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后,一个人影便“唰”地从窗户钻进了房里。
也就是半分钟的工夫,一个女子身着青色并蒂莲花裙,身姿窈窕婀娜的叩响了尹玥的房门。尹玥也没客气,走过去一下开了门,倒把人家下了个够呛。
那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尹玥后,带着轻慢的神情开口:“呦,不过也就是这个姿色,我当还是什么绝世天仙呢。”顿了顿似是不屑地瞥她一眼,“姐姐我名叫缁伮,以后你管我叫姐姐就行了。”
尹玥微微一笑:“缁伮,子奴,呦,姐姐你这不仅做儿子还做奴才,着实是让妹妹我难以言说啊。”随后神色一凛,“哪里来的野狗也敢在我这里撒野!”
缁伮面色气得发青却又被她的眼神瞅的脚底一软,差些跌倒,又定了定神,指着她骂道:“什么叫野狗,姐姐我可是早几年就一直在这府中待着呢。”语罢神色突然变得害羞起来,“王爷他……”
还没说完便被尹玥打断:“哦,不是野狗。”
缁伮正想满意的点点头,却又听尹玥张口:“那你是侍妾否?是侧妃否?是明媒正娶否?是名正言顺否?是女主人否?”缁伮被说得哑口无言,一张小脸上怒气难掩。
又听尹玥嗤笑一声:“既然都不是还敢说自己不是野狗?我劝你还是尽早离开这里,若是你是想在今天给我一个下马威的话,我光用这‘王妃’的身份就能压死你。”
缁伮愣了一会,才指着尹玥结巴了半天吐出一句:“你你你,你不是个傻子么?”
尹玥愣住,垂首思考了一会,随后抬头喜笑颜开的说:“对啊,可我是逗你们玩呢啊。”
缁伮脸色彻底变得难看,似乎下一秒就要来抓花尹玥的脸,而她也确实是这样做的。纤细的腰身一扭,便从平地上一跃而起,整个人在空中成了一种诡异、妖娆的姿势,那脸上的表情也变成了阴狠的,五指成爪,直直朝着尹玥的脸上袭去。
尹玥不进反退,抓住缁伮的手腕向下一翻,缁伮便被她带着在空中自己旋转了三百六十度,随后被尹玥反剪了手狠狠地压制在地上。
“你!”缁伮想要挣脱尹玥的桎梏,却发现自己连一分都动不了,“你,你怎么会武功?!”装傻、会武功且在她之上,她到底还有什么是那人不知道的?
“闭嘴。”尹玥毫不客气地将缁伮的手臂循着缁伮的后背向上提了提,“你都能会武功,我又有什么不能会的呢?”
像是故意的,尹玥弯腰凑近缁伮的耳边,轻轻说了四个字:“缁伮暗卫。”
缁伮像是听到了什么今天的秘密一般,瞳孔猛地放大,随后面若死灰般垂下了头,许久嗫嚅出声:“你,你都知道些什么?”
尹玥微笑着:“我什么都知道哦。我知道你是皇帝身边最得意的暗卫;我知道到你本不叫缁伮,叫暮钏;我还知道你不是自愿去做暗卫的,你有个弟弟,病危的弟弟,而你就靠着皇帝那假惺惺的帮助,为你弟弟治病。”
尹玥低头舔过缁伮的指甲缝,“啧啧”两声:“那皇帝是有多恨我,竟让你在指甲里放硫磺。”要是真把我的脸抠破了,这硫磺遇血即溶,那我这张脸可不无力回春?其实自己对这张脸还是很喜欢的。
缁伮突然叫喊出声:“求求你,求求你别杀我,我弟弟,我弟弟还等着我去拿钱治病,我不能就这样死了!宁王没碰过我,我是奉皇上的命来监视宁王的,我都告诉你了,你放过我吧!”
尹玥歪头:“哦?那你监视到了些什么?”
“宁王府里都是他的人,守口如瓶,都已经有三年了,可是有用的情报什么都没得到。”
尹玥笑开了:“其实我知道,我还知道,你弟弟已经死了,就在你做暗卫的三个月后,他就死了。其实他的病本就是药石无医,能撑三个月实属不易。”
缁伮似是有些不可置信,整个人身体一松,尹玥将手一松,她便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不可能!我明明每个月都有见他!”
尹玥叹了口气:“我说姑娘,你做暗卫都这么久了,难道不知道世上有种法子叫易容之术?”
缁伮彻底崩溃,满脸的绝望:“暮黎,暮黎,暮黎!呃……”
最后的意识,便是那个笑容像天女一样的女孩子,手持长剑,刺穿了自己的胸膛,被溅的满脸血污,乍看到像是从地狱深层爬出来索命的厉鬼。原来,天女的另一面就是厉鬼啊。
不过这样也好:暮黎,阴间很冷吧,姐姐来陪你,别怕。
尹玥收回长剑,拭掉剑上的鲜血,交给了身后的梓苑:“这样挺好的对吧。告诉了她真相,让她不再被利用,也让咱们的处境更好了些。”
梓苑点点头:“可这事怎么交代?”
尹玥回头一笑:“交给花月卿来就是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