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兰的名字和大海上的
长翅膀的鱼类一样能够飞翔,
对于营养我们的食物,
奉献上河獭一样的祭祀。
据说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美国战机夜航到台湾岛东南的海面上发现了日本的舰艇。战机毫不客气地投掷下炸弹,但是奇怪的是,舰艇毫不躲避居然没有沉没。战斗持续了4个小时之久,到天光大亮的时候,投弹手才发现下面的只是形似军舰的两块岩石。但是我们足可以怀疑这样的传说是虚假的,因为现在这两块被叫做“军舰岩”的礁石还形神皆肖地兀立在兰屿的海岸上。
在礁岩抵挡住袭上来的惊涛骇浪的平静的港湾里面,停泊着一种红白相间、船尖高高翘起如同西班牙士兵船形帽的小船,这就是岛上原住民达悟族人的航海捕鱼的工具。这种小船实在太过于灵巧、别致和色彩鲜明,似乎入目便唤醒我们的许多遐想。我们把它叫做“拼板木舟”,因为音节的关系,有些时候就以为它由《离骚》中所描述的木兰做成——况且兰屿又是以漫山遍野的蝴蝶兰闻名,空气中不乏扑鼻的自然香气。
兰屿的海滨胜景固然美不胜收,但是更加吸引人们关注的却是达悟族的民族风情。岛上有渔人村、红头村、椰油村、朗岛村、东清村及野银村6个达悟族村落。和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孤岛一样,大风常常从海洋上呼啸而来,达悟族人因势利导挖掘土穴修筑成低于地面的建筑,从而有效地避开了台风的袭击,也可以抵挡热带一年10个月的炎夏阳光的照射。
达悟族人尚处于一种原始民主制度当中,族中的大事由村庄会议讨论,采取少数服从多数的方法。达悟族除了采集、收获水芋和甘薯以外,主要的食物就是捕获的鱼类。鱼类分为女人鱼、老人鱼、小孩鱼等种类,老人和小孩享受有营养的一份,女人得到味道最为鲜美和珍贵的一份,凸现出女人劳动的重要性,而剩下的则归于男人领受。可以说达悟族人是按劳分配,只不过这种劳动并非取决于过去的劳动的数量,而是为来日劳动提供足够的物质补给。
每年春天的黑潮会携带着飞鱼群到达兰屿周围的海面,3~6月就成为达悟族人最盛大和忙碌的节日。海滩上的孩子看见第一条飞鱼在海面上跳跃,迅即跑回村庄报告消息。村庄首先会举行隆重的“招鱼祭”,召唤飞鱼的到来并且祝福飞鱼族群一如既往地旺盛。然后青壮男子则下海捕捞飞鱼。时至今日,达悟族人还严格遵循着祖先留下来的夜间捕鱼的习惯,拒绝使用任何先进的捕鱼技术和工具,只取用灯光来诱捕。
达悟族人却绝不贪婪。只要一到9月份,他们就会停止对飞鱼的捕捞,举行飞鱼“终食祭”,感谢大海给予族人的恩赐,并把剩余的飞鱼丢进海里,拒绝继续食用。
黑暗的海面上,便常常可以看见捕捉飞鱼的渔火。灯火下的达悟族人,健壮、勤劳并且安逸,他们是大海的真正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