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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啼笑如何姻缘(8)

还有就是卧室中间的那张床。双人床。

上面并排放了两只枕头。

安弟的目光在那张床上停留了两三秒钟。然后王小蕊就在外面叫她了。王小蕊说出来喝茶吧。茶准备好了,还有一张新的碟片。可以边喝茶,边看碟片。

是部外国片。讲一个电视台女播音员到机场迎接母亲。母亲是个演员。年轻,甚至还有点风骚。在女播音员小的时候,母亲经常抛弃她外出拍戏。而她憎恨继父,把他吃的药换成了安眠药。继父开车犯困出了车祸。她知道她丈夫早年与她母亲有过关系,所以三人相遇时,她紧张地观察着母亲与丈夫的表情。当晚,三人去了一家夜总会。夜总会里有个男人能够男扮女装,模仿她母亲的演唱。在后台,她怀着一种非常复杂的心情与那个男人发生了关系。一个月后,她丈夫被人枪杀,她在电视上公开承认自己是凶手,但又说不出细节和凶器。母亲与她会面,她对母亲说出那种又怨又爱的心理。母亲很受震撼。一天,她晕倒在法庭上,被查出已经怀孕。法官把她放了。她发现法官正是那个男扮女装的人,而法官也发现她怀的正是自己的孩子,要求与她结婚。与此同时,母亲得知自己患了不治之症,将不久于人世。母亲准备承担一切,在手枪上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片子蛮长的。大约要两个多小时。两个人看片子时都没怎么说话。只是演到夜总会后台那场戏时,气氛有点尴尬。女播音员穿着袒露的小礼服,走到昏暗的后台去。她的男人和她的母亲。他们那种眉目传情的表情。即便他们并不真正是在眉目传情。又有谁能够知道呢。女播音员的眼睛被后台的灯光衬出一些亮色。嫉妒。悲凉。哀怨。欲望。或许,还有罪恶。

安弟和王小蕊都有些紧张。知道底下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虽然这紧张并不针对事情的本身。然而,这样的场景,突然需要由她们来共同面对:

比不得那张暧昧的双人床和那两只暧昧的枕头。比不得这艾温公寓的隐秘之处。甚至那些流言与传奇。那些都是有退路的。可以体恤,可以心照不宣,也可以视而不见的。

她们可不想遭遇强光。一下子把来时的道路照个通体透明。那些曲里拐弯的痛楚。挣扎。妥协。有些是必须的。有些不那么必须。有些是过程。还有些则是代价。现在它们已经被时光搅拌在一起了。痂是痂,茧是茧,老肉长在新肉的里面。

安弟有些慌乱地把话岔开去。安弟说这女演员真好,欧洲国家的女演员就是不一样,不像国内那些片子。

王小蕊也说是呀是呀,身材也好,不像东方人穿礼服,撑都撑不起来,穿不出什么样子来。

你一言我一语的。王小蕊还站起来,往安弟的茶杯里续了点水。地上那条狗软绵绵地睡着了。王小蕊走过去,拍了拍它的尾巴。

等到两人再次安顿下来。那个尴尬的场面已经过去了。偷偷松口气,不经意地抬眼看看对方。没想到目光与目光还是相遇了。

仍然有些尴尬。

都是有经验的女人了,比不得从前了。

与性有关的几个问题

与安弟许久未见的那几年里,王小蕊过着既简单又复杂的生活。母亲终于嫁人了。嫁给了那个老出纳。他们小心翼翼、生怕王小蕊生气似的结了婚。母亲临出门时,还紧紧拉着王小蕊的手。他们小心翼翼地回头看她。觉得把这孩子孤单单扔在这世界上,多少总有些歉疚与不安。而她那个弟弟则终于还是惹了事,给送到很远的一个地方劳改去了。

只剩下了王小蕊一个人。

有许多人来约会王小蕊。她的公司客户,公司客户的朋友,朋友的朋友。胖的,瘦的。很有钱的,一般有钱的,不那么有钱的。他们约她吃饭,喝茶,唱卡拉OK,说点黄色笑话。有时候,还会送她一些小礼物。临到后来,其中的一些人,有预谋或者没有预谋地对她提出了一些要求:

关于性的。

在这个问题上,王小蕊本身并不存在什么信念。

对于王小蕊来说,性并不代表一种真正的欲念。真正的欲念需要人本身的力量来支撑。一种谈不上邪恶或者高尚的力量。这种东西,王小蕊是不具备的。王小蕊也不是很相信情感。王小蕊只相信简单的东西,简单,明亮,准确。比如说,女人年轻漂亮时的年轻漂亮和男人有钱时的钱。王小蕊从来只相信现在时。她不需要历史,历史对她这样的女孩是不起作用的,它只能误事。王小蕊天生是这个时代的尤物。时代现实,她比时代更现实。但有一件事情她还是在乎的:既然看不到大的宏阔的事物,那么,细小到局部的准则便成了她的提纲挈领。有些市民必须遵守的东西,涉及体面的——虽然暗地里可以不遵守,但表面上还是要维护的。

她不能乱来。但她可以找个情人。偷偷的。

在那些有预谋或者没有预谋的人里面,王小蕊选择了一个。

是个商人。从外地来上海发展的。比王小蕊大十几岁,中等身材,长得不算好看,但很敦实。他的上辈人是做小生意起家的,非常精明。到了他这一代,终于成为一个实业家。他做地产,三五年工夫在浦东拥有了一座自己的楼盘。在生意上,他顽强,规矩,甚至还称得上正派。他和王小蕊见了几面,有点喜欢上她了。她很漂亮,很聪明。更重要的是:她很年轻。

比起他放在家里的那位。

他们定期见面。他为王小蕊租了房子,每个月给她一笔数目不小的零花钱。他很少带王小蕊出现在公共场合。只有难得的一两次,他去见客户。他穿着深色西装,王小蕊穿着浅色套装。他介绍王小蕊说:

这是我们公司新来的行政助理。

他们在床上很和谐。甚至还有过几次难以自持的激情。他不属于那种很懂得女人的类型,略微有些胖,动作和情话都不是上海男人的做派。但他确实很疼王小蕊。她的身体那样富于弹性,即便在床上,她也是聪明的。无师自通的。她提供给他的性正是他所要的:她那样年轻,那样鲜嫩,几乎就像刚刚开放的花。更重要的是:他们的性从来没有过灵魂的参与,他们把性的意义最大限度地简单化,赋予它最实际的功能。

有时候,快乐反倒来了。

后来这事情不知怎么被他妻子知道了。和他闹了几次。他来找王小蕊。坐在她对面,抽了几支烟。

他说:她知道了。

只说了这一句,他停下来,眼睛看着王小蕊。

王小蕊先是怔住了。很快她就平静了下来,也抬头看他。看了两秒钟,她已经完全明白了。

就像洪水到来时的野生动物,他们一个要落荒而逃,一个则要择枝再栖了。

两人没有太多考虑就分了手。当然,他给了王小蕊一笔钱。分手的时候,他们一起出去吃了餐饭。他有些喝多了。说了很多话。他说他是个商人,讲究物值平衡。他说现在的时代,需要一种新型的男女关系。夫妻太容易厌倦,情人又太容易受伤害。所以说,这种关系应该是第三种关系。他说他本来就想和王小蕊建立这种新型的时代关系。但现在失败了。生意场上的用语,就是遇到了不可抗力。

他还说到了他的楼盘。他说他今天站在那幢楼的下面,看着它,突然觉得非常感动。他说他拥有它很不容易。他要珍惜。

王小蕊没和他多说什么。她甚至想,后面的话他完全可以不说。

他们是同道中人,知道怎样把事情善始善终。

其实,一个人对于性的看法,是很可以展现他人生大致的经纬度的。

有时候,安弟会突然地想起老魏,还有王建军。几年前的一天,她喝醉了,躺在床上。老魏坐在她的旁边。老魏说如果她安弟不愿意,老魏一根汗毛都不会碰她。老魏说他是个生意人,而好的生意人都应该是讲究规则的。

安弟当时觉得非常反感。非但反感,而且可怕。性成了一种物件。一把钥匙。招之即来的。然而,现在安弟回头再想,另外一些意味倒出来了。

她突然发现了老魏身上的力量。那种遍体鳞伤后血肉重聚的力量。一针见血。这血大致是有病毒的,是有些脏的。是不大能够见人的。她现在回头想来,老魏的每一句话,都是一个真理。血淋淋的真理。

而因为不愿意流血,所以她以前是根本看不到真理的。

当然,老魏早已是个没有激情的人了。安弟现在认为:这是人过多地接触真理的缘故。安弟现在还认为:性其实也是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当然,能不能把它看得简单,与人接触真理的次数也是有关的。

现在是认识大卫的时候了

安弟对大卫的第一印象非常奇特。她觉得他们仿佛是同一类的生物:有着相同的质地与触觉,在某一年的某一天,在这个世纪的末端,只一眼,他们就看出了对方的内心。安弟想:

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如果这种相识来得早些,安弟认为自己是不懂得大卫的好处的。或许也会懂,但都是些表层的东西。比如说,她第一次在十宝街上班时,看到的“海上繁华”里的那张小凳子。又比如说,第一次见到老魏时的迷惑:他不动声色地咧开嘴笑,并且用大拇指和食指夹着香烟。有些事物的潜质与背景,根本就是无法预先解释的。需要时间与阅历,才有可能进入骇人的里层。修行五百年就是修行五百年的法力,修行一千年就是修行一千年的道行。双手一挥,四目相对,同道中人就是同道中人,狭路相逢就是狭路相逢。

说什么都是抵赖不掉的。

如果早个几年,安弟见到大卫,安弟也是会感到赏心悦目的。

大卫是安弟喜欢的那种类型。大卫看上去相当儒雅。西服和领带的牌子不是那样触目惊心,但每个细节里面,都有着含而不露的讲究。大卫的头发是黑颜色,样式不时髦也不守旧。却是那种富有品质的简单。大卫的声音也属于中音,不太愿意提高了。又不完全落下去。还有大卫的笑。从很深的里面泛上来的,但也就只维持在那样的高度。

早个几年安弟会认为:大卫的儒雅就是儒雅,简单就是简单。一个很成功的、有着自己公司与实体的年轻企业家。每年的税前利润是个让人有些吃惊的数字。他还具有一定的衣着品位,是那种定期去健身房的类型。或许因为要求较高,所以至今没有结婚。他或许在等一个姑娘:年轻。漂亮。会体贴人。为他操持家务,生个孩子。留守一个美好家园。

他是强大的。强大,而且优秀。如果早上几年,安弟会对大卫作出这样的判断。

现在安弟不这样想了。现在安弟一眼就从那种儒雅里面看出了颓废。而那些所谓的简单,现在安弟认为:那里面有种疲惫的东西。是经历的底子。有些事情已经看穿了。有些事情还隐隐有些希望。有个想头。至于要是再晚个几年遇到大卫——这个,安弟不敢想了。

最重要的是:安弟认为,这种人生状态,与自己倒是正相吻合。希望与希望碰在一起了。想头与想头撞在一块了。

“这位是安弟小姐。”

“大卫。就叫我大卫好了。”

几乎可以用欣喜这个词来形容安弟的感受。有什么等待已久的事情,好像终于就要发生了。一连几天,安弟心里一直回响着一个声音:

现在是认识大卫的时候了。

再不认识大卫,就真的来不及了。

有种孤注一掷的悲壮。

不按牌理出牌的结果

安弟与大卫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雨天。雨一直在下,不停地下,一直下了两天两夜,还是没有要停的意思。

雨不停,过年的日子却一天天临近了。

是个新年活动。安弟公司的老板有些留洋的背景,喜欢搞点新奇花样。所以说,天气虽然很古典,选择的地方却很前卫。就叫做“前卫酒吧”。

大卫是安弟公司老板的朋友。什么样的朋友还不太能够准确判断,但可想而知,大卫是重要的。新年活动的请柬上写着这样一行字:来宾请穿唐装。即女宾穿旗袍,男宾穿长衫、对襟中装,或者早期的中山装。但大卫没穿。既没穿早期或者晚期的中山装,也没穿对襟中装,更别谈长衫了。大卫穿了件非常合体的西装。中性的灰色,有些细条纹。领带和衬衫则都是深灰色的。

大卫是那天晚上唯一不按牌理出牌的人。有了大卫的对比,现代服装与古代服装的差异性立刻就显现出来了。大卫是化繁为简的,其他人倒有些作秀的嫌疑。大卫是格外清爽、极具理性的,其他人则难免有些拖泥带水、牵扯不清。安弟公司的老板有些滑稽地一手拎起长衫下摆,三步并作两步,笑容满面地赶到门口与大卫握手——与不按牌理出牌的傲慢,也形成了一种对比。

大卫是不懂规矩的。或者说,大卫已经不屑于这种规矩了。只有这两种解释。

结果也是两个。这使得大卫看上去,既超拔,又孤独。

大卫的一些经历

大卫,那时候不叫大卫,叫张治文。

张治文那时候也不是商人,是个画家。还不能称作画家,是个画画的,也叫做艺术爱好者。

张治文不是上海人。十年前张治文背着画布画框来到上海时,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张治文是坐船来的。那时候的张治文不像十年以后的张治文。那时的张治文很穷,不能像鸟在天上飞来飞去。但那时的张治文觉得自己的心像鸟。张治文在上海的一个弄堂里租了间屋子。是上海人通常讲的那种亭子间。亭子间很小,但还结实。拉开窗帘,可以看到人家房子的客堂一角。还有一小块蓝天。

张治文搞抽象画。在张治文的笔下,鸟不是鸟,鸟是一种感觉。有时候这种感觉是方的,鸟就是方的。有时候这种感觉是圆的,鸟就是圆的。有时候没有感觉,鸟就是一团空气。在张治文的笔下,女人也不是女人。她们是一些游移的物体,多半是深色。并且经常在天上飞。

张治文画过一张画。画面上是两个穿黑色长衣的女人,背影。她们跪在一个巨大的金色物体上。远处是庞然的黑色耸立物。还有像灯光一样刺眼的亮点。画的题目叫《祈祷者》。

张治文想表现信仰。就像所有充满激情的年轻人一样,张治文觉得,自己浑身都聚集着一种力量。因为张治文是画抽象画的,他就用抽象画来表现这种力量。如果他是个建筑工人,他就用手里的砖瓦、铁铲来表现这种力量。如果他是百货店糖果柜的售货员呢,那么他就会觉得:

生活就像柜台里的那些糖果那样香甜、单纯。

张治文就这样,浑身充满了一种力量,来到了上海。他希望在上海寻找一些与现代文明相匹配的题材。他觉得这样就能扩充那种力量。张治文看过一些关于老上海的画册与摄影作品。《黄浦江上的一条舢板》。讲的是当时轮船驶入黄浦江,旅客并不从虹口英联船坞码头上岸,那里嘈杂、肮脏。人们宁愿坐舢板到几百码外的外滩。舢板极其缓慢地驶过苏州河口。河水是浑浊的。汽笛在远处长鸣。语调凄凉。还有《外滩》。更像孟买维多利亚时代的道路建筑。外滩铺上了石块,简洁,宁静。那时候的居民与他们的夫人们在上面驻足,散步,看上去就像迁徙刚刚完成的鸟群。还有个管弦乐队演奏亭。外面是静静等待客人的人力车夫。

车往前倾,两根扶手辕杆顶地,车座上空有一块带流苏的遮篷。

张治文认为这样的上海充满了人文气息。充满了人性的微妙之处。但那是以前的、老日子里的上海了。那么现在的上海呢?

张治文坐的船是在晚上进入上海的。满眼的灯火。江上的,陆地上的,还有水里的倒影,地上的倒影。张治文立刻想起了他的那张画。他的《祈祷者》。那些黑色耸立物上,漫布着的金色亮点。两种景象是如此一致。

张治文非常兴奋。那时候张治文认为:这就是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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