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竟然一个人躲在屋子里给我"卸甲",真他的妈的混帐!"宋叔白感受着那一股股极其混乱的灵魂之力,和那汹涌如大海般的的真力,顿时一阵气结,忍不住的爆了粗口。
"哗啦。"一声,宋叔白破门而入,屋内的情景却吓了他一大跳。
榻榻上,三只一模一样的灵魂正静静的闭着眼睛坐着,那面孔却是都与司徒一般无二。
三只外表一模一样,连气息都是丝毫不差的灵魂体安静的坐着,其间,左边的那只似乎察觉到宋叔白的到来,忽地睁开了眼睛,而那双眸子却让宋叔白眉头紧皱,喃道:"竟然是戮之血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叔白话未说完,屋子里突然的一阵波动,而后一道光华闪现,再看时,屋子里已多了个鹤发童颜的老者,不是那孙翔峰又是谁。
"带他走,我来开阵!"孙翔峰说着右手一召,被一层银灰色气体包住的手掌排在空气中,竟径直穿透了空间,消失了去,不多时,那手掌复又显现,而此时,孙翔峰手里赫然多了一个锦盒。
锦盒长二寸,宽一寸有余,通体用上好的玉石打造,呈青碧之色,而透过那玉盒,依稀可辨,看得见那里面东西。
是一把钥匙。
宋叔白闻言一言不发,双臂横在胸前,作环抱之状,突然,他动了!
象是眼睛瑞利的鹰发现了猎物一样的迅猛,又象是万倾碧水流至瀑布飞湍而下的急燥,那双手开始延着一条弧线的轨道飞快的运行着,空气中想起"嘶嘶"的破风声,那宋叔白的双手运行的也是越来越快,而在他的手这般划动下,一道银亮的阴阳鱼正缓缓变得清晰。
另一边,孙翔峰拿到那个锦盒后,立马盘膝坐了下来,将那锦盒放于身前,同时嘴中低声的念念有词着,似乎是在吟诵着吭长繁琐的咒语,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到最后每吐出一字,屋内便仿佛有一声惊雷炸响。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九字呼喝完,一股苍老古朴的气息忽然在屋内弥漫开来,那锦盒中此时突然自主的发出了一股绿油油的光芒,而屋内那种苍桑的气息,正是由它发出的。
"咔!"
孙翔峰面前的空间急剧动动荡了起来,一道空间裂缝缓缓被那锦盒中的绿光扯开,越来越大,而后"嗖"的一声,那锦盒便已射入空间裂缝中。
孙翔峰站起身来,看了宋叔白一眼,而后化身流光,跟着那锦盒进入了空间裂缝。
空间裂缝在孙翔缝冲进去后失去了力量支持,很快的便又复合了去,那片空间也恢复了原样,而此时,宋叔白所画的阴阳鱼图案已亮得刺目,如同一轮烈日般悬浮在他的面前。
"太乙不灭,挪移随风,急急如律令,啊嬷弥阿轰。"宋叔白嘴中吐出一阵繁琐的音节,同时双手平推,将那阴阳鱼图案移到司徒无心头顶,双手向外一划,那图案猛的涨大,并缓缓下落着,最后化作一块银亮的幕布将一人三魂全包了进去。
宋叔白走上前来,对着那被裹成一团的球状物打出几道银光,那幕布竟缓缓缩小了去,不多时,便已变成了只有巴掌大小的一块。
"破!"宋叔白手臂虚划过身前的空间,一道空间裂缝一闪即逝,而在这一瞬间的时间里,宋叔白已带着被裹住的司徒无心消失了身影。
太乙甲御宗,山门内,太极正殿下面一千两百米处,此时,孙翔峰正眯着眼,看着面前那道深黑的大门,静静的等待着。
"波"空气一阵动荡传来,而后宋叔白的身影从虚空中跳出,孙翔峰眉毛一挑,道:"都来了!"
"用挪魂术锁的,暂时让他了失去对灵魂的控制!"宋叔白说着抬起一只手,那上面一个银亮的光团正安静的躺着。
"嗯!"孙翔峰喉咙间挤出一个音节,算作是回答,收回落在那光团上的目光,孙翔峰道:"开始吧!"
言毕,一步踏出,爆喝一声,那三丈余高的黑色应声而开,献出里面的空间来。
"师哥,方才你念动那镇魔真言,难道是那兽?"宋叔白话音未落,孙翔峰已然知道他是何意,道:"师弟放心,那兽虽凶猛,但也只是对外人,司徒一氏的血骨,它却是只有惧着敬着的,不必担心它会跑来搅局!"
宋叔白"嗯"了一声,但眉头仍有一丝化不开的忧虑。
门后是一条向下倾斜的通道,一眼望不到尽头,而通道虽长,但没隔丈许墙壁上便有着一颗夜明珠借以照明,因此倒也不显得黑暗。
二人虽然都是九品巅峰的强者,而且在南大陆也可以说是跺跺脚南大陆都要震上一震的大人物,但此时他们却是安静而谦卑的缓缓步行向前,因为,这个通道,包括整个地下的宫殿,都和那个名字有关。
司徒战天。
二人前行了半个时辰后,终于走到了另一扇巨门前,孙翔峰掌心真力微吐,将那门推开,踏了进去。
"吼!"孙翔峰一只脚尚未落地,便听得门后一声愤怒的吼声传来,对此,孙翔峰却是丝毫不为之所动,平静的走了进去。
那兽似乎被束缚在了一个和此外平等的空间,因此当二人进入这间大殿时,只能听得那极为不甘的咆啸和哗啦啦的锁链碰撞声,却没有见到那上古被司徒战天降服的凶兽。
事实上,太乙甲御宗除了创立人司徒战天外,也根本没人见过它,孙翔峰和宋叔白也只仅仅是知道,在这里被禁制着一只强大而邪恶的古兽,当有一天司徒战天之子来到这里时,便会用司徒家的血松开禁制,带着它去征战四方!
只是,没有人知道,司徒战天在临死前才发现,自己做的这些却是将司徒无心推上了绝路,但在死前他在心中对司徒无心说的那番话,穿梭了时空,被司徒无心听到时,却只是把事情推向了一个他所不想看到的方向。
"孽畜,司徒无心在此,怎敢如此放肆?"宋叔白一声大喝,张开手掌献出里面的光团,果然,那震天的咆啸立时停了下来。
宋叔白和孙翔峰见此俱是一阵心喜,而后不再耽搁,继续着向大殿内走去。
"虚无之界,始为我开,我非天地,我主苍茫,太乙正宗,天地玄黄!"
大殿正中,孙翔峰对着地面一道太极八卦图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吟诵,地面上那图案开始泛出八色奇光,而那中间的太极图案则是飞速的转动起来,黑白二色的光交织缠绕在一起,打在大殿的正上方。
"轰隆隆!"空气中一阵沉闷的声响,象是暴雨前的闷雷一般,而那声响过后,大殿的顶壁猛的被一股巨力分开,一道巨大的身影掉落下来。
孙翔峰和宋叔白急退,以免被那身影砸的粉身碎骨,待退到墙角站定后,两人才发现,那掉落而下的身影竟是一个尸体。
司徒战天留下的青龙尸。
孙翔峰和宋叔白以前也在一些典籍上看到过一些关于龙的描述和插话,却没有见到过实物,甫一相见,二人自然要细细打量一番。
龙尸许是被放在上面的日子太过久了,表皮此时已成了青灰色,但仍是以青色为主,龙身由于横亘在大殿中,所以无法看出长短,但听闻这等神物已经可以随意化形,所以长度对它们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二人摸完龙头摸龙爪,摸完龙爪摸龙尾,不多时,一条龙尸已被二人占尽了便宜。
"嗯,师哥啊,我记得那个典籍中好象是说,要把这条龙尸与灵魂融为一处,才能够让那轩辕剑认可,学习青龙星的秘技!"宋叔白问道。
孙翔峰看着宋叔白,道:"是这样的!"
"不过后面还有好象还有一条:青龙技三式未修炼满着,需吞服!"
"是有这么一条啊!"孙翔峰答道,有些不解的看着宋叔白。
宋叔白见对方仍未明白过来,不禁一阵气结,道:"我们上哪儿给那小子弄那三式青龙技去?"
孙翔峰语窒,良久,道:"不是还可以吞服嘛,慢慢吃,慢慢吃,总能吃完的!"
宋叔白:"..."
"一群呆瓜!"一声低沉的声音突然在二人头顶响起,孙翔峰双眼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些让他极为兴奋的事,宋叔白正不解,那孙翔峰突然对着虚空作了一礼,道:"前辈可是有那青龙技的密诀?"
宋叔白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孙翔峰是在和那被禁制的兽在对话。那兽虽然不是人,但当年也是和司徒战天一起征战大光明宙的无耻存在,孙翔峰称它为前辈倒也无过。
"有倒是有,不过,我为什么一定要给呢?"那兽的声音中带着些虐,但落在二人的耳朵里却是让他们无从反驳。
"因为我姓司徒!"司徒无心的声音突然从那圆亮的银求中响起,带着一股极度的自豪与骄傲,将"司徒"二字吞吐得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