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挣扎了?”冷傲尘抬起头来,邪魅狷狂地笑了笑,幽邃的眸子微眯,看着她。
马上就要擦枪走火了,她那还敢乱动。
白若雪吓地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她是真的怕。冷傲尘此刻在她眼中就是个禽兽,随时随地都会发情。
不知是否是对一动不动的猎物没了兴趣,冷傲尘竟然放开了她。
心神一放松,白若雪差点瘫倒在地,她摇晃了一下身体,瘫坐在身后的柔软的软塌上。
“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门。”冷傲尘狂傲的命令迎面劈来。
白若雪被震呆了,眼底有掩饰不住的惊愕。
看到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白若雪燃起一肚子的火气,只想毫不掩饰的全部都发泄出来。
“冷傲尘,你太过分了,就算我答应做你的情人,你也不能限制我的自由,我又不是你圈养的宠物,更何况我还没有答应做情人。”那一双明亮的眼瞳中,也染上毫不掩饰的恨意。
被迫成为情人,她已经很不甘心了,没有想到,他竟然还限制自己的自由,就因为他有钱有势,她就只有被逼迫的份,这世界太不公平了。
“你行为上已经默许了,不然你也不会回到这。”冷傲尘只淡然扫了她一眼,平淡的说着。
白若雪无言以对,如果不是他拿自己奶奶来威胁,她会回来吗?
明明就是被迫的,他说得好像是自己很想回来是的。
“另外,你当然不是我的宠物,你可是我的女人。”冷傲尘瞧着那气得通红的脸蛋,唇角不禁勾起一抹邪笑,缓缓俯身向下,轻佻地挑起她的下颚。
“那也不能让我失去自由,我有自己的事要忙。如果你有需要可以提前打招呼,我会尽量配合。”白若雪偏头摆脱了他修长的手指,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神情,挑衅地看着他,宛若一只带刺的刺猬。
“除了上课,我不认为你还有什么正经事?”冷傲尘暗夜般的眼眸凛冽一眯,嘴角咧出一丝讽刺的寒意。
“冷傲尘,你以为人人都象你那么好命,我还要打工,照顾奶奶,没空陪你这阔少玩。”白若雪被刺地说话完全不经大脑,哗啦啦地把心里的话都倒了出来。
“你是我的女人,还怕我养不起你,打工你想都不用想,至于照顾你奶奶,你可以请护工,你把你的本职工作——情人这一角色扮演好就行了。”冷傲尘危险地眯起眼,要不断地用力深呼吸,才能控制住不冲上前去,一把捏死这个笨女人。
“谁要你那些臭钱,留给别的女人花吧。冷傲尘,象你这么没人性的人,我从来没见过。她是我奶奶,我亲自照顾不应该吗?只有你这样冷血的人,才会不管不顾,把亲人丢给护工照料。”冷傲尘的话,深深地刺痛了白若雪的心,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腰板,不畏惧地看着他。
奶奶是她的逆鳞,冷傲尘这种把奶奶当累赘的态度,让她气愤不已。
“够了,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信不信,我可以马上让你奶奶悄然无声的死掉。”冷傲尘一把掐住她的下颚,居高临下睥睨,吐出的声音森冷如冰。
他的薄唇紧抿,眼中闪着想要杀人的暴戾。
这个女人,真不怕死,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极限。
他的父亲冷清云并不爱母亲,在家从不多呆,他从小见父亲的时间就少。父子的关系很是冷情,不像父子,更象上司和下属的关系,父亲真正喜欢的是情人的儿子——冷宇凡。
母亲一直把他当成利用工具,小时候利用他稳住自己正房太太的位置,长大利用他争取冷氏的的控制权。她一直没有得到过父亲的爱,心里一直没有安全感,对权势钱财看的比什么都重。
因此母亲才会想办法把玉妍安排走,就怕玉妍的存在影响他的前程,而且她不会允许儿子存在这么明显的弱点,这会直接影响他继承冷氏的资格。
白若雪的话正好刺中他心里最深处的疼。
白若雪心惊,对上那双满是冷厉杀意的眼睛时,她没办法不害怕。
身心都在瑟瑟颤抖。
“这就害怕了?”冷傲尘低声冷笑,享受着她的恐惧。
“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奶奶,你说什么我都答应。”白若雪脸上的血色完全退尽,胸口发寒,心狠狠一颤,眼里闪过惊恐。
他根本不是人,简直就是恶魔,杀人这样残忍的事,他竟说得如此轻松,连对老人都毫不手软。她真后悔,惹上这个暴戾冷血的男人。
“女人,还是柔顺点比较可爱,记住你的话,别让我有机会想起那无辜的老人。”冷傲尘表情淡漠,语气平淡的好似在说今天的天气真好,可话里的内容让白若雪整颗心都寒透了。
“我知道了。”她的声音有气无力。
“你先回房。”
冷傲尘拿起手边的资料,动作,优雅华贵。
他开始着手处理公司的事,今天已经花太多时间在白若雪身上了,周一上班这些文件都需要处理完,他得加快速度了。
今天的经历超越了白若雪的想象力,这一次,她真正尝到何谓锥心刺骨的心痛!
她已是精疲力尽,累地不想动弹。
白若雪拖着疲倦的身体,走出书房,再身心的双重倦意的侵蚀下,随手推开附近的一扇门,走了进去,窝在窗户的一角,无声地哭泣。
偌大的书房,除了偶尔的纸张翻动“哗啦”声和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一片寂静。
夜已深沉,窗外月朗星稀。
冷傲尘看了一晚的文件也是累了,抬起头,舒张下身躯。
他将所有的文件整理好,想起房里等着的小女人,他就忍不住加快脚步。
卧室的门虚掩着,从不大不小的缝隙里透出一片漆黑,里面并没有开灯。
冷傲尘以为她先睡了,轻轻的推门走进。
薄雾般的月光袅娜地洒下,透过大大的欧式窗户,轻柔地飘进来,不着痕迹,带着清冷的弧度,染上一室银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