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要去舞厅演出吧?”石晚秋问道。
高山点点头:“嗯,还有狄安娜。”
“我写了首新歌,一起吧,还有我妈。”石晚秋说着话,左手扶方向盘,右手从怀中掏出一张薄薄的纸,递给高山:“谱子,看一下。”
“…哦,好。”高山迟疑一下,接过纸张摊开,只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他隐蔽地嗅了嗅,心道,你这和韫頔的不一样,她那是优美典雅的薰衣草,你这是沁人心扉的红牡丹。
“各有千秋!各有千秋!”高山在心里下定结论,然后仔细地看向谱子,半分钟后,他好奇地开口问道:“这歌叫什么名?好像很不错。”
石晚秋刚想说话,却停了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笑道:“《小山之歌》。”
“啥?”高山诧异不已,连忙问道:“歌词,歌词呢?歌词让我看看!”
“不着急,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石晚秋面带微笑。
“别呀!”她这么一说,高山更着急了:“晚秋姐,你先唱两句,先唱两句好不好?”
这几年来,在石家母女过生日的时候,高山都会为她们“写歌”助兴,歌曲风格和词义,大多与《天使》类似,属于单纯、真挚的抒情歌曲。而石家母女当然也会回应,由石韫頔编曲,石晚秋填词,两人也为高山写了不少的歌,曲风和词义都非常的……有意思。
“唱两句!唱两句!”高山眼神恳求地说道。
“看把你吓得。”石晚秋嘴角上挑,似乎觉得很有意思。
“晚秋姐,你别逗我。”高山表情颇为无奈。
知道石晚秋为他写歌,他不但不高兴,反而如此态度,那是有原因的,只因曾经石家母女送高山的那几首歌,给他的印象实在太不好了,例如其中的一首;《小**高山》。
看这歌名,各位就知道这歌到底是什么德行了……
《小流.氓高山》的曲子由石晚秋将《猪八戒背媳妇》改编而来,歌词则是石韫頔所填写,其中的一句,让高山记忆犹新。
“你是个小流.氓,小呀小呀小么小,那个小流.氓。贼贼双眼四处乱瞅,四处乱瞅,师父的身体,下流无耻还卑鄙,高山你这个小流.氓……”
高山当时听得那个害臊啊,心里同时也埋怨石韫頔,不就是上课的时候多看你两眼嘛,我自己还不想呢,关键是实在忍不住啊,这就让你说成流.氓了?
除了这首,还有很多,例如:《吾之弃徒高小山》、《忤逆不孝王八蛋》、《白眼狼的代言人》……等等等。但这些歌都没有被卖出去,也没有面世,听到的人只有石家母女、狄安娜、高山本人这四位,甚至连叶红夫妻二人都不知道,属于她们私下里“情谊的见证”。
可要是当着上千名观众的面把这种歌唱出来,高山觉得自己干脆自杀好了,免得丢那个人。
“你这是什么态度?”石晚秋撇他一眼:“不喜欢我以前给你写的歌?”
高山脸色臭臭的:“您说呢?”
石晚秋看着他的反应,忍不住笑道:“开个玩笑而已。”
“恩?”
“没有《小山之歌》,只有《四季之歌》。”石晚秋笑着摇头,似乎还觉得刚才高山的反应很有趣。
“…真的?”
“真的!”
“呼~这给我吓的。”高山看到她肯定的神态,长舒一口气:“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我还纳闷呢,自己最近也挺老实的,怎么又开始唱我了……”
石晚秋没理会他的牢骚,无意间看时间已经将近七点,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吃饭了么?”
“没。”高山靠着椅背,眼睛看着谱子,随口说道:“去舞厅吃吧,那也有食堂。”
石晚秋没说话,开着车左拐右拐,到了一处门脸还不错的饭店停下,语气不容置疑:“下车,吃饭。”
“直接去舞厅吃吧,不用这么麻烦……”
“快点!”石晚秋眉毛一挑,不怒自威。
“好吧。”高山也不再坚持,手拿曲谱打开车门。
两人走进了饭店,一看之下才发现里面的装修颇为高档,环境也很干净,不由得满意点头。
“您好,几位?”一位服务员迎了上来。
“两位。”
“这边请。”
二人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入桌,还没等点菜呢,高山的电话却响了。
“叮~~~~~”
在一九九九年,移动手机虽然不算普及,但三、四千块钱也能买一部了。至于高山的这部,则是狄安娜买的,她以方便联系为由,给叶红一家人都买了一部。夫妻俩人收到手机笑颜如花暂且不提,高山却严重怀疑,狄安娜买手机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监视自己,不过,没准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说不定……
“喂?”高山接过电话,石晚秋看他一眼,转头向服务员点菜。
“你搁啥地方呢??我在校门口等半天了怎么没看着你?”一个鼻音很重的东北女性声音,嗓音粗犷、辽阔,语气颇为不耐烦,似乎生气了。
“……”高山瞄了眼石晚秋,咳嗽道:“俺和晚秋姐吃饭呢,狄安娜你吃了没?”
“啥?她把你接走了?!”狄安娜提升调门,离着话筒老远都能听到动静,旁边的客人频频侧目。
高山又瞅瞅点菜的石晚秋,说道:“嗯,晚秋姐今天…心血来潮,开车来接我,我就跟她走了,现在我们在海潮饭店吃饭呢,你来不?”
沉默几秒,狄安娜语速缓慢:“高山,你被别人接走了,说都不跟我说一声?”凌然的杀气透过电话就传出来了……
高山略有心虚:“这不是没想到你会来接我吗,你也不是天天来接,我就没打。”
“你等着!”狄安娜说完这三个字,立刻挂了电话。
“嘟~嘟~嘟~”高山眨眨眼睛,几秒后,按掉电话揣进兜里,对石晚秋说道:“一会儿她也来。”
石晚秋撇他一眼,向服务员问道:“几个菜了?”
“黄豆芽排骨汤、色拉虾、糖醋鸡翅、丝瓜蛋花汤,您一共点了四个菜。”
“够了。”石晚秋摆下手:“做吧。”
“好的,稍等。”服务员转身退去。
高山拿起车上石晚秋给他的曲谱,心不在焉地看了起来,他对狄安娜接下来的兴师问罪,还是有些不安的。这件事,说到底还是他做错了,尽管狄安娜并不天天来接他,但也差不了多少了,一个月三十天起码有二十天会来接他放学,如果没来,那就代表舞厅实在有事,没工夫来,可自己今天……
“大不了道个歉,谁怕谁呀?!”高山暗自想道。
“你很怕她?”石晚秋凝视着他,忽然开口问道。
“没有!”高山矢口否认:“我怕她干什么?!晚秋姐你怎么会问这种奇怪的问题。”
石晚秋端起茶杯喝了口水,不急不躁:“谱子拿反了。”
高山低头瞅瞅,若无其事地把谱子拿正:“我只是在想其他事情。”
石晚秋审视他几秒,微笑道:“是不是狄安娜功夫比你高,所以总欺负你?”
听到这话,高山苦笑不已,心中暗道,就是因为教你们练功,所以我才被她狠狠地欺负了一顿,不然以前还没什么事儿。
回想起狄安娜在天雷之下制服自己的情景,高山心中苦涩万分,对他来说,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犹记得……
某个渺无人烟的深山老林中,天上乌云如盖、雷鸣电闪,狂风大作;轰隆隆的雷声,呼呼而啸的北风,还有那漆黑如墨的乌云,好一副末日景象。
“知道错了吗?”
忽然,这片山岭之中响起一声怒吼,声浪向四面八方滚滚而去,居然短暂的盖过了雷声。
循着声音看去,原来就在一光秃秃的石峰之上,站着两个人;一位少年呆立不动,仿佛被点了穴道般。另一位则是个俄罗斯娘儿们,对他怒吼咆哮着。
“我没错!我自己的功法!我想教谁教谁!”高山哪怕被制住了,也不甘示弱地喊道:“就是没错!你爱咋咋地!”
“你…王八蛋!这么大事儿连商量都不跟我商量,教爸妈也就算了,那俩你居然还敢教?!”狄安娜怒极了,抬起手就想给他一巴掌。
高山瞪起眼珠子,嚷嚷道:“你来啊,你来啊,你打死我算了!我遇到你简直就是倒了血霉!我现在算看明白了,你他娘的真身就是天外魔神,你是专门来干扰我渡劫的!扰我心性,坏我情劫,不弄得我魂飞不散你是绝不甘心的!”
“我!”狄安娜看高山倔强的模样,到底还是没忍心打下这一巴掌,但听到他这些话,怒极而笑:“是啊,我就是天外魔神,你看我怎么玩死你的!”
说完,狄安娜上前一步,迅速伸出双手,把他的裤子往下一扒……
“你要干什么?!”高山脸色立刻变得刷白唰白,眼神慌张,但身体却一动也不能动。
“哼,干什么?你说呢?”狄安娜冷哼一声,低头瞅瞅他双腿之间,做了个深呼吸,左手成掌贴住他的肋下,右手成剑指点住高山的腰眼,蹲下身子,又张开嘴巴,凑了过去……
高山被她双管齐下,浑身直打颤,紧咬牙关道:“你快…快给我松开!!”
“嘶…知道错了么?”
“没,没错!”
“有种…你就光嘴硬啊…唔。”
“你松,开,开。”
“说…错了!还要向我…道歉。”
“休想!”
“咕…咕叽…咕叽……”
“松开…手…不然就出来了。”
“你的意思是嘴不…唔…用松?”
“……”
“咕叽…咕叽……”
“啊~~~”
“呵…还挺多。”
随着一声痛苦而愉悦的呻.吟,周围也安静下来。乌云、闪电、狂风早已不见,偌大的骄阳挂在碧蓝的天空上,这深山峻岭之中,一副鸟语花香的景象。
依旧是那光秃秃的石峰上,高山已经躺了下来,狄安娜则爬在他身上,嘴角湿漉漉的,眼带桃花却又露出寒光:“道歉,再不道歉我就直接上了你!上次你撒谎,让爸妈心里对我有意见那笔帐还没算呢!”她越说越气,银牙紧咬:“我磕了九个头啊!脑门都磕出血了!那是为了谁?为了帮你圆谎!!你呢?轻飘飘的一句谢谢就把我打发了!!”
高山面色稍缓,嘴上却不服软:“你都喊爸妈了,磕几个头能怎么样?再说了,圆谎也没必要磕头啊,还有!我说完谢谢你不是急赤白脸地强吻我半天吗?那便宜让你占得还不够啊?”
狄安娜表情冷得能掉冰渣了,站起身子,什么话都没说就开始脱上衣……
“慢着!!”高山强装镇定:“我错了行吗?对不起,我错了!”
“不够!”狄安娜脱衣服的速度可快了,转眼间的功夫上身就剩下文胸了,而且听完他道歉手也没停下,继续往背后的文胸扣带奔去。
“对不起,我错了!狄安娜姐姐我错了!”高山被吓的语速飞快,慌张道:“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
狄安娜缓缓停下手,低头瞅瞅他,轻哼一声:“看你那德行。”狄说完话,又爬到高山身上,低头向他的嘴吻了过去,同时双手脱下自己身上的裤子。
“唔…够了……”高山正闭着眼睛,心中恨不得这场噩梦马上过去,结果却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脱衣服声音,连忙睁开眼睛,便见到狄安娜趴在他身上,下半身已经脱得一丝不挂,不由得又悲又怒道:“你…干什么?!!你说话不算数!!”
“放心,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过……”狄安娜不怀好意地笑,慢慢站了起来,并转过身子,两只踩着高跟鞋的美脚在高山的双耳边一耳一只,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挑眉笑道“刚才帮了你那么长时间,现在也该到…我了…啊…嘶!”说到最后,她已经蹲了下来,浑身轻微地发颤。
“唔…你轻点…坐…坐!!!”高山的声音含含糊糊,暗藏滔天怒气。
狄安娜嘶哈嘶哈的已经说不出来了,好半晌后才缓过劲来,回头妩媚地说道:“这就是你隐瞒我…外加前两天诬陷我的教训。”然后转头看向小高山,哼笑道:“我…哈…可告诉你,不许咬我,你敢咬我…我就敢咬你…啧…嘶…咬…你。”
“妖…女…你给我…等着…唔啊…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