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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不务正业”的学生时代(1)

不要以为尝到“经商”甜头的陈光标会从此沉迷商海放弃学业,恰恰相反,对陈光标而言做生意只能算是他的课余活动而已,而他做这些的初衷本来就是为了能够更好地继续自己的学业。所以在17岁那年,这位“少年万元户”凭借自己的努力和优异成绩考上了大学,成为南京中医学院的一名大学生。只不过,无论是在小学、中学,还是大学,读书期间的陈光标确实也并不消停,为了自己善的信念,他会那样的执著而坚定,为了开辟更宽广的财富道路,他继续做着别人看来“不务正业”的事儿!

1、为保护青蛙跟人打架

如果你以为这个从小就挣钱还债养家而且得过小红心的好孩子就老实巴交不会跟人打架,那你就大错特错了。陈光标不仅会打架,而且还非常讲究打架的策略。那是在他上小学的时候,南京农贸市场去他们村子收青蛙腿,以两分钱一斤的价格收购。当时全村的小孩子都跟炸了锅一样,这可是一条很好的“生财之路”呀!于是孩子们每天放了学都会拿着叉子背着笼子跑到稻田里去叉青蛙,然后把腿剪下来卖给那些来收购的人。陈光标本来也想加入他们的行列为家里挣些钱贴补家用,但是却被自己的母亲阻止了,母亲跟他说:“别人家小孩去捉青蛙,你不能去。你看你身上的红疙瘩,那些都是被蚊子咬的,青蛙是专门吃蚊子的,所以你不能抓它。”起初陈光标不相信,有一天他正在吃晚饭的时候,看到院里的一只青蛙在捉蚊子,自己终于相信了。

青蛙果然是个好东西,更是人类的好朋友,自己以后可不能捉青蛙,不仅自己不捉,还要阻止别人来捉——陈光标的生态环保意识从那时候起便开始萌芽。为了阻止大伙儿捉青蛙,他每天放学都要跑到稻田里去劝阻那些捉青蛙的小孩。很多时候,人家都不听他的,不仅不听,人多势众的时候还要把他打一顿。陈光标从小身板儿壮不怕别人打,但是他觉得自己也不能白白挨揍,这样不仅自己吃亏,而且起不到任何劝阻的作用,别人该捉还是会捉,他的劝阻没有任何威慑力。执著可爱的少年于是聪明的陈光标想到一个办法:你们人多势众我不是打不过你们吗?那我就各个击破,你们总有落单的时候吧,我就那时候“痛打落水狗”了……陈光标依然每天往田里跑,而且专门捡那些形单影只的小孩儿去教育,教育不成就教训。跟他们打群架不行,单打独斗陈光标还是有很强战斗力的。在被陈光标臭揍过几次之后,孩子们渐渐不敢再往田里跑了,即使去一看到陈光标也会马上溜掉。陈光标看到青蛙被伤害的越来越少,心里当然是非常开心的。

为了保护青蛙而打架,也许很多人不能理解,小小年纪的陈光标做好事的方式未免有些“偏执”,冒着被“群殴”的危险,他这样做值得吗?在陈光标看来,这当然值得,因为他做的事情是正确的,为正确的事情付出再多的代价都是值得的。当然,那些被揍的小孩也不免有些冤枉,自己不就是抓个青蛙吗?至于被陈光标这么“上纲上线”的教育和教训吗?陈光标认为“很至于”,做坏事当然是要被惩罚的,而他惩罚他们的目的是为了让他们不再犯错,他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呢?陈光标就是这样一个在一些人看来有些“偏执”的做好事狂人,这么多年以来他不仅高调地行善,而且对于爱护生态环境更是不遗余力,从小学开始为了保护青蛙而跟人打架,到后来每当看到菜场超市出售的活青蛙和活乌龟都会全部买来放生,他的行为已经不是在行善积德,而是成为一种本能,他自己都说:“我放生到玄武湖里的青蛙、乌龟等大概要按吨计了。而且,我做这些,有条件时都会带上家人、带上孩子。”他不仅自己“偏执”着,还要把这份“偏执”传给子孙,因为这份“偏执”实在太可爱了,不是吗?

2、“投机倒把”被审查

打架在陈光标的学生时代还只能算是小事,在大人们的眼里也只是一个孩子的顽皮行为,可是如果他的行为被上升到“刑事”领域呢?那恐怕就会让所有人重新考虑当事者的品质问题了吧?起因是让陈光标大获成功的贩粮事件,可以说“少年万元户”的称号成就了陈光标,同时也把陈光标推向了风口浪尖,所谓树大招风应该就是这个道理。事情是这样的,靠贩粮发家的陈光标成为镇上的风云人物后,立即引来无数人的称赞和羡慕,不过除了称赞和羡慕之外难免也有一些人跟着眼红起来。想想看,一个当时只有十四五岁的小毛孩儿居然成了镇上唯一的万元户,而他们这些忙了一辈子的大人却还在“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地辛苦劳作,问题是辛苦一年还不如一个小孩儿一个暑假挣的多,任何人心里都难免会不平衡的。当时,许多人不是去思考:别人为什么会成功,机会到底在哪里?我能不能找到类似的机会?而是看到别人赚钱心里不痛快,甚至得“红眼病”。

当然对这些“红眼病”还都好说,至少大家在表面上还都过得去,而且也不会对陈光标造成什么威胁,顶多是在他的“启发”下准备来年去抢一抢他的生意,想着从中分一杯羹罢了。要命的是陈光标发家的消息被人们添油加醋地传到了镇联防大队队长的耳朵里,在当年的那个环境下,陈光标的贩粮行为是很容易被当成是“投机倒把”的。于是,陈光标被请进了镇上的联防大队。联防大队队长对当时还在上初二的陈光标说:“陈光标,听说你这几年贩粮食赚了不少钱,你可知道这是投机倒把?是违法的!这样吧,你到对面门市部买两部飞鸽牌自行车送给联防队员办公用,我们就不抓你了,要不然就要依法处理。”这事儿要搁在平常,大方痛快的陈光标会一准儿答应下来。可是这天陈光标的倔脾气却上来了,他觉得自己是被冤枉的,他陈光标根本就没做什么坏事儿,他是靠自己的勤劳和智慧在挣钱,怎么能算是“投机倒把”呢?所以,陈光标就是不肯妥协,他对联防队长说:“我没赚到钱,都吃掉、喝掉了。”联防队当时也没有什么凭证能证明陈光标在投机倒把,所以拿这个小孩儿也没辙,就把他给放回去了。

事情到这里本来应该是结束了,但是整个事件却给小小年纪的陈光标带来非常不好的影响。一个从联防大队放出来的人,村里的人难免会戴上有色眼镜来审视。要知道当时的联防大队相当于现在的派出所,被叫进去训话的基本没什么好人,而且陈光标当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人敬畏的联防大队派人带走的,大家的心里能不犯嘀咕吗?乡亲们开始纷纷传言说陈光标被联防队抓了,可能要被判刑。即使后来看到陈光标安然无恙地放了回来,大家还是选择躲着他走,而且因为当时没答应买自行车的事儿,联防队对此耿耿于怀,放出话说:陈光标这小子不好好上学,搞投机倒把影响非常恶劣,放他回来是看他年纪还小,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这些流言传到乡亲们的耳朵里自然就变了味道,而且又有一些好事者喜欢添油加醋,捕风捉影加上危言耸听,让陈光标在村里的形象一落千丈,村民们害怕受牵连不肯再卖粮食给这个投机倒把分子。不仅不卖粮食,而且还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这个孩子很危险,思想太活跃,家里又穷还学会犯罪了。以后长大肯定连老婆都找不到,哪家女儿愿意嫁给他啊……”这些言论让血气方刚的陈光标很是气愤,没有经历过太多人情世故的他见识了世态炎凉的可怕。经济损失能够弥补,可是名誉损失谁来支付呢?而且在他看来自己根本就没做错什么,乡亲们怎么可以这样说他?品学兼优的陈光标当然不能接受这一切,他不能坐以待毙,他一定要想个办法堵住乡亲们的嘴才行。大家不是说他品质有问题,坐过“监狱”,以后没有姑娘会愿意嫁给他吗?好,他现在就去证明给大家看,他陈光标不需要等到以后,现在就能找一个漂亮又贤惠的好老婆回来。带着这股倔强劲儿,他从父母那里要来自己做生意积攒下来的2600元钱,只身一人踏上了西去四川的火车。不知道陈光标从哪里听说四川的女孩子都生得美丽又聪慧,依仗毛头小子的血气方刚和异想天开,年仅14岁的陈光标直奔四川而去,誓要“买”回个好媳妇回家去跟大家显摆显摆,把那些指责非议的嘴统统都堵上。这种想法和行为看似冲动和可笑,不过却为陈光标带来了一段此生之中最难忘的深情回忆……

3、与“牧鹅姑娘”的初恋

陈光标的学生时代是丰富充实而多姿多彩的,不仅有“投机倒把”被审查的“案底”,还由此谱写出一段终身难忘的初恋。当时因为“投机倒把”事件,让村里流言四起,人们说公安局要抓他,他以后要吃牢饭,以后会连老婆都娶不到。这让老实的陈光标的父母非常为儿子的前途担心,而村里的流言蜚语更是让年仅14岁的陈光标异常气愤。为了堵住大伙的嘴儿,证明自己没有犯法,而且是可以娶到老婆的,陈光标赌气直奔四川而去。那段往事让他记忆犹新:为了赌这口气,我从安徽蚌埠买了98块钱一张的火车票到四川去找老婆。到了蚌埠火车站,我买了一块电子表是25块钱,又买了两个铜戒指,这个铜戒指当时买的是15块钱一个,我左手套一个,右手套一个。下了什邡汽车站以后,一看电子表已经快到一点钟了,肚子也饿了,就到汽车站隔壁那个小餐馆,一个人点了六个菜一个汤,因为那样给人感觉大方嘛,我就是要显得自己大气一点(陈光标的语气当中透着小孩子的天真)。

边吃老板娘就过来跟我聊,说:“小伙子,你是哪里人啊?”我说:“我是江苏人。”老板娘又问:“你到我们这个地方来干什么啊?”我说:“到你们这里是来找老婆的!”老板娘颇为惊讶说:“啊?找老婆的?那你今年多大了?”我说:“我14。”老板娘说:“真的假的?”我说:“真的。”她说:“你真的要找老婆的话,我有一个姑姑家有一个女孩,今年15岁,你要不要去看看?”我说:“那好啊!”到了那里以后,她就搬了个板凳让我坐在院子里边,她就到厨房跟她姑妈嘀嘀咕咕的,估计在介绍我的情况。说我来找老婆的,介绍一下情况。我就坐在她家院子里面,四处张望,她家给我的第一印象是:这家女孩儿要是我看中的话我也带不走,因为她家比我家还漂亮(陈光标意识到对方的家庭条件比自己家好后,便琢磨开了)……我就坐在院子里面东张西望,心说她家女孩儿到哪儿去了?我看来看去,也没看到。后来那家女孩的妈妈估计看中我了,不看中我不会给我带过去看她女儿的。她妈妈就把她女儿喊过来了,喊过来以后,老板娘说:“你看怎么样?”我一看,这个女孩长得还蛮漂亮的。圆圆的脸蛋,头发像日本的那个女生的花菇头一样,非常可爱。所以,我看了说:“不错!”然后,我就跟老板娘说:“这样的,我会做饭做菜,我们再煲个山鸡,你去把你家的菜都拿过来,晚上我来做菜做饭。”晚上吃过饭,她家父母看到我那时候长得还是蛮漂亮的也没什么意见,十几岁那时候体型各方面可以说比刘德华长得还漂亮(陈光标非常幽默地说)。当时我没有这么胖,现在才胖了的。她家当天晚上给我弄了一张小床铺在她家的厨房里面,我晚上就在厨房里面睡,早上就把床抬出来放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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