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旭赞许的点点头,说:“你做的是对的,爱一个人本身是没有错的,但是要看你爱的人值得不值得你为他付出一切,有时候有些人,我们可以用生命去爱,但那些不值得的人,最好就放手。放手了,既是对爱情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爱惜。你还这么年轻,人也长得这么漂亮,不愁找不到一个真正懂得珍惜你,爱你,疼你一辈子的好男人,何必执着于过往,再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呢?”
胥妙晴起初在听到子旭的话的时候还很感激的点着头,但听到最后却听出了子旭的话外之音,于是邹着眉不悦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伤害谁了?怎么伤害了?”
子旭感觉到了胥妙晴的怒气,笑着说道:“杜恩磊的妻子是无辜的,你现在还纠缠杜恩磊就会伤害到他的妻子。”
胥妙晴眼中的怒气越来越盛,大声说道:“我本来还当你是站在我这边的,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是个特务啊,说了半天是帮杜恩磊那个王八蛋来做说客的,我现在告诉你,我没有纠缠他,我早就不爱他了,为什么还要纠缠?我更没有伤害到他的妻子。”说完话气呼呼的拿起桌子上的糖水想润润嗓子,却发现碗中是空的,因此又泄愤似的将碗重重的放回桌子上,之后转过头去不理子旭。
子旭给胥妙晴倒了半碗大枣红糖水,递到她手里后笑着说:“想到什么就顺口说了出来,没必要发脾气嘛,来,先喝口水,我们慢慢说。”
胥妙晴低头看看手中的碗,然后气呼呼的说:“昨天是他看到我在超市出来就神经敏感,以为我是故意想破坏他的这个项目,所以就单独来找我道歉,还提到我最不想提起的那个夜晚,所以我一怒之下就拍了他一转头。在这之前我已经两年没见过他了,虽然在两年之前我曾经当着很多人的面说过要让他身败名裂,但那只是一时的气话,早就做不得数了。”
子旭到这时候才总算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也由此明白了为什么杜恩磊会在姚易寒面前文过饰非将所有的错都推到胥妙晴身上,把胥妙晴形容成一个不要脸的女人的原因了,因为他太看重这个和“振山集团”合作的机会,而他又深知姚易寒之所以给他这个机会,就是因为柳静雯与姚易寒间的同学关系,若是让姚易寒知道了他曾经在背着柳静雯和别的女人发生过关系,一定会为柳静雯讨回公道,而最好的方式无疑是取消两家公司的合作计划。想到这里顿时觉得是自己冤枉了胥妙晴,于是一脸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是我误会了,我不该主观臆测,只听一面之词冤枉了你,我向你道歉。”
胥妙晴余怒未消的把碗中的红糖水一饮而尽,仿佛碗中的不是大枣红糖水而是一杯烈酒。喝完糖水她突然问道:“是不是你的那个前妻让你帮忙替杜恩磊来劝我不要把他的丑事说出去的?”
子旭摇摇头解释道:“你误会了,在这之前我并不认识什么杜恩磊,我和易寒所关心是杜恩磊的妻子。”
姚易寒诧异的问道:“他的妻子,你们认识那个像洋娃娃一样的女人?”
子旭听到胥妙晴把纯洁如天使一般的柳静雯形容成洋娃娃,禁不住轻笑出声,说道:“她叫柳静雯,是我和易寒大学时候的同学,我们三个人一个班级。”
胥妙晴不敢置信的说道:“这世界也实在是太小了,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子旭道:“你应该理解为这就是缘分,前世的因结今生的果,一切都已经在冥冥之中注定的,命运之手早就安排了一切,谁也逃不掉挣不脱,无论是善缘还是孽缘,我们都要面对。只是不同的人面对的态度不同,你可以选择积极,也可以选择消极!”
胥妙晴被子旭的一番话说得一愣一愣的,最后茫然的点点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是我赞同。”说完突然觉得这句话实在有悖常理,未等子旭做出反应她自己先“呵呵”的笑起来。
子旭也笑了,笑得很开心,为她的已经放开而笑。
笑了一会,胥妙晴真诚的说道:“我应该跟你道歉。”
子旭问:“为什么道歉?”
胥妙晴道:“为我一直以来对你的误解和态度道歉。”
子旭无所谓的摇摇头,说:“世间自有公道,凡事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你看,现在我不就等来了吗?要是当初我和你大吵大闹,我们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开诚布公,更不可能成为朋友。”
胥妙晴深有同感的赞叹道:“是啊!不得不承认,你是个有风度和有涵养的男人,如果不是你的风度和涵养,以为曾经那样对你,你我现在一定是形同陌路,所以,我应该谢谢你。”
子旭笑道:“好啦,再说下去就成劳模演讲和感恩会了。还是那句话,我是看在NaiNai对我像亲人一样,并且童乐凡是个可造之材的份上,所以才不和你这个小孩子一般见识的,现在误会说开了,我以后去你家蹭饭吃也不用躲着你了。”
胥妙晴显然因为子旭称她为“小孩子”而不满意,郑重其事的说:“我不是小孩子,我已经二十四岁了,无论是在心理还是生理,法律认可和社会承认上都是一个拥有独立思考能力和行为负责能力的大人,我不许你把我当小孩子。”
子旭看到胥妙晴的表情十足一只好斗的公鸡一般,禁不住莞尔一笑道:“好了,我的大人同志,现在夜深了,我们的误会也解除了,我答应易寒的事情也算圆满完成,我们可以睡觉了吗?”
胥妙晴被子旭那句“我的大人同志”给都笑了,说道:“好的,我们是该睡觉了!”说完又忽然道:“这句话好像很容易引起误会啊?”
子旭也意识到自己的语病,松松肩膀道:“脚正不怕鞋歪,何必执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