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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结束然后开始又结束

你好,八月。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降临在这个格外宁静的小山村,似乎是在迎接八月的酷热。八月的一切都十分的躁动,可除却了天气带来的影响之外,似我这般无用之人,心里却十分安静,一趟上海谋生的行程终于结束。

看着此刻家里小院的杂乱,听着蝉鸣和各种叫不出名字的昆虫的叫声,我开始享受又一次无业的开始。

在回家的火车上看了一本叫做《孤独远行》的书,其中有一句叫做“对一个城市的热爱最终都是因为人”。的确,我想我至今仍然不知所措的原因之中大部分仍然是因为我在找一座自己喜欢的城市和一个自己喜欢和热爱的谋生方式。这绝对很难,我想。

已经巨热的上海城着实不是我能适应的,同样的这座令人向往的城市也让我没有了任何的期待,即便努力也无法在这样寸金寸土的地方生活。可即便这样仍然有很多人愿意甚至喜欢这样一个城市,一个自民国就处于潮流顶端的城市,可能是因为没有见过真正奢华的地方,所以那些纸醉金迷的诱惑没来得作用我已经踏上回家的路程。

终点是西宁的火车一路上行驶地很慢,但我有幸路过了很多地方,见识了很多和我一样的人。只不过他们比我更加地笃定一件事,那就是生活的轨迹。而我看着他们仍然迷惘,长达二十五个小时的车程里除了大部分北方人在吐槽南方那无法承受的热之外,在30号凌晨十二点刚过的时候,我刚好在一个很尴尬的位置睡醒的时候发生了很有趣的一幕。

就在我前排的座位上,五个年龄不一的人正在用自己的不一的经历和谈吐展现着彼此的荷尔蒙,在人行道的另一边坐着一个长相甚好的女孩子,粉白的脸颊看起来凹凸有致,微翘的鼻梁上顶着一副最近这两年很潮的眼睛,在她的前方放着她的行李箱,当然这个行李箱就没有那么潮了,可很大,那里面我想应该装着她在另外一个城市的一切。

“什么是爱?”

我听见了他们的话题,坐在座位边上的小男孩说着,他的声音很大,当然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他黝黑的皮肤,那应该是我见过的最别致的一个和我年级相仿的年轻人了,他还算俊秀的脸颊上有着我初入社会时候的自信,当然那份桀骜不驯有一部分被他的眼睛挡住了。

听见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也反问了自己。

“你在一个人这么久之后认为什么是爱?”我这样问自己。可能也是因为我走神的缘故,他们几个人的答案我都没有听见。但我的答案很笃定。

“我认为爱就是一份有效的责任,彼此为彼此负责,彼此照顾彼此,彼此就是彼此的一切,当然这很理想化。换种方式来说就是,一个男人见过世界之后不再幼稚的为自己和另外一个人负责。而一个女人在经历众多的追求者前仆后继的追捧之后愿意为一个人简单下来,简单到只有她和你的生活。然后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到老了你身边的人还是她,她身边的人还是你。这就是爱。”

当然这是我在二十二岁的时候的答案,在我失去一个很爱很爱的人还有很多很多很好的朋友亲人之后的答案。也许当我三十二岁的时候看到现在的话会觉得很幼稚,但爱总是不孤单的。

就在我思绪跳脱的时候他们之中那个和我年纪相仿的男孩已经准备要微信了。

当时那一幕我可能很尴尬,“被动尴尬”,是的。在我认为要个微信并不能证明什么,因为在你要到她的微信之前,其实已经有至少十个以上的男性有他的微信,而且想的和你是一样的。

就像那个地中海大叔说的一样。

“中国现在有很多的男的都单身,而且单身的年龄不断上升,据统计其中十个男的有七个是单身,还有一个是同性恋,一个是离异,一个身体有残疾”。当然我也没有求证过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但他们之中只有一个是已经结婚了的,可就是这个结了婚的男人一直在主导着一切,他穿着很得体,一看就是一个经常在外面奔波的人,头发梳的很整齐,脸上的胡须也很干净,黑色的短T还有一条灰色的束脚裤,手腕上的手表款式也很好看。

他一直在不停的和旁边的女孩子搭话,显然在我睡醒之前他们几个人就已经成功的吸引了这个女孩的注意力。女孩时不时的回几句,可她止不住的笑容才是催化剂,让这几个人不遗余力的展现彼此的魅力。

那位地中海大叔用着年轻人惯用却已经过时的口语说道:“你现在的撩妹方式已经not了。”

“不是的!是out。”那个男孩子义正言辞又带些嘲讽的口吻说着道。

“是not!你们不都是这么说的么?”地中海大叔说着。他并没有因为说错而尴尬。

两个人的争执因为那个女孩子的话而结束,然后那个结婚的男人开始言传身教,一边一个安徽的大姐成了无辜的演示对象。

“你要我的微信干嘛?你应该要那个小姑娘的!我已经过时了,都是孩子妈了。”那大姐有些尴尬的说着。

可这已婚大叔却更加的过分,声音愈发的大了。这大姐无奈只好起身离开,显然这样的示范并没有得到什么好评。只不过那个女孩子却笑得很开心。

在听着这一切的我开始有些反感了。

我转头看向车窗外的无尽夜色不禁开始思考一个问题。

“如果是我,我是不是也会像他们一样?”

肯定是!我想肯定会的,因为男人在女人面前展现自己的魅力是天性,至于女人会不会“一棒子”打晕自己,那么可能就是买彩票了。

在此之前,我也曾经想过类似这样的问题。

我是不是应该遵循父亲的意见早早找个人结婚,然后生孩子,和他一样过完自己的一生,然后像爷爷一样无奈的离开。

我是不是应该放弃自己原本有的一切坚持,日复一日的工作,辗转许多城市谋生,和自己的家人孩子几年不见?然后把自己没有做到的事情苦口婆心的强加到孩子身上,然后孩子又和我一样生活。

每每这样想的时候,我就问自己生而为人到底应该怎么样?谁也不会告诉自己这个答案,就像每个人都不知缘由的努力一样。

张耀升能在一个工厂里待一年,这是一份我没有的坚持,他在那里一年,过着怎样的生活我感同身受,而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一个心仪的人带回家。就这么简单。

或许这次上海的谋生之行也只有这个人能够让我对他有特别的看法。即便那就是一个很固执,一个总爱耍小心思,一个总不停在问女的要微信的人,可他比起众多的一样的人来说优秀太多。

一个人一旦搞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事的时候,那么无论前方是什么他都会不遗余力。

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重复着一模一样的生活,为了生计,这或许就是充实,而另一部分却是无限缺失,当我开始渐渐能够接受一切的时候,之前的一切,不论轻重都在消失,在我的过往里消失。

我想,不论遭遇如何,经历怎样的不同,脸颊上的神情怎样的沧桑,人们都都在千篇一律里寻找不一样的人生。

我想,不管是没皮没脸的搭讪,遇见多少心动,错过多少一生,人们都是在寻找灵魂的另一半。

我想,尽管现在仍然在幸福的对立面憧憬,即便一生都无法得到,那么一生都要无憾,有恃无恐的挥霍总是比按部就班的积攒来的痛快。

热血已经不再,时光也不留情面,至于期待的也不会在转角遇见。听了太多走心的歌,也在深夜里无处安放孤单,同样每次出发的希冀越来越不同。而最后也就像现在此刻一样,止于善良,始于欢喜。

如果终有一天,我放下了书写的愿望,也不再好奇远方,不再喜欢道听途书,不再天马行空。那么我觉得这一天会是我离开这个世界的那天。

如果终有一天,我熬不住孤单要对一个人负责,而且不能给她一个不用担心的生活的时候,我希望她理智点离我而去。

总有那么一天的到来,是我不愿意见到的,如果那天到来,不论怎样我愿意盛装出现,报以微笑,然后坦然面对。

我们都要有一次人生

不需要准备

然后每一天都是惊喜

写好一封信

不需要寄出去

给亲人给朋友给那个陌生人

然后说声再见

听一首歌

随便是哪首

在夜晚在路上在此刻

然后切歌

喜欢下一首

做一顿饭

不管早中晚

只是在家里

然后煮一杯茶等家人回家

爱一个人

只要他在

爱她一天一年一辈子

然后和她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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