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念着那个名字,嘴里泛起一阵甜腥。
一曲《杀破狼》已经结束,悠扬的提琴声响起。
“moonriver。谢谢。”
高椅上的女人调整了一下坐姿,缓缓开口,沉静的嗓音撩乱人心。
......
Moonriver,widerthanamile
I'mcrossingyouinstylesomeday
Oh,dreammaker,youheartbreaker
Whereveryou'regoin',I'mgoin'yourway
Twodrifters,offtoseetheworld
There'ssuchalotofworldtosee
We'reafterthesamerainbow'send,waitin''roundthebend
Myhuckleberryfriend,MoonRiver,andme
......
地下室,一个男人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正被一个男人审问。周边是十几个黑衣男人,冷漠的看着。
“我再问你一遍,白曜在哪!”
男人闭着眼,满脸的血迹已经干涸。他不说话,艰难地睁开眼,嘴角邪佞地勾起,仿佛在嘲讽他的无能。
北辛震怒,把出腰间的枪直指他的头!
“北辛!别冲动!”有人冲上来拦住他。
“哈!”北辛大笑,“你以为你还活得下去吗,刑岩?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他已经回来了!你!白曜!你们都得死!”
刑岩骤然睁开眼睛,恐惧地看着北辛身后。
顿挫有力的脚步声像是催命的恶铃,一声一声,越来越近。
“不可能…”刑岩绝望地摇头,身体颤抖着往后退,却被身后的黑衣人拦住,逼他直视门口那一抹骇人的银色。
“主人!”
十几个黑衣人一齐弯腰鞠躬,声音里透着被支配的恐惧。
男人没有理会他们,直接走到已经陷入呆滞状态的刑岩面前,冷笑着开口:
“看到我没死,你很惊讶?”
“我难道没有教你,杀人要斩草除根,别留活口?”
他用手中的玫瑰慢慢挑起刑岩的下颚,刑岩被迫仰头,与男人直视。
“你放心,我不问你白曜的下落。”
“你只要记得,在下面见到他,替我好好问候他。”
男人一字一句说完,一脚踹开瑟瑟发抖的刑岩,丢下手中已经染上了血的玫瑰,转身对北辛说:
“告诉白崇光,他们白家,倒是养了几条好狗。”
“我周深这个做外甥的,没怎么关心过他老人家。这次特地送上几块狗肉给他补补身子,希望他老人家别嫌弃我周深…待客不周。”
“呵。”刑岩笑着,吐出一口污血。
就像是临死之人突然不再害怕死亡一样,刑岩冲着周深扯出一个邪佞至极的笑。
“周深,你迟早要死在你的狂妄上。”
“谢谢提醒,”周深笑,接过北辛递过来的枪,将枪口对准刑岩。
“不过,你可能要比我早一步,死在我的狂妄上。”
“砰、砰、砰……”
刑岩倒下,额上只有一个洞口,却是三声枪响。
南戊第一个反应过来,掏出备用的枪扑向周深用身体护住他。
“保护主人!”
子弹不知从何处而来,南戊没看清。南戊只知道自己扑向周深之后就碰到了他身上温热的血液。
周深捂着胸口,脸色苍白,血液从他好看的指缝中渗出,和他的生命一起流走。
子弹的碎片嵌入胸腔,身体里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周深倔强地站着,不肯放下手中的枪。
视线越来越模糊,耳边只剩刺耳的蜂鸣。周深倒下之前,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片海棠花。女人月光白的裙角闪闪烁烁,月亮河的歌声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