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是国师刘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而为何不能是刘秀我也!”
李通把这侧谶语和自己那侧谶语,通过一融合对比;从这句话里面就能看出,这个表面文弱的刘秀,也有着一颗不甘平凡的心。
李通从那时开始,就一直在观察刘秀。从各方面的调查,发现刘秀是舂陵汉室皇族后裔。刘秀大哥刘演,此人性情豪爽,多有和江湖豪杰交往。自幼就喜欢习武,研读兵书,常有光复汉室之意。刘演一直把自己比喻为汉高祖,刘秀在他看来就只能种地放牛。
李通心中那股熊熊烈火越燃越猛烈,对那句谶语是深信不疑;所以和堂弟李轶商议,通过去结交刘秀,于舂陵的刘氏宗室拉上关系。这一段时日的交往中,发现刘秀此人心情耿直。对朋友仁义,及其好客。而且刘演那边已经是热火朝天,在着手准备起兵的事宜,而李通再也耐不住了。
这一天,李通和李轶请刘秀到府上喝酒。三人喝得兴起,一时都是酒意大发。三人就开始随意交谈了起来,李通示意其第李轶用言语试探。
李轶此时以是脸红脖子粗,说话也就结结巴巴:“刘兄性情豪爽,不知对现在天下大势有何看法?”
刘秀不加思索,就回了一句:“王莽无道,天下当群雄并起。”
李轶又继续问道:“那刘兄有何打算?”
刘秀只是笑而不答:“呵呵……!”
李通看刘秀笑而不答,就脱口而说:“刘氏当兴,李氏为辅。这句谶语我父亲,在赤伏符中发现;今观你兄长刘演,是干大事之人,观文叔也非平凡之人。我兄弟愿与刘兄合盟,听文叔兄弟调遣。”
从那以后,三人就开始筹划结盟起兵之事。几人经过商议在立秋那天,劫持出城祭天的南阳郡太守甄阜和属正梁丘赐。一举拿下南阳郡,号令南阳郡刘氏宗室和各方豪杰。
李通和刘秀商定后,就立即派堂兄之子李季前往长安,把这件事告诉父亲李守。谁想李季在前往长安的路上,得种病而爆死。
后来李通在宛城的密谋,李守还是得知。李守心中惊慌不已,就想逃回宛城。李守与同是宛城黄显,关系非常之好。于是就找到黄显,把前前后后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征求一下这位多年的好友。
黄显当时在新莽朝堂上,担任中郎将之职。黄显说道:“现在各个关门都把守得很严,你这么高的个子,很容易就被人认出来。现在事情还没有发生,不如现在去向皇上坦白,才能挽救你一家之性命。”
李守真的上书请罪,可是天意如此。李守的请罪书还没有被报上去,这时宛城李通密谋之事已经暴露。李通虽然逃脱,但是宛城李氏六十多口,全部被南阳太守甄阜斩首。此事经过南阳太守上奏,王莽得知此事后,立即把李守逮捕入狱。
黄显得知李守被王莽逮捕,就去向王莽求情;黄显说道:“李守在听说儿子犯了大罪,不敢逃避其罪责;遵信守义,归命与朝廷。微臣愿意带李守去逮捕李通,要是不能逮捕李通,我就让李守面朝都城自刎谢罪。”
王莽听黄显为李守开脱,要是李守此一去,还能回吗?王莽勃然大怒大喊道:“来人,把黄显和李守,连同其家属,一并推出去斩啦。”
刘秀和李通、李轶等人密谋之后,刘秀也知道这事还得自己大哥刘演来定夺。刘秀虽然知道大哥刘演在着手准备,但是此事自己一个人说了又不能算数。于是就让李轶与自己一道回去,与大哥商议合盟之意。
刘演,子伯升,南阳郡舂陵人;自幼爱学兵书,爱结交天下豪杰。性格锋芒外露,慷慨知大节,。一直把自己比作高祖,要光复刘汉基业。
刘秀带着李轶来到舂陵,找到刘演表明自己的心意。而李通留在宛城,继续招兵买马,三人分头行事。
刘演一口就回绝了李轶,说道:“此人祸也,想要我刘氏族人之性命不可留。”
李轶听到刘演的话心一沉,一下了懵了,也不知道刘演唱的是那一曲。根据自己兄弟这些日子的调查,刘演确实是在联络各地的族人,还把自己家的田产全部变卖。就等各地刘氏族人的回应,随时准备起兵宛城。本来是有十足的把握,一举达成合盟协议的事,最后成了这样,让谁也一下子接受不了。
别说是李轶不能理解,就算是此刻的刘秀也无法理解。因为刘演在早年间,与李通有些私仇。李通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哥哥,是当地的一个郎中。但是,此人非常傲慢。一次,刘演去请他治病。刘演一时看不惯他那种行为,一怒之下把他给杀了。
但是,刘演不是那种小气之人。只是心中有所顾虑,没有一下子答应下来。刘演思考再三,以及刘秀的劝说,刘演终于答应了下来。之后,刘秀和刘演、李轶经过商议,到时候舂陵宗室的兵马,直接向宛城进发。
事情商议完后,刘秀与李轶回宛城主事,就等刘演兵到。可是时间过去,一直在等李通答复的刘演,最后等来的却是李通一家被杀的消息。这个消息在刘演这边传开后,刘氏宗室的人个个心中忐忑,很多人心中已经生出退意。
有的人就叫喊着说道:“伯升,你这是要害我们啊!”
还有的人说:“现在宛城那边都已经事败,这下官兵必要杀我们。”
“让大家和你一起造反,这是让我们去送死啊!”
很多人感觉刘演做事不靠谱,他就是一个亡命之徒,大家都纷纷要离去,还有很多人四处躲藏。这时已经是箭到弦上,不得不发。
“事已至此,我舂陵宗室起兵之事早已传开。如果就这样解散,各自回家;等朝廷兵马马一到,大家也是一个死。”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
大家听到有人这样一说,个个心中大惊。回过头一看,只见一人头戴桔红色高帽,身穿桔红色礼服。这是标准的汉代官服,此人正是刘秀。
“大家的心情,我能理解。王莽篡夺我高祖基业,弄得天下崩乱。百姓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样困苦的日子,百姓思汉已久。如果我们现在起兵,一举推翻王莽政权,我高祖伟业可复。”刘秀开口道。
“是刘秀!”有喊道。
“真的是他,他怎么来了?”
“他文文弱弱的,也想去拼杀?”
“他都敢造反,我们怕什么……?”
“对!对……,为了夺回高祖基业,我这条命算什么。”
这时各种各样的声音,迅速在宗室众人之间传开来。刘演看到那些宗室子弟,在刘秀出现那一刻,已经都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立刻给刘秀抛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要是今天不是刘秀在这关键时刻,以恢复刘氏汉室的立场出现。这些人还真说不定一哄而散,那后果就不堪设想。
刘演抓住这关键时刻,立即来到一高高的土丘之上高声喊道:“王莽夺我刘氏基业,现王莽无道,天下纷乱群雄奋起,人们苦不堪言。此乃天意如此,恢复我高祖基业。我都是高祖子孙,难道连要夺回高祖基业的勇气都没有吗?”
众人听到刘演所说,个个低下头髅无地自容。
“推翻无道王莽,恢复高祖基业,救天下劳苦大众。”刘秀看见大家一个个沉默,知道在这种气氛之下,没有什么可以刺激他们内心的欲望,恐怕还得分散离去。这时的刘秀护臂一震一声高呼,随着这一声高呼,真正的击中所有人的心坎。
“推翻无道王莽,恢复高祖基业……。”
“推翻无道王莽,恢复高祖基业……。”附拥者络绎不绝。
宗室子弟的危机是化解了,就在大家在各自忙碌着准备起兵事宜。这时一个人当然又有了不同的叫声,此人在宗室弟子之中,威望也蛮高,此人正是刘秀的叔父刘良。
刘良就很反对他们起兵,就在外面喊道:“你们要是起兵,我就去报官。你们起兵……。”
宗室子弟看到刘良这样一说,很多人心中又开始飘摇了起来。刘良是谁,刘良那可是整个舂陵宗室的长老之一。他都这样说了,给整个宗室子弟的心中压力,那是非常之大。
刘秀和刘演看见自己叔父这样一闹,给众人的影响那就不用说。两人好劝歹劝,刘良是软硬不吃,只是一直在重复着那句话。
‘你们起兵,我就去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