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非然:“可是!可是这位叫树龙胜的警员当时听到可是枪声啊。而且涉及的是天义安保这个公司,这个公司现在社会的议论就很大……”
左天章回到办公桌前查了查上面的资料,说:“这上面不也写着兰桥警区事后调查过事发地点,根本就没发现什么情况嘛……天义安保集团隶属于荆城市协民总会,也就是说属于地方民兵组织的一部分,他们是合法拥有枪枝的。当然喽,用大火力的枪枝进行打猎,现在是已经禁止的了。相关方面,我到时再了解,如果属实,对天义安保相关人员进行罚款也是必要的。至于什么‘议论很大’方面,非然,我们政府在执行国家的一些方针政策方面受到的议论更大吧,你是不是也要成立个小组,要调查我呢?”
闻毕此话,毕非然的脑门象被中了一枪。他凝思着,凝思着,然后对道:“左市长,身为一个官员,我只是在奋身执行国家与法律赋于我的责任。”
左天章左手拽住衣服,点着头,沉吟道:“毕市长,你没错。你没错。”然后他将手伸向光来的一面,又道:“看似是透明无物的,实则有万千污垢藏在其中……毕市长,你的事,我还知道一些的……我听府城的一些人说,毕市长在调来我荆城之前,曾牵涉到一椿贪腐案中,后来这案子因为一些当事人的死亡而变得不了了之……”
“那椿案子我是清白的!”毕非然如虎在笼,愤然道。
“呵呵,这个,谁知道呢?”
“好啦!这个事,你不想办就算了吧!”毕非然咬牙,愤然离座,欲要离开。
“非然,等等……别忘了你的资料。”
第二天下午,树龙利惴惴的打来电话,向毕非然询问事情的进展。
毕非然随口说:“啊,正在进行之中呢。”
树龙利道:“毕市长,有个事,我必须是要告诉你的……就是……就是我今天上午收到了一个恢复我职位的通知。我哥这边,下午这会又有人送来了一些慰问金……我看这事是不是……他们的意思是……”
“他们的意思是是不是把这事结了算了,是吧?”
“是的,他们就是这个意思。毕市长……我知道这个事……”
“你想结就让它结了吧。反正我早就知道你这样的人不可信任。”毕非然很快的把话顺带着说完,然后挂了电话。但见得他脸色铁青,直直的望着对面的墙,堵得他久久不知如何思想。
即使随便聊一些什么都好吧,他忽然想打个电话给木飞凤。这个女人呀,自从与盖文博走得越来近之后,亦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与自己的关系好像是越来越疏远了。她也不想想是谁给了她今天的地位,是谁把她带来这里的。
带着一丝怨念拨通了木飞凤的电话,那边立马传来阵阵欢笑。
“啊,什么事?”木飞凤笑着大声的问。
“也没。就是想聊聊。你最近好吧?”
“好好,当然是好的。你呢?也好吧?”
“……好。”
“那就好,现在还有事。迟点我再给你电话,哦。”挂了。
一个月之后的某天,卢怜接到了一通陌生的来电。
“小怜……小怜救我……”言语急促而带着泣声。是申广汉。
“申广汉。你怎么啦?”
“我有麻烦了。我有大麻烦了……小怜,你能再借我一点钱吗?就二千就好……不行,一千也可以。”
“你发生什么事了啦?”卢怜忽然想起一个月前某天,有两个陌生人来访,问了她一些申广汉的事。
“……我是真出事啦。这一次,我真没骗你……小怜,就一千,可以吗?”
“好。”卢怜略思了一下,答应了。
“我现在贡城,你能现在把钱带过来吗?”
“可以。”
“那好,我迟点再联系你。”
及往贡城的途中,申广汉又来了几次电话,问到了那里之类的,每次都很快的挂断。待到了贡城,申广汉又连换了数个约会地点,最后在某公园,卢怜才见其如鼠般顾盼左右的从某角落出现。早就不是那个曾视仪容如生命的申广汉了,见得其穿着一件满是污垢的风衣,暴瘦的面上蓄起了杂乱的胡须,沉陷而无神的眼睛奋力警觉的睁着,警觉的顾盼着左右。‘这一路,你没发现什么人跟着你吧?’这是他的第一句话。
卢怜摇摇头说没有。
“你能来,真是太好了……”说着,申广汉便啜泣了起来,欲上前拥抱卢怜。卢怜本能的用身体拒绝了。申广汉只得羞愧的偏过身去低头哭。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了吗?”卢怜问。
申广汉不语,只低头的继续哭泣。
“钱我可是带来了。”卢怜从手袋里取出一个信封。申广汉闻之,起趈式的抢过信封,麻利的打开,略点了一下里面的钱,警觉的瞄了周围几眼,起身对卢怜道:“那就这样吧。有什么再联系。”,匆匆的走掉了。
望着申广汉渐远的身影,卢怜不知道自己应恨,应怜,还是应作一些别的思想。只觉得四周空空的,自己也空空的,一点主意也使唤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