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卍之谷]
赤伮终于有时间来认真的打量起这个浑身****的壮汉,这是一个就算是闭着眼睛没有呼吸都会给站在他面前的一切人物感到来至海拔压力的巨人,一个接近三米高的壮汉,他闭着的眼眸下是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充斥着浓烈的男性性气息,仿佛是一部天生的配种机器。
已经在周围尸眾一波又一波自杀式攻击中受伤不轻的赤伮满眼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闭眼巨人,有点匪夷所思的他忽地眉头一紧,怒上心头,一群没有意识连畜牲都不如的恶心东西就这么垂涎着口水围绕在自己身边仿佛在看一顿美味的晚餐,贵为世间上神的他要不是顾及到这周围随时都可能出现一个或者多个有着上神实力的尸王,早就憋住一口恶气要大开杀戒的他左脚向后一甩,身后的空气中抚过一缕炽热的气流涟漪,然后不远处打算偷袭他后背的一只先锋尸眾突如其来的身躯一阵,它僵硬如纯铁般的身躯上发出熔铁般的声响,一道红色的线条从它的左肩一直斜跨到胯下。
满眼狰狞的尸眾错愕的低头看着这快如闪电在它的身体上恶心的往里面钻的炽热气流,它那恶狠狠地眼神里不是没有看到这道杀向他带着恐怖力量的炽流,而是它根本就没机会反应就听到哧溜一声,然后它的上身左肩笔直的滑落下来,只剩下一个肩膀扛一个脑袋的尸眾看上去滑稽而搞笑。
然而强大的生命力加上天生就没有痛觉的优势,让它滑稽而可笑的愤怒而起,挥舞着剩下的一条手臂,并没有因为身体受到重创而有丝毫恐惧,相反是因为自己被伤害到而愤怒难挡没有任何停留犹豫的冲杀向赤伮,那架势,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简直就是一种天生的完美杀人机器,不死不休。
赤伮不了解皇爷的想法,他甚至无法接受眼前的这个浑身上下哪里都巨的巨人,他的灵力感知在眼前这个沉睡巨人的身躯里,感觉不到任何值得一提的东西,除了个子长的高一点,胯下的那玩意大了一点,就没有任何的不同了,赤伮在抬脚之前就嘴脸滑稽的一笑,甚至还没自己长的好看。
受皇爷的指派,进入这尸卍之谷的腹地,靠着那模糊的指引,来寻找这个高大的废人已经两天了,从一开始攻击性不高自己一个眼神就可以秒杀摧毁的红河尸眾到后来攻击力和抵抗力都足以以一当百的黄河尸眾,再到现在拥有着不低智慧更加高级的绿河尸眾,强悍到自己的一击都没能摧毁它,这还仅仅只是一只,要是像刚刚那般几百上千规模的围攻自己,在不使用领域的前提下,他还真的不敢拍胸脯保证自己会不会被这尸海战术给消耗掉大量的灵力,甚至还真的会拼着一身重伤才能回去。
当他向后腾空一手拧断身后那具身残志坚绿河尸眾的滑稽脑袋另一只手顺势直捣黄龙捏碎了它胯下的灵力中枢【河】后,那只不知天高地厚不懂死活妄图玩一把偷袭猎杀的尸眾终于是死的不能再死后,只是它死后他的身后大地开始振动,仿佛是平原上的万马奔腾,一百来只完全没有意识的低级红河尸眾和黄河尸眾开始朝着那个身形潇洒一招秒杀这群尸眾首领的好汉,光看着架势,就是一名战场上的万人敌武将面对一群生命力强大没有痛觉的疯子,也会被吓到三条腿一起发软而且是那种再也硬不起来的软,而更加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在这百来只低级尸眾中间还夹杂着数量不少的绿河尸眾,在它们的指挥下,尸群中发出吚吚哑哑的声响,如同在相互啃咬着彼此的骸骨一般的声音只是片刻就惊啸了这片的云端。
仿佛是在叫嚣着要眼前这个杀尸凶手抵命,更不用说,他杀的还是它们的首领,这对于这些智商不高一生只会愚忠首领的低级尸眾来说,首领当着面被人秒杀,这样的奇耻大辱就算明知送死的尸眾们还是要冲上前去把他碎尸万段。
已经意识到自己不可能就这么不动声响的带着自己的‘任务’离开去那座富丽堂皇到极致宫殿交差领赏的蠃爵赤伮,他不像眼高于顶的毛爵流冬尒那般的不识时务与自恃甚高,也不像羽爵谛听那样清高到可以不食人间烟火只沉浸在自己的骄傲中,在替皇爷办事的人中,他不是最聪明的,也不是最厉害的,但他能够排在上神榜第六位,靠的绝对不止是他那变态到令人发指的领域与强大的领悟能力,他只知道,做一个奴才的本分,听话才是一个奴才能活的够久的不二法门,而对于一个奴才来说,只有活的够久,那才能有富贵还乡这一说。
小赤伮并不是一出生就是带金项链的有权有钱的主,可怜的他甚至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在被那个臃肿如猪的男人找到之前,他还只是一个为了讨口饭吃而不择手段的干尽人间所有下三滥的小痞子。
所以他很感激那个被整个大陆敬若神明奉为大陆九州十二都共主的皇爷,心甘情愿的愿意为他办事,就算为他赴死也毫不犹豫,这不是义字当头,而是他不忘本,记恩,他这条烂命是他那该死的父母给的,而这条飞黄腾达的命却是皇爷给的。
尸卍之谷是整个天虹大陆上最具危险的三处死地之一,就算是贵为上神的他也不敢小觑半分,身后朝着他冲杀却在不断爆炸的尸眾根本就来不及靠近,但是这样的动静却引来了周围更多尸眾注意力,将体内灵力化为一缕缕热流像砍菜一般对待这尸眾大军,灵力的尽头隐约之间传来了大动静,一想到那可以调动方圆千里数以万计尸眾的尸王,赤伮就不想多停留一分钟,他绝不是流冬尒那种心比天大的废物,权衡利弊之后,他暗骂了声废物之际也主动打消了很多来之前的念头,这世间所有的机缘都毫无悬念的挂在一个前提下,活着。
灵力尽头传来的些许大动静,赤伮依旧将自己漆黑一片的眼球定了定,一如既往的发呆神色,仿佛眼前的那些随时都可以将自己碎尸万段的嗜血恶魔就是一群许久未见主人的乖犬在朝着主人奔来一样,右手食指划破,用血迹在半空中快速的画了一个只有他自己才看的懂‘鬼画符’,血迹在空中快速的和空气相互撕咬在了一起,然后这片空间出现了一个血色的空洞,那声音像是一道被蛮力硬生生撕扯开的血肉……
[极北高原]
当密密麻麻到让人眼花缭乱的数万个亡灵在阳光底下开始游荡的时候,像极了夏夜里天空的萤火虫。
连仕图睁开眼,一脸奸邪的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对于这个吵醒了自己,打乱了自己好不容易才布置出来的一个午觉意境的不速之客,他那谈不上和善的眉间及其滑稽的在那一瞬间就皱出了一个搞笑的圈,不屑的打量着这个怎么看都比自己帅上不是一个档次的公子哥儿,连仕图是一个连他看的顺眼的公猪都要痛下杀手剥皮抽筋绝不留活口的死变态,对于眼前这个只要一个简单动作就可以无限刺激女性荷尔蒙的主,这一眼是实打实的打心眼里的不高兴,这个活的腻歪的公子哥怎么看都经不住自己一个手指头的蹂躏,满心意兴阑珊的他很开怀的一笑,就橡是一个孩子在忽然之间就想起了一个好玩的主意,两眼炯炯的看着这个风尘仆仆远道而来的上神谛听,连仕图像一个孩子好奇的欣赏着新玩具一样的上下打量着谛听,对于这个皮肤比娘们还要水灵通透的纯爷们,连仕图越看越满意的点点头,丝毫没有看出眼前人强大的气场和他身后勃然大起的浩瀚灵力,用他那漆黑枯骨的食指指了指谛听,用他那独特到可以让人感到奔溃的公鸭子嗓音,咧着满口参差不齐的牙口,一口一个的格外清晰道,“喂,你是来陪我玩的吗?”
“小畜生,说说想玩什么?”等到所有的灵魂雪花开始散尽,谛听才清楚的看清了这个让他第一次想要违抗皇爷皇命来碎尸万段的畜生,谛听看着眼前这个完全是出乎自己预料的丑陋的小屁孩,还要鼓捣着那副卖萌的表情,满腔愤怒的谛听竟然是楞了一下,显然是贵为天虹大陆上十大上神之一的羽爵怎么也没有料到那位能够在一夕之间就以及其残忍手段屠尽一方地域几十万人的畜生会是这么个连鼻涕都擦不净的小屁孩,更没料到的是自己接到的命令居然是这么个丑陋不堪的畜生,要是论身材,那么那位坐在皇城中央高不可及的皇爷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说是第一,没人敢称第二,而要论样貌,那么眼前这厮绝对可以和那位皇爷并称绝代双骄了。
“玩你。”连仕图一手抹去马上就要流进嘴巴里的鼻涕,抬起头,满眼开怀像是一个饥渴壮汉看到一个****美娇娘一般的道:“玩死!”
谛听本能的将右手负前,在其前方十几米的冰天雪地立马冻成了一个实质,在那片实质的冰天雪地里,一个极小的黑点在左闪右跳,黑点的速度极快,越来越大,越来越快,下一刻,那一整片实质再度重现了刚刚那般的海市蜃楼,砰然离兮。
而那个原本的小黑点在一个瞬间就无比诡异的变白了······
【神都王城】
“你可以不用死,你在那地方得到的那东西也可以是你的,但是从今以后,你是死人了,懂?”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如天雷般的轰动着,而却不见一个人。
整座富丽堂皇的大殿内就只剩下一坨烂肉在恶心的蠕动着,要是从远处看,像极了茅坑里的一只正在吃饭的蛆。
“是,主人。”
那股子声音似乎很有着魔力,那坨本来还在不断挣扎着的蛆肉在声音的催化下,就像是化学反应一般的发生着一个不可思议的景象,最后一个崭新的流冬尒跪伏在地面上,毕恭毕敬的嘴角上残衍着一个谁也看不懂的邪笑。
像是狗看主人,也像是死人看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