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桦想起李白的一首诗:“一生傲岸苦不谐,思疏媒劳志多乖。严陵高揖汉天子,何必长剑长颐事玉阶。”父亲将来虽然不是历史豪杰,也可能是一位顶天立地的风云人物!有范仲淹那样忧国忧民的壮举!只是担心他会积劳成疾、力不从心。正象儿子预料的那样,父亲长期超负荷已经染上高血压、心脏病。从此保健医生伴随父亲来往办公楼和自己的家中。班长的失误导致了一埸巨大的灾难,因为晚年才会犯如此笨拙的错误,林桦漫漫的有所理解。在林桦父亲的周旋之下,毛毛和文文的父亲得到一次生机,经由班长的同意,让他们保留了党籍。这就是最大的胜利,对于一位要从事政治工作的领导者来说就是权力的象征!就是东山再起的机会!为了确保他们的身体健康,父亲专程让儿子和老伴从古城寄了药品,并写信给他们,让他们安心地等待。平平见到毛毛和文文的父亲都有了结论,自己的心里特别地难受,终日是闷闷不乐。让林桦一家人痛在心中,看在眼里。对于这种事情林桦是爱莫能助,只能等待时机。平平的情绪让林父心急如焚,百般无赖,只能同二号首长来了一个共守盟约:由二号首长暗地帮助和支持,父亲出面将平平、平平的哥哥和母亲带往中原省古城。
为了安全起见,林桦的父亲动用了部队,进行了全面的封锁。二号首长特批地方政府给予支持,两位班长身边左右大臣持有这种权力,审时渡势、力挽狂澜。在特殊时期,人们都相当势力,加上大院有两股巨大的势力,林桦的父亲也只能望而却步,不能轻举妄动。中原省地方领导非常明确没有班长的特批,谁也不能见。他们还装腔作势、阳奉阴违地陪同林桦的父亲,让林父怒发冲冠、愤慨万千。
政治上的残醋让林桦的父亲日渐成熟,不能心慈手软。父亲这次前往只能代表个人的意见,不能代表组织部门。忍气吞声地折回古城,让平平一家仨人在古城等候,如果不是父亲事前就有准备,举家全部前往古城,可能会导致有望无果。父亲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自己的行为都受到了控制,真是无法无天、猖獗之极。平平的爸爸需要精神支柱,更渴望亲人和战友的关爱,既使自己脱掉军装,粉身碎骨也要满足平平母子仨人的最基本要求。林父这样想,用什么办法才能取得班长的同意,监禁,也不能不见自己有亲人。封建社会的刑律也没有如此暗淡,党的事实求是原则现在怎么一点都体现不到。父亲换上便服再次进入了班长的书房,班长十分憔悴,见到自己的心腹大臣露出了和颜悦色的微笑。
班长这个人天生就是统帅,洞察能力极强,能够明察秋毫!对林桦的父亲是百般地关爱。可以说日月可鉴,历史也可证!林桦的爸爸用纸写了几个字,班长顿感惊讶,马上又恢复了平静。这就是他们之间永久性的秘密!在历史上也是一个天秘!他们之间有一种灵犀。班长看了又看林父,然后大笔一挥,俩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父亲这才深深地领悟到,他们之间是风雨同舟、生死相依的革命家!
林桦的父亲得到这张珍世奇宝之后,欣喜若狂、百感交激,这是唯一的一张通行证,绝无仅有。只有林桦的父亲才能享受这种殊荣!林父代表班长给平平的爸爸负荆请罪!这唯一的权力只能让给平平母子仨人,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这就是人世间的奇迹。林桦的父亲在众多领导者面前就是一位光明磊落、耿直的军人。将平平母子仨人带到军事禁区,自己呆到会客厅,让平平和平平的母亲、哥哥前往接待室,这可是他们一家人团聚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此时此刻,林桦的父亲多么渴望见一面自己的战友和首长,有什么办法。班长只给了他的权力,就是同意他本人见平平的爸爸,他不是不想见,如果他见了,那么平平、平平的妈妈和哥哥就见不到,这唯一的机会只能留给他们。平平的妈妈热泪盈眶,紧紧地握住战友的双手。
“我,我代表平平的爸爸谢谢你!我,…我们全家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平平的妈妈泣不成声。林父示意抓紧时间,尽可能把时间留给平平的爸爸。相见一次比登天还难!平平的爸爸见到自己日思夜念的亲人,没有泪水,非常坚毅!夫妻俩相互理解,荣辱与共,相濡以沫。紧紧地握着双手,久久不愿离开。平平的妈妈并没有怨气,只有理解和包容。她不能忘记自己为什么选择丈夫,虽然是一位风华正茂、青春活力的妙龄少女,对于这位早就叱吒风云的革命党领导者垂睐已久。她没有嫌弃平平的爸爸是一位结过几次婚的男人,虽然己经是风烛残年,多子多妻,离婚结婚自有他的道理,她并不是贪图荣华富贵。当时的革命正是芳心未艾、含雹待放的时期。她坚信自己的丈夫能够完成民族大业,能够让百姓摆脱于水深火热之中,能让国家带来新的希望!为他的高大、骄健的身躯所折服,梦寐以求的向往所追崇。
平平的爸爸望着妻子,想听一些怨言或者是渲泄。“孩子爸,我,我们不在你的身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平平的妈妈痛楚、期盼地说。眼前的丈夫不是国家领导人了,而是被监禁的******,痛彻心扉地妻子用柔情安慰他。
“爸爸,林桦的父亲说你是好领导,好同志。这次如果不是他主动请求班长,三番五次到古城委曲求全,我、我们估计一辈子都无法见到你了。”说完又大声哭起来,平平的哥哥哄着妹妹。
“爸爸,你恨班长吗?他现在自身难保了,国家是一塌糊涂。”平平的爸爸望着儿子,好象是在沉思,又好象是在回忆。解放前、解放后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历历在目,党和国家、人民不能没有他,他就是党和国家、民族的希望和未来!
“孩子们,一定要相信班长,一定要听班长的话!”平平的爸爸坚定地说。在场的妻儿好一阵惊诧,只有平平的妈妈才最理解丈夫。同意这种观点,为什么平平的爸爸此时此刻仍然对班长有这般信任,不计较个人利益与得失。除了有博大的胸襟和气魄之外,更重要的是他们之间,从根本上就没有所谓的权力之争。有一个共同的心愿就是国富民强,只是在某种治国的方略上存在不同地想法。同时也说明平平的爸爸,早已经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这就是他的情怀。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是一条真理!
“放心吧,我们会牢记你的话,同班长绝对保持高度的一致!”平平的爸爸高兴地点点头,把平平搂进怀中,深深地吻着女儿。时间飞驰而过,林桦的父亲本来想多给他们一些时间,国事、时事不能容忍他久留于此地。班长和国家、党和军队、一批批老同志都需要他。平平、平平的妈妈和哥哥依依不舍地告别了自己深爱的亲人,回到了客厅。林父多么想看一看老首长,工作人员仍是坚持四项基本原则,把这位赫赫有名的军人置之门外,望洋兴叹。林桦的爸爸想安慰几句平平的妈妈,刚准备出口。
“大兄弟,谢谢你!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报答你,孩子们一定会知恩图报!”林桦的爸爸苦笑了一下,慌忙地离开了这是非之地。不!他们渴望多呆几分钟的地方。是他们企盼希望的地方!也是他们终身身难忘的地方。
“妈妈,我已经是他的女儿了,我会一辈子伺候他老人家,让他幸福的,”林桦的爸爸抱起平平,在额头上深深地吻了一下。
“叔叔,我就不理解我爸,为什么不让我们报仇雪恨,非让我们一定听他的话?!”林父一阵惊慌之后又恢复了平静。
“孩子们,我们这一代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心愿:把国家建设好,人民幸福是我们党人的目标!我们不是阴谋家,更不是野心家,不会搞阴谋诡计。”拉着平平的手,同母子仨人离开了军事禁区。根据林父的要求和安排,让他们分头离开中原省,绝对不能同时回到古城。避免遭到不测,安排相关的人员负责他们的安全。再三强调不能泄露消息,这次相见只能当成一种意外地收获,永远埋藏在心中。林桦的爸爸随车来到济南,想更多地了解情况,已备后需。
作者:梦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