把你养活这么大!”

“倒也痛快。”怀怀仲点点头,“不过我今儿个是请客来的,身上没带什么钱,这样吧,我先把羽杪姑娘接回去,再叫人把钱送来可否?”

“您怎么说都行,赶紧把这个没良心的带走吧!我可不想看见她了!”老妈子呜呜咽咽的说。

于是杜怀仲叫伙计去前门口把赶车的杜仁义叫来,吩咐他先把羽杪姑娘送回去好好安顿,再叫管家拿了银票回来赎她的卖身契。

这边热热闹闹的一场戏总算是落了幕了,众人这才回到雅间里落座,杜怀仲路上向老妈子嘀咕几声,不大一会儿她就领了几个姑娘进来。

“女人都他妈不是什么好东西,贱货!”那个书吏激愤的议论到,一边眼光色迷迷的在那几个姑娘身上打量起来。

杜怀仲只是喝茶不语,那倒茶的伙计附到他耳边说:“爷,小的多句嘴:这种撕绸子、砸细碗的败家玩意儿,您要她做甚。”

“你确实多嘴,像你这样的狗眼,也只配在这儿给人端茶递水了。”杜怀仲说。伙计不敢再多话,忙退下了,心里却想:有什么呀,嘴上不说,心里边还不是看中人家姑娘长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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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这周编辑大人给我强推了,真的太谢谢了,想不到我也能上强推(啊呀好得意)

多谢大家的捧场了,大伙有钱的捧个钱场,有人的捧个人场,有砖的您捧个黑砖窑……(城管:你当这儿是天桥?)

总之,多谢大伙了!我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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