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桦的生活丰富多彩,他们相聚在一起谈书、谈红都、谈人生,对于发生的事情也有了粗浅地认知。虽然不懂什么人生真谛,但己经具备成人的承受力,这就是时代造就了他们。
为了庆贺平平、毛毛在“子弟学校”的胜利,经林桦的常委会研究决定,把平平的生日办成一次庆功宴。林父和林母非常赞同,由保姆出面到东风市场、红桥水产市场、西城的月坛农贸市场去购买了平平最喜欢吃的食品,在西单糕点房专门订做了一份四层高的生日蛋糕。蛋糕周围有龙和凤从四面八方盘旋交织而成,在蛋糕的顶点第四层,有平平最喜欢的水晶花和玫瑰花。用白色和红色的奶油镶嵌在中央,变成一座巨峰。“祝你生日快乐”六个大字闪烁着光芒,快乐生日歌更是别出新裁,点燃十根中型的白色食蜡后自动播放,这标明平平已经到了十一岁。
按照四个孩子的要求,专程从机关供应部买回一瓶法国的人头马。象如此高的待遇也只有林桦享受过,他是家中的骄子,父母的掌上明珠,父亲在百忙之中请假或利用节假日来庆贺林桦的生日,以示对他生日的重视程度。除此以外,林母的生日也要具有风格,林母是全家唯一爱戴的女性,她在孩子们心中的慈母,有了她的存在,才能拥有一片蓝天,给林家带来更多的欢乐和笑声。
林母的生日必须由父亲出面给予装点,有时候也象林桦那样有亲朋好友来祝贺,那必须是逢九或者整岁的生日。林桦就不一样了,每年有一次,自从一岁到十一岁,年年如此,规模最庞大的还要数三岁和七岁的生日了,当时来参加林桦的生日有各部委的行政领导,班长曾先后两次参加了林桦的生日。让林桦的名声大振,教诗拜师、收林桦为徒,赋词交流人生格言,林家仍旧历历在目。虽然没有给林家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巨变,但林桦在大院内外、党、政、军、群的要人中,谁都会为林家有这样一位聪明好学,出口成章,雄才大略,思维敏捷的才子,让人羡慕和嫉妒,是林家绝无仅有的事情,也是大院内绝无仅有的事情。
大院内的孩子把过生日当成了自己做主人,最幸福、最值得期待的一天。平平过生日在别人家还是头一次,她不敢想以后怎么样,所需要的是今天怎么样。当平平看到今天生日有自己最要好的四个同学,还有林家的成员时,心里面特别高兴和感激。这种规格和形式在平平的童年生活中不是最好的,对于人生来说是最具有纪念价值的。
平平的父母亲不在身边,舅舅、舅母都不能参与,的确是一件憾事。平平想到了自己七岁那年的生日,家中所有的亲朋好友,父母单位,哥、姐的同事、同学,还有来自老家的乡亲相聚在一起,除了班长因工作需要未能光临以外。林桦的父母,院内的著名将军、老帅、政界要人,还有毛毛、文文、昊昊、明明、芸芸、芳芳家的父母都参加了。
生日在古城第一大饭店举行的,整个一层楼都为平平敞开着,院内的孩子奔走相告,欢聚一堂,真是幸福之极。今天虽然人员不多,但别具风味。因为林父专程去下厨,这种待遇只有林桦和林母才能享受到,林父特别烹饪了红烧鲫鱼,油焖大虾,清蒸甲鱼,红烧毛氏肉,豇豆腊肉,蛋包肉沫等六大菜系,然后再由厨师精做十个大菜。这十六个菜非常讲究,既时令又入味,除了四个孩子都有自己喜欢的一道菜外,还有四个孩子共同喜欢的菜。根据南北风味的不同特点,厨师准备各式各样的广味、沪味、苏味、湘味糕点、米饭、饺子、面条。
面条是厨师专程从西北风味馆去学来的,用拉面做成,京味含在其中。一种风味汇聚长寿面,平平必须要亲口去品偿,给她准备了香醋、辣椒油。林母为了让孩子们欢乐和喜悦,从西单商场购买了一件价值200元的真丝连衣裙。
一套真丝连衣裙,只有林家的儿媳妇才能享受这种待遇,不是因为钱多,价格昂贵,而是林母从来不喜欢装扮女孩。对于女孩的穿衣吃饭研究特少,根本就不可能了解女孩的心事,平平穿着生日礼服,真是漂亮之极。那清雅脱俗的容貌,还有那未发育成熟的身材,酷似张阿姨,浓浓的眉毛下面镶嵌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黑白分明的大眼能点亮世界、活力四射,典型的阳光少年。高高的鼻梁托起尖而光滑的鼻孔,那张大小适宜的嘴吸取了父母的精华。粉嫩的大腿和光洁胳膊如玉滑润,灵气活现。的确是一位端庄贤淑的小美人!
生日宴会开始,平平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感受到人间的温润,患难见真情。战争年代让革命者同生死,共命运,为了民族的事业不惜牺牲生命,舍生忘死。活动在敌人的心脏、临危不惧、赤胆忠心,为了革命宁可隐姓埋名、忍辱负重、纵揽全局。如今又经受和平时期的洗礼、洗涤心灵深处的灼痛。不计个人得失,忠心耿耿!为了党和民族的利益卧薪尝胆、忠贞不渝、含笑九泉!
他们凝聚了一种力量,就是要用知识和智慧去改变国家环堵萧然的面貌。消除人类社会的驽钝和愚昧、更新理念和道德,去伪存真、推陈出新。腐蚀、嬗变的格局必将铲除!他们有一颗追求真理的雄心,有一种崔人奋进的情怀,有一种坚定的信念和坚韧的毅力,父母所带领中国人民走的革命之路是唯一正确的源泉。他们不后悔自己出生的家庭,不恨那个历史的年轮,不再厌恶世态炎凉的巨变。不再计较个人的辛酸与艰苦,默默地沿袭自己锁定人生航标前进。
作者梦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