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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这时候,清风道长却又睁开了眼睛,嘶哑着声音说了一句:“张巡抚……您找贫道肯定有事吧……说来便是……贫道无妨……”

张巡抚等人面色都是一喜,几步走到了清风道长的身旁,张巡抚一脸兴奋的说道:“清风道长……您终于醒了,这几天一直昏睡着,可把本官给吓坏了……”

清风道长干咳了几声,说道:“多谢张巡抚挂念,贫道这条老命总算是又活过来了……”

张巡抚打量了一眼清风道长,见他面色蜡黄,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担忧道:“看您老人家身体还虚弱的很,那您就好好休息吧,本官等你好些了,再来叨扰你。”

“没事的……但说无妨……贫道的身体自己知道,有些事情却是不能耽搁的,贫道知道张巡抚肯定有很多事情要跟贫道说。”

张巡抚应了一声,脸色的表情有些难看,却还是说道:“那本官就先谢过道长了,确实有一些棘手的事情要问你,就是本官迁祖坟一事……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而今本官一家老小就还只剩下本官和最小的一个儿子,剩下的人全都被那些邪物给杀死了,至今尸身还停放在一处,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还望清风道长赐教。”

清风道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叹息了一声,才道:“贫道一开始就提醒您一定要在申时迁坟,如若不然便会有血光之灾,还有可能有灭门的凶险,而今果真是验证了,不过还好,老天可怜的见,还给张巡抚留下了一个命脉,总算没有让你们张家绝后,这也是张巡抚祖上修来的福分……”

说着,清风道长又连连咳嗽了几声,脸色一时变的更加难看。

听闻此言,张巡抚不禁流下泪来,悲伤道:“这也是本官一时糊涂,被那几个招摇撞骗的假道士给蒙骗了,若是早听道长您的话,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下场,这或许就是报应吧……只是可怜了我张家那一百多口人命……”说着说着,张巡抚已是泣不成声,看来果真是伤心到了极点。

“师父……要不您改天再跟张大人说话吧……徒儿怕您这身体……”

“不用担心,为师没事儿的……”清风道长虚弱的摆了摆手,打断了周明的话,转而看向了张巡抚,安慰道:“张大人还请节哀,这就是他们的命数,本该就有如此的劫难,逃是逃不掉的……”

张巡抚擦了一把眼泪,哽咽道:“现在本官家眷的尸身还都在大堂里摆着呢……时间耽搁的久了,恐怕尸身是放不住的,还请道长您明示……”

清风道长沉吟了一会儿,问道:“那几具血尸的残躯张巡抚是如何处置的?”

张巡抚愣了一下,疑惑道:“那几个邪物本官已经命人收敛到了一块,明日打算放一把火烧了,这样做有什么不妥吗?”

“自然是不妥的……”清风道长接口道,“那些个血尸虽然变成了邪物,那也是张大人的祖先,不能如此对待,还需将它们的尸身好生收敛了,分别放进一口大棺材里,重新埋进张家祖坟即可,既然张大人的先祖的尸身发生了尸变,煞气已然尽除,迁不迁坟都是一样的,还不如重新安置在原来的所在,那一处二龙戏珠的宝穴会继续庇佑张大人的前程的……”

“那本官的那一百多口家眷该如何安置,难不成还要一同安葬在祖坟里面……”张巡抚又问道。

清风道长摇了摇头,说道:“死去的这些人是不能再葬进祖坟的……毕竟这些人都是横死的,怨念深重,被埋到祖坟之后,他们的阴煞之气会冲撞了张家祖坟的风水,生气自然会受损,不如就在张家祖坟旁边另选一处良穴,将所有的人分开来葬,切记不要葬在一处,不然又会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子孙必会受其所累……”

张巡抚重重的点了点头,由衷的感谢道:“本官多谢清风道长指点迷津……要不然,本官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此事。”

“谢的话就不用了……这本就是我们茅山一脉弟子的责无旁贷的事情……”说到这里,清风道长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低声道:“没什么事情的话,张巡抚就回去赶快料理此事吧,千万不要再耽搁了……贫道觉得有些乏了。”

“那道长您就好好休息吧……本官就不多家打扰了,”说着,张巡抚极是客气的对着清风道长拱手作别,领着一行人退出了屋子。

他们刚走出去没多久,周明转头再看清风道长的时候,发现他老人家已经昏昏睡去,甚至还发出了鼾声,这才放下心来,看来师父总算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一连过了数天,这些时日以来,张巡抚每日都会派人送来一些大补的人参灵芝之类的补品,清风道长的伤势好的很快,没过上多久便可以下地走路了,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将养上一段时日变可痊愈。

这一天,清风道长走出了屋子,见院子外面鸟语花香,阳光明媚,时不时的吹过一阵儿清风,沁人心脾,这些天来积郁在心底的不快顿时一扫而光。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周明,淡淡的说道:“明儿,咱们在张家老宅耽误了不少时间,是不是该走了?这里虽然清闲,咱们可不要忘了去寻那具子母凶尸,这才是咱们此行的真正目的。”

周明看了一眼师父,有些担忧的说道:“师父……要不再在这里呆上几天再走吧,您老人家的身体还没有好利索,这一路之上,肯定要风餐露宿,徒儿怕您老人家的身体吃不消,反正时间已经耽搁的这么久了,再耽搁几日也没事儿。”

清风道长摇了摇头,眉头微微皱起,担忧道:“为师突然觉得有些心绪不宁,感觉那具子母凶尸离着咱们越来越近了,不找到它,为师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舒坦,咱们还是快些走吧,为师的身体已然无碍,路上休息几天便会好的。”

“那既然师父执意如此,徒儿便遵照师父的意思就是了,反正徒儿在这里呆的也腻了,还不如早早的上路,早日找到那赵怜心的尸身,咱们也早日了结了一桩心事。”周明说道。

“嗯,那好!说走就走,你赶快进屋收拾收拾东西,咱们与张巡抚告别之后就直接走了。”清风道长雷厉风行的说道。

“啥?”周明大吃了一惊,“这么快就走?怎么着也要明天吧?”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你小子甭废话了,赶快去收拾。”清风道长面带微笑的说道。

周明无奈的应了一声,只好去屋里收拾东西,不多时,便背着一个包裹走了出来。其实,他们师徒两人带的东西也不多,就一些换洗的衣服,外加一些干粮,身上带的碎银子也早就花光了,现在这干粮已经放了许久,早就不能吃了,周明只好仍掉,不免还觉得有些可惜。

见周明背着行囊走了出来,清风道长转过了身子,对周明道:“你小子知道张巡抚住在什么地方吗?咱们师徒两人肯定是要跟他告别的,这些时日以来都是张巡抚照顾咱们师徒两人,要不是他找人给为师治伤,恐怕为师这条老命就没了。”

“师父,你谢他干啥?徒儿觉得根本没有必要,您伤成这个样子,还不都是因为他,您老人家要不出手,这张家老宅肯定一个活口都没有,他应该谢谢您老人家才是。”周明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话不能这么说,张巡抚毕竟对咱们师徒两人有恩,你小子还是带路吧,就算是不谢他,总也不能不辞而别。”清风道长幽幽的说道。

张巡抚住在哪个院子里,周明自然是一清二楚,这些天他没少去找张巡抚,就是为了多给师父要一些人参灵芝之类的补品,说来这张巡抚也是十分的爽快,只要周明开口,就没有不给的时候,周明要一个,他便能拿出两三个来,倒让周明觉得颇有些不好意思。

师徒两人一路出了院子,路上越到了一些巡逻的官兵,都跟清风道长客气的打着招呼,清风道长现在已然在这些人的心里成了神一般的存在,他为了这些人受了重伤,与那些杀人喝血的怪物拼命,那些个怪物如此的强悍,都被这清风道长制服了,他们这些官兵一个个都是发自肺腑的对清风道长由衷的钦佩。

清风道长本就是一个十分和善的人,只要有人跟他打招呼,他便一一回应,倒让那些人有些受宠若惊,这些人和以前对待他们师徒两人的态度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穿过了几条小路,有些路面上甚至还残留了一些无法清理干净的血迹,可见当时的场景是有多么的惨烈,师徒两人看了,现在还有些唏嘘不已,真有有些往事不堪回首的感觉。

“师父……就是前面那个院子,张巡抚就住在那里。”周明指着一个很大的院落说道,门口还有几个官兵手扶着腰刀,一脸肃然的站在那里,看上去颇为威严。

清风道长点了点头,随即朝那处院子走了过去,门口的那几个官兵一看是清风道长和周明过来了,立刻迎了上来,十分客气的说道:“清风道长……您的身体好些了?弟兄们都十分挂念您老人家,一直没有机会感谢您救命的大恩大德……”

清风道长微笑道:“贫道的身体好多了,现在已然能够下地走动,有劳各位兵爷挂念了。”

“道长您这是哪里的话,兄弟们都对您老人家感激不尽,以后您要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直接跟弟兄们说一声,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弟兄们绝对说不出半个不字。”那官兵一脸正色的说道。

其余的那些个官兵也一起围了上来,随声附和着,看着清风道长的眼神都充满了敬畏感激的神色。

“各位兄弟,张巡抚今天在家吗?”周明突然问了一句。

“在!张巡抚刚刚从祖坟回来,安葬完了一家老小,现在正在屋里休息呢,不过张大人吩咐了,只要是您二位过来,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直接进去。”一个官兵客气的说道。

“那好!贫道正好找张大人有些事情,还要劳烦这位兵爷通报一声,就说贫道求见张大人。”清风道长依旧十分客气的说道。

“那还求见什么?您现在是我们所有人的恩人,张大人巴不得您老人家过来呢,小的直接带您过去就是了。”那官兵一脸殷切的说道。

“那就有劳了……”清风道长微笑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那官兵一把扶住了清风道长身子,有些欣喜的大步朝院子里走去。

一路随着那官兵朝院子里走去,穿过了一条小路,径直走到了一间书房,那官兵先是敲了一下门,低声说道:“张大人,清风道长和他的徒弟前来求见……”

“快请!”那官兵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急促的声音便打断了他的话,随后屋里面发出一阵儿拖沓的声响,不多时,门被打开了,那张巡抚竟然还没有穿好鞋便急着出来迎接清风道长了,一见果真是他们师徒两人,脸上荡漾起一阵喜悦之色,急忙道:“清风道长,您老人家还有伤在身,怎么好过来见本官,本官应该去看望您才是。”

清风道长微微一笑,客气道:“贫道的伤势基本上都快好了,这么多时日以来,还要多谢张巡抚的照顾,要不然贫道的伤势也不会好的那么快。”

“道长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您老人家的救命之恩,本官尚且无法报答,区区这些小事儿,哪值得您过来道谢……”张巡抚一把扶住了清风道长,领着他朝书房走了进去,找了一张椅子,请他坐了下来。

“张大人,您手底下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吗?”清风道长落座之后,一脸关切的问道。

“一切都收拾妥当,本官的那些家眷也在今天全部安葬完了,都是按照道长您的吩咐,在本官祖坟处另选了一处所在,将他们分开来葬的。”张巡抚如实答道。

清风道长点了点头,喃喃道:“如此甚好,看来以后便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张巡抚不经意间扫了一眼清风道长身旁站着的周明,见他身上背着一个包裹,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异样,于是问道:“清风道长这次前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本官说吧?”

清风道长应了一声,说道:“不错,贫道这次来是向张大人您辞行的,在此处打扰了这么多天,也是要该走的,贫道和徒儿还有一件要事去办,现在已经耽搁了许多时日,还不知道那件事情能不能办成。”

“哎呀……”张巡抚一脸惋惜的说道:“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本官还想好生招待一下你们师徒二人,来报答道长您的救命之恩,您现在走了,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见面,当真让本官万分不舍啊。”

“正所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如果有缘的话,咱们来日必有相见的时候,贫道和徒儿总不能一直赖在张大人家吃闲饭吧……哈哈……”清风道长爽朗的笑道。

“道长您说笑了,您救了本官和本官小儿子的性命,您就是让本官养您一辈子,那也是没有什么怨言的,不如就在此处多住些时日,把伤完全养好了再走吧。”张巡抚一脸真诚的说道。

“张巡抚就不要再如此客气了,贫道既然打算要走,那肯定是要走的,等贫道处理完了手上的事情,有机会自然会来拜访张大人的。”清风道长说道。

“那好吧……”张巡抚颇有些无奈的说道,随后对着门口大喊了一声,“来人啊!”

话声未落,便走进来了一个侍卫,张巡抚低声在那侍卫耳边低语了一阵儿,那侍卫连连点头,随后便出去了,不多时,但见那侍卫抱着精致的背囊走进了屋子,随后将背囊交在了张巡抚的手里,一拱手便出了门。

等那侍卫走远了之后,张巡抚抱着背囊突然转过了一身,单膝跪在了地上,随后将手中的背囊高高举起,沉声说道:“清风道长,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小人准备了一份薄礼,还望您老人家一定笑纳。”

清风道长和周明对视了一眼,皆是大惊,这堂堂的朝廷二品大员,巡抚大人竟然给自己下跪,这样的事情何曾遇到过,清风道长赶忙一把拖住了张巡抚的胳膊,惊慌道:“巡抚大人,您真是折煞贫道了,贫道乃是一曲曲草民,怎么能受您如此大礼,传到外面必会有人说贫道以下犯上,这贫道怎么能小受得了,您赶紧起来吧。”

不料那张巡抚却一脸真诚的说道:“本官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除了当今皇上之外,便没有再跪之人,而今清风道长救了下官与小儿之命,这恩情大似天,理当受此一拜。”说着,那张巡抚挣脱了清风道长的手,跪在地上“砰砰”的磕了几个响头,掷地有声。

周明知道师父受了重伤,执拗不过张巡抚,于是走了过来,将张巡抚一把搀扶了起来,客气道:“张巡抚,您这是干什么呀?降妖除魔本就是我们茅山道士应尽的本分,这事儿如果发生在别人身上,我和师父也一定会出手相助的,您这样实在是让我等承受不起,您还是赶紧起来吧。”

张巡抚只好站起了身子,看着眼前的周明,有些愧疚的说道:“这位小道长,本官前不久还命人打伤了你,到现在一直耿耿于怀,后来仔细一想,越来越觉得愧疚,这简直就是恩将仇报,太不识好歹了,对了……你腿上的伤现在好些了没有?”

周明嘿嘿一笑,大咧咧的说道:“小人的腿上的伤早就好了,那些陈年往事就不要提了,其实,从你给我师父找郎中治伤的时候,小人早就对您没有什么怨言了。”

“那就好,那就好……”张巡抚脸色终于露出了一丝喜色,随即将那包裹打开,里面全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少说也有几百两,在那堆银子上面还有一张银票。

“清风道长,这些银子是本官给您准备的,留着路上肯定能用得到,这里还有一张一万两的银票,只要是在大清朝的土地上,各个银庄都能取出现银来,您一定要收下才是,要不然本官心里着实不安。”

清风道长和周明都瞪大了眼睛,心里不免唏嘘起来,我的个天呐,一万两银子!这该是多大的一个数目,阳河城的一条街都能买下来,留在乡下老家花的话,一辈子都花不完。这师徒两人何曾见过这么多银子,就连那包裹里现银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

“张巡抚……这礼实在是太大了,贫道是万万不能收的!”清风道长一把将银子推了过去。

“这些银子并不多,只是本官的一点儿心意,说什么你们师徒两人也要收下。”张巡抚又将银子推到了清风道长的手中。

清风道长面露难色,想了一会儿才道:“不如这样吧,既然是张大人的一番心意,贫道也不能驳了您的面子,这包裹里的银子贫道收下了,至于这一万两的银票,还请张大人您收回去吧,而今天下大乱,流民甚多,张大人不妨拿这些银子,施舍给贫苦的百姓,也算是贫道对天下穷苦人的一番心意,不知张大人意下如何?”

张巡抚面色略显得有些尴尬,低头思索了一阵儿,才道:“既然道长您执意不收,那本官就不再勉强了,这些银子,本官就代您施舍给那些贫苦的百姓,在阳河城广开粥铺,救济一下那些流民吧……”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张巡抚当真是一位大清朝的好官,贫道就替那些穷苦的百姓谢过了……”清风道长大喜,随即对那张巡抚一拱手,以表谢意。

张巡抚将那包银子递到了周明的手中,随即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在身上胡乱的摸索了一阵儿,拿出来了一个腰牌,递到了清风道长的手中,客气道:“本官这里还有一个物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还请道长您收下,这是本官的腰牌,上面刻着本官的大印,一旦您老人家遇到了什么难处,拿着这个腰牌,随便找当地的衙门,便可调兵遣将,索要银两,他们绝对不敢拒绝,这个东西,清风道长您肯定不会不收吧?”

清风道长愣了一下,既然张巡抚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也不好意思不收,大不了以后不用就是了,于是伸手接了过来,小心的放在怀中,微笑道:“那贫道就恭敬不如从命,将此物手下了,再次谢过张大人了……”

见清风道长手下了腰牌,张巡抚终于放下心来,大喜道:“那好!本官这就命人备下酒席,与你们师徒二人痛饮一番!”

清风道长愣了一下,既然张巡抚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也不好意思不收,大不了以后不用就是了,于是伸手接了过来,小心的放在怀中,微笑道:“那贫道就恭敬不如从命,将此物手下了,再次谢过张大人了……”

见清风道长手下了腰牌,张巡抚终于放下心来,大喜道:“那好!本官这就命人备下酒席,与你们师徒二人痛饮一番!”

“酒席就免了吧,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师徒二人还要快些赶路才行,身上的确是有要事在身,耽搁不得。”清风道长推辞道。

张巡抚也不好询问他们所为何事,只是叹息了一声说道:“唉!看来本官是留不住你们师徒二人了,也罢,本官已经派人备好了马匹,都是日行千里的良驹,这就送你们过去。”

这张巡抚实在是对它们师徒二人太好了,弄的他们师徒两人浑身不自在,又不好意思拒绝人家的好意,不过这样一来,的确省了不少事情,原本离着那黑风岭还有好几天的路程,有了这两匹快马,一两天之内便可到达,如今身上还带着这么多银子,吃喝也是不用愁了。

张巡抚说着,便将两人领出了张家老宅,在宅子的外面站了七八个官兵,其中两人分别牵着一匹高头大马,那马一看上去就是好马,骨骼粗壮,体态均匀,四条腿又高又长,绝对称得上是日行千里的良驹。

清风道长与那张巡抚又寒暄了几句,张巡抚始终对那清风道长有些依依不舍的情愫,总想让他们师徒二人多留些时日,无奈清风道长去意已决,始终不能将他们师徒二人留下。

最终,清风道长和周明分别跨上了一匹高大大马,与张巡抚拱手作别,挥动了马鞭,两人策马而去,张巡抚在门口驻足良久,一直看着他们师徒二人没了踪影,才一脸惆怅的转身回去。

路上,清风道长和周明将马都放缓了一些速度,周明转过脸来对清风道长说道:“师父,您还别说,这张巡抚果真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对咱们师徒两人都好的有些过头了,竟然还拿出了一万两银子给咱们,这些钱咱们若是收了,估计好几辈子都花不完。徒儿身上背的这些银子,少说也有七八百两,欠那赵员外的五百两银子,可算是有了着落。”

不料清风道长却叹息了一声,说道:“其实,这些银子咱们师徒两人也是不能收的,贫道就怕惹得那张巡抚不高兴,才让你小子收了下来,咱们茅山一脉的传人,本应该除魔卫道,视金钱如粪土,在张巡抚家吃喝了那么多天,又被张巡抚请人医治好了伤势,贫道这心里已经很是不安。”

周明却一撇嘴说道:“师父,徒儿看您是想太多了,咱们师徒两人为了张巡抚家的事情,差点儿连命都搭了进去,您老人家就是收了那一万两银子也不为过,徒儿觉得还少了呢。”

“放肆!”清风道长怒视着周明,不悦道:“咱们茅山弟子,岂能贪图他人钱财,要这许多银两有何用?你用起来能心安吗?”

周明吐了一下舌头,讪讪的笑道:“徒儿知错了,您老人家千万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徒儿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也没有真的想要那张巡抚的一万两银子,不过那张巡抚给您老人家的那个腰牌,可真比那一万两银子贵重多了,张巡抚可是当今朝廷的二品大员,整个大清朝比他官大的人用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以后咱要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直接把这个东西拿出来,还不吓的他们腿都软了,县太爷见了也得跪在地上叫咱们一声爷……”

“啪!”周明的话还没说完,不知道清风道长什么时候骑着马靠近了他,一伸手在他的后脑勺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怒道:“你这个臭小子,整天不学无术,就知道弄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以后再如此胡说八道,看为师我怎么收拾你。”

周明捂着被拍的生疼的后脑勺,一脸委屈的说道:“师父……您老人家以后能不能下手轻点儿,这一下打的徒儿差点儿从马上栽下去,您现在伤还没完全好呢,若是好了……徒儿肯定被您一巴掌给拍死了……”

清风道长本还想再骂他两句,转头看时,却看到周明那只被血尸弄伤的手,现在还肿胀着,虽然比之前小了不少,不过看上去却比另外一只手大了好大一圈,于是冷声说道:“你小子的手现在看上去好一些了……溃烂的地方都愈合了没有?”

周明抬起了胳膊,仔细看了两眼,一脸忧愁的说道:“这手还是比原来的大了许多,感觉有些奇怪,那些溃烂的地方虽然没有继续恶化下去,但是也没有好的迹象,这血尸身上的毒液可真是够毒的,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长好。”

清风道长皱起了眉头,沉吟了半刻才道:“这血尸为师也是头一次碰到,只知道用醋能够祛除它们身上的尸毒,并且能够阻止尸毒扩散,究竟能不能治好,为师也是不得而知……等去黑风岭办完这件事情,为师便带你回茅山一趟,问问你师爷有没有办法治好。”

“啥?我还有个师爷?!”周明吃惊的张大了嘴巴,惊的差点儿从马上栽下来,“徒儿以前怎么没有听您老人家提起过?”

“废话!”清风道长没好气的瞪了周明一眼,随即说道:“没有你师爷,为师这一身本事难道是天生的不成?”

“不不不……”周明连连摆手,有些尴尬的说道:“徒儿不是这个意思,您老人家现在都一大把年纪了,那我师爷肯定要七八十岁了,徒儿只是觉得有些好奇而已……”

“不不不……”周明连连摆手,有些尴尬的说道:“徒儿不是这个意思,您老人家现在都一大把年纪了,那我师爷肯定要七八十岁了,徒儿只是觉得有些好奇而已……”

清风道长捋着胡须,喃喃自语道:“自打贫道下山以来,就没有再去拜见过师父,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怎么样了,不过前年贫道赶尸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下山办事的茅山道友,听闻他老人家现在身体还很硬朗,等这件事情办完,贫道也该要去看看他老人家了。”清风道长说着,突然狠狠拍了一下马屁股,那马仰天嘶鸣了一声,之后便撒开了蹄子狂奔了起来,激荡起一片尘土。

周明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儿,抬头看时,发现师父已经走的远了,于是大声道:“师父……您跑那么快干什么?等等我啊……”说着,便扬起了马鞭,狠狠的打在了马屁股上,那马随即撒开了蹄子,一路追随清风道长而去……

断魂崖半山腰处的山洞里面。

白毛老头站在了吴风的面前,一脸正色的说道:“臭小子,这控尸之术你小子也学的差不多了,该是老夫送你走的时候了,在你临走之际,祖师爷爷我还有些东西要送给你,以后肯定能派上用场。”

说着,那白毛老头在身上摸索了一阵儿,拿出了几样东西,递到了吴风的面前,吴风一看他手里的东西,顿时就乐了,这东西看着眼熟,还记的是自己刚进山洞之时,祖师爷爷就拿出了两样东西让自己猜是什么,猜不对的话,这祖师爷爷还开玩笑的说将自己和那只黄毛猴子一并烤熟了吃了,自己当时还胡说一气,没想到自己说完之后,祖师爷爷大笑了几声,就将自己放了,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这两样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见吴风看着自己手里这两样东西傻笑,也没有伸手去接,那白毛老头便有些不乐意了,“臭小子,祖师爷爷给你的东西,你小子怎么不接着,莫不是嫌祖师爷爷送的东西不好吗?”

吴风愣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傻笑道:“没有……祖师爷爷,这两样东西,徒孙儿以前见过,我记得还是我跟小黄刚进山洞的时候呢,你还让我猜这是什么东西,猜不对的话,就将徒孙儿和黄毛猴子给烤了,结果徒孙儿没有猜对,您老人家还是将我给放了……想想这件事情都发生了将近一年了,好像就跟昨天发生的一样历历在目。”

白毛老头嘿嘿一笑,晃了晃手中那两样东西,继续问道:“那你这臭小子现在猜猜,祖师爷爷手里拿的这是什么东西?”

吴风摇了摇头,有些窘迫的说道:“徒孙儿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用的,不如还是祖师爷爷告诉我吧,这东西长的奇形怪状的,徒孙儿在外面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见过。”

白毛老头伸出了另一只手,拿出了那件长的像是量衣服的尺子似的东西,有些黑乎乎的,看上去不怎么起眼,在吴风的眼前晃了一晃,随即说道:“祖师爷爷手里拿的这个东西,你小子当初也并不是完全没有猜对,只是猜对了一半,这东西唤作“伏尸法尺”你小子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吗?”

吴风再次摇了摇头,有些怨怪的说道:“祖师爷爷,您老人家就别跟徒孙儿卖关子了,赶快告诉我吧。”

“嘿嘿……”白毛老头得意的一笑,随后说道:“这“伏尸法尺”的用处可多了,你小子别看这东西黑乎乎的,用处可大着呢,首先,它能够感应方圆十里之内的阴煞之气,只要是有什么尸变之类的东西出现在这个范围之内,这个“伏尸法尺”就会变黑,然后上面会出现一个红点儿,你离得那妖邪之物越近,这个红点儿就会越亮……能够让你很快的追寻到那些个妖邪之物。”

吴风瞪大了眼睛,一脸好奇的看着白毛老头手中的那个所谓“伏尸法尺”,然后抬头看了看一身白毛的祖师爷爷,嘿嘿傻笑道:“祖师爷爷,这个“伏尸法尺”的本来面目应该不是黑的吧?”

白毛老头愣了一下,疑惑道:“你小子怎么知道?”

“嘿嘿……那还不简单,因为祖师爷爷也是尸变的一种,是一具修行了几千年的玉尸,这个“伏尸法尺”在您手里拿着能不变黑吗?”吴风大着胆子说道,却还是有些忍不住想笑。

还好,那白毛老头像个老顽童一般,并没有介意这个小徒孙开自己的玩笑,只是笑骂道:“你个臭小子,没大没小的,你祖师爷爷我虽然是一具玉尸,却也是你的祖师爷,岂是你这个小辈可以冒犯的!”

“谁让祖师爷爷您一点儿架子都没有呢?徒孙儿一点儿都不怕您。”吴风拍马屁道。

说着,便将白毛老头手中的那把“伏尸法尺”接了过来,拿在手中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东西入手冰凉,有些滑滑的感觉,就像是一块温润的玉,在手上的分量颇重,看材质却有些像铁块,还有些像是坚硬的木板,一时间也分辨不出到底是用什么东西做的,最让吴风疑惑的是,祖师爷爷说的那个红点儿并没有在这“伏尸法尺”上显示出来。

说着,便将白毛老头手中的那把“伏尸法尺”接了过来,拿在手中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东西入手冰凉,有些滑滑的感觉,就像是一块温润的玉,在手上的分量颇重,看材质却有些像铁块,还有些像是坚硬的木板,一时间也分辨不出到底是用什么东西做的,最让吴风疑惑的是,祖师爷爷说的那个红点儿并没有在这“伏尸法尺”上显示出来。

“祖师爷爷,这个“伏尸法尺”上怎么没有红点呢?它离得您如此之近,应该会很亮才是。”吴风拿着“伏尸法尺”在手中翻看了几遍,确信没有看到那所谓的红点之后,才说道。

白毛老头不屑的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缓缓说道:“这“伏尸法尺”早就被老夫我克制住了,这东西也是有灵性的,想祖师爷爷这般道行的,便可不惧这个东西,如今天下能够对付老夫的东西,老夫还没有见过呢。”

“我就说嘛……祖师爷爷如此厉害,像这样的小东西对您来说就如小孩玩的玩具一般。”吴风继续拍着马屁,心里却在偷着乐,以后有了这东西,走到哪里都不怕了,若是碰到厉害的尸变,直接就能跑了,随即,便将那“伏尸法尺”揣入了怀中,据为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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