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寒自然知道哥哥口中的那个她说谁,除了那个人,就没有谁能让自己的哥哥在意了。
不由得问道:“那哥哥把我叫来是因为?”
那男子只说了三个字:“保护她。”
虽然哥哥没有明说,李凌寒却知道,这三个字的含义。
要是那个人有一丁点损伤,哥哥是饶不了自己的,哥哥是要让自己以命去保护那个人。
只不过,这件事,就算哥哥不说,她也是会去做的,因为那个人对于她同样重要。
这里发生的一切离开商场的纳兰筱曦一干人自然是不知道。
他们离开商场后,相互道了别,便分道扬镳了。
看着坐车走远的南宫澈,纳兰筱曦有些好奇的看着月无痕问道:“痕,你说,伴郎团会带给我们什么样的惊喜?”
月无痕只是哼哼道:“管他什么惊喜呢!”
对于这几个伴郎,他还真不指望他们能给自己和曦儿什么惊喜,只要不是惊吓就成。
不过,管它呢,到时候,惊喜也好,惊吓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纳兰筱曦听着他那满不在乎的语气,不由得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俊颜:“你不在乎,就不怕到时候被他们整?”
月无痕任由她的小手在自己的脸上作怪,只是淡淡的说道:“他们还不足以引起我的在乎,能让我在乎的,只要你。”这话破有几分傲娇。
纳兰筱曦开怀大笑:“痕,你什么时候变成小傲娇了?”
听到她的评价,月无痕表面无波,耳尖却微红,深处手捉住她在自己脸上做乱的的小手,十指交叉,大手牵小手,说道:“未来的月夫人,介不介意陪你未来的夫君走一段路?”
纳兰筱曦嘻嘻一笑,握着他的手,说道:“别说一段路,我就算陪你走一辈子都无怨无悔。”
说着,两人便向前走去,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而已经回到酒店的夏半樱,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把自己叫到他的房间来,却一直不吭声的总裁大人,心里有些忐忑。
良久,见南宫澈还没有开口的打算,夏半樱鼓起勇气问道:“总裁……”
本来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南宫澈冷冷的一瞥后立刻似漏了气的气球一样瘪了下去。
现在,就算夏半樱自己不想承认,也否认不了她已经怂了的事,她只得站在南宫澈的面前,微微的垂着头,不敢再吭声。
南宫澈就这样看着她许久,久到夏半樱几乎快要承受不住南宫澈的目光的时候,南宫澈终于开口了:“知道错在哪吗?”
夏半樱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但是在看到南宫澈微微眯起的透着危险气息的眼神,又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直到南宫澈有些不耐烦的问道:“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
夏半樱才回过神来,想到南宫澈的问题,略微思索了一下,便硬着头皮问道:“总裁可是为我今天的表现有所不满?”虽然她实在挑不出自己今天的表现到底哪里不好,但是目前还是顺着总裁的话走。
南宫澈凝眸注视她半响,也不打算再和她绕圈子,冷声说道:“夏秘书,有些人不是你高攀得起的,注意一下自己的态度。该和什么人亲密,该和什么人疏远,又该对什么人仰望。
“不要妄想因为曦儿而麻雀变凤凰,你要记得,麻雀就算变成了凤凰,也还是是一只披着五彩外衣的麻雀,它的本质仍是麻雀,永远都成不了真正的凤凰。”
夏半樱静静的听着南宫澈的话,听到最后,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忍不住想要发火,直到南宫澈说完,她才强忍住自己的怒火,抬起头啦,嘴角挂着微笑,但却隐隐有着一股讽意:“boss大人,我想您是言情剧看多了吧!竟然能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夏半樱什么时候特意和筱曦攀关系了,当时您也在场,想必事情的经过您是再清楚不过了。
“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和筱曦攀关系的动机,是她先找我说话,是她邀请我做她的伴娘的。
“而我,和她交朋友也是真心的喜欢她,绝对没有半分利用她的意思。总裁大人您该不会是患老年痴呆了吧,连这点事都记错了?
“听到你的话,你知道吗,我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想笑。
“因为啊,英明神武的总裁大人竟然变成了一个是非不分的人了呢……”
南宫澈因为夏半樱的一番话彻底黑了脸,看着夏半樱还有想要说下去的趋势,厉声喝道:“闭嘴。”
听到南宫澈话的夏半樱,很识趣的闭上了嘴,安安静静的站在南宫澈的身前。任谁也不会想到一直安安静静的小秘书,既然会说出刚才那一番胆大包天、惊天动地的话来。
南宫澈看着突然变得乖巧安静的夏半樱,冷笑道:“我倒不知道夏秘书什么时候那么能说会道了,看来以前是我看走了眼,低估了夏秘书你的才能啊!”
夏半樱哼哼两声,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想必总裁大人您叫我过来也是为了刚刚那番话吧,既然您已经说了,那想必就没什么事了,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总裁您的雅兴,省的一会儿又说我要勾引您,到时候,我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狗被逼急了也会跳墙,更合理她是一个人,长期生活在南宫澈的压迫下,今天南宫澈的一席话,彻底让夏半樱爆发了。
说完,不管南宫澈是什么表情,转身就忘门的方向走,留给南宫澈一个优雅的背影。
南宫澈看着夏半樱那骄傲离去的背影,说道:“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不打女人,要不是看在曦儿婚期将近,而你又是伴娘,你绝对不可能完好无损的离开这里。”
背对着南宫澈转动门把手的夏半樱眼眶有些涩,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不争气的夺眶而出了。不再犹豫,打开门立刻冲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趴在大床上就大哭了起来。
原本以为只要安安静静的呆在你的身边,能够随时看到你就好。
可是为什么你要说那么狠心的话,难道我在你心里就如此的不堪吗?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也许是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已经沦陷,也许是因为在和你相处的一年里慢慢的对你日久生情。可是,我就是爱上你了,我到底该怎么办?
要是你知道我爱你,你会不会又说出更难听的话?
有时候我最想做你的一颗牙,因为这样,至少没有我的时候你会疼。可是我知道,这不可能。
有时候,我想要离开,离开你的身边,可是我却知道我已经深陷,绝无抽身的可能,如果强行离开,我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动力活下去。
南宫澈,为什么你对我那么的残忍,我不奢望你满腔的温柔,我只希望你对我能有对筱曦千分之一的柔情;我不奢望你给我全部的爱情,我只希望你现在对我有着淡淡的喜欢。
难道你的心真的是铁做的吗,我在你的身边一年多你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柔给予我。
可是,经过今天,我知道了,你的心并不是铁做的,因为你把你的柔情都给了筱曦,你把你的爱都倾注在了筱曦的身上。
可是,筱曦即将嫁为人妻,你为什么不醒醒,为什么不回头看看身边的人?
夏半樱越想,眼泪越是控制不住,没一会儿,洁白的床单变得湿濡,而夏半樱的眼睛可以和兔子的眼睛相媲美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哭累了,也许是身心都疲惫了,夏半樱就这样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睡梦中,她看到了,看到了自己一直爱着的南宫澈,看着它对着筱曦呵护备至,而自己则像是一只小丑一样站在他的身后,企盼他能回头看一眼。
突然,筱曦不知道怎么了,双手捂着头,额头上出现了一层薄汗,她看到了南宫澈的表情,焦急、害怕、担忧、自责,这种种情绪是她未见过的。
她就这样,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南宫澈的纳兰筱曦关切至极,看着突然由远到进的月无痕焦急的抱走了纳兰筱曦。
而南宫澈有些颓然的立在原地,浑身散发着孤寂和冷清,还有一种迷茫。
夏半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想要走上去安慰南宫澈,却发现自己根本迈不动步伐,只得在心里焦急。
突然,她看到南宫澈转过头来,用那双充血的眼睛看着自己,快步走来掐住自己的脖子,满是戾气的说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夏半樱,你说啊,是不是你,是不是因为你曦儿才会离开我?我后悔了,可是我后悔又有什么用?我堕入了地狱,而你这个罪魁祸首也别想活着。”说着,手的力道不由得加大。
夏半樱有些心惊的看着南宫澈,知道他的精神受到了打击,神经微微错乱,以至于说出来的话都毫无逻辑思维和条理性,更不会知道现在的自己在做些什么。
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动不了,就在夏半樱以为自己快要断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