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信国的国土上,三殿下似乎就没有那么猖獗了,我们往京城去的路上都很安静,每日我都是窝在马车里看着从山上带来的医书,阿诺则是很安静的坐在一旁擦拭我和他的剑,而尹世子殿下竟然以安全为借口,坐在我们的小马车里,有时候看看他的诸子百家,有时候和我随意的聊天。
“阿轩,你为什么是叫兰秦轩呢?”书看累了准备睡觉的时候,沂墨突然问了我这个问题。
“我的名字碍到你的事了?”我慵懒的问道。
“不是,只是兰是兰信国皇室的姓!”
沂墨在好奇我的身份,他的话让我想起了,在过边界的时候,那个检查的士兵看到我的名字有些愣住了,虽然没有阻拦或者什么,但是我想这个消息,阿宸应该知道了,那么兰秦轩的身份便是兰信国定国侯的小女儿了,定国侯因为平定叛乱有功,被赐予兰姓。
“你对我的身份这么有兴趣?”我笑着反问道,伸了个懒腰,“定国侯也是兰姓!”
“你是?”
“我是谁有那么重要吗?”
“没有,只是感觉我和你似乎很早就认识,我们之间似乎有着什么联系!”沂墨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了剑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我看到阿诺的神情有些不正常。
“是吗?你不是说,我和你的妻子长得很像嘛!”
“或许是吧!”沂墨说完便又拿起他的书,我见状便翻了个身去睡觉了。
晚上我刚刚吃晚饭准备泡澡的时候,阿诺走了进来,我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联想起他白天的不自然的神情,有些事情,还是瞒不过去。
阿诺坐在凳子上,替我倒了杯水,便开口说道:“小姐,再过几日便又要到十五了!”
“有止痛药,担心什么啊!”我喝了口水,毫不在意的说道。
“小姐,你看过有关于绝情盅的书了吧!”阿诺试探的问道。
我沉默了一会,又喝了口水,才缓缓的开口说道:“我知道啊,怎么了?”
“难道,小姐不知道子盅和母盅的宿主会有心心相惜的感觉吗?而且子盅与母盅的寄主非常容易产生情愫!”阿诺越说道后面越激动,他应该知道母盅的寄主就是沂墨了。
我盯了阿诺看了一会,说道:“我只是想让子盅的情绪安稳点,这样发作的时候才能减轻痛苦。”我想了一会又接着说道,“你也知道,子盅与母盅是相连的,万一母盅死了,子盅会非常的痛苦,到时候只会在我体内不断的撕咬,加深我的苦楚!”
“希望如此吧!”阿诺轻叹了一口气,便走了出去,阿诺前脚走,沂墨后面便来敲我的门,我暗自在心里纳闷道,这两人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阿轩,你是定国侯的私生女?”一进门,沂墨便问道。
“你既然知道了何必来问我?”我又给自己倒了杯水,话说多了,口很渴。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定国侯刚刚派人,说是要接你回去!”沂墨顿了顿,“我想的是,既然你来到了风信国,就玩个几天再走吧!”
“来接我的人在哪里?”
“在客栈下面的大厅里!”
阿宸并不希望我到风信国,不然我一路上将痕迹都抹去,他任然派人找到了这里,锲而不舍的精神还真是让人觉得敬佩。
“小姐,老爷请你回府!”我刚刚站在大厅里,那些人便毕恭毕敬的对我说道。
“我暂时不想回去!”我扫了这群人一眼,虽然是家奴的服装,但是他们举手投足间,能让人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想必,这就是以前安美说的,阿宸的影,武功高强,且适应力极强,尤其适合在战争的时候打探敌方的情报。
“小姐,这是老爷吩咐的,你就不要为难小的了!”为首的人小心翼翼的说道。
“要不你就留下几个人,其余的人回去复命吧!”这下,那些人都面露难色了,他们只是为了带我回去,可没打算留下来保护我!
我看着这些人,想了一会说道:“你们都走吧,我上去写一封信,你们帮我交给我爹,我想他看到了应该不会为难你们的!”
“那就劳烦小姐了!”只怕,阿宸猜到了我不会回去了,不然还真是不好对付的,我赶紧跑上楼,大笔挥挥,将一封洋洋洒洒的家书写好了。那些人将信小心翼翼的收好,这可是他们复命的要件,只怕没了这个他们会遭受很重的惩罚。
“你不回去,你爹不会生气吧!”沂墨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会。”我笑了一下说道,“我爹是很疼我的!”
沂墨看着我,我也看着他,那张脸,熟悉亲切,那笑容让人如沐春风。他也喜欢穿白衣,不浓不淡的剑眉,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颜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
这一路上,没少听到那些少女对尹世子的爱慕,只是这个帅气阳光温和的男子,对于一般的人来说,总是那般的遥远,有时候,我看他,总觉得这个人的心不知道到底在哪里,他甚少谈起他的妻子,我也只是听说是竹信国的公主,温婉美丽,端庄大方。
好像风毅以前也说过了,那是一个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他好像还去看了他们的婚礼,为什么去的,我就忘了,似乎和我有什么关系,但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怕是没多大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