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休见此,又不由的多看了几眼夏璃,若不是他心中有魅灵儿,那么她夏璃……
没有再多想,这个世界没有如果,他们狼族便是如此,若是爱了一个人,那便是一辈子,扬手一挥,大声道:“放人!”
而后又看了看娄烨,一双利眸之中不知在想什么,他不知道为何娄烨会愿意,他应该知道,若是他进入了禁地,得到了神器,那他也没有必要再继续存在的必要了,视线回落到夏璃的身上,一抹深思划过眼前,莫非这个夏璃还是个识时务的,愿意归顺于他?
但现在,他想的则是快些去禁地,将那个心结给去了,况且,他可是有杀手锏的,不怕他们耍心机。
于是看着两人道:“走吧。”
说完便转身而去,夏璃跟娄烨交换了一下视线,也跟了上去,手上结印,随后一抹黑影,趁着夜的黑,悄无声息的朝瀑布而去。
而夏璃身旁的娄烨,看着樊休的背影,面色虽然不变,但是袖下修长的手指,却是握得紧紧的,指节泛白,一双眼狠狠的盯着前方的樊休。
眼前的人,就是那个灭了他族人的人,就是那个让弟弟娄白遭受如此悲惨经历的人,他会将他给他们所带来的一切,都一一还给他!
那将瀑布周围死死围住的狼妖,见樊休走来,都十分自觉的让出一道出口,训练有素得如同一支军队。
没人见着,那紧紧尾随三人而去的白色身影,随着夜的黑,在树林草丛中快速的移动,遮掩,跟进。
而等樊休离去,走远,瀑布这边的狼妖却还未散去,不仅没有散去,还有不断增加的趋势,见此,平台之上的妖儿都不由的有些慌了,虽然他们来此,也料到了会有此结果,但是,却没想到,那樊休会在答应放过他们后,还来这样一手。
“你们这是做什么!”一个妖儿见此,不由的大声吼了起来:“狼王不是说要放过我们吗?你们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妖狼族的一个带领着闻言冷笑一声:“王也吩咐了,不忠心的子民,不如没有。”
意思便是要将他们尽数剿灭,以绝后患。
这样的话让妖儿们更是慌乱了,其中不乏有些讨饶着要归顺臣服的,但大多都是大气凛然,吵着要跟妖狼一较高下,拼杀一次。
而福伯见此,却并不慌乱,只是睁大了一双矍铄的老眼,闪耀过精过,将那些人,细细打量,暗暗记住,见了不远处的场景,不由的满意一笑。
毕竟,忠诚的,是大多数,而那些愿意追随少主的人,以后都将委以重任,福伯点了点头,看向一侧的青,眯起的眼中闪过冷光,原本慈祥的声音,此时却沉得厉害。
“可以开始了!”他狐族,从今天开始,将再次出现在这妖界的历史上,成为永久的神话!
青抱拳躬身,而后快速闪离,接着便是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跟着便是一道接着一道的倒地声响起。
“成哥,咱们被包围了!”而且他们似乎被什么东西给阻隔了,就如被关在了一个透明的房子里一般,根本出不去,还有那不见踪影的黑色雾气,过者皆亡。
“那些狐妖呢!”成目看着周围不断倒下的同伴,不由的红了眼心中慌乱。
“不见了,全都……”全都变成了草,那些根本就不是妖儿!但可惜话未完,声音便戛然而止,永久的沉静了下去。
成目见此,不由的后退了几步,手拿着武器漫无目标的乱舞,若发了狂的疯子一般,癫狂,而他身边的妖儿们,更是如此。
未知的敌人,一个个倒下的同伴,兄弟,这该是怎样的惊慌,悲痛?
这一切的一切,恍若回到了千年之前的那场暗袭,却比之惨烈更甚!
一道道惊恐的声划破天际,兵刃既接。
夜深重,厮杀,还正继续。
此时瀑布之下依然若妖界炼狱,一道道近乎疯狂的嘶吼声,惊恐的恍若魔怔,一个个倒地长眠,除了福伯,以及那些跟着娄烨的妖儿们,其他来参加的妖儿,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怔怔的看着眼前惊悚的一切。
是的,是惊悚,根本没有看到敌人,只单单一团黑色雾气,所过之处的妖儿,无不到底,无不痛苦挣扎。
而就当所有人都以为那些妖儿都将死在此处之时,那团黑色雾气却是莫名的消散了去,而还在挣扎的妖儿们,在发现危险消失以后,也不由的停了下来,朝四周警惕而迷茫的张望。
见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福伯才从瀑布边,慢慢站在了娄烨之前所在的位置上。
扫了一眼恍若消失在半空妖狼群之中的死神,以及那些迷茫中的狼妖,沉着脸,扬声道:“听着,现在给你们一次选择的机会!”
一句话,若一道警钟敲响了一般,将那些迷茫张望的妖儿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定定的看着福伯,等待下文。
福伯见所有人都看向他,才接着道:“人类有句古话不错,冤家宜解不宜结,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今天,若是愿意归顺于少主,那从前的事,咱们可以一笔勾销,以后大家还是朋友,都还是王的子民……但是!”
声音突然拔高,显得威严不已,毕竟是跟着狐王的老人了,气场还是很足的。
在冷冷扫过台下所有妖儿后,才就如一个惜才之人,将要痛失人才一般无奈道:“若是不愿归顺……那……也只能对不起了。”
不得不说,果然是老手了,演起戏来,都是要怎么真,怎么真,那语气淡淡的,话音里,是满满的可惜。但是却又有足够的震撼,若是没有之前那一次场莫名偷袭,还有那种无望的挣扎,他们还会拼死一番,就如千年之前那般。
毕竟他们狼族,现在发展得可真的够壮大的,但问题是,若是他们不归顺,那么他们只有死去,妖狼们下意识的朝地上看了看,那些死相极其恐怖的面容,都不由的从脚底窜起一道凉意,爬过脊背,将那冰寒的触感传遍全身,又是一个身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