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镜子是忠实的
不管你有多美丽
抑或是何其丑陋
它都会
正确无误地反映出来
二
镜子是坚韧的
它从来都不愿
屈膝献媚
以换取强权者的欢心
即使
它得到的是粉身碎骨
也还是要照出那张
扭曲的面孔
三
镜子因了它的坚韧
而常常破碎
破镜虽可重圆
毕竟有着
永难磨灭的伤痕
这伤痕
在它的脸上
更在它的心里
四
朋友是镜子
——诚实的镜子
通过它
你可以照出自己的缺点
伟人是镜子
——高尚的镜子
通过它
你可以照出自己的渺小
小人是镜子
——庸俗的镜子
通过它
你可以照出自己的价值
生活在你周围的人
是你的镜子
而你自己
也是别人的镜子
五
镜子是痛苦的
有时
它被残忍地涂上了阴翳
世界失去了
它本来的颜色
1999.6.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