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灯会惊魂
因害怕而不敢进门的小玉再也受不地跑进来，拉着茹君就要往外走。“小姐，不要这样了好吗？就算不为自己，你也要为孩子着想啊，这种场面对孩子不好啊！”
茹君没有理会小玉，甩开她的手就向那具尸体走去，伸出颤抖地手触碰那被烧得面目全非的人。
轻轻掰开那只紧握的枯手，茹君终于看到他手中的东西。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给我起来，快点给我起来……”茹君突然激动地捶打着尸休，哭得歇斯底里，恨不得让那尸体起来与她对质。
“夫人……”“小姐……”大家看到这种情况，都不由跟着哭了起来，公子他真的死了，真的被活活烧死了！
“邵瑾，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懦夫！你不是想把我赶走吗？那你为什么要死？你起来啊，起来把我赶出邵家，你为什么要这样走掉，为什么？”茹君紧紧握着从尸休手里取下的同心玉，跌坐在她上拼命嘶喊着，像是要把自己的话都告诉给死去的人一样。
如果这样能让他活过来，她会不顾一切地做，哪怕是让自己去死，她都要将他唤回来。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她面前的邵瑾的的确确地烧成了枯尸，永远回不了！
带着邵瑾的骨灰，他们风尘仆仆地赶回杭州，将邵瑾埋在妖红的旁边，让他们可以作伴。
天下着毛毛细雨，站在邵瑾坟前，茹君的眼泪与雨水混杂，让人分不清哪是雨哪又是泪。
他是死了，他可以与妖红双宿双飞了，那她呢？一辈子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死人，一辈子看着自己的孩子忍受这无止尽的痛苦，这就是他想要的吗？
“邵瑾，你真的好狠啊……”一阵轻风飞扬，带来漫天的槐花花瓣，也带来了一个白衣男人。
仰起头，茹君看向那漫天如雪的花儿，任由着它夹着雨水落在自己脸上。
一年前，她在那个槐花纷飞的季节送走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一心一意地想要让邵瑾相信她是爱他的！
一年后的今天，她双在这纷飞的花雨中送走自己现在爱的男人，就像送走自己的心一样，只剩下一片荒凉。
是谁当初将同心玉送给她，说要与她夫妻同心？是谁曾在她耳边轻诉，说要一辈子保护她，疼她如至宝一般？
事到如今他全都忘了，甚至连死，他也不曾相信过她，也不曾对她产生一点点留恋！
是她不够温柔体贴，还是她不懂男人的心？还是她根本就不该来到这世上，柳茹君，为什么你做人这么失败，为什么？
“茹君……”花雨中，白衣男人梦幻般的声音响起，僵化了茹君的身体。
轻轻转过身，她泪眼迷蒙地看着向来人。一身飘逸的白衣，是他形象的象征，随风飞扬的长发，干净柔和的俊脸，他来了！
“我还在，你忘了吗？我说过会一直守着你，永远……”苏易凡，曾经那个让她痴狂的男人，他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还说出那些让她感动到心痛的话。
可是她不能，因为她回不去了，她的心里只有一个人，至死不逾！
苏易凡始终还是做到自己的誓言，身为状元的他竟然放弃高官厚禄，甘心跑到杭州来做一个小小的知府，这一切都是为了茹君。
或者说，他之所以要进朝为官，也都是为了茹君。如果不是因为爱她，他恐怕现在都还是长安城里有名的花花公子，一心沉醉在温柔乡里。
可是他没想到，邵瑾那个无情无义的家伙在茹君心中竟然那么重要，就连死了他还要霸占着她的心。
他输了，永远地输在邵瑾手上，但是他却不后悔。只要能陪在茹君身边，他就觉得足够了，至少他比邵瑾多了更多对茹君的保护，而且这个邵瑾永远都比不上他。
而茹君呢？邵瑾一走老夫人又一病不起，邵家上上下下的事全落在她的身上，因此也成为一个名符其实的女商人。
因为她的努力，邵家的家业不但没有倒下，反而撑得很好，稳固地跟原来一样。
除此之外，茹君生下了一个女儿，给她取名为邵怜清，因为她真的不想再这样痛下去了，那以就用孩子来划清所有，下辈子她再也不要再遇到他了！
蒋芯，原来的精神异常因邵瑾的死而变清醒，从此变得沉默寡言，只是一心地待在老夫人身边，一心一意地伺候她老人家。或许这都是为了赎罪吧！然后茹君还狠下心来将她拉进商场，这邵家的一切，最终还是要交给她的啊！虽然她现在十万分地不愿意，但茹君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明白的。
忠叔，真的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解下了一切全交给敢言，自己整日地跟着老夫人一起喝茶聊天，颐养天年！
敢言更不得了，原来那小子一点都不笨，而且鬼计多得很。他知道小玉对自己是有情的，只是为了茹君才不嫁给他，所以这小子似坏，先把娃娃放进人家肚子里，然后死命逼着小玉对他负责。
我的天啊，你一个大男人要一个女人对你负责，你羞不羞啊？可是人家茹君也不是不知道两人的心思，就自作主张，将身边这个不听话小丫头嫁出去了，这样她也可以清静些。
六年的时光飞逝，大家都幸福的要命，就两个死脑筋还平平淡淡地过日子。
又是一年的桃花灿烂，茹君带着五岁的怜清在院中认真地画着桃花，小怜清继承了娘亲的美貌与聪慧。当然，在茹君的教导下，清儿是绝对不会变成像她爹那样冷漠无情的人，因为茹君会尽所能地让自己孩子幸福，永远幸福！
“茹君，清儿……看看干爹给你带什么来了？”刚忙完公事的苏易凡又不厌其烦地跑来了，手中还多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纸鸢。
“苏大哥，你不要宠坏清儿了，每天来都给她带东西！”茹君微笑地看着玩在一起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心里多了一丝温暖，其实这样她也觉得很幸福。
“茹君，我们去放风筝吧，而且今晚有灯会，我们好像有两个月都没一起出门了吧！”苏易凡像个孩子一样不依地崛起嘴，让茹君顿时傻在那里，然后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
这要还是英名神武的知府大人呢，怎么变得跟个孩子一样，动不动就撒娇呢？
“我说苏大哥，朝廷好几次要提升你，你难道就不动心吗？在这知府的位子上从了六年了，还不觉得厌烦吗？人家可都是往高处走，你不要总是停滞不前啊！”茹君所说的话可都是外面传启遍了的，要是不了解情况，还真以为这知府大人有毛病。
放着长安的肥差不当，偏偏留在这杭州当一个小小的知府，这不是有毛病是有什么？
听到茹君的笑语，苏易凡突然正色起来。“你说呢？难道我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到现在你还不清楚吗？”
苏易凡一双深情的双眼紧紧盯着茹君不放，让她清楚地看清这些年她极力逃避的感情。
茹君看到，但她却很快地偏过头，将视线移到桃花之上，轻闭双眼平复自己的心。
“啊……清儿，干爹今天带你去放风筝，你说好不好啊？”为了打破尴尬，苏易凡急忙将话题扯开，她的心他怎么能不明白，只是他却放不开啊！
“好啊，清儿跟娘还有爹爹一起去，还要叫上玉姑姑得敢叔叔，还有他们的小建宝，我们一起去！”清儿像个小大人一样，做什么事都会想着别人，但更多的却也是喜欢热闹。
“好，清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干爹全听清儿的！”苏易凡将脸贴在清儿的小脸上，欢喜地像个得到糖的孩子一样，他最喜欢听清儿叫他爹爹了，那样他会感觉自己真的离她们母女好近，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茹君……”苏易凡抬首看向茹君，笑若桃花，让茹君不由地也跟着笑了。
“反正今天都要出去，不如去看看妖红跟邵瑾吧，清儿都过了五岁生日了，也该让他知道！”看着苏易凡怀中的清儿，茹君的眼中不再有悲伤，剩下的只有属于母亲的慈爱。“哦，我说叫下人准备一下，你们先等一会！”
茹君笑了笑，匆忙地转身离开，苏易凡在她身后却悲伤地笑了。茹君，我真的挽回不了吗？难道就因为那一次的错过，我这辈子都注定永远错过了吗？茹君，我爱你啊！
“爹爹，娘是不是很美？”
“是啊，你娘是最美的……”
“那清儿以后也要像娘一样，然后嫁给爹爹好不好？”
“哈哈，小机灵鬼这可不行哦，我可是爹爹哦哈哈……“
“嗯，清儿不要，清儿要嫁给爹爹……“
邵瑾与妖红的坟就像他们两个人一样，紧紧地依偎在山坡上，一起遥望着远处的天空。一行人慢慢向他们走来，四个大人两个小孩就像两家人一样，可是那也只是好像，因为有一对毕竟不是。
“什么？清儿想要嫁给爹爹啊，小机灵鬼这种玩笑可不能开哦，爹爹可比你大呢！”小玉吃情地看着苏易凡怀中的清儿，一脸消化不了的表情。
“没有，清儿没有开玩笑，清就是喜欢爹爹……”说着清还拼命地抱着苏易凡的脖子，一副是她的谁也抢不到的表情，这小丫头。
“清儿，那儿家建宝怎么办？你忍心让他在一边看着你吗？”敢言将自己四岁的儿子送到清儿面前，给她出了一个大难题。
“这个……”清儿抓着小脑袋，努力地想着办法。“啊，那叫娘再生一个妹妹，然后给建宝做媳妇，清儿只喜欢爹爹呵呵……”
一句话让所有人差点倒地，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真是……
“噫，夫人，怎么好像有人来过啊，你看这些香烛，好像刚刚才燃尽……”敢言惊奇地看着妖红的坟，真的有一些刚刚烧过的痕迹。
“可能是妖红的那些姐妹吧，她们有的从良之后还经常来看她，妖红可是一个好姑娘呢！”茹君的脸僵了一下，但很快地想开，有人来看总比没来一个人都没有好吧！
再说了，也很有可能是蒋芯来过，虽然别人不知道，但是她这些日子对她的观察，她真的变化好大。
祭奠完两个人，茹君依依不舍地离开，如果可能，这会是她最后一次来了，事情马上就要结束了，她身上的担子也该解下来了。
邵瑾，你的遗愿还就是希望我离开吗？放心吧，我会的，但是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把清儿也带走，这是我唯一的要求，求你了！
高高有天空中，两只风筝迎风翱翔，一只是清儿与苏易凡的蝴蝶，另一只是敢言一家的燕子，三个大人陪两个小孩子一起疯，给这稍微有些萧条的春天增添了一丝春意。
茹君站在一边，看着他们幸福地笑着，如果幸福真的只是这么简单，那她真的不再需要别的了，就这样就很好了。
“喂，你们家的燕子不准飞得比我家蝴蝶高，听到没有？”苏易凡突然霸道地命令着敢言一家，这个他也管啊，真是小孩子气。
小玉虽然做娘了，但她可不是成了纸老虎，而是成了真正的母老虎，保护孩子跟相公的母老虎。“凭什么？谁让你没本事的，有本事就让你家蝴蝶自己飞起来，不要在那里瞎嚷嚷。”
“我……我当然飞得起来，只是怕飞高了影响风化而已，你不准飞那么高听到没有？”苏易凡不服气。
“什么影响风化，你就在那瞎编吧！”小玉不理他，自顾自地把风筝放得更高，还一边冲着他扮鬼脸。
“你，我……茹君，你快点过来，我们不能输给他们，快点过来……”苏易凡实在受不了，只有找一边的茹君帮忙，想他堂堂一个知府竟然被一个小女子欺负，颜面何在啊！
“好的，我来了……呵呵……”
看着他们幸福的样子，茹君不由也被感染，就跟着一起疯一次吧！四个大人顿时变成小孩子，欢快的笑声直达天际，让夕阳不由开心地红起脸，惹来彩霞满天。
天渐渐暗了下去，但杭州城内却是灯火通明，照得城内犹如白昼。五颜六色的灯火犹如彩虹一般，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在城外疯了天的几个人到现在还没尽兴，兴致高昂地观赏花灯。
“娘，我想要那个莲花灯！”清儿把着对面灯摊上的粉色莲花，双眼移都移不开了，引得苏易凡哈哈大笑。
“好，爹爹给你买去，你跟娘亲在这等着！”
“我去吧，你都抱了清儿一天怪累的，这点小事就让我去做！”茹君位着苏易凡，自己向那走去。
“老板，给我这个花灯……”茹君刚碰到花灯的手顿在那里，因为另一手同时伸了过来，而且还覆在她的手上。
转头一看，她愣在那里。
“怎么？不认识我了？”来人不是别人，而是那记忆深刻的陈大福，此时已经是瞎了一只眼，废了一只手和一条腿，但是身边却多了好几个人，都是用来充当他的手脚的。
厌恶地抽回手，茹君转过头不看他。“老板，可以了吗？”
“啊……是……”老板刚要将灯取下来，却被陈大福阻止了，只是轻轻一挥，那里架子上的灯全都掉到地上，被他踩得一个都不剩。
“把她给我抓起来！”陈大福冷笑一下，那些人马上将茹君抓了起来。
“陈大福，你活腻了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吓得陈大福面色铁青。
“还不快拿开你的脏手！”极具威严的斥吼，让那他急忙松开手，头都不敢抬起来。
“苏大哥……”茹君急忙跑到苏易凡身后，脸色苍白地看着陈大福。
将清儿放在茹君怀里，苏易凡负手走到陈大福面前，因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盯着他，吓得他冷汗直流。
今天他怎么这么倒霉啊？平时送礼上门都见不到的人，偏偏在他要做坏事的时候出现，真是倒霉到家了！
“你刚才想调戏民妇？要不要本官将你带回去吃几天啊？”苏易凡一字一步地逼近陈大福，吓得他一头冷汗，但又不敢发作，只能认命地倒退。
“大人，小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好不容易遇到邵夫人，想要跟也谈谈生意上的事情而已。”
“可是，你刚才吓到她了，你说怎么办？”苏易凡神态自若，仿佛这件事情很简单一样。
“那大人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反正小民这样子也对邵夫人做不了什么，您说是吧！“陈大福在说了这句话不到半柱香后，后悔地想要去撞石头。
只见他左边身体挂着一串爆竹，右边身体也挂着一串，而他的左右两边的地上都放着灯笼，还燃着美丽的火光。再看看身后，却是冰冷的小河，众人起站在周围等着看他的好戏。
“现在本官给你三条路，左边倒，右边倒，或者是向后面倒……”说完，苏易凡就冲着他露出他那洁白如玉的牙齿，阴阴地笑着。
“这……大人，您看我都这样了，求您放过我吧，不要再为难我了好吗？我向邵夫人道歉还不行吗？”陈大福苦着一张老脸，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一般，可是苏易凡只是闭上眼，轻轻地摇了摇头。
“如果你不愿意，那就请跟本官回衙门吧！”
“啊，好，我选，我选还不行吗？”陈大福吓得急忙叫了出来，只能狠下心投降，跟他回衙门，那可是比死还要难受啊。
一咬牙，他打算向灯火倒去……
“等一下，本官离你这么近，如果你伤害到本官的话，那就是谋杀朝廷命官，这个罪……”
“别说了，我跳就是了，呜……”陈大福实在受不了了，只能哭着向后倒去，扑通地跳进水里。
“哈哈……看你还敢不敢做坏事……”百姓们早就受不了这个恶商，今日有机会，全都都骂了起来，连苏易凡带着茹君他们离开了都没有发觉。
苏易凡，敬酒不吃，吃罚酒！好，你给我等着！
“苏大哥，你这样对他是不是有些不好啊，再怎么说你也是堂堂知府啊，怎么可以在大街上欺负人呢？这样传出去，你的名声坏了怎么办？”茹君实在是不忍心，苏易凡为了她已经做了那么多了，现在又惹上陈大福，真不知道以后那人会怎样抱负他。
“你就放心吧，我没事的！现在你想去哪玩啊，刚才的兴致全被那陈大福毁了，就连清儿想要的花灯也没卖到……哎，那里有一个……”
在离他们不远的地主，一个扎了一人多高的架子上面正好挂着一个莲花灯，而且比刚才的那个还要漂亮。
“我们过去买吧！”一把抱着静儿，另一只手牵着茹君，苏易凡又将话题扯开，他不想让茹君为这些小事烦心，今天可是一个开心的日子啊！
“老板，我想要那个莲花灯，你可以拿下来给我吗？”苏易凡一味地盯着花灯看，还与清儿有说有笑，根本就没注意到那老板的异样表情。
“好的公子，我到后面给你拿一个新的吧，那个只是样品而已！”那老板说完这此，马上跑到架子后面。
正在这个时候，两个铁勾从后面伸出，将苏易凡和茹君的脚勾住，用力将他们拉倒。
“小心……”
还来不及说完，那排架子应声倒了下来，还燃起熊熊大火，直直地向两人砸去。
“茹君……”苏易凡抱着清儿及时爬起来，可茹君却动不了。
“娘……”
“不要管我……”茹君用力地将他们推了出去，自己却趴在地上，带着一脸微笑。清儿，娘要对不起你了……
“茹君……”苏易凡心痛地呼喊着，放下清儿就要冲过去，却被架子旁尖锐的头划伤手臂，留下一留可怕的血痕。
“呯……”当所有人都认为救不了的时候，一个奇装之人飞身面来，一脚将架子踢翻，将地上的人拥进怀中，旋身离开那危险的地方。
本来就不抱任何希望的茹君突然飞了起来，惊讶地睁开眼，却只看到一个伟岸的胸膛，仰起头却只是一张冰冷的铁面具。
只是，他的眼睛……为什么那么熟悉？落地半天，两人还呆呆地看着对方，丝毫没有察觉到外人异样的眼神。
“爹爹，你流血了……娘，爹爹好多血……”清儿突然哭了起来，将所有人都惊醒过来，特别是他们。
“多谢这位大侠救命之恩！”茹君匆匆道完谢，转向就奔向苏易凡，心痛地看着他身上的伤，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了你，走，我们快点去找大夫……”扯下自己的腕纱，茹君急忙将苏易凡的伤口绑住，究竟这伤口有多深啊，为什么血都止不住呢？
“呵……睢偿紧张的，这点小伤死不了的，不要哭了！”一身白衣全被血染红了，在灯火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可怕，可是他却笑着说没事，这有人相信吗？
“小姐，苏公子……”小玉与敢言他们这时也跑了过来，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搞成这样？是哪个混蛋这么大胆？”敢言赶紧帮忙，一边还生气地吼着。
“爹爹，你不要死哦，不可以丢下清儿不管哦……”清儿抱着受伤的苏易凡，哭得像个泪人一样，小小的身躯急速颤抖着，好像还没回过神来。
“清儿乖，爹爹没事，清儿不哭……”茹君将清儿拥进怀中，努力地安慰着她，可是自己却泪流不止。就在他们旁边，那救人的面具人还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他们，一言不发。
“兄弟……哎呀嘻嘻……刚才你那下子真是太厉害了，哇……”一个有些熟悉的嗓音响起，让茹君小玉还有敢言都不敢相信地抬头。
“亚干……”茹君。
“鸭肝……”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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