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人者,善于喂养驾驭毒蛇,以获取攻击力的人!而朝巫的蛇人部队,驾驭的并不是普通的黑蛇,而是经过人血喂食,利用朝巫秘术强化凝炼过的超级腹黑毒蛇,一般来说,驯养这样的一条毒蛇需要三到五人,分别轮流使用他们的鲜血进行喂养训练,而且这些人都是惊心挑选的部落勇士,不仅身体强壮,而且智勇双全。
所以,蛇人部队一直是朝巫各部做梦都想得到的杀人利器,当然,也是他们最为忌惮的险恶对手,可是,这样的部队偏偏无法复制,因为在整个朝巫族中,只有塔格人的奇特体魄和鲜血才能最大程度的强化毒蛇的攻击力,只有他们才拥有与黑蛇沟通的能力,别看古德罗的实力看上去最为弱小,可是却是任谁也不敢轻易开罪,根本原因便是这支令人闻风丧胆的蛇人部队。
侵入沧澜山的左路队伍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就如同外界人们所传扬的那样,真真切切的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而选择居中而进的一百四十多人的运气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
虽然他们人数众多,可在这纵横千里的沧澜山中,也只不过是沧海一栗而已。
虽然这些人中不乏个别高手,可大多数仍旧却是一群乌合之众,在迷雾黑山脚下遭遇了黑蛇和朝巫祭祀们的袭击之后,大部份人都望而生畏,急吼吼落荒脱逃,可以想象的是,一旦他们慌不择路,迷失在茫茫丛林之中,等待他们的不是早就预埋好的各种凶险陷阱,就是暗中潜伏擅长刺杀的巡游者。
黑冰是很不幸的!
他选择的是被所有人都抛弃的右路,这一路斜斜向西北方直插而去,一眼望去,全是无边无际的原始森林,连一条象样的路也没有!
所以,选择右路的人最少,只有四十几个人!
黑冰很郁闷,他之所以选择右路,除了行走大陆多年的经验和直觉,更多的是出自他喜欢自行其是的独立个性,问题是,看上去,有同样想法的人似乎不在少数,而且,还有不少熟人!
冤家路窄,这其中还包括了鱼广和贺兰恭一行人!
这让黑冰心中十分的不舒服!
贺兰恭却全然没有将黑冰放在眼中,他的身边跟着一名神术,两名神力阶的高手,再加上归墟阶的师傅鱼广,自然是可以高枕无忧。
不过,起初他很是不解鱼广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一条路。
“师傅,我看我们还是另择一条路吧,前面都是密不透风的密林,连条路都看不见!”
“少废话,跟我走就是!”
鱼广的心情很是不好,他原本极为反对将施悠然身负圣泉之水的消息透露出去,可贺兰雄正那个老东西唯恐天下不乱,硬是要一意孤行,才早就了今天的局面,这下,凭空多出了这么多的竞争对手,他的心情能好才怪!
贺兰恭吃瘪之后,虽然心中一万个不以为然,可是终究还是果断住口,鱼广这人,阴狠毒辣,即便目下是自己的师傅,也不敢保证他真的能够对自己始终如一。
心思敏捷的贺兰恭不再多言,反而逐一打量起这支有些单薄的队伍来。
单薄,是从人数上来看,可是仔细这么一打量,这支队伍还真是十分的奇怪,几乎是个各门各派的人都有,而且,不同与其他队伍的喧嚣热闹杂乱无章,这些人大都沉默不言,或低头赶路,或眉头紧锁搜索前方,或相互窃窃私语……总之人人都透着一股诡异。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队身背长剑的蓝衣人,看服饰应该是九华宗的弟子,敢为人先倒是他们一贯的风格,所以,他们自然而然的占据了最前面,也主动负责起了开路的责任来,紧随其后的是一批白衣人,无论老少,个个长相清秀,说起来,也只有这一批人看上去有那么点生气,虽然不是很明显,可他们到底还是一脸轻松。
除了走在中间的贺兰恭和鱼广一行人,后面还剩下两拨人,一拨是穿着灰衣长袍,拄着水火棍的千佛宗俗家弟子,一共四人,最后,不远不近吊在尾巴上的看上去多少有些眼花缭乱,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成份最是复杂,那个可恶的黑冰就混迹其中。
可是,令人奇怪的是,几乎是走在前面的所有人都会时不时有意无意的回头张望一下这些看上去纷纷乱乱的队伍,连鱼广也不例外。
起初,贺兰恭还以为鱼广是在顾及他的那位旧时同门黑冰,可很快,他便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鱼广的每一次回望都会不由自主的紧紧眉头。
这群“乌合之众”中到底有什么人,值得让所有人都心神不宁的?
黑冰也觉察到了!
可是那股若有若无的气息似乎总是居无定所,而且,这样的气息竟然还不止一股!
黑冰的心神渐渐提的老高,能让他这样的老江湖都能感到不安,可见隐藏在这群人中间的一定是绝顶高手,至少比他要强上许多倍!
黑冰的眼神悄然打量着人群,心中猜测着各种可能,进入密林之后临时踩出来的道路极为难走,他顾着心事,冷不丁的胳膊肘撞上了一个看上去一脸蜡黄头发蓬乱的年轻女子。
“林间山路难走,请见谅!”
黑冰着意瞥了那女子一眼,连忙道歉。
那年轻女子没有说话,只咧嘴一阵傻笑,露出一口黄牙。
黑冰看的一阵恶心,连忙收回了视线,埋头赶路。
就在这时,不知道是谁忽然惊声尖叫了一声。
所有人的心神猛的紧绷了起来,原来,是走在最前面的一名九华宗弟子不小心踩到了预埋的陷阱,整个人都被从天而将的一排竹芊戳成筛子,直接钉在了地面上!
场面有些太过血腥,以至于贺兰恭看到之后,都忍不住爬在一边连连呕吐起来。
“年轻人,这就不行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免得丢了小命!”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经过他的身边,不温不火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