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晴放走胡明同学,担心那小子死心不改,继续跟踪,cos狗仔队骚扰他的私生活,所以跑到豆腐西施那里买了两块豆腐加餐。走到门口,见静姐儿正站在门口,献宝也似的奉上豆腐,静姐儿接过豆腐,问:“想吃什么味儿的豆腐。”
张文晴色迷迷看着妻子,一把搂进怀里,笑道:“吃你的豆腐。”
静姐儿俏脸顿时绯红,连忙推张文晴,嗔道:“丢死人了,快放开我。”
张文晴抱着静姐儿,笑道:“我们两口子恩爱,关那些人什么事。”静姐儿听的一脸甜蜜,由张文晴搂住进了门,张文晴把门关上,静姐儿慌道:“这大白天的,不好吧?”
张文晴一愣,在静姐儿脸上轻轻一弹,依旧吹弹可破,笑道:“我的娘子,你想哪去了?”
静姐儿的脸羞红的更厉害,拿着豆腐就向厨房跑了去,张文晴在屋里四处闲逛,家里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灰尘,东西也摆放的井井有条,院子里的井旁还搁放着未洗完的衣服,看来她平时一点也不得闲。
张文晴走进厨房,静姐儿板着脸道:“哎哟,这里是女人家的地方,你进来做什么?”
张文晴一屁股坐在灶前烧起火来,他以前一年难得去外婆家一次,所以每次去了之后就会钻进厨房表示孝心,据说当年,他父亲也是以这样的方式追到他的母亲。要想娶老婆,得先哄好丈母娘。
静姐儿见张文晴固执不肯离开,烧火也像模像样,心里暖洋洋的,问:“相公,吃那种豆腐,你,不准戏弄我。”她咬了咬唇,既担心又期待。
张文晴想了想,他倒想吃麻婆豆腐,可惜没有辣椒,便道:“随便煎一下就成,只要是静姐儿做的,我都喜欢。”静姐儿被张文晴油嘴滑舌的一逗,欢笑不已。
“静姐儿,你平时怎么不出去走走,老是呆在屋里会闷出病来的。”
静姐儿埋着头切菜,淡笑道:“我跟他们又不熟,搭不上话来。”
张文晴劝道:“多接触也就熟了,人和人之间不都是从陌生到熟吗?”
静姐儿咬了咬唇,道:“我,我还是不出去的好,我……”她抬头看了张文晴一眼,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张文晴没注意到静姐儿的表情,只顾着灶里的火势。
吃罢饭后,和静姐儿说了会儿情话,静姐儿双颊绯红,急急去洗泡好的衣服,张文晴则到书房去练毛笔字。既然来到这个时代,就得很好的融入进去,免得被当成妖怪,更何况他现在身为文人,好歹也得装模作样一番。
终于到了领卷子的时候,张文晴那个拿着许谦用活字印刷的试卷,看着上面清晰的字迹,很有成就感,虽然这项发明没有置在自己的名下,但作为这项发明的发现者,半个干爹,他也忍不住得意一番。
许谦也是得意洋洋,笑道:“这活字印刷还真快,我又接了好几单生意,全都亏了你。”说罢就要给张文晴好处费,张文晴看着许谦递上的几本破旧的古书,虽然知道这是值钱的好货,但既然做了伪文人就得伪到底,是不能无耻的拿书换钱。
张文晴推辞道:“许坊主,你这就见外了。”
许谦谄媚笑道:“哪里哪里,我知道文人都不爱钱,这几本唐朝版印的书就送你,算是我一番意思。”张文晴暗暗嘀咕:“谁说我不爱钱了,我最爱的就是钱了。”
推辞不掉,只得收下,将书收好,带着试卷回到家里,等明天考试测验。
第二天下午,百算阁又比平时多了二十几个,教室里终于有了人气,张文晴看着凑成堆儿的学子,尤其是几个平时上课较为认真的学子,在此刻受到黑老大的待遇,身边跟了一群小弟。张文晴笑道:“冬天早过了,干嘛凑得这么紧,分开坐。”
学子们极不情愿看着张文晴,张文晴板起面孔,道:“别磨蹭了。”说罢,把讲台上的椅子拉了过来,教室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张文晴忖道:“念书的要是喜欢考试,那就怪了。”自我安慰一番,一屁股坐下,“啪”的一声,屁股开花,哄堂大笑。
张文晴的脸顿时红了,恼羞成怒,气呼呼站了起来,大喝:“是谁干的?”
学子们不约而同的摇头,就是卫朴一流也装作没看到,这帮小子在这个时候犹如抗日时期的国共两党,停止内战,一致对外,张文晴则非常幸运的成为小鬼子。
张文晴见状,知道自己问不出答案,索性也就不问了,继续催促众学子回到自己位置上。
众学子带着极度不情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张文晴走下讲台,小心翼翼分发试卷,以免再遭暗算。
果然,教室里还有沙包水桶之流,张文晴笑眯眯的看着众学子,问:“孩儿们,把东西隔这么高,累不累啊?”话落,一脚勾向身边的课桌,“泼”的一声,行道里下起了雨,把坐在中间的几名学子淋成落汤鸡。
“夫子,这又不是我们搞得。”还没等张文晴抬上满清十大酷刑,就开始闹内讧了。
胡明一流恶狠狠扫了落汤鸡们一眼,可是威慑力不够,犯罪事实还是被爆了出来。
张文晴拍拍胡明的肩膀,叹息道:“难为你了。”话落他幽灵一般闪开,麻袋砸在胡明的身上,“啊”的一声惨叫。但张文晴却一副什么都没看到的模样,笑眯眯督促众学子:“我没把答案写在脸上,大家就不要看我了。”学子们愤愤不平,但人在教室里,不得不低头。
张文晴小心找了张椅子坐下,学子们埋着头,拿起算筹开始计算。张文晴自问出题简单,乃是小学水平,可是这帮孩子不争气,拿了试卷就开始抓耳挠腮,偷窥答案,还有的同学拿出书搁在腿上翻题型。张文晴也是作弊界的高人,这些小儿科让他倍觉没面子,都不好意思再看下去。
大抵过了二十分钟,有学子做了几道题,便开始传纸条了。
在张文晴眼里,传纸条比翻书更可恶,至少翻书还劳动了一下,传纸条直接是不劳而获,他先礼貌的咳嗽两声,没人搭理,还以为他是真的病了,他暗道:“这就不要怪我了。”起身,走到小明同学旁边,悄悄他的桌子,伸手看着他。小明一愣,问:“夫子,有事吗?”
张文晴冲他一笑,语气阴森:“你觉得你?”
小明同学嘿嘿干笑两声,交出纸条,教室里一阵嘘声,张文晴把手放到嘴巴,小声道:“在心里嘘就成了,别打扰了其他同学。”学子们无奈瘪瘪嘴,低头老实做题,可是脑子和手脚就是歇不住,老想作弊,边瞄张文晴边摸书找题型。
张文晴忽然笑道:“作弊也是一门艺术,有志于在这方面有所成就,可以找我请教,看在我们是师生的份儿上,打个九八折。”
他嘿嘿笑着,为自己最擅长的本事打广告。
“啪”在安静的教室里,课本落在地上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落书的李荣也嘿嘿笑着,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张文晴走过去,捡起他桌下的课本,那学子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慌忙道:“夫子,不是我。”
李荣前面的黄琛道:“在你桌子下,不是你的是谁的。”
张文晴看着黄琛,笑呵呵问:“也有可能是你的。”黄琛的脸色也顿时惨白,张文晴笑道:“看署名就成了,哪还用的着瞎猜。”黄琛的脸色更惨白,张文晴淡淡一笑,扫了众学子一眼,道:“别看热闹了。”话罢,把书搁在黄琛桌上,回到讲台上,居高临下,监视作弊党下一步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