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在姜家别墅前,陌生却又熟悉。
一阵寒风刺骨,瑟瑟发抖。那只想跨进姜家的脚犹豫了一下。
周妈开门看见江静淋雨回来,脸色温和和蔼的说:“嗳,这孩子怎么淋雨了,来来来快进来”
从二楼走下一个貌美的妇人,化着张扬的妆容,岁月似乎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一身旗袍,凹凸有致,冰肌玉骨。只听到一声尖锐的话从她嘴里吐露出来:
“周妈别管她,哟舍得回来了,你看看你一身多脏,怎么着我们家的流浪猫,终于找得到回家的路了?”
这是刁钻的继母吗。
并不,这个女人是死了丈夫的,而那个所谓的丈夫,不过是江静从未谋面的父亲。
江静闷着头,一语未发。
美妇心生无趣:“跟你奶奶一样,闷油瓶,我是不指望哪天哑巴导会说话了”
江静从进门开始,从未抬头看一眼这个所谓的亲生母亲。好像是不屑又或是其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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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安安静静,家里成文规定吃饭是不允许说话的,似乎连拿着汤勺也没有吸水声,这顿饭怕是连针都不允许掉一根的。突然温柔的女声传来:
“婧婧,我刚刚翻你书包,看到书上课本上名字是江静,不是给你改了新名字吗?姜桂的姜,妙婧的婧。”
这样温和的声音,简直与先前刻薄的女声不大相像的。
姜安皱了皱眉,有些不悦。
江静默不作声,就算那个女人私自动了她的书包,她也只低头吃饭。
苏藜见江静这副样子,又来了气
勺子一扔,这样安静的场合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给我说清楚,改了新名字干嘛还用那个土掉渣的名字”
江静见她不罢休,从裤兜里拿出便利贴,便写道:“姜婧不是江静啊”
苏藜起身,正要发作。
旁边浑厚的男声出口制止:“够了!”
苏藜便硬生生坐了下来,不敢再说一句话。
江静的继父姜安是在维护她吗?
不,他只是在维护他的威严。
罢了。
“雷都不打吃饭人”
想起奶奶从前捏着她鼻子说的这句话,江静吃饭似乎也变得轻快了起来,嘴角微微上扬。
这是她唯一的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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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江鸣,听奶奶描述是个高大好强的男人,一个人撑起这个家。
下矿井的时候,一起事故,这个男人永远的离开了。
奶奶说,妈妈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一个千金小姐,当初跟着江父,便舍弃家族私奔了。
可是苏藜是个娇惯过的小姐,这挑那挑,父亲得了工钱总是变着戏法给她买东西。
父亲过世的时候,江静还在苏藜肚子里。
江静一出生,苏藜便收拾着东西悄悄走了。
连月子也没坐满,还把煤矿赔偿的费用也一并拿走了。
她想,那个女人是不想再过这样的苦日子了吧。
老人与她。
一夜苦等,从此江南江北,万里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