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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老夫嫩妻台湾佬“顶唔顺”

台北,照我们的说法,是个国统区。青天白日旗在那里是大行其道的。那地方相当的繁荣,跟香港差不多,车水马龙的。只是不像香港那么洋气,米字旗飘得大模大样的;这里的人讲的是国语,也就是普通话,不过带了闽南口音,不像一些时髦的香港人开口不咸不淡的广东音的英文,正所谓“见了唐人讲鬼话,见了鬼佬口哑哑”。有些香港人不同,他们会为自己的中国血统怨天尤人,吃着中国的饭,操中国的娘,活脱一副大不列颠奴才的嘴脸,全无一点中国人的气味。台北到底自认是中国人,只是与共产党不共戴天,那有什么,中国人对中国人,万事都好商量,陈有才就这么个想法。

陈有才今年也六十好几了,当了一辈子“国军”,其实他并没有打过仗。抓他当壮丁那时,“国军”都已经溃败,所谓兵败如山倒。他心中莫名其妙的被捆着,穿戴了“国军”的披挂,也未放过一枪,就这么被抓上军舰,往台湾跑。

刚到台湾,他极是想家,想老婆。常常掏出阿彩的照片,对着照片喊“阿彩!阿彩!”从大陆抓来的兵都这么窝囊,哭哭啼啼的想家。其实那些长官也不是一样?不过他们来得隐蔽些,不轻易让当兵的看见他们淌眼泪罢了。

陈有才想过逃回去,可望着大海茫茫的,望也望不见尽头。

跳下去,不要说看不见阿彩,恐怕连性命也难保,听说水里的鲨鱼可是最喜欢吃人肉的了,尤其啃骨头,像是吃甘蔗似的,连渣也不吐。陈有才可不想拿把骨头去见阿彩,他只好忍耐着,瞅机会逃。就这样一等就等了三十年……

好在陈有才乡下人出身,干活勤快,伺候得长官开心,尤其那个姨太太,年纪轻人也长得好看,只是太骚,常要陈有才替她掸扇子,趁机在他身上摸摸捏捏的。这也难怪,长官老了,因为逃得仓促,连老婆孩子也没顾得上带,只好又在台湾讨了一个第九房姨太太。这骚女人本来是舞厅里的舞女,长官经常上这里胡混,结识上了,一个长期如同鳏夫,一个做梦也想当官太太,好跳出烟花青楼出人头地。正好臭猪头遇着壅鼻的和尚,一撮即合了。

可是长官毕竟老矣,怎敌她如狼似虎的,于是把眼光瞅向了较为年轻点的陈有才,尽管陈有才也要比她年长十多年,但总比那长官老了三十年强呀!陈有才可是不敢稍有行差踏错,可那姨太太不顾一切,来得凶。陈有才惹不起,只好躲开。那长官也自知时日无多了,放心不下这个如花似玉的姨太太,也有心成全他俩。于是提拔了陈有才,当了个排长之类的官。悄悄对陈有才说:“阿才,你跟着我也不少日子了,我也没什么好关照你的。只是以后我两脚一伸去了,你可不要欺负凤仪啊!”

不久,长官真的两脚一伸去了,那头正给长官做着丧事,长官尸骨未寒,凤仪就急不及待的要跟陈有才成亲了。如是,同袍们多有微词,弄得陈育才脸上无光。但经不住凤仪娇娇嗲嗲的,也就糊里糊涂拜了堂,进了洞房……

又过了一些年,轮到陈有才光荣退役了,分了一套荣军住宅,就在台北近郊。那地方相当的不错,说偏也不偏,自己家有小车,什么时候想进城,“嘟”一下,屁股出烟,话那么快,说到就到。他那太太凤仪就经常开着小车去。他是老了,就让太太爱去就去呗。人到这个年纪,想得开了。虽说凤仪也已经四十开外,不过还是那么珠圆玉润,真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到底还是老夫少妻,再说和她干那事,常常使他想起乡下的发妻阿彩,很有一种犯罪感,如是,便觉索然无味了,提不起劲头来。陈有才觉得对不起太太,自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那只好由得她了,只要她开心就行。虽然他常常提心吊胆的,怕会戴上绿帽子,但那又如何?鬼叫自己又老又丑又有病,怎么努力也满足不了她虎狼之年的不时之需。凤仪尽在陈有才面前嗲声嗲气的撒娇,常常使得陈有才心脏跳动加速,极想振作起来,却是力不从心……

如是,使他常常想起年轻时,在他心中,总是抹不掉阿彩的影子。到现在,他不顾凤仪的极力反对,把阿彩的照片和他的照片放在一起,挂在墙上。平时,他就常常看看墙上照片里的阿彩,对着她似有千言万语,诉不尽的心里话,说不尽的相思……为这事,凤仪也常常撒泼:“你去陪死人过好了!滚出这个家好了!”说实话,滚出这个家,谈何容易。难道要陈有才老皮老骨的游过海去?要游得过去,老实说,也不等到现在人老气衰。凤仪一闹起来如同癫鸡婆一般,纠缠不清,弄得陈有才疲于应付。也真不明白女人呷起醋来,也是那么如狼似虎的,连个死了的人也不放过。当然阿彩若是没死,也不是好惹的。可不是?死了,连那张照片也跟风仪针锋相对的。看着这个素不相识的雌老虎如此欺负自己的丈夫,阿彩的灵魂也真想跳下来和这只雌老虎一决死战。可尽管她怎么的朝这雌老虎怒气冲冲的瞪眉突眼,那雌老虎似乎并不惧怕,她决意要给点颜色这只雌老虎瞧瞧……

陈有才双目直盯着阿彩的旧照,阿彩是他的青梅竹马的发妻,自然想起年轻那阵子两人如胶似漆的日子。论美貌,阿彩绝不在凤仪之下,那充满青春活力的躯体,相比之下,凤仪却不过是过气黄花。且那时候两人都年轻,正所谓干柴烈火的,不像现在和凤仪力不从心的。陈有才分明看出照片上的阿彩在那里取笑他怎么就无用了?而在凤仪看来,阿彩更是咄咄逼人的,朝她咬牙切齿的,使得凤仪不由得毛骨悚然。

不过,顺带说一说的是凤仪那手扯耳朵,可有上乘的功夫。陈有才每当被凤仪扯了耳朵总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挣脱得了。且一看见凤仪把大拇指一作钳状,双腿便发了软蹄。想逃就是双脚不听使唤,怎么也提不起来,只会“唷唷唷”作惨叫声,以此想博凤仪的同情。岂料凤仪在这方面毫不含糊,秉“婆”而断,不讲情面。其实,陈有才也是夸张了的,一个女人的手能有多大的力气,真会痛得难以忍受?可想而知,这“唷唷”声是掺了多少水分的,也不过想在凤仪面前耍耍花枪而已。于是他想起了阿彩当时的种种好处,起码阿彩就不会扯他的耳朵,即使扯了也不过是意思意思,哪会动这么真格。这使他很感委屈,此时此刻,他只有对着阿彩的遗照诉一诉衷肠了。诉了种种的委屈,种种的相思,一句一个“阿彩”的,也真的动了感情,声泪俱下的。而照片里的阿彩面容也颇具同情的神态,对着陈有才似怨似恨的。她的眼光从墙上一直盯着这屋子。有才这时会觉得阿彩活了似的,人耶?鬼耶?他想看又怕看,他分明听到阿彩的怨嗔,他分明看到阿彩的鬃发张动,百媚千娇……

为了壮壮胆子,他打开了收音机,借此以增强现实的气氛,非梦,非幻,更不是鬼的境界。这时,收音机里奏响的是广东音乐《双星恨》,委婉的乐曲声中,化出了有才的思绪,旧日的广东农村风貌令他那么的刻骨铭心,荔枝基,蔗林,蕉林,稻田,小溪流,板桥,祠堂,大榕树,晒各地堂,村道,水塘;窜来窜去的狗,鸡群,鸭群,还有大水牛……还有村外的山,山上有大石,他和阿彩常上那里幽会。大石很平,躺得上两人,且草也深,遮得严实,至今也只他和阿彩两人知。阿彩去得早,就剩他一人知了。他们两小无猜地玩耍,玩过家家,玩拜堂成亲,玩到两人都懂那么回事,就上这里来了,神不知,鬼不觉……

有才如痴如醉地沉浸在这往事的回味中。恍惚就像刚从那块大石上回来似的,他深深的一嗅,似乎衣上尚存着山野的草气,石上的温存……

也不知什么时候广东音乐停了,收音机传出的是对台广播,那是一个很甜的女人的声音:“亲爱的台湾同胞,现在广播的是广东龙岩陈思台先生寻找他早年失散的父亲陈有才,请陈有才同胞留心听你的儿子在呼唤你……”

陈有才一听当即怔住了,他生怕让凤仪听见了,便把收音机的声音扭小了,把耳朵贴近了听。收音机里正是陈思台声音,当然,凭声音陈有才是认不出儿子的。

“爸爸,你老人家在台湾可好!自你去了台湾音讯全无,阿妈是无日不想你呀!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叫思台?是阿妈替我改的名字,好日日的想起你。阿妈可是每日以泪洗面,朝思暮想,焦虑成疾,终不久于人世。剩下我作孤儿,阿爸,当时我系好惨嘎……”听到此,陈有才也不禁动了恻隐之心,眼里也渗出了老泪来。

“阿爸,我一直好想念你呀!自从解放了,我的日子也一天天好起来。现在,我还娶了老婆,她叫阿英,人不错,也勤快。我和她生了一个仔,现在政府号召生一个,中国人实在是太多了,生一个我们也没意见。这样日子会过得更好些,我和阿英人工收入也有三几千块,吃吃穿穿够有多,自家盖了洋楼,还买了一部小车,一家人进城也好方便,我们这里的生活水平一点不比香港差。大概也不会比你在台湾差。我和阿英都很想你。你的小孙子刚会走,扶着床,指着墙上挂着的你和阿妈的照片叫爷爷呢!阿爸,你若是能听到我的声音,你就赶快回来吧……”

听到这里,陈有才再也忍不住,望着阿彩的照片老泪纵横的,他对着阿彩轻声的说:“阿彩呀!你可听到了吗?是你的儿子在说话呀……”

“老头子哇,你在跟鬼说话呀!”凤仪不知什么时候进了来,可把陈有才吓了一大跳。“无无,不过听听音乐罢了,解解闷,嘻,解解闷……”陈有才越是期期艾艾,凤仪越是起疑心,她两眼碌碌,四处的搜寻。一看到阿彩的照片,只见阿彩正朝她瞪眼珠子,吓得她哇的一叫:“死人……”

“是呀,她是死人呀!你犯不着和她过不去。”陈有才趁机劝说。

“哎呀!你条老坑呀,老得你哇,算是怎么啦,算系好有情有义啵,想那死鬼老婆?想撇下我!你好大胆哇!”

“你又系我老婆,我又怎会忍心撇下你呢!”陈有才巴不能浑身长上嘴,向凤仪好说歹说。可凤仪就是不理,死咬着陈有才没良心,忍心要撇下她,想和那死鬼老婆好。

“你…你……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嘛……”话刚要说出口,但一想,这火头上,凤仪真会一口吞了自己。于是心平气和,“凤仪,你都睇过好多大戏呀!做人莫忘恩负义的……”

“这么说,你想做胡不归慰妻不成?”凤仪先声夺人,把陈有才的话镇住了。

陈有才越是低下了声气:“娇妻,好娇妻,你想想,当时我…我十几岁和阿彩,你…你还不知出世未曾呢!我…我怎么可能同你呢?我和她有情在先……”

“喔喔,你算是要我分清名分咯啵?好好,你讲你讲,那狐狸精陪了你有几年?我和你有几多年?哪个日子长?你同那狐狸精洞房几天?我却同你过了大半辈子。要我分清名分?我还没和你算,你却要和我算!”说着,两只纤纤玉手,扬着爪子,长长的指甲,舞动着便轮番着向陈有才的脸上袭来,吓得陈有才掩了脸连声讨饶:“哎呀呀!老…老婆,下次不敢啦!”忽一下,凤仪的双爪像是被扯住了似的,回头一看,竟是阿彩怒目圆睁的盯着她。凤仪这时火遮了眼,也顾不得了,竟举手要摘下阿彩的旧照片框。

“你替我把这张照片撕了!撕了!”凤仪咄咄迫人的命陈有才。陈有才手颤颤的捧着镜框:“好娇妻,你就高抬贵手,放过她啦,她都死了这些年囉,又没来跟你争的……”

“你不忍心撕吗?你不撕,我撕!”说着夺过陈有才手上的镜框。可她的手一接触照片,却忽如被照片中的阿彩咬了一口似的,吓得凤仪哇哇大叫。再看看照片中的阿彩正得意地一笑,凤仪更是毛骨悚然的,尖叫一声:“有鬼呀——”

这叫声也让陈有才受不了,嘟囔了一声:“发神经……”并借此大发脾气,“我实在是受不了,我要回大陆去!找我的儿子,找我的阿清兄弟去……”

一听说陈有才要回大陆去,而且还有一个儿子,这可从来没听说过……女人说哭就哭,说笑就笑来得快,且哭多半是女人克“男”制胜的法宝,男人就怕女人哭,女人一哭,男人就乱了方寸。凤仪一哭也原是要吓一吓丈夫的,这可是检验丈夫爱不爱她的试金石。倘若陈有才真的在乎她,肯定会来哄她。她心正嘀咕着:“这死鬼怎么啦?好像不在乎,胆生毛了?”再一听,原来这老东西在大陆还有儿子,凤仪先是一怔,立刻止了哭,即恶狠狠的骂:“你好哇,瞒着我,拿我的钱在外面养野仔!是不是另外还有什么狐狸精生的?说!”

有才想咽住话也来不及了,只好和盘托出:“那是我被抓壮丁那年,阿清兄弟对我有大恩大德,那儿子是他托孤给我的,我要回去让人家父子团聚……”

“从来没听你说过还有什么儿子的,不用骗我了,肯定是你的野种。”凤仪悻悻的说。

“呸!妇人心!做人可得要凭良心,这不仁不义的事岂是我陈有才所为!我一定要让儿子认宗,这才对得起我的阿清兄弟。这也是我多年未了的心事……”陈有才慷慨激昂地说。

凤仪把手往腰上一叉,这可是女人惯用的动作,其形体语言就是告诉丈夫:“老娘可不是好欺负的!”再加上声色俱厉,手指尖直指陈有才的脑门:“哟哟,想作反!想作反!不想想你当日人又老,钱又无,像个讨饭的一般,要不是我先头那死鬼老公收留你,你有今天?我算是瞎眼,嫁着你这个没良心的!”

陈有才不作声,理也不理她,掉头就走出门。凤仪看这三板斧出尽了也不奏效,心里没了底,看丈夫不理她,更是慌了,于是出最后一招杀手锏,拨乱头发,干脆坐在地上,捶胸顿足的号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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