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他们在说什么?”食堂里中央的一张长方形桌子上,鲍伯坐在桌角看了看那边的情况,又扭回头来问了句。
阿尔瓦和鲍伯坐在一个方向,只稍微偏下头,便能看到斯帕克的背影。阿尔瓦没有说话,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手里的早餐。坐在他对面的享利抬头看了眼他的神色,很正常,可亨利就是感到来自对面的一股低气压。
亨利忍不住回头朝那边看了眼,正巧对上采尼的视线。采尼的外貌其实还好,五官立体粗犷,还有点儿型。可一旦当他“严肃”起来的时候,那俨然可以当一个“门神”。
而现在亨利看到的就是:采尼两眼微眯,眉毛一横,面色不善地盯着他。亨利强作镇定地转过身,继续吃着自己的早饭。
“不管那家伙站那一边,我们都不能屈服。”阿尔瓦看到亨利的表现,忍不住道。
鲍伯怪异地看了阿尔瓦一眼:“你忘了你挨了多少次打了吗?如果说不反抗就是屈服,那也只有你一个还在不自量力。”
见阿尔瓦看向自己,鲍伯又补了一句:“反正我是无所谓了,不就给他们多做些事吗?”
三人中年龄最大的亨利一直没说过话,阿尔瓦也不清楚他是什么态度,反对吧,不如鲍伯激烈,支持吧,又看不出来,倒有点是中立的感觉。
“采尼,看什么呢?”一旁的汉克注意到采尼的不对劲儿,顺着采尼看的方向望去,就看到那桌边的三人。
“有老鼠老是在觊觎咱们的东西,能高兴吗?”比尔眉毛微挑,话里有话地说道。
琅和斯帕克都准备离开了,琅起身时正好听到这句话,脸上没什么反应,心里暗笑自己什么时候就成了“东西”?
琅从斯帕克那里了解到他们所谓的训练其实很自由,来到这里的人都会教基本的格斗术,作为自我防御基础,而有心要去往机构上层的则另外训练;只想留在这个机构的学这些也就够了,有时跟着团队外去发现变种人也是绰绰有余。
“等会出了勤我们就各自忙去了,你是新人,要留下来学点儿东西。”途中,斯帕克又对琅说了些情况。
如之前斯帕克所说,教官让大家集合后又叮嘱了今天要做的一些事,然后就宣布解散。
雷欧早在点名的时候就让琅站了出来,待人走光后,才开始认真打量眼前的少年:一头白发,眸子却幽黑,面无表情,一身黑衣黑裤,裤脚笼在漆亮的军靴里。
上面有吩咐,要暗中观察这个少年。具体原因雷欧并不清楚,不过听维特说这人会电,雷欧想大概是因为这个。要知道,他曾经也是枪淋弹雨过,交过手的变种人也有上百吧,却在听到琅的情况后惊了一下。
现在眼前的少年瘦高瘦高的,和雷欧之前想象中的一个拥有肌肉的男人完全不符合。
“听说你会电,”雷欧早就想见识见识了,以前只是听说有,却从未碰到过,这次竟然有机会,便直接开口道,“演示演示。”
琅眼眸微抬,看向雷欧,语气淡淡:“不是说只教基本格斗术吗?”
见雷欧一时没说话,好像没明白他的意思,琅又说了句:“和演示用电没什么关系吧。”
雷欧面色微僵,心里有些不爽,眉毛稍横,说:“叫我教官!”琅盯着眼这虎背雄腰满是肌肉的教官,依旧冷淡:“Yes,sir!”忽视对面的人已经冷下来的脸,琅的表情依旧万年不变。
这里就是训练场,周围设置了沙袋、单杠、木棍等一些东西“那就开始了。”雷欧面色严厉地看着琅。
几乎每一个威严受到挑战的教官都会在训练里借机立威。琅光是在和雷欧动作演示的时候就被摔了好多次,后背直击在沙地上时,震荡似乎波及到了身体里的器官。琅皱着眉,咬紧牙,死抗着。
“肢解动作,第一步!”雷欧沉声喊道。琅立马右脚向前一迈,左脚在右脚左下处,隔着几步的距离,微蹲,身体前倾。
“脚上去点儿”雷欧一脚朝琅的左脚踹去。琅身体一颤,又迅速站好。“蹲下去点儿!”说完,又是一踹,这一脚直踹在琅的右腿膝盖的后边,琅差点儿没站稳条件反射地蹲坐下去。
琅在一番又一番的挑刺儿中抗过了一上午。坐在一边的雷鸥从衣兜里摸出一块手表,见时间差不多了,又看了眼正在一拳一拳打着沙袋的琅,摇摇头:“太弱了。”然后对那又开始踢沙袋的人吼了声:“最后两百个俯卧撑,做完就可以走了!”
琅停下动作,手脚已经微麻。没有停顿,琅直接俯向地面,开始了俯卧撑。“标准点儿,手臂90度直角,背挺直!”
琅做到190几个的时候,雷欧就离开了。琅在心里终于默数到200,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断了。手臂瞬间放弃支撑,琅整个人躺在沙地上,右脸贴地,喘着气。
深秋的阳光色暖微凉,洒在琅擦满沙尘的左脸上,被汗水浸湿的几缕银丝挡在他的眼前。琅微眯着眼,看着这个仿佛逆时针旋转了90度的世界。此刻安静得连一丝风都没有,沙地上,原本摊开的五指慢慢收笼拢,指尖划过沙粒,紧握成拳。
------------------+----------------------------
百夏:我觉得鲍伯和亨利这两个名字……好大众……
琅淡淡瞥我一眼:这是我想的
百夏:?
琅:那么多年了,无关紧要的名字早忘了
百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