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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苏醒

骆天寒这一次所受的伤,可谓是极重,甚至危及到了性命,因此陷入了深度的昏睡之中。在他昏睡的这几日,苏樾一直都守在榻前寸步不离地照顾着他。

“真的是父亲大人要找的人吗?”苏樾眉头紧锁,联想起先前离开家族时父亲阴冷的眼神,眉头又不自觉地皱了几分。

“公子,此事是不是该禀告门主?”一道黑袍身影突然浮现在榻前,低头恭声询问道。

“不急。”苏樾的手指在腰间的剑鞘上有节奏地轻轻扣打着。“再确认一下不迟,父亲大人那边应该有其他要事,犯不着为这些不确定的事情去叨扰他。”

“是。”黑袍人应一声,虽然临行前门主明确说过只要有一丝苗头都得立马上报,但他对公子的决断从来都没有丝毫的异议。他对公子,从来都是无条件的绝对忠诚,哪怕有一天,公子让他背叛门主,他恐怕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诶?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黑袍人心中一惊,又暗笑着摇摇头:“门主是公子的父亲,公子怎么会让我背叛门主呢?”

“琛伯,你这几日就不必跟着我了,等骆天寒醒来,你暗中保护一下他,在确认之前,还是要尽可能保证他的安全。”

“公子...这...”琛伯略有些犹疑。

苏樾正色道:“独狼江聪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还会再找上门来。但是我还有一些重要的事去做,所以就麻烦你负责一下骆天寒的安全了。”随即他看着欲言又止的黑袍人,不由笑笑:“放心吧琛伯,我可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在这外门弟子里面,恐怕还没有什么人能动得了我。”

“既如此,还望公子一切小心。老奴领命。”琛伯知道拗不过他,暗叹一口气,只得应允。“老奴先告退了。”

“去吧。”

黑色的身影逐渐隐匿在黑色的阴影里,徐徐消散。风从外面吹进来,灌了一屋的风雨。

骆天寒的意识在黑暗中飘飘荡荡,仿佛迷路的孩童一般懵懂,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恢复了意识。

“水...水...”一种本能的对于生命的渴求让骆天寒在昏迷了整整七天七夜之后,第一次发出了声音。

“诶?你醒了?”苏樾惊喜道。

“水...”骆天寒喉咙间发出一声嘶哑。

“哦!水水水。”苏樾手忙脚乱地起身,舀了满满一瓢水,然后扶着骆天寒坐起,看他一点点喝下去。

一瓢水下肚,骆天寒甩了甩昏沉的脑袋,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七天七夜。”

“七天七夜?我靠,这么久!那个姓江的家伙下手真他娘的重!”他抬了抬胳膊,“我感觉全身都被打散架了。”

“下手是挺重的。”苏樾皱皱眉,提醒说:“你得小心点,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骆天寒苦笑一声:“我自然知道,不过有什么办法呢。我这小狐狸也不知偷吃了他什么三归丸,现在非要取我性命,把我打成这个样子。”

苏樾若有所思,突然问道:“你运运功,看看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骆天寒沉心静气,暗自运转内力。惊诧道:“你当日给我服下的是什么丹药?竟有如此功效,我的伤已经好了七八成了。”

苏樾像是终于确定了什么一般,神色严肃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我那天给你吃的,只是最普通不过的疗伤丹药,绝不可能让你恢复的如此之快。”

“那又是为何?”骆天寒疑惑地看着苏樾,他并不懂苏樾所言究竟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它的缘故。”

骆天寒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来,罗盘仍旧隔着衣袍明明灭灭,他甚至感觉到,这个罗盘在缓慢却有效地温润着他的身体。

“这...”骆天寒震惊地看了看苏樾,他一直以为,这个罗盘只是一件能让人穿越时空的物什,现在看来,恐怕并没有这么简单,而最让他觉得可怕的是,苏樾竟也注意到了这个罗盘。

“看起来,是他救了你的命。”苏樾定定地看着发光的罗盘,突然问道:“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啊...是我捡的..”骆天寒大骇之余一时语塞,只想胡乱地搪塞过去。虽然他与苏樾交情不错,但毕竟他穿越之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当日青龙分身也让他保管好罗盘。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苏樾此人也太过深藏不露,骆天寒还是觉得有所保留为好。

“哦。”苏樾看起来却对回答并不在意的样子,似乎又恢复了往日懒洋洋的神态,他站起身道:“看起来你倒是捡了个好东西啊。这几天你就先好好休息吧,早点恢复免得耽搁了修炼,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骆天寒点点头,目送着苏樾离开。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罗盘,一遍遍地摩挲着,陷入了沉思。

神秘又古老的罗盘,安静地躺在骆天寒的手掌,依旧源源不断地发出淡淡的黄色荧光,这些光在辉映到骆天寒身上时,无一例外地融入了他的血肉,细密地温养着他受伤的骨骼脉络。

“也许我可以...”骆天寒眼中神色突然变得坚定起来,“就这么解决吧。”想着,他霍然起身,出门而去。。。

翌日清晨,天光微亮。

东方的曙光缓缓照进房间,骆天寒双腿盘坐,双目紧闭,正准备开始一天的修炼。却听见门外风声忽起,尚来不及反应榻前便突然多了一人。

苏樾满面怒容,气急败坏地大叫:“你不要命了?”

骆天寒愕然耸耸肩:“怎么了?”

“江聪绝非善罢甘休之人,以你现在的实力,避之唯恐不及,居然敢主动跑过去,还跟人家约战?”

骆天寒看到苏樾脸上着实担心的神色,也不由得心头一暖。他拍拍袖子站起身,说:“那也总不能一直这么躲着吧,既然决意要成为正式弟子,这一关迟早要面对的。”顿了顿,他又说:“我跟他立下半年之约,起码,在这半年内,他不会再对我出手,我也可以安心修炼,不必担惊受怕。”

昨日他思忖良久,也知道江聪实在是个隐藏的炸弹,随时有可能跳出来把自己炸得粉身碎骨。坐以待毙实在不是他的风格,想来想去,也唯有主动出击才可能换得一线生机。便寻人问路直接去找了江聪,在宗派刑罚长老的公证下签了生死状,约定半年后决一死战。

苏樾知道骆天寒并非鲁莽之人,先前确是担心他才语气颇重,此刻听他所言不无道理,脸上的怒气便散了许多,却仍旧不无担忧地喃喃:“不,你根本不知道你现在和他有多大的差距。半年时间,要击败他,太难了...”

骆天寒负手自信道:“我既然敢去挑战他,便自有能打败他的方法。”

这下轮到苏樾愕然,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骆天寒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却突然问道:“你能帮我搜集一份外门弟子的高手名单吗?”

苏樾嗯一声说:“这倒不难,不过你要做什么?”

骆天寒微微一笑却并未说话,他隔着衣衫摸了摸胸前的罗盘,心中默念道:“既然是个好东西,自然不能浪费啊。”

在接下来的两月里,无极山脉突然出现了一个神秘黑衣蒙面人,专门挑战无极门外门弟子。他每次都挑比自己实力强横的人出手,几乎每次都被打得半死,却无一例外地都逃脱掉,过不了几日便又生龙活虎地出现在无极山脉。时间一长,外门弟子大半都知道了有这么一个怪人。

一日,张奎正在自己的院中修行。

他是无极门外门弟子中极为顶尖的存在,入门仅仅五年,已经能够稳稳压制三届弟子中的一些高手了。因此即便在一些颇为刁钻苛刻的排名中,他也占有一席之地。这样的人,举手投足间皆可显露出强大的自信。

且不论真正实力如何,光是他的气场就让人觉得,张奎绝对要比独狼江聪还要厉害。远远地,隐藏在黑衣蒙面人的眼中掠过一抹火热。

就是你了!

“嗖!”

强弓劲弩一般的破风声,犹如冬夜凛冽的寒意,猛然从身后袭来。

彻骨的冰寒瞬间爬上脑后。

盘腿端坐的张奎面色骤然惊变,心中大骇。

他能够感觉到,身后一股浓烈的杀气正滚滚而来。

“啊...”暴喝声刚刚出口,张奎的身影猛然腾空,迅速向前平移。黑衣人拳风将至,张奎已经退开了三丈有余,他迅速平稳了身形,转头急看时,一个黑衣蒙面人正端正而立,修身的夜行衣将其身体包裹得严实,竟不知来人是谁。

张奎眼中寒芒忽闪,冷然道:“阁下不觉得偷袭此举实在有失武者风范吗?”

黑衣人却像丝毫不在意地,轻轻掸了掸袖子上的灰尘,抬眼轻笑道:“若是连这等拙技都提防不了,那你青刀张奎还如何在无极门立足?”

无极门外门弟子之中,稍有些名气的武者大都有些外号,有些是以所养的魔兽为号,诸如那独狼江聪;而有些则是以武器为名,张奎便在此列。

张奎一遍遍打量着黑衣人,开口道:“我听闻无极门前些日子出了个黑衣蒙面客,为提高境界,挑战诸多高手,专挑硬柿子捏,却被无一例外地打成重伤。莫不正是阁下?”他说话间言语轻挑,专门加重了“硬柿子”的语气,脸上的讽刺之意更是大盛:“如果消息无误的话,你上次是被绝命书生方离打碎了几根肋骨吧。怎么,这么快就痊愈了?”

黑衣人竟对他话里的嘲讽并不在意,耸耸肩回答:“没错,正是在下。”他想一想,又说:“既然你也知道我的目的,那就出手吧。”

“狂妄!”张奎怒极反笑,不由得冷哼一声。他步伐变换,双掌向前探出,身体如同魅影一般暴掠而出,带起刺耳的破风声,狠狠地劈向黑衣人的脑袋。

“果然是高手!”黑衣人心中一沉,暗想,这青刀张奎的修为,比起江聪高了绝不是一星半点。

刚这样想着,张奎的攻击已至,黑衣人急避不及,肩膀上已经重重地挨了两下。

“咔嚓......”

自肩膀处传来的恐怖力量,瞬间压碎了他的锁骨。黑衣人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的骨头被压出了无数条裂缝。只是还来不及做何反应,张奎的攻势又一次轮番而至,翻江倒海的力量无情地倾泻在自己的身上。

黑衣人的身体被远远地轰飞了出去。

“噗...”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他挣扎着起身,眼前突然凑上一张盛气凌人的面庞,张奎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他。

“你连让我拔刀的资格都没有,可怜虫。”

黑衣人咧嘴一笑,鲜血将他的唇齿染得猩红,看起来分外可怖。

张奎皱了皱眉,显然他对于黑衣人的反应极为不满。他抬起手掌,一掌就要劈下,眼前蜷缩的人影突然周身涌出暖黄色的光芒,随后整个人就在张奎的眼皮底下凭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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