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真是没意思”。
推开门,古歌便看到自己的床上多了一团人肉,旁边还杵着根柱子,站得老直,和床上那个跟被子扭得一塌糊涂的不明生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们来干什么?”
计划要走的时间是明天早上,不应该还深夜来访才对。
“睡不着啊~睡不着~”
“啪!”
“好痛!你干嘛呢!”
一巴掌寻思着地儿下手,古歌不客气地加重力度,看着玄梦被拍得跳起来,大呼小叫的,见此古歌斜视,“大晚上的你想被人当贼抓官府?”
“还不是你,下手不知个轻重………”人家屁屁好痛,呜呜呜…
“知道这样就好好回答我刚刚的话,别把脚给我放床上去!”什么睡不着,她才不信。
“那个,那个,就是突然想你了呗~”
话音刚落,玄梦感觉阵阵气压降下,有点透不过气啊……
抬头只见古歌一脸嗤之以鼻,很是不屑,而元极一双漂亮的眼睛,杀气冲冲地掠夺着他的所有注意力,这么凶残的看着他让他想忽略也忽略不得啊……
“来这什么事?”
“额”,说起这个,玄梦赶紧正襟危坐,两指相对,时不时偷看古歌的表情,再看了看站在自己这边貌似很带安全感的某人,斟酌着语气开口,“那个,明天…祝你一路顺风”。
古歌听得这话,手上青筋暴涨,一把将刚从书架上拿起的厚厚书籍“咻”的一声以投飞镖标准姿势朝后扔去,动作规范有力,刹那间床上的某个家伙脸上多了一道沉痛的红印。
你…干嘛…不…救…我…
狗趴势地倒在床上,玄梦颤抖着一手,颤颤巍巍地指责着站在一旁见死不救的元极,其痛心疾首的表情实在让人很是心酸不得。
连个语气也不哼,眉间一片冰雪,元极视而不见地瞥开头,转身一屁股对着玄梦,走到桌前坐下,站了那么久,有点腿软。
你这个懒家伙!以后别想我给你洗衣服给你做饭给你暖床!
正咬牙切齿中,玄梦突地感觉脖子多了一番迫压,眼角微微向上台,古歌正一脸阴沉地架着一方墨砚抵着他,而脖子上的那丝寒利足以说明这家伙究竟有多人渣,你妹呀!稍微不注意小爷的脖子就要被你这台砚给划伤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
“那啥,那啥,最近不是有点忙吗?”
“所以?让我一个人去一个鸟不生蛋的地方?”
“哪能鸟不生蛋呢~鸟不生蛋的话还不成胎养动物了?哎哟!喂喂喂!轻点轻点!”,施压的力度让玄梦无路可退,开始惨叫连连,“元极,你还不快点来………”
救……我……
“哼!”
这次元极很是给面子地回了一句吭声,不过依旧没理会,纯属让这两人闹折腾,不对,是让古歌单方面蹂躏玄梦……
“别别别,这不是挺好的,没了我们两个累赘,你上路不是更轻松?”玄梦试图辩解。
“好啊,那我现在就先送你上路吧”。
“等等等等!我说!我说!”
听得此话,古歌也不再相逼,退开一步,看着玄梦一脸惊吓地护着自己的脖子,看着她的表情就像她是蓄势待发的疯狗,害怕随时会扑上来咬他一口。
“是这样的,这几天行程有变,没办法护送你去蔁我山,这家伙说事态紧急,必须先解决”。
“嗯”。
就一句“嗯”?玄梦有些好奇地看着古歌一脸平静,刚刚还要打要杀的,现在居然一句“嗯”就了结了?
“你不生气?”
“这家伙说有事就是有事,没什么好生气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老子说的话不可靠?老子的事就不是事了?玄梦很是愤愤不平地用目光绞杀着元极,这家伙,又抢他风头!
“古歌,我可是你好友!”玄梦试图挽回自己的可靠诚信度,一脸正色地看着古歌,满脸严肃。
“帮理不帮亲”。
玄梦抗议,“我哪里没理了?”
“出尔反尔,不守信用,藏头藏尾,牛头不对马嘴,狗嘴吐不出象牙”,古歌很是认真地举着例子,随之玄梦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不就是放了她一下鸽子吗?好吧,是飞机,鸽子还没飞机大,可是你这家伙用不用这么诚实?麻烦顾忌下人家的自尊心好吗?玄梦一时不注意,将最后一句话问了出来。
不意外地,古歌反问“狼心狗肺的,须得自尊吗?”
我恨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