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坠落,夜幕降临。沈玉焉与杨玄穿过几道繁华的街巷,虽然身为大家族之人,但是为人性格温和,平时平易近人、待人厚道,并没有倨傲的眼神。所以大家对他们观感相当不错。都愿意与他们相处。
“杨玄哥哥!”一道略带稚嫩悦耳的声音飘入了耳膜,杨玄面带微笑侧身转了过去看向唤他的少女。
只见,少女一米六的身高亭亭玉立,十三四岁左右,一身绿色的衣裳轻轻附在的身上随风而动。水灵灵的大眼睛上挂着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衬托起来显得更加灵动。略带粉嫩的脸精致的像瓷娃娃一样可爱,尽显青春的活力。假以时日必然是个祸水级的妮子。
“晴儿!”杨玄咬了咬'下嘴唇,点了点头道。
“杨玄哥哥,最近很少看到你哩!”柳晴微微低着小脑袋,精致的小手不自觉的缠绕着衣角显得很不自然。
“我这段时间在忙着修行!”杨玄摇了摇头,哑然失笑。
这晴儿妮子是在他七岁那一年才落居天引城的,小的时候经常带她‘走街串巷’翻墙扶梯、,都快被他给带坏了。更有甚者‘有一次看到别人成亲,他们还学的有模有样的拜起了堂。小时候的欢愉和懵懂,现在想起来只会让人感觉丝丝难为情。
“那,杨玄哥哥什么时候才修行完呢?”柳晴握了握粉嫩的小手,明亮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杨玄,眼神充满了期许...使得杨玄一阵无言。
沈玉焉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这两人怪异的神情。心中油然而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咳咳,那个,天色不早了。晴儿你快回去吧,免得你爷爷会担心你。”看着晴儿的水灵灵的大眼睛,杨玄轻咳了一声,旋即向沈玉焉递了个眼神。示意让她催促。
看着儿子尴尬的神色,沈玉焉抿嘴笑了笑轻声道:“是啊,你杨玄哥哥修行了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呢,现在肚子正饿着呢!”
“哦,那好吧。”闻言,柳晴的神色略微暗淡了些许。但是却很懂事的没有追问。
“要不,明天陪你玩儿吧。”看着由期许变成失望的妮子,心里莫名的一阵暖流涌过,曾几何时他也希望不会失望。
“真的吗?”柳晴眨巴眨巴明亮的眸子。
“恩”杨玄点了点头。
“好啊,明天我就在家里等杨玄哥哥,等不到就不出门。”
“明天我会很早去找你的,但是可别没睡醒哦!”看着这活泼的丫头,杨玄摇头轻笑道。
“嗯!”晴儿睁着水灵灵的眼睛,认真的点了点小脑袋。
......
一路上沈玉焉时不时的打量着自己的儿子,偶尔嘴角会露出一丝浅笑。这个细微的举动让杨玄感到很是无语。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一路无言,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杨家大门,三年以来杨玄再次看到这个大门还是忍不住会微微震撼。柱形大门气势恢宏、墙面二十几米高,外延好十几丈。柱身和墙面洁白如玉有种说不清楚的质感。大门旁边则是郁郁葱葱的的植物林立。这种村托之下连石板都显得大气磅礴。
“少爷,夫人!”门外两个守门的彪形大汉见到他们回来之后立刻拱了拱手。
“恩恩”微微点了点头以示回应,便走了进去。
一进门便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玄儿,玉焉,你们可算回来了!”堂屋离房间有四五丈路的样子,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能听得很清晰。
杨玄与沈玉焉一对视,旋即快速的往前走:“爷爷!”“爹!”向老爷子行了一礼之后,错愕的发现今天堂屋聚集了不少人。虽然平时都住在一个家族,但是很少会在堂屋里相聚,除非有什么重大事宜。
“二爷,大伯,三伯....”一一问候过之后便重新回到了沈玉焉旁边。
沈玉焉则对老爷子微微一拂,表示尊重。
“上菜吧。”杨雄对家丁摆了摆手。不一会儿客厅便摆好了宴食。
“呃!”这一出闹得,使得杨玄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玄儿,听说你最近进步不小,已经能举起五百斤的石头了。”入座之后杨雄一边给杨玄夹菜,一边念念叨叨的说着,仿佛比自己有所突破还开心。
看着老爷子欣喜若狂的絮絮叨叨,杨玄不忍心破坏他的大好心情,只得微微点了点头。但是心里更是坚定了以后得更加努力才行。
“哪里有五百斤,明明就只有两百斤而已,那个石头只是块头大,实际上一点重量都没有。”说话之人乃是杨玄大伯的女儿‘杨兰’,嘟着嘴脸,微微上扬“气鼓鼓的道出了心中的不满。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在场的十多人都能听得清楚。
“别胡说八道。”坐在她旁边的杨武使劲的瞪了一眼。示意不要多插嘴。
杨兰顿时感到不满:“本来就是的,杨忠哥哥都亲自去试过那块石头的分量了,他根本就是在讨好卖乖...”
“啪!”还没待他说完,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整个饭桌萦绕,使得在场所有人目光一窒。
杨武喉结微微滚动了几下,自己也不可思议的看着微微颤抖的手掌。杨兰则用手捂着火辣辣的小脸,委屈的泪水大颗大颗的滚落了出来。满脸不甘心:“你居然为了这个废物打我。”
“你...”杨武再度扬起手‘气的一句话讲不出来,胸膛剧烈起伏。瞪大的眼睛里仿佛能喷出火来。
“大伯,小兰还小,而且...他说的也,对!”杨玄微微的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幅度。他付出了无数的汗水,超过常人的努力。烈日里爆嗮,每天坚持负重跑步……自己所知道的手段和别人指导的方法都用过了,但却没有多大的进步,连踏入淬身境界都是在生病之前,可以说这两年的努力是毫无实质性的进步。使得他自己都有点自暴自弃了。
此言一出沈玉焉的心猛的抽搐了一下,眼神略带心疼和不忍的看着儿子。
“这菜真好吃,谢谢爷爷!”杨玄大口大口的吃着菜,一边缓和着气氛,但是他却一点也吃不出味道,仿佛咽下去的是屈辱...
良久无言,只有杨玄用餐的细微声音。
“爷爷,娘,我吃好了!我先回房间了!”杨玄努力尝试着想要洒然一笑,但是却始终笑的很勉强。
注视着杨玄离去的背影,现场更为尴尬。所有人都感觉如坐针毡般难受。杨雄只是闭着眼睛挺直的身体,胸膛微微起伏,仿佛‘非常生气。饭桌上的人都在时不时的注视着他的举动。
“兰儿”杨雄微微张开眼睛,眼光直直的刺向了杨兰。
看着平时和蔼可亲的爷爷眼神这么锋利的看着她,她心里也生出不适应和惶恐。“爷爷!”语气略带哭腔,怯生生的回答了一声。
“是谁告诉你,你杨玄哥哥是废物的。”老爷子眼睛微眯,语气低沉中略带暴戾,眼光扫过众人。一道无形的压迫感’压迫在众人身上,所有人感觉好像胸中有一股气舒不出来。很是沉闷。
所有人都知道,老爷子今天是真怒了。可是他又怎能会不怒?这是他最引以骄傲的儿子的唯一子嗣,是他的亲孙子。
从小就看着他长大,想起小时候逗他吃糖果时候咿咿呀呀的可爱场景。再想到近年一系列的悲剧接踵而至的降落。他更无法想象一个比常人更为努力的少年,比别人更加坚持的孙子。所有的付出都等不到相应的回报。最后却被别人冷嘲热讽之后会是什么心情。换来的…只是一个让他心疼的落幕背影。
“说!”声音中夹杂了一丝罡气,然在场所有人心中都咯噔了一下。
杨兰不自觉的低下了头,闪烁的眼光扫了扫饭桌最末尾之人杨忠身上,但是又立刻收回了眼神。但是这个细微的举动却没有逃过沈玉焉的眼睛。旋即轻轻叹了一口气:“爹,算了吧!大家偶尔才能在一起聚餐,应该和和睦睦的才是。”
看了看儿媳恳求般的眼神,想到了自己天赋异禀、不可一世的二子,心中竟生出丝丝悲凉:“委屈你们娘俩了!”随后又深吸一口气淡淡的说道:“看来,这饭是食之无味了,罢了,散了吧!”摆了摆手负手走出了堂屋。
沈玉焉则深深的看了杨忠一眼。‘杨忠十七岁比杨玄大两岁,但本质来说他并不是杨家之人,而是在她与杨辕与他在雪地里抱回来的。当时雪地里有很多大大小小野兽的脚印,看着这孩子非常可爱,他当时也非常喜欢小孩子,于是便母爱泛滥便把他抱回来当自己儿子一样抚养’。
可自从这孩子懂事以来,她就不太喜欢他了,因为她感觉这孩子看人的眼神隐隐有一种冷厉。那种眼神并不是一个小孩子所能拥有的,她起初还以为是对他关心不够。但并没有过多在意…直到杨玄那次事件之后她便更少时间关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