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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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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齐满身血污地出现在征尘面前时,她把他吓坏了。

“浮云,发生什么事了?你受伤了?伤得重不重?是戾天干的,对不对?他竟然出手伤你,他果然是魔鬼。我这就率领灵上斋所有人去跟他拼了,就算打不过他,我也要他付出代价。我要……”

“他已经受伤了。”

浮云齐呆滞的眼神漫无目的地望着前方,她这副心如止水的表情征尘还是第一次看到。不过,这副神态倒是比较符合圣女这个身份,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嘛!

蹲在她的身前,他希望她的眼中只有他一个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连我都不能说吗?”

“我伤了他,用无我剑刺伤了他。”

“这怎么可能?他剑法那么好,你一个不懂武功的人怎么可能用他的剑伤他?”这简直是无稽之谈,除非……戾天将命交在她手上,任她处置。

“他站在原地,我手握着剑,他一步步向我靠近,剑就那么一点点没入他的胸膛,等我拔剑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她望着自己摊开的掌心,那上面沾满了他的血。

佛之手沾满鲜血,那还是佛吗?

遇到戾天之后,她注定当不成圣女了。

情绪一牵而动,浮云齐忽然扑入征尘的怀里大哭起来,那是十二岁之后她再一次地流泪,却已不再是为了征尘。

“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想伤他的,可他为什么要逼我?”

征尘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拍打着她的肩膀安慰她波动的情绪,“我知道你不想伤他,我知道的!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你什么也不知道。你要是明白我的感情,早一点接受我,我也不会像现在这么苦恼,更不会为了你而伤害戾天,我不想的……”

他怎么会不知道?十二岁那年当她想要圣女的身份交换他一辈子的相守时,他就明白她的心意。只是他不能接受她的感情,他不能变成第二个越仁。他不想败给天命,他还有更大的欲望需要被满足,他的脚步不能被任何人绊住,连她也不能够。

这些总有一天她会明白,他却希望那一天晚一点到来。

他能告诉她的只有一句话:“爱得越多伤得越深,这是每个人注定的结局,除非你无情无欲,立地成佛。”

若她愿意乖乖地做个圣女,她的未来会简单得多。

透过婆娑的泪眼,浮云齐望着眼前陪了她多年的征尘,她忽然觉得他的神色很陌生,“你无情吗?那你是人还是佛?”

征尘默默地摇着头,他是什么,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我不是人也不是佛,可我必须无情——你不懂,最好永远也别懂。”

他拍拍她的背,劝她早点安睡。因为朝廷又派了张春福公公来灵上斋,明天开始又将是忙碌繁杂的一天,而他们谁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个“一天”。

“睡吧!”征尘为她关上房门,也将屋外嘈杂的一切阻隔出她的世界。

躺在软和的床上,浮云齐毫无睡意,她将二十枚圣女果逐一摆在床上,再一枚一枚放进随身携带的丝绢里,连着戾天的血一起包裹好。怀揣着它们,她终于闭上了眼睛安然入睡。

她不知道屋顶上还有魔鬼在守候着她,她也不知道她最相信的征尘正领着一干人马前去幽园青修索要戾天的性命……

清晨本该是精力充沛的时刻,征尘却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显然精神上有点匮乏。

张春福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征尘真人,你昨晚干什么了?好像睡得不大好啊!”

“没什么。”只是去杀一个魔鬼而已。他原本打算趁着戾天受伤毫无反击能力,杀他个措手不及。没想到幽园青修人去楼空,别说是戾天,连半个鬼影都看不见。他埋伏在后山一整夜,可还是一无所获。他怕错过这次,再也没机会向戾天下手。

不过面对眼前这位福公公,征尘更想知道这次朝廷又派了什么任务来为难灵上斋,耗损浮云的元气。

好不容易等到浮云齐结束早上的清修,终于可以知道福公公此次前来的目的了。

浮云齐快速浏览过张春福带来的锦帛,不敢确定地再问了一遍:“圣上当真想要我入禅定占卜出这个?”

“不错,圣上的确想知道自己何时何地因何而驾崩——这次需要占卜的问题无须隐瞒任何人,但圣上吩咐答案必须保密。”张春福略略欠了欠身,代替当今圣上向浮云齐行礼,“还请圣女早日占卜出结果,我等着回去复命,圣上对此很是着急。”

“圣上近来身体无恙吧?”

征尘多嘴问了一句,引来张春福一阵白眼,“这种问题怕不该是征尘真人您问的吧?圣上龙体安康乃是我们臣民的福气,莫非……你盼着圣上染恙?”

福公公这句话可大可小,小可当作没说,大可要了征尘、乃至灵上斋上下几千号人的性命。浮云齐不得不赶紧上前打圆场,“福公公,我会尽快入禅定悟出圣上千秋万岁后的事,您大可放心。安心在灵上斋住个几日,我定让您满意而归。”

“那就麻烦圣女阁下了。”

此时此刻的浮云齐跟往日有些许不同,连张春福都看了出来,征尘怎会不知。她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也成熟了许多,快得令他来不及适应。

浮云齐并未在意他们的目光,径自回房准备参禅事宜。她拒绝了征尘派人守护的要求,却无法拒绝福公公安排的重兵把守。这一次她不怕有人向她下迷药,也不必期待有人会来保护她了。

圣女若是她的宿命,她就该执行到底,没得选择。

那日子夜,灵上斋陷入原始的寂静之中,浮云齐也回归本性,她看见了她想看到的一切。也许未来不够清晰,但她已看到自己要走的路。

第二日,浮云齐便把张春福拜托她占卜的结果写在锦帛上,令福公公面呈给当今圣上。

随后,征尘发现,她再一次地失了踪影。

她去了哪儿?

他又在哪儿?

浮云齐爬上戾天平常练剑的山顶,四处找了一圈仍未见到他的身影——他到底去了哪里?还在为她用无我剑刺伤他的事而生气吗?还是,他已经伤重不愈?

不会的,他一定不会有事,他只是故意躲起来不想看见她罢了。

浮云齐不肯罢休,她一直待在山顶上等待他的出现。即使日沉西山、夜幕降临也不离开。

这一等,终于让她等到了一团温暖的篝火——他果真就在她的身边。

“你终于肯见我了?”

他还是怀抱着剑冷淡的模样,看不出半点泄露的情绪,也看不出丝毫的恨意。

然而那声道歉是她欠他的:“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也是我错手伤了你,真的对不起。”

听她这话,她是知道当年血案的真凶喽?戾天拭目以待,“你知道什么了?”

浮云齐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心中只是依稀有个影子,还不甚清晰,她也无法将所有的影子都连在一起。不过她想说给他听,别人不行,连征尘都不行,她只想告诉他——这个大魔头。

“朝廷里的福公公传当今圣上的旨意要我入禅定占卜出皇上何时何地因何原因驾崩,我入了禅定以后非常清楚地看到一双熟悉的手捧了一个黑盒子给圣上,然后圣上很开心地笑啊笑啊,最后就笑死了。”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让浮云齐真正感到惊讶的是,“也许我说出来你不信,但我真的感觉到圣上那张狂笑的脸在我满月那天,在越城被灭之时,我也曾见到。”

一个刚刚满月的婴孩会有如此之深的记忆,说出来谁也不信啊!可戾天却没有反驳,他用无我剑拨弄着篝火,仿佛它不是绝世之剑,只是一把再普通不过的铁棍。

火随剑势窜到半天高,令浮云齐周身都暖和了起来,也令她苍白的脸恢复了几分血色。

靠着他的感觉真舒服,她忘乎所以,让自己的头也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戾天“叱”了一声,语调也变得怪怪的:“你是圣女,你是佛,这世上的佛有千百尊,你看过哪一尊佛的头是靠在魔鬼的肩膀上的?”

魔鬼就是魔鬼,总爱说些惹怒佛的厉语,“你干吗总是喜欢讥讽我?”

“因为我从未把你当成佛。”他将她的头重新摁回到他的肩膀上,被她这尊佛压着吧!反正他早就不想当魔鬼了,“浮云齐……”

“嗯?”

“有些事不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受一点点伤害——我真的爱上了你。”

火窜到半天高,她没有告诉他:当他把那二十枚沾着血的圣女果送到她怀里时,她就知道了。

再见黑影人,征尘的心态有了几许改变,现在他需要黑影人帮他做件事。

“帮我查戾天的事,哪怕一点点的消息我也要知道周详。我首先要知道他今年到底多大岁数,为什么他一直保持三十岁的容貌,好像这么多年都没有老?还有,我不相信他的武功一点漏洞都没有,我一定能找到制伏他的办法。”

“我来见您,也是为了这事。”黑影人代为传达上头的意思,“上头想知道戾天二十年不老的秘方。要知道,他这个秘方虽不等同于长生不老,倒也能延缓衰老。上头对这个非常感兴趣,上头说要是能多给他二十年的时间,他能开创出一片宏图霸业。还请爷您多多留意!”

征尘对戾天的这个秘密早有所察觉,他曾派灵上斋的弟子注意过戾天的饮食起居,与一般练武之人大同小异,看不出有什么秘诀。于是征尘把观察点放在了那把无我剑和戾天练成的无我剑法上。

“应该是那把剑——你跟了上头这么多年,对剑颇有研究,有没有听说过无我剑。”

黑影人埋首于阴暗间,回忆着所有跟无我剑有关的记忆:“传说,它是一把魔剑。它原属于冥界之首,冥王用它来斩杀妖鬼等一切阴气。如果依照传说,无我剑本该在冥界的储君手中,又怎么会来到人间呢?”

对于这些牛鬼神说,征尘从来不信,“我要的不是传说,我想知道无我剑的来历,比如说它是哪位铸剑师父用何方之石打造而成,又或者无我剑法是谁开创等等——传说只能用来吓唬小孩子。”

他狂戾的态度引来黑影人不快,“关于无我剑至今没有任何记载,唯一保有的就是这段传说。爷,容我多嘴,传说虽不可尽信,但必有其留传的理由。”

“你可将这番话向上头禀告,你看他会不会信你的鬼神之说。若真信,他又怎么会对百姓心中的佛下手呢!”

征尘一番话引来黑影人的嘲笑,“爷,您到底还年轻,这些事您……不懂也罢。只要您尽心为上头办事,相信终有一天您会懂的。”

黑影人身形一闪消失在征尘眼前,最后仍不忘交代他尽快查清戾天能够保持年轻的秘方。

这差使实在是难以完成,以戾天的个性、武功,断不会等着被人按倒在地,老实交代他二十年不老的秘方。若想知道这个秘密,恐怕得依赖一个人……

“征尘,你在房里吗?我有事问你。”

这人可真不禁念叨——征尘先为她倒了一杯茶,然后拉开房门,笑着迎了上去,“天已拂晓,你这是要拉我去后山修行,还是做甚?”

“我想知道真相。”浮云齐正视着他,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半点的端倪,“你那天跟我说,二十年前我满月那日,你爹也参加了我的满月宴,血案发生的时候,是他冒死将我送出城去,送回灵上斋抚养。从小每次我问你,你为什么会留在灵上斋陪我,你总说是你爹怕我落入魔鬼之手,所以派你这个真人来守护我——是吗?是这样吗?”

征尘不明白哪里出了纰漏,引来浮云齐这么大的反应,“怎么了?谁又跟你说了什么吗?”

“你先回答我,事实真如你所说吗?”她瞪着黑白分明的眼也希望眼中的他黑白分明,“前两天你还告诉我,说当年你爹亲眼看见戾天杀我爹娘,杀害全城百姓,还要我别再执迷不悟,要我离这个魔鬼远一点,以免九泉之下的爹娘以我为耻——这些可都是你说的!”

征尘紧蹙着眉头提高防范,莫非她已知道些什么?还是,戾天向她说出了当年的真相。他试探地问道:“难道有人告诉你另一个真相?”他喝了那杯为她准备的茶,在尔虞我诈的世界里待久了,他早已忘了自己是谁。

好聪明的回答,先肯定自己说的是真相,再旁敲侧击询问幕后操纵之人到底是谁。以前,她为什么从未发现征尘如此能言善辩呢?

再给他一次机会,她告诉自己应该相信这个陪了她二十年的人,“征尘,你告诉我的是真相吗?”

说啊!跟我说真话啊!征尘,你知不知道,我根本不在乎你是否告诉我二十年前血案发生的真相,我只想听你解释为什么陷害戾天,为什么说他是凶手?你从不会无中生有的,我一直认为你说的每句话都是事实,若有一天我发现你骗了我一件事,我会怀疑这二十年来你到底对我用过几分真心。我真的不想失去你,所以才一再地要你说真话,别再骗我了——我入禅定之时寻找了许久,那场血案里根本没有无我剑的杀气。

“我想知道真相,如果有一天你肯说,我想你亲口告诉我……当年的真相。”

她拉开房门,一只脚踏出门槛,偏过头她忽然笑得很孩子气,“征尘,这些年来一直是你接待朝廷里来的人,你有没有见过当今圣上?”

“咣当。”征尘手中的茶盏砸在地上,他慌忙俯身收拾满地狼藉,“我……我哪有机会瞻仰龙颜?我是什么人……我怎么可能见到圣上呢?你真是爱说笑……真是……”

浮云齐跳出房间,咧着嘴大笑起来,“我身为圣女,百姓拜我为佛,我却从未见过当今圣上,想想有点可惜哦!找个机会,我想入宫参见他,也许我们还会觉得彼此有点面熟哦!”

征尘正色,“别说笑话了,那可是当今圣上,哪能想见就见。浮云,别再像个小孩子似的信口开河,你可是圣女啊!”

“要端庄神圣嘛!这些话都听你念了二十年。”她跳跃着离开他的房间,在转角处,她的笑容不再,满面愁绪爬上眉梢,如果可以她希望做一辈子小孩。

征尘更希望她所说的只是一个玩笑而已,否则不仅她有麻烦,整个灵上斋怕也难逃一劫。

她看见了,她看见了漫天欢喜的越城沉醉在酒香之中;她看见了爹开怀畅饮,娘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她还看见好多好多笑脸包围在她的身边。

然后她看见了一张狂笑的容颜,那张笑脸如刀刻在她的心底,她却没看见那张笑脸的主人向全城百姓下杀手。

他是谁?他究竟是谁?

待浮云齐再想深究下去的时候,已出禅定。她满身虚汗,一脸疲惫,可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只要再努力一点,也许她就能知道二十年前血案的真凶,也许她就能揭开心头的疑惑,也许她就会知道征尘为什么对他说谎,他跟那张笑脸的主人又是何关系。

她打坐准备入禅定,也准备拼上这条性命,身后一道突然插入的哈欠声却打断了她的安排。

“你到底打算在这里坐到什么时候?我很困,想睡觉。”

灵上斋内能在圣女清修之地还能发出这种懒散声音的人除了戾天还会有谁?他到底什么时候来的,在这里坐了多久啦?

“你是不是很闲?”

“对啊!”他侧躺在她清修的蒲团上,满身写着一个“懒”字,“你说得一点也不错,我闲得在这里静等,想问上次向你下迷药的那位老兄要点曼陀罗,后山上最近兔子泛滥成灾,每到半夜就听见它们啃草的声音,我觉得它们都快啃到我枕边来了。所以我打算给它们施点迷药,等它们陷入迷境时好一只一只拣起来,包成一团丢到村子里去。”

这种方法都能想得出来,他果真邪气。看他躺得舒服,她也不忍心把他撵走,索性靠着他腹部悠哉地坐着,“我还以为你会把山上所有的兔子全都杀了,烤来吃呢!”

他拧着眉头数落她:“亏你还是圣女,居然鼓励我杀生。”

被他这么一说,浮云齐倒觉得自己更符合魔鬼称号,“你连杀人都不眨眼,还在乎一只小兔子的命?”

“人会杀人,而兔子不会害人,你说我是该杀兔子还是该杀人?”

戾天的理论虽听上去诡异,却含着几分道理。她一直认为身边亲近之人最可信,到头来却发现二十年来天下人认为杀害越城百姓的魔鬼对她更加真心。明明就是来保护她,怕她再度被人下了毒,却说是来等人送曼陀罗迷昏兔子——他邪得可爱。

他一点点融入她的眼中,叫她想当他不存在都做不到,“现在,没人来送曼陀罗,你是不是也该回幽园青修捕兔子去了?”

“那你是不是还要继续入禅定找出二十年前血案的真凶呢?”他下一步的举措全由她而定。

戾天的心意她领了,只是太多的问题积聚在她的心里,不解开她会被困住的,“戾天,我心里有分寸。”

她若真的有分寸,晓得把握,就不会这样频繁出入禅定。她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元气耗尽而亡,与自杀无异,他又怎能坐视不管?“你可别忘了,我正在爱着你,在我爱你爱到无我的境界之前,你决不能死,否则我岂不是白爱了?”

他对她好,爱她,只是为了练成无我剑法的最高境界吗?原本他们是这样达成交易的,可为什么这一刻听到这个结果浮云齐竟有些失望?

“等你爱到无我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很希望我死了?”

“你说呢?”戾天的心中也没有答案,所以他不去问最后的结局。现在想爱她,想对她好,所以他就来了,陪着她清修。现在他不想看到她死,所以他要阻止她愚蠢的行为,“浮云齐,我不是恐吓你,可你心里要清楚,如果执意追查二十年前的事,也许你会当不了圣女,连灵上斋都会失去,这个结局你能承受吗?如果可以,你就去做吧!”

路是自己选的,二十多年前他愿意为了漫天雪放弃至高剑法,变成平凡人;二十年后,他也可以为浮云齐变成一个杀尽天下的魔,只要她一句话,他便支持她走向地狱。

爱一个人爱到无我,大概就是这份境界吧!

二十年来浮云齐被天下人爱着,可她平生第一次觉得被戾天这样的男人爱着——真好。

她该放弃追查二十年前血案的真凶吗?

她可以放弃,只怕有人不会放过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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