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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普贤寺(5)

于是,我们这四个工人子弟激动地碰了杯,为党中央关于摘掉多年守法的地富帽子和落实地富子女的政策的决定痛饮了一杯鲜红的葡萄酒。

这时,正是已未年正月初一子时。

早安!朋友事情是这样开始的。

高三三班上最后一节自习的时候,本来好端端做着作业的王文明,突然向坐在他旁边的徐银花伸过手去,在她胸脯上捏了一把。

不难想像,徐银花吓得大叫起来,接着就捂着脸嚶嚶地痛哭。她不是觉得受了侮辱而装模作样,她仅仅是惶恐、害臊,后来又隐隐有一种异样的兴奋。激荡杂乱的感觉弄得她不知怎么才好,于是她只有不停地哭,并且不愿看见任何人,任何东西;她紧紧地闭着眼睛哭。

等她消停下来,发觉教室里奇怪地静。她偷偷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偌大一个教室空荡荡的,白粉墙反射着中午的阳光,分外刺目。她又坐了一会儿,想了一想,但什么也没想起来,只觉得已经隆起的乳房火辣辣的,既是她沉重的负担又是她的热源,就像三九寒天的户外生着了取暖炉往回提一样。

人身上的任何部分只要被人感觉到它的存在,这个部分便有了毛病。所以,她又觉着这个部分似乎出毛病了。

她揉了揉眼睛,用小手帕仔细地擦完脸,收拾起书包回家。

整个儿像场梦。

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但事情并不像她想像的那样简单。当王文明向她胸脯伸过手去的时候,有几个坐在他们前面的同学刚好掉过头来,想向后面的同学询问什么,还有旁边的同学扎成一堆在讨论一道数学题,而坐在他们后面的人也并不是个个的眼睛都规矩矩盯在书本上。于是,几乎和徐银花一声“啊”的尖叫的同时,就有几声港味十足的“哇”声迸发出来。惊吓和惊奇、惊喜、嘲笑的喊声虽然用的都是“!”形的标点符号,但音调和音势却千差万别。总之,王文明这一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举动即刻获得爆炸性的效果。

“嚯!嚯!王文明不文明喽一一”

“呀!看不出这傻小子还有种!”

“嘿!带劲!百分之百的土耳其电影!”

这是指去年放映过的一部土耳其电影《除霸雪恨》中的强奸场面说的。

“什么什么?怎么回事?”

当没有亲眼目睹这刺激性镜头的同学都知道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以后,全班遏制不住一齐哄堂大笑,可以说是声震屋瓦。毕竟是班长鲁卫平先意识到自己的责任,她勉强压住笑,气冲冲地从前排的座位站起来,推了推眼镜,大声喝斥道:

“不要笑!笑什么?!”

笑声居然在一秒钟之内戛然而止,全班的目光都集中到她红彤彤的面孔上。与其说是尊重,不如说是对她的喊叫也表示惊讶:还用问“笑什么”?徐银花仍在哭,那哭声在这一秒钟的安静中更为高亢。有一种笑称为傻笑,那么有一种哭也可称为傻哭。徐银花的哭就属于这一种。鲁卫平自己的嘴角也不由地往上微微一翘,上翘的嘴角好像是举起的指挥棒,全班学生又无一例外地大笑开了。笑声比前一阵子还要响亮。

“好可怕啊一一1出01131!”酷似“松下”电视广告中的波斯猫。

“满座皆惊矣一”还有“三味书屋”中的冬烘先生。

鲁卫平只好又一屁股坐下,脸埋在胳膊弯里“哧哧哧”地偷笑,肩膀不住地抖动。

老师当然很快就来了。但不是他们班的老师,而是隔壁高二一)班正在讲物理的。这间教室的喧闹实在让他再也无法把一条颠扑不破的规律讲下去,他站在门先是训斥,后是询问学生“犯什么神经病”,竟无一人搭理他。他愣了一会儿,看见他亲戚的一个孩子正坐在门边,咧着嘴前仰后合。他俯下身去,不耻下问,这孩子才支支吾吾地使他闹明白。

他很快跑到教研室,用成人的语言大声宣布:

“真邪乎!现在男学生大白天地竟敢公开在课堂上摸女学生的奶头子!吴老师,你还不快去……”

现在,王文明战战兢兢地站在吴老师面前。他显然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脸色灰黯,头发逢乱,微耸着两肩。他觉得非常冷,而这时已经是四月的天气。阳光灿烂,几乎把一切都照得透明。但也正是在这种强光中他什么也看不见,或者说他什么东西也不愿意看见。他只想赶快回家,拉开被子往床上一躺5把自己和整个世界隔离开来。

吴子安不安地哑着嘴,发出无可奈何的“啧啧”声。他知道教研室里其他老师在支着耳朵听他如何解决这场官司,别看他们都埋着脑袋好像是专心致志地批改作业。“你叫我说什么好?!”吴子安心里暗暗叫苦。作案经过,那是一句陈述就能说完的,连第二个”。”都不用不着,动机?只能归结为一个名词一一“流氓”。

可是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学生,从来是老实巴交的。学业成绩:中下;学习态度努力;平时操行:一般。他真是太一般化了,就像人身上某个运转正常的器官,简直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打架斗殴,没有他;耍横骂人,没有他;看黄色录相,没有他。上学期开学时候,在年级组长胡淑兰老师的主持下,曾暗地里调查过学生中开始早恋的有多少对,被学生称为“黑名单”的名单上,更没有他。他是否看过金庸梁羽生的小说,琼瑶的小说,抑或是《男人的一半是女人》?没有。据接近他的学生说,他什么课外书都不看。为此,他所在学习小组还帮助过他。作为文科班的高中生,只有这一点才有些反常,怪不得他作文的成绩总上不去。每一次作文,都被吴老师的红笔勾划得一塌糊涂。“狗屁不通!狗屁不通!”吴子安经常对着他的作文恨得牙痒,高考是绝对没希望的,不过是一个候补的待业青年。全班的平均分却至少要被他拉下零点几。他之所以弃理学文,只因为理科功课更差,并不是他对文科有特殊的爱好。

案情虽然大明大白,没有什么可问的,可是又不能让他轻轻松松地回家。那么就先让他写一份检讨吧。

“听见没有?要从动机和影响上来检查。”吴子安冷冷地瞪着他广你想想,你给全班、全校造成了多坏的影响!”

提到“影响”,吴子安自己心中先吃了一惊。原来在脑海里尚为朦胧的意识,忽然清清楚楚地跳了出来。所以说到“坏”字时,他几乎是咬牙切齿。

王文明却不走,仍木然地站在办公桌前,脸上既没有痛悔的表示,也没有对抗的神色。

是不是他害怕回家?吴子安飞快地搜索关天他家庭的记忆。因为他太一般,太平常,老师很少去他家家访。吴子安只记得他父亲在县银行里当会计,母亲大约也在商业部门搞财经。印像比较深的是,他家那间待客的房间,墙上没有一份当下时兴的明星挂历,而是被一张张先进工作者的奖状环绕着,却也五彩缤纷。从七十年代初到八十年代中,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勤勤恳恳如一日的工作态度,令人叹服也令人可笑。

好像就是这些了。再有,就是他并非独生子,他下面还有个弟弟。可是从他父母的话音中听出来,他弟弟在智力发育上有些毛病,所以对长子的希望特别殷切。

然而,这下可好!……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想到他的家庭,吴子安的语气不觉地和蔼起来。“同学反映的,是不是事实?”

王文明不声不响,他感觉很累。老师没有让他坐,他不敢坐,站着。他在沙漠里跋涉了几万里。最近以来他极力压制着的那种冲动,终于没有压制住,不知怎么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蹦了出来。刚刚那件事根本不是他干的,而是“它”干的。当时他要是大喊一声就好了,就会把“它”吓回去。可是他没有大喊大叫的习惯;他从来都像只小老鼠。一只会经营自己小窝的小老鼠。他决不让人碰他拖进窝里的粟粟呀,糜子呀可是也从不去碰别的老鼠窝里的东西。他喜欢独自一个在野地里去拣。你说他的窝狭小吗,不,荒野地里是一个广阔的世界。那里是属于他的。如果碰见了人,可以躲藏的地方多的是。

他忽然惦记起自己的老鼠来。别的同学养狗、养猫、养兔子,他养了两只小白鼠。

笼子里的小白鼠使他的眼睛亮了。他微微抬起了眼皮,身子扭动了一下。他似乎恢复了正常。

“嗯?说吧,你是怎样想的”

吴老师问的什么呀?我什么也没想!那根本不是我要干的,相反,正是老叫自己不要去干,不要去干,结果,却干了出来。他摸了以后,手上没有一点感觉,对那个东西是软是硬没有丝毫印像。但他摸了以后就感到轻松,有一种解脱感。当初,大家笑的时候笑得那样开心,他甚至想加人进去一块儿笑,但徐银花不停地哭,哭得那样伤心,使他不好意思笑才作罢。一直等吴老师把他叫到教研室来,他才意识到大概闯了祸。在他个人的经验里,从小学一直到中学,老师从来没有把他单独叫出来表扬或者批评过,没有单独给他布置过任务或是个别辅导。老师们坐在一起办公的地方,在像他这样的学生眼里可不是个好地方,是属于派出所和居民委员会什么什么一类的。

“说吧,你也可以说说你的想法嘛。”吴老师又催他。

说什么呀?我说这不是我干的,是“它”干的!最近不知道怎么搞的,总是手痒,老想摸摸什么,尤其是想摸对我来说非常新奇的、从来没有摸过的东西。当时,我正在做数学题,就是旁边的那几个同学讨论的那一道。我知道我也考不上大学了,我爸爸妈妈也知道,他们常在我面前唉声叹气。唉声叹气干什么?你们还不如打我一顿哩!那长吁短叹的声调都透着假,冷得人骨头冰凉。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其实是在恨我。养我这样一个儿子,费那么多力,花那么多钱我知道你们最看重钱,你们就是管钱的八可中学毕了业却考不上大学。你们放心好了,考不上大学我也不要你们养活。不过眼前这道题又怎么也解不出来。我承认我笨,但是编数学书的人也聪明得过火了,变着法儿来整人。我急得手心直冒汗。这时候我就管不往自己了。我本来想大喊一声:“考不上大学,解这道数学题有啥用?!球!整个儿是场骗局!”可我没敢喊,结果就“说呀!你是怎样想的?同学又没有冤枉你。”吴老师不耐烦了。对这样的学生真没办法。如果他一直很坏,还可以根据平时的表现来推定。

王文明局促地倒腾了一下腿,把重心移到另一条腿上去。他的意识里现在是一片空白。他闯了祸,他知道。但他不知道怎样从“影响”上来检查。大不了是丢脸,丢脸是丢定了的。可是顶多还有两个月,大家就各分东西了。你考上大学,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考不上大学,我走我的独木桥。他只想早点把这事结束。他实在是太累了,不是身体觉着累,而是脑子觉着累。他直想睡觉。于是,他不由自主地嘟哝了出来。

“我想睡觉。”

又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一个学生在一小时内在教室和教研室里都下流得出奇,这不能说不是一个“事件”。

四王文明被叫走后,教室里自然乱了套,谁也没心思自习了。

不知是谁,拿捏着嗓子学“部七嫂”,对仍在座位上哭着的徐银花叫道:

“谁不知道你正经呀,短见是万万寻不得的呀。”

一句玩笑提醒大家,都纷纷把《阿0正传》搬上来,怪声怪调地喊:

“哼,有趣,这小孤孀不知道闹着什么玩意儿”

“这些东西忽然都学起小姐模样来了!”

“吴妈此后倘有不测,惟王文明是问!”

一个男生在另一个男生的脖子后面拍了一巴掌。“你妈的,你连赵家的佣人都调戏起来了,简直是造反”

被拍的男生反手一掌。

“我手执钢鞭将你打”

从动嘴到了动手,正在哄笑的高潮,吕宝辰猛地站起来,用少女尖厉的嗓音大喝道:

“别闹了!闹什么?”她一对水灵的大眼睛闪电般向几个打闹的人脸上一扫。“你们在教室里没干过坏事?别当人不知道”阳光映在她气得雪白的面孔上,连阳光仿佛都发冷。

果然奏效,几个带头闹的学生搭讪着坐下了。

“嚯,差点忘了,这儿还有大学预备生哩。”

“王文明这小子,这下子不知道要咋样处理呢?”

“别哭了,“有人大声劝徐银花,“你哭得越厉害王文明越倒霉!”

“喂喂喂!言归正传,少安毋躁好不好!未来的大学生们:“回家嗯!”被称为“白公子”的白思弘抬起腕子瞄了一眼亮晶晶的“西铁城。”“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他旁若无人地收拾起讲究的人造革书包,潇洒地向肩膀上一甩,大摇大摆地拉开教室门。

鲁卫平正想喊住他,却无端地脸红起来。这时下课的电铃声骤然大响。

鲁卫平仔细地推敲过自己在这个“事件”中有什么责任。没有。她颇为心安理得。吴老师,还有几位学校的领导,曾绕着弯儿问她班上有没有学生“早恋”的。那天在办公楼二楼尽头的小会议室里,她端端正正地坐在小沙发上,她觉得回答得十分得体。没有一个老师给她解释“早恋”的概念,只要轻轻一点她就明白。谁谁谁跟谁谁谁好,谁谁谁跟谁谁谁有那么点意思;班上“早恋”的占百分之二十,她垂首敛目计算了一下,像汇报植树造林的成绩一样有条不紊。“还有吕宝辰……”只有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舌头有点儿打绛儿。“是吗?”吴老师马上皱起眉头:“她跟谁”胡老师也紧张起来全县文科高考的最高分就靠她拿哩,千万不能在她身上出岔子!”反正白思弘老找着机会接近……”她嗓嚅着。“白思弘?你刚刚不是说白思弘跟罗晓莉好吗?”在这个问题上她被堵住了,但她不服输,侧着头不作声。不是还有三角恋爱吗?这些四五十岁的老师真傻!她蓦地打心眼儿里怜悯他们。而这些四五十岁的老师正苦恼着;班上最漂亮的女孩子和最漂亮的男孩子总是破坏安定团结的因素,所以也认为她说的可信。“吕宝辰白思弘”,吴老师的小本上是这样记的。中间的虚线表示一种不确定的关系。

那天,她没有报王文明的名,也没有报徐银花的名。因为用姜旗旗刻薄的嘴说,这两个纯粹是“圣人”,也就是说,假使全班学生都“早恋”了,最后剩下的准是这两个。王文明,活活的一个果戈理笔下的泼留希金转世;她见过他爸爸,他是他爸爸最优秀的接班人。正课不行,小三门也没一样拿得起来;冬天的时候,一面做广播操一面流鼻涕。而徐银花,将来最好的出路是到电影厂里当特形演员。还没到二十岁就胖得出格,不仅从正面看,从侧面看也是这样:两头小中间大。只是因为她不招人惹人,不使人讨厌,才没人给她起外号。不然,她准叫“枣核儿”。徐银花还格外壮,面孔红润,两臂有力,是块劳动的好材料。要不,她还是进“三八”公司给人当保姆去吧。

从王文明今天叫人吃惊的举动来看,是不是他们两个……?

如果他们俩也真的“早恋”了,那她就算失职,没有全面地向老师汇报情况。班长班长,一班之长,是老师的助手和耳目,谁也没有教她当干部的学问,她却也能无师自通。她爸爸妈妈都是县委的干部,在饭桌上经常讲,“这事可得跟领导汇报”;“他使的这一套你跟书记谈过没有?不让书记知道可不行”;“这事迟早会捅上去,咱们还是早点跟上面说,不然脱不了干系”。类似这样的话,把她从小熏陶到大,使她知道了干部的主要职责就是把下面大大小小的事向上报告。

不会!她最终得出结论。两个相好的人,谁也不会在班上当着众人的面动手动脚。哪有那样傻的?准是王文明想女生想出了神经病!哼!真是咬人的狗不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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