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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那小道士一时词穷,一张脸也变了颜色,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没想到门口的这几个官兵如此难缠,问了半天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此时,一旁的翁猜早就看的不耐烦了,一双漆黑的眸子里凶光闪烁,眼看着就要杀人了。

这时候,一旁的那个小个的道士突然上前一步,挡在了翁猜的面前,从怀里摸出了一把碎银子,交到了那官兵的手中,嘿嘿笑道:“这位官爷,这点儿银子不成敬意,就分给几个弟兄吃酒去吧,今日里,孙把总确实碰到了我们师兄弟两人,要我们到他家里做一场法式的,小道就是想问问孙把总现在在不在家里,不在的话我等改日再来就是了。”

那官兵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银子,感觉分量不轻,少说也要八九两,随即脸上就挂起了微笑,说道:“嗯,还是这位小道长有眼色,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我们孙把总刚刚与郭捕头喝完酒回来,估计这会儿也该睡下了……”

“噗呲……”一声骨头与利器磨擦的声响穿透了众人的耳膜,那个手里拿着银子的官兵瞪大了眼睛看向了眼前的那个小道士,那小道士嘴角荡起的笑容十分邪气,很难想象那张面容白净的脸的主人竟会如此残忍,说话间便动了刀子,那官兵又低头看了一眼胸口处插着的一把利刃,手里的银子“哗啦啦”的掉在了地上,连哼都没哼一声,身子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那官兵的身后的几个人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只是看到前面的那个人正说着话,突然便倒下了,于是“呼啦”一下全都围了上来,等凑过去一看,但见刚才那官兵胸口正插在一把利刃,嘴角处缓缓的溢出了鲜血,当下便是一惊,赶忙伸手去拔腰刀,这时候,翁猜突然上前一步,一张嘴,吐出了两个粉嫩嫩的虫子出来,那两个虫子刚一落地,便煽动起了翅膀,嗡嗡的飞动着,分别朝那几个官兵飞了过去,那几个官兵此时刚刚拔出腰刀,几乎在同时便感觉身上好像被什么东西叮咬了一下,顿时身上便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手中的大砍刀纷纷掉落在了地上,身子软塌塌的倒了下去。

“翁猜叔伯,当真是好手段,我们师兄弟两人算是开了眼了。”那小道士见翁猜瞬息之间便制服了那些个官兵,由衷的赞叹道。

翁猜嘿嘿一笑,对那小道士说道:“你小子也不赖,下手又狠又准,连老夫都没有觉察出来,当真是一个练降头术的好苗子,等有时间,老夫就好好教你几招如何?”

“那……那我就谢过翁猜叔伯了……”那小道士激动的脸上都乐开了花。

“这个事情以后再说,先将这些个官兵弄到一旁藏起来,咱们还要去杀了那孙把总。”翁猜用两只手分别拉住了两个官兵的衣领,将他们拖拽到了大门后面,那两个小道士也一人拎起了一个,将那几具官兵的身体全都藏匿了起来。

等弄好了那些尸体之后,翁猜便带着那两个小道士大摇大摆的朝着院子里面走了进去。

一边走,翁猜嘴里便默默的念起了咒语,嘴里叽里呱啦的念叨了一通,不多时,但见那金霸天的头颅带着一大串内脏飞到了几个人的头顶上,一看到这飞头降飞了过来,那两个小道士不禁骇然,脸上现出了惊恐的神色,虽然害怕,却也只能继续跟随在翁猜的身后朝院子里面走去。

孙把总虽然不是什么有钱人,却也是武举人出身,手底下统领上千兵马,住的宅子也不错,刚一进入院子,便是正院,相当宽敞,四周种了一些花草,院子正中是一片小广场,广场上面放了两排架子,架子上面都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等兵刃,翁猜带着两个小道士从正院穿了过去,也没有碰到什么人,出了正院之后,便是一个小花园,里面百花齐放,清香扑鼻,路面上铺着小石子,看上去倒也有几分情趣。

此时,已然是午夜时分,孙把总的家人和仆人差不多都已经睡下了,翁猜带着那两个小道士大大咧咧的走进了孙把总家的后花园之后,便看到了一个老头子,那个老头一副管家的打扮,手里提着一个灯笼,正在后花园四处转悠,突然看到迎面走过来一个黑瘦的老头,长的凶神恶煞一般,身后还跟着两个小道士,当下便是一惊,手里的灯笼差点儿掉在了地上,连忙问道:“你们是何人,胆敢擅闯孙把总的宅院,你们不想活命了?!”

翁猜嘿嘿一笑,大步朝那那老头走了过去,身形极快,一把揪住了那老头的衣领子,恶狠狠的问道:“老夫来问你,你们家主子孙把总在什么地方?”

那管家模样的人跟随在孙把总身边多年,也是些见过世面的人,表现的也算镇定,他一伸手,抓住了翁猜的那只干枯的像块木头的手,刚一触碰到那只手,那管家心里便“咯噔”跳了一下,这手也太凉了,带着丝丝寒意,更要命的是,这黑瘦老头的身上竟然传过来了一股子腐臭的气息,难闻之极,让人无法忍受,他强忍住这股子恶臭,大着胆子说道:“你们是何人?深更半夜的来找我主人何事?现在天色太晚了,我家主人已经睡下了,你们若是有事的话,明天一早来便是。”

翁猜嘿嘿一声冷笑,当下二话不说,一个大耳瓜子便抽在了那老管家的脸上,随着“啪”的一声脆响,一道血花从那老管家的嘴里喷出,连带着两个后槽牙,直打的那老管家晕头转向。

“快说!你家主人住在什么地方,老夫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不说的话,你以后就就没有机会说话了!”翁猜恶狠狠的说道,眼眸中旋即升腾起了一抹杀气。

那管家吞咽了一口唾沫,知道这伙人是来寻仇的,门口本来是有官兵把守的,他们竟然能够这样进来,就说明他们是有备而来,这伙人绝不简单,这老管家跟随在孙把总身边,一直忠心耿耿,自然不能将主人的事情透漏给这些恶人,当下一咬牙说道:“我不知道,你杀了我,我也不告诉你!”

那老管家说完这句话之后,本想大声喊叫,引起院子里的人注意,不料,那黑瘦的老头一把掐住了老管家的脖子,一时用力极大,掐的老管家都喘不过气来,一张脸憋的通红,似乎都能挤出血来。

翁猜那喋喋的怪笑声再次响起,一伸手,朝头顶上指去,“老小子,你看看头顶上是什么?不说的话,老夫便让它吸干了你的血!”

老管家被翁猜掐的快要晕厥过去,却还是顺着翁猜指的方向看去,这一眼看过去,当下就吓的尿了裤子,这头顶上飞的竟然是金霸天的头颅,他的头颅下面挂着一串内脏,肠胃在不停的蠕动着,心脏还十分有节奏的跳动着,这场景太过于恐怖诡异了,吓的那老管家浑身抖若筛糠,脑子里嗡鸣一片。

“金……金……霸天……”那管家的喉咙里强挤出了这几个字,身子终于支撑不住,瘫软了下来。

“快说!”翁猜大喝了一声,松开了掐着老管家的手,那老管家刚一被松开,身子便倒在了地上,身旁的那两个小道士赶忙走到了老管家的身旁,探了一下他的鼻息,转头对翁猜道:“叔伯……这老头儿已经被吓死了,我看是指望不上他了,咱们还是自己去找吧,后院那几间房子是休息的地方,孙把总应该就在那几间房子里。”

翁猜应了一声,低头看了一眼地上那可怜的老管家,抬起一脚便踢在了那管家的身上,伴随着一声骨头碎裂的声响,老管家的身体直接被踢飞出去了老远,滚进了花丛之中。

“走!咱们过去瞧瞧。”翁猜冷冷的说了一句,快步朝后院走去,一边走,嘴里一边念着咒语,片刻之后,那两只粉红色的小虫子从不远处嗡嗡的飞了过来,落在了翁猜黝黑的肩膀上面。

很快,三个人便出了花园,来到了后院之中,孙把总家的后院是住人的地方,所有的仆人和家人都住在此处,一看之下,几个人都傻了眼,这个后院比较大,竟坐落着十几间房子,刚才那老管家什么也没有说,谁也不知道孙把总住在哪间房子里。

两个小道士一同看向了翁猜,一个小道士问道:“叔伯,咱们怎么办?实在不行咱们就大开杀戒吧,师父跟我们两人说了,这个院子里的人一个不留,全都要杀掉。”

翁猜沉吟了片刻,阴仄仄的说道:“不行,咱们还是要先找准那孙把总的住处,一间间的屋子找,以免打草惊蛇,让那孙把总给跑了就不好了。”

“这么多屋子,咱们总不能一间间的去找吧?”另一个小道士说道。

“不急,老夫自有办法……”翁猜说着,竟然转身朝后折返了回去,又回到了那个小花园之中,找了一片隐蔽的所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吩咐那两个小道士说道:“你们两个给老夫看好了,别让外人打扰,老夫施展法术去寻那孙把总。”

那两个小道士相当好奇,说是去寻那孙把总,他这会儿竟坐在了花园之中,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去寻,只好站在了翁猜的身旁,小心的朝四周察看着,同时也瞧着这翁猜是如何施法的。

翁猜坐在地上之后,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口中念念有词,但见那两只粉红色的小虫子突然从翁猜的肩膀上飞了起来,就在翁猜的眼前飞来飞去,盘旋不止,念了好一段咒语之后,翁猜突然睁开眼睛,伸出手指朝后院的方向指去。

那两只粉红色小虫子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翅膀发出嗡嗡的一阵儿声响,朝着后院的方向飞了过去。

那两个小道士互相看了一眼,便觉得惊奇不已,心里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这翁猜叔伯莫不是让这两个小虫子去寻找那孙把总的住处吧?

心中虽然这般想,这两个小道士却不敢贸然打扰翁猜,修行之人施展法术的时候,最怕的就是有人在中间打断,会破坏法术不说,还有可能会对施术者造成伤害,严重一点儿的,丧命也是有可能的,尤其是翁猜现在修炼的降头术,最是凶险莫名,稍稍一个不注意,随时便会丢掉性命,要不然翁猜也不会这般小心,从那个所在又折回到了这片小花园中,还找了这么一个隐秘的所在。

那两个小道士都掏出了匕首,一个把守前面,一个在后院的出口处等着,一脸警惕的防备着外人踏入这片小花园。

翁猜闭上了眼睛,意识开始变的模糊,与那个小虫子其中的一只取得了联系,降头术施术内容涉及鬼魂和巫术的范围,大致可分为“降术”与“蛊毒”两个部分,一般称为“降头”。降’指的是种种施行的法术或蛊术;‘头’指的是受术的个体或是标的物,施术过程涵括了种种的联系,降头术的本质即是运用特制的蠹虫或蛊药做引子,使人无意间受到侵害,对人体产生特殊药性或毒性,从而达到害人或者控制人的目的;或者运用灵界的力量如鬼魂,通过对被施法者的八字姓名及相关物品而构建信息,进而“模拟个体”,最后达到制伏或者杀害被施法者的目的。

而翁猜所修炼的这一套降头术,与中国西南方向的苗疆巫蛊有些类似,那些地方属中亚热带气候,蜈蚣、毒蛇、蝎子等毒物较多,且怪药生长。很适合去炼制一些毒药和毒虫,而翁猜所在的地方便是与中国接壤的一个小国家,叫做暹罗国,那个国家也属于亚热带气候,各种毒物繁多。其实,翁猜所修习的这些降头术,大多都是从中华大地传到他们国家去的,然后暹罗国的一些巫师结合了他们国家的一些巫术,演变成了一种新的形势,便成了一种独特的妖邪功法,称之为降头术。

降头术在催动之时,也需要念咒活着催动黄纸符,也和中华大地的道教相似,但是中国的道家一脉喜欢炼丹和修身养性,不喜欢与这些毒物和妖邪的东西打交道,只能说这些降头师比较精通毒害人的功夫,要论起博大精深来,中华的道教要将他们远远的甩在后面一大截,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他们的降头术和云南那边的蛊毒有些相似之处,苗疆一带的苗女将蜈蚣、毒蜘蛛、青蝎子、癞蛤蟆这五种最毒的蛊类,同放入一个坛子中。任由它们在里面互相攻击、咬食惨杀,等到最后都死光,而且糜烂干燥后,研制成粉末,这就是所谓的“蛊毒”,将蛊毒下在欲害的人身上,可以使人精神错乱、癫狂,或者肉体疼痛难忍,以至于死亡。

暹罗国的巫师便将这总方法改进,也是将蜈蚣、毒蜘蛛、青蝎子、癞蛤蟆这五种最毒的蛊类,同放入一个坛子中。任由它们在里面互相攻击,互相残杀。直到剩下最后一个毒物,那个毒物将其余的四个毒物咬死了之后,身子便发生了一种异变,毒性也会变的更加猛烈……

得到了最后一只变异的毒虫子之后,降头师再用一种特殊的巫术将那只毒虫子加以控制,最后与那虫子融为一体,达到心灵相通,能够感知毒虫子的喜怒哀乐,更能控制那毒虫子为自己所用,此刻,翁猜便是与毒虫子沟通了之后,让它们自行飞到孙把总所在的那个院落之中,搜寻孙把总的踪迹。

翁猜坐在花丛之中,屏气凝神,一动不动,将自己的念力与毒虫子连接在了一起,能够通过毒虫子分享它的视野,那毒虫子像是普通的飞虫一般,翅膀煽动时发出嗡嗡的声响,接到了翁猜的指令之后,径直朝后院的住宅之中飞去。

那小毒虫子所看到的一切东西的颜色都是黑白的,并且看到的东西都是无数和小画面,通过画面的组合,可以准确的判断出距离,这一切的影像全都反射在了翁猜的脑子里,像是他亲眼看到的一般,异常的清晰。

那两只小虫子飞到了院子之后,翁猜很快给他们下达了命令,让那两只小虫子分头去屋子里的寻找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那两个小虫子在院子里盘旋了一阵儿之后,却还是没有完全听从翁猜的指令,最后分别从窗户的缝隙中钻进了同一间屋子里面,这间屋子里漆黑一片,在房间的角落里有一张大床,上面躺着两个人,一个人在上面,一个人在下面,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沉重,地上胡乱的堆积着一些衣物,整张床都在轻微的晃动。

这两个小虫子看着眼前这两个人有些好奇,嗡嗡的朝着他们飞了过去,在他们的头顶处盘旋不止,弄出了很大的声响,那个在上面的男人突然停下了动作,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到了这两只盘旋在自己身边的飞虫,恨恨的小声骂了一句:“从哪里飞来了两只死虫子,竟打扰老子的好事,看我不拍死它们!”

说罢,挥起了手掌,朝那两只飞虫拍打了过去,只是那两只虫子身形相当灵巧,那男人一巴掌没有拍到,险些从床铺上跌落下去。

这时候,传来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子的声音,他拉扯了那男人一把,娇怒道:“你跟这两只虫子计较些什么,快点儿……快点儿伺候好老娘再说……”

“好嘞!”那男子应了一声,随即身子伏了下去,趴在了那女子的身上,继续活动了起来。

那两只小虫子见那男子竟然敢对它们两个动手,顿时便恼怒了起来,翅膀弄出了更大的声响,围着那汉子嗡嗡的飞来飞去,翁猜看到了那幅活春宫,顿时又气又恼,透过那虫子的眼睛,翁猜很快便分辨了出来,那男子根本就不是孙把总,他看起来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毫无气质,一身雪练似的白肉,长的倒是白净,应该是孙把总家里的下人,当下便又对那两只虫子下达了命令,让他们赶紧从屋子里飞出来,继续寻找那孙把总的踪迹。

可是那两只虫子已经被那男子给惹怒了,根本听不进去翁猜的命令,绕着那男子不停的旋转飞舞,那男子对它们两个且不做理会,只是忙活着身下的活计,终于,有只小虫子按捺不住了,它嗡嗡的飞到了那男子的屁股上,咧开了口器,露出了一排细密的小牙齿,轻轻的在那男子的屁股上钉了一口,这虫子的个头本来就不大,咬在那男子的身上好似被蚊子叮了一口,那男子动作稍一停顿,伸出一只手朝自己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只是那小虫子转眼间便飞的远了,那那男子并没有打到。

在花园中的翁猜静坐在那里,早已经通过那小虫子的眼睛看到了这一幕,心中极为恼怒,这两个小东西太过贪玩,竟然节外生枝,翁猜怕它们再闹出大乱子,赶忙用意念与那两只小虫子取得了联系,让它们尽快的飞出屋子去寻那孙把总。

那两只小虫子也闹的够了,接到了翁猜的指示之后,便顺着窗口的缝隙飞了出来。

那两只小虫子刚刚飞出来没多久,屋子里那个男子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从屁股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儿火辣辣的疼痛感,这种感觉迅速的蔓延至全身,就连五脏六腑也被剧烈的疼痛了起来,好似那胸腹之中有千万只虫子在爬,那男子疼的有些受不住了,便想张口嚎叫,可是嗓子眼里像是卡住了什么东西,根本就叫不出来,只是发出了一种沙哑的声音,就连这声音也小的可怜。

那男子身下的女子突然觉得异常,睁开眼睛细看了一眼,当下便吓了一跳,只见那男子的脸变的一片焦黑,像是被人当面泼了一碗墨水,只是那一双眼睛却赤红如血,鲜艳的似乎都滴出血水来,那女子见到如此恐怖的情形,吓的大张着嘴巴,刚要惨叫出声,这时候,那男子突然一张嘴,从嘴里掉出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正好掉进了那女子的嘴里,那声惨叫当即便被卡在了喉咙眼里,那女子瞪着一双惊恐莫名的眼睛,身子一颤一颤的,大颗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此时竟也变成了血泪,她用双手死死的卡住了自己的喉咙,想要控制住那只黑乎乎的东西不要往自己的肚子里钻,可是她根本就无法控制,那黑乎乎的东西顺着那女子的喉管便往下爬,一边爬一边啃食着喉管附近的肉,那女子只是觉得疼痛难忍,却叫不出声,也动不了身,只是一双手在身上抓扯着,挠出了道道血痕,那黑乎乎的东西一路直下,爬进了那女子的肠胃,一边爬一边啃食。

那女子疼的浑身颤抖不止,身上原本白嫩的皮肉竟也变成了焦黑的颜色,终于,那女子不再动弹了,一双眼睛瞪的溜圆,显然是已经死了,不过她的肚皮还是一鼓一鼓的,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爬动。

“噗呲”一声划破肌肤的声响,那黑乎乎的东西划破了那女子的肚皮,从她的肚子里面爬了出来,个头竟然比之刚才大了数倍不止,看着好似一个张牙舞爪的大螃蟹。

那个看似大螃蟹的东西从那女子的肚子里爬出来之后,便顺着床沿爬了下来,一双黑豆似的小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从门缝里开始往外面挤,由于吃了不少人肉的关系,这黑乎乎的家伙的个头大了不少,好不容易才从门缝里挤了出去,弄的整扇木门哗啦啦的发出了一阵儿响动。

那个看似大螃蟹的东西从那女子的肚子里爬出来之后,便顺着床沿爬了下来,一双黑豆似的小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从门缝里开始往外面挤,由于吃了不少人肉的关系,这黑乎乎的家伙的个头大了不少,好不容易才从门缝里挤了出去,弄的整扇木门哗啦啦的发出了一阵儿响动。

刚爬出去没多久,那张床铺之上便缓缓的溢出了一些乌黑的血水,将地面浸染成了一片血河,再看那一对男女的尸体,此时黑色完全退却,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只是他们那一双圆睁着的眼睛,诉说着他们悲惨的遭遇,明显的死不瞑目,到死的最后一刻,他们也没有搞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死,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有一只黑乎乎的虫子钻进他们的体内,结果了他们两人的性命。

若是那个男子知道只是自己一个不经意驱赶飞虫的动作招惹了那两个小虫子,才招致杀身之祸的话,那他会更加的死不瞑目,要怪就怪那两只飞虫不是普通的飞虫,而是暹罗国相当厉害的降头师培养出来的蛊虫,可以杀人于无形之中,让人防不胜防。

那黑乎乎的小虫子……不对,应该是黑乎乎的大胖虫子从屋子里钻出来之后,便在院子里四处游走,此时,那两个粉嘟嘟的小飞虫正在一间一间的屋子寻找孙把总的踪迹,连着飞进了四五间房子,都没有找到那孙把总的影子,得到了翁猜的命令,还要继续往下一间房子飞去。

此时,那两个虫子突然感到了一丝异样,不再往屋子里飞出,身形一转,瞅到了那只黑乎乎的旁虫子,当下便朝着它飞了过去,那胖乎乎的黑虫子突然感觉危险来临,张开了两把铁钳,张牙舞爪的挥动了起来,那两只粉色的蛊虫便在它的头顶上盘旋不止,那黑乎乎的家伙左右开弓,想要将那两只粉虫子夹死,只是那两只粉虫子的身形太快,根本就夹不住,终于,一只粉色的虫子找准了一个机会,一个猛子扎了下去,张开错综复杂的口气,一口便咬在了那黑胖虫子的硬壳上面,那胖乎乎的黑虫子本来还张牙舞爪的,瞬息之间便没了动静,另外一只粉虫子也飞了下来,两个虫子一边一个,瞬间便将那只胖乎乎的黑虫子的内脏血液吸了一个干干净净,就只剩下一个空壳在那里,风一吹,那空壳的黑虫子便飞到了一旁,化城一片靡粉。

两只粉虫子吃的滚瓜溜圆,整个身子又变成了赤红之色,就连飞动的时候都有些费力了,翁猜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它们说服,继续寻找孙把总的踪迹。

那个黑乎乎的东西也是一只奇怪的虫子,是那两只小飞虫产下的卵,那只虫卵通过粉虫子的嘴里下到了那男子的身上,并且快速的生长,最后进入他的体内,吸食血液、啃食人肉,在吃肉的同时,会释放出一种特殊的毒液,让人全身丧失力气,连喊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那一男一女便是在那黑虫子啃食的极度痛苦中死去的。

那两只粉虫子可以自行给人下将头,它们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想下多少就下多少,就比如上次给马六爷那两个徒弟下的将头,将卵下遍了那个人的全身,不断的在他们体内繁殖,它们的卵也是变异的,能够生出各种各样的毒虫子,他们不断的在体内吸食人的皮肉和血液,直到将整个人全都啃食干净,最后全都化作了虫子。

这次两次虫子吸饱了那只黑胖虫子的血液之后,整个身子都圆鼓鼓的胖了好几圈,他们嗡嗡的飞着,身子上下起伏,好似它们背上那两扇薄薄的翅膀已经无力承担它们如此庞大的身躯,不过还是勉力从一个窗户的缝隙中飞了进去。

这次的房间布置的比较讲究,屋子里点着一盏油灯,忽闪忽闪的火苗烧的正旺,一个长脸大汉,满脸虬髯,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衫,此刻正端坐在一张圆桌旁,拿着一个水壶喝水,他的眼神有些迷离,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此人便是孙把总,前不久刚从外面吃酒回来,和衣而睡了一会儿之后,突然感觉到腹中饥渴难耐,嗓子眼发干,便起身喝了一壶水,正喝的起劲儿,突然感觉到耳边嗡嗡作响,定睛看去,原来是屋子里飞进来了两只飞虫,这两尺飞虫个头还不小,肚子鼓鼓的,曾现出赤红之色,一看到这两只肥嘟嘟的虫子,孙把总的酒意顿时清醒了一些,嘴里叨叨咕咕的说道:“哪里飞来了两只胖虫子,打扰老子睡觉的雅兴。”

说罢,自己又端起水壶,喝了一口水,眼睛却紧盯着那两只胖虫子,等到那两只胖虫子飞到了近前,一张嘴,喷出了一口水雾,迎面正好喷了那两只旁虫子一身,就连翅膀也给打湿了,那两只胖虫子本来吃的就快飞不动了,这下被孙把总这一口水雾喷下,当场就掉落在了地上,在地上胡乱的挣扎起来。

孙把总站起了身,走到了两只胖虫子的身旁蹲了下来,仔细观瞧了一会儿,嘿嘿笑道:“这两个胖虫子倒是长的古怪,老子以前倒不曾见过,不知道是啥怪虫子,但是打扰老子睡觉就不好了,老子岂能轻饶了你们。”

说着,孙把总站起了身,抬起了那蒲扇大的脚巴丫子,就朝那两只虫子踩了下去,还用力的在地上碾动了两下,感觉就像是踩在了两团肥肉之上,还颇有些弹性,孙把总武举人出身,一身的蛮力惊人,本以为这一脚踩下去,必然将那两只肥虫子碾的肚破肠流,成为一滩烂泥。

踩完这一脚之后,孙把总连看都没看上一眼,打了一个哈欠,转身朝床铺的方向走了过去。

喝了水之后,困意袭来,便打算去睡觉。

孙把总前脚刚走,再看那两只肥虫子直接就被孙把总给踩扁了,像两张牛皮一样死死的贴在了地上,片刻之后,那两张牛皮似的虫子晃动了两下,慢慢的收缩,竟又变成了两只肉嘟嘟的肥虫子,只是它们的翅膀被水给打湿了,一时半会儿还不能飞,只是在地上轻微的挪动着。

在孙把总喷出那一口水的同时,翁猜坐在花园里的身子不禁一抖,心想,这下可麻烦了,这两只虫子吃的太多,都飞不动道儿了,被他这么一喷,那还得了,这一口水好似喷在了翁猜的脸上,翁猜脑海里的画面一抖,瞬间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了,稍稍能看清点儿东西的时候,一只大脚便落了下来,狠狠的踩在了那两条虫子的身上,翁猜的身子又是一抖,好似能够感觉到那两只虫子的疼痛,禁不住也跟着闷哼了一声。

翁猜气的是怒发冲冠,头发都竖了起来,他首先恼怒的是那两只笨虫子,好好的人血不喝,偏要去找那只自己产卵生出的怪虫子,这下吃了一个滚瓜溜圆,根本没有本事去对付那孙把总;其次,便是恼怒那孙把总,真是太有闲情雅致了,两只胖虫子都入了他的法眼,非要折腾一番,用水喷完就得了,还要上去踩上一脚,幸亏这两只虫子不是普通的蛊虫,是跟随在自己十几年的天命蛊虫,皮糙肉厚,用大刀砍都砍不死,要不然,那后果可就惨了,那两只虫子的性命与降头师的性命是连成一体的,它们若是死了,翁猜轻则重伤,重则便一命呜呼了。

片刻之后,翁猜突然站起了身子,嘴里骂骂咧咧的说了一串暹罗国的脏话,全都是痛骂那孙把总的,骂着还不解气,还朝地上吐了一口浓痰。

那两个给翁猜把守的小道士见翁猜突然站起了身子,便以为是施法成功了,一脸欢喜的朝他跑了过去,一个小道士说道:“翁猜叔伯,可杀了那孙把总了?”

翁猜气呼呼的嘴里又骂起了脏话,并没有理会那两个小道士,而是闭上了眼睛,开始念起了咒语,随着咒语的催动,隐藏起来的的那个飞头降,也就是金霸天的头颅突然从一旁的花丛中飞了出来,吊着一团内脏在翁猜的头上盘旋不止。

这会儿,翁猜的心里已经发了狠,一定要结果了那孙把总的性命,那家伙实在是太可恨了,竟然拿水喷自己的养的那两只蛊虫,还敢下脚去踩,他发誓,一定要让孙把总死的相当凄惨。

飞头降诡异的漂浮在半空之中,按照翁猜的指示,晃晃悠悠的朝着孙把总住的那个住所飘去。

此时,孙把总刚刚躺下身子,没来由的心里便有些发慌,一颗心脏“砰砰”的狂跳了起来,无论怎样都睡不着了,他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阵儿,紧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入睡,还是一点儿作用都没有。

孙把总坐起了身子,愁眉紧锁,口中喃喃自语道:“怪了,以往倒头便睡,今日还喝了酒,更应该想睡觉才是,怎么就睡不着了呢?”

正说着,不知道从哪里吹进来一股子冷风,孙把总顿时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股彻骨的含义从尾椎骨一直凉到后脑勺,这种冷是由内二外的冷,心里发寒,就连喘息也变的粗重了起来。

“嘭!”屋子的门突然被风吹开了,阴风阵阵,席卷而来,卷起了地上的枯枝败叶将屋子里吹的尘土飞扬,就连桌子上的茶碗茶壶也是吹的叮当作响。

孙把总是个不信邪的人,却还是被这种阴冷的气息给震住了,太冷了,不对,是阴寒!孙把总禁不住打了一个喷嚏,从床铺之下走了下来,慌慌张张的穿上了鞋子,心里是越来越纳闷,怎么突然之间就感觉那么冷了呢?刚才从外面回来还好好的,头顶上一个圆圆的月亮,星辰闪烁,一点儿风都没有,这转眼间就变了天吗?

刚准备去屋子外面去看看,这时候,突然又刮进来一阵儿阴风,吹的屋子的东西哗哗作响,孙把总都有些睁不开眼睛了,而此时,那种阴冷的感觉更加的强烈,而且是恶寒,冻得孙把总的牙齿上下打架,咯咯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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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苏千俞是江南有名才子,关意羡是京城闻名纨绔女。后世关意羡三年痴儿,苏千俞二十一年寻妻。都说婴孩前三年不记人事,或是孟婆汤药效过慢?使得婴孩不得不言语不清,好忘却前尘。还是如关意羡一般到一未名地,偷一少年心?
  • 有缘何处不相逢之巾帼皇子

    有缘何处不相逢之巾帼皇子

    她,顾倾城。蜀国九殿下,深受其父王宠爱的未来国君。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她,冷漠对人,只为掩藏身份,直到遇到他,一切都变了。
  • 殇翼羽漂零

    殇翼羽漂零

    水蓝色光晕包裹,黑白双翼交错,蔚蓝的发丝在空中飘散,点点的荧光弥漫在周围,神与魔的结合,让她双生四翼,天生赋予的万世神力,是她主宰命运的开始。。。。两千年的孤寂,让她冰封自己的心,活在自己的世界,寻找·解开封印·复仇·就是她活着的目标。不管是他和他还是他,都无法阻止她前进的步伐。哪怕最终粉身碎骨,羽翼飘零······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爱情天使的阴谋

    爱情天使的阴谋

    她是爱情天使,她和他未曾相识,她已情订于他,开始谋划自己的爱情阴谋。他是人世间拼博奋斗的有为青年,在他事业蒸蒸日上时,却遭遇了灭顶之灾。她是上帝派来拯救他的天使,在事业上她努力相助,在爱情上她无私付出。她信仰爱情,她在诱惑在坚守,在痛苦中等待,她始终坚信自己的信仰,也坚信他会回来!然而当礼花落尽,她等到的却是他的无情无意,她涅磐重生成了业界的明星,他却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她是他唯一的救星,却不知道他的生命将要完结,她遵循上帝的安排来救他,他却避而远之,他的生命和爱情就这样完结了吗?
  • 小仙

    小仙

    人生早已坎坎坷坷,小说何必徒增悲伤,卫道士远离不谢。人身仙血淫蛇内丹,天赋异禀的男猪脚,修真路上的艳遇之旅。
  • 我有一个三界拍卖系统

    我有一个三界拍卖系统

    (新书:从直播开始当神豪,已经发书,请诸位读者大大品鉴,谢谢)周凡获得了一个三界拍卖系统。“巧克力大拍卖,起拍价只要10星币。”“100星币”天蓬元帅道。“丫的,谁都别和我抢,我出五万星币!”……“凡哥,你那里还有可乐吗?能不能别拿来拍卖了,俺老孙可以给你一个满意的价钱。”“十六阶魔方,只剩下最后一个了,需要的仙友可不要错过了啊!”“凡哥,八九玄功,需要不啦?”二郎神立马说道。三界拍卖系统,任何东西,在你眼中不值一提,换个环境,却是天价宝贝。(说下更新:晚七点,八点准时更新,请各位书友监督,谢谢)
  • 弑天逆魔

    弑天逆魔

    这里没有先进的科技,只有铁血的杀伐。诸言世界昏暗,不见黎明。只知:不强,则为蝼蚁!若强,则为众生之神!
  • 刀剑乱舞之我的本丸好特别

    刀剑乱舞之我的本丸好特别

    关于种花家的一只兔子经历了穿越、穿越后再次穿越到了刀剑乱舞的世界,也许?可是,为什么她的本丸有点特别呢?在此声明本人是新婶一枚,本文里但凡写到的刀剑都是我有的,我没有的刀剑绝对不会写出来,我还有很多刀剑男士没有捞到,本文涉及暗黑本丸所以里面的人设可能和你们认为的不太一样,也许你们会觉得他们崩掉了,可这就是我想写的刀剑男士,本文集小白圣母狗血于一身,,接受不了的请不要观看,我不会接受你们任何的所谓科普,不要用游戏来审视我的文接受不了的千万不要看。我的小说交流群:14775946
  • 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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