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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纠结只不过是萌芽的开始

这个八年级很漫长,至少铁小珊是这么觉得的。

学校开始自主建立了食堂,提供早餐中餐晚餐,只不过需要学生统一交钱。铁小珊不喜欢在学校食堂吃,但似乎没有办法。因为学校需要请假条才能出校门,还需要班主任签字。

铁小珊不喜欢班主任,年轻却古板。

那时候的柯林还在学校,与铁小珊关系最铁的估计是那个叫石武杰的男生。他对班级活动很热心,铁小珊与他不一样,虽然总是组织一些班级活动,但是铁小珊只是想结交更多的朋友。

而每次在活动举办完以后,石武杰都会私下跟铁小珊抱怨:“程成(他们班主任的名字)只会扫兴,大家不可能服他的。”

而每次铁小珊只会笑笑,她虽然赞同,但实在不知道怎么接话,那时候的铁小珊并不会主观地表达自己的情感。

记得第一次搞活动,不知道是谁提出来的,但是是由铁小珊和柯林几人组织的,柯林是主持人,铁小珊和石武杰是最热心的后勤。他们买了很多气球,还有彩带,那时候的装扮基本上只有这些,更何况那是个落后的乡镇。

教室装扮得很不错,至少铁小珊觉得好不容易举办一次活动,对班级来说是有好处的。

男生借来了电视、音响和DVD,还有光碟。铁小珊喜欢林俊杰已经不再是秘密,那光碟中有一本全是林俊杰的歌。那时候的铁小珊根本就不会唱歌,但她还是想唱林俊杰的新歌《曹操》。

晚自习时间,铁小珊的班级成为了焦点,而第一首歌就是《曹操》,铁小珊看着窗外,一直让柯林将自己的歌往后调,因为她知道此时关注着这个教室的不仅仅只有自己的班级。

铁小珊唱的很糟糕,或许说,根本就没有开口,她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用话筒唱歌。

活动并没有结束,柯林唱的歌很好听,那是因为他会唱,其他人也都一一展示了自己的歌喉,可对于铁小珊来说,那是一个最糟糕的夜晚。

后来,铁小珊唱起了陆毅的《告白》,那首歌是她在叔叔家的光碟里发现的,听一次便喜欢上了:我听见心中一往情深的告白,声声说着爱你深似海,看见自己一厢情愿的无奈,你别把心关起来。寂寞的真爱,孤独的告白,有谁听见我对你的爱。

依然唱得很糟糕,但是令铁小珊没想到的是,这首歌火了。铁小珊是二班,一班是女生多男生少,这首歌一经铁小珊的播放后,一班开始有人学,逐渐的,这首歌传遍了整个一班。

活动结束了,可是过程却让铁小珊忐忑不安,跟柯林献花给自己没关系,而是她当着那个人的面把林俊杰的歌唱糟了,那天过后的好久,铁小珊还是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那个古板的班主任算是一个重锤吧,铁小珊是这么想的,因为活动结束以后,班里的同学还想再娱乐娱乐,却想不到班主任蹦了出来,开始训话,班里布置的气球彩带也不得不在班主任的命令下被扯烂、扔掉。

事后,石武杰很是生气,但他无能为力,因为我们面对的是班主任。

那时候学校开始注重素质教育,铁小珊的周围开始有同学画起画来,也有人开始练起字来。铁小珊看着那些动漫人物,她没见过,即使见过也只是偶尔在电视上看到过一两眼。她的记忆不好,从小就是这样,也或者是在后来身边最好的几个朋友说的:没心没肺。

铁小珊是会画画的,因为她叔叔就是一个村子里的画家。

铁小珊没有画过动漫人物,可是并不代表她不会。

铁小芳也回这个乡镇读书了,还是铁小珊第一次读八年级的时候,如今铁小芳已经七年级,而铁小珊依然在八年级。

铁小芳也会画画,只不过她只画花,各种各样的花,而那些花,铁小珊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她只是觉得太过幼稚。

突然地,铁小珊开始频繁地往铁小芳班里跑,偶尔下课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偶尔是午休时间。铁小珊没有午休的习惯,铁小芳班里的一个女生也是,那个女生叫舒玉清,是个有点胖得可爱的女生,笑起来给人感觉很真诚。

铁小珊喜欢画画,也经常画,铁小芳班里的人都知道了,舒玉清也不例外。日子久了,铁小珊与铁小芳的班级熟络起来。舒玉清也开始与铁小珊多话起来,那是因为舒玉清与铁小珊都有共同认识的人,当然不是铁小芳,而是舒玉清的哥哥舒乙。

一天中午,铁小芳的教室安静得不像话,舒玉清坐在铁小珊的旁边看着她画着画,轻声问道:“哎,我听我哥哥说你画画很厉害,看样子是真的呢。”

铁小珊咦了一声,舒玉清解释道:“我哥就是舒乙啊,你认识的吧?!他也很喜欢画画,就在你隔壁的三班,他跟他们班里一个长得很像林俊杰的男生关系是最好的,你知道吧。”

铁小珊嗯了一声:“那人好像是叫罗可吧。”

舒玉清点了点头。

从那以后,铁小珊跑到铁小芳的班里时间更长,有时甚至待到上课前几分钟,有时会是晚自习下了以后,借着去找铁小芳一起回宿舍睡觉的理由,方便与那个班的人熟悉起来。

“哎,铁小珊哎,我哥跟我说,想让你帮忙画幅画给他。”有一天,舒玉清如此说道,此时的铁小珊虽然话少,但与舒玉清的话题始终围绕着舒乙和罗可了。

也就是从舒玉清那里,铁小珊知道了罗可在三班跟舒乙关系是最好的,还知道了罗可的学习成绩在三班也是名列前茅的,当然,还有的是,罗可家里很贫困。

“是吗?”铁小珊有点不相信,她跟舒乙并没有多少交流。

舒玉清嗯了一声:“因为他知道你经常来我们班里画画,所以觉得我开口会好点。”

铁小珊笑了,说了句好的就继续画起手中的笔来。

即使铁小珊已经在舒玉清那里知道舒乙想要她的画,但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铁小珊想亲自问舒乙。

一个上午四节课,三次休息时间,铁小珊不知道犹豫了多少分钟,最后下定决心,拉着那时候跟她关系最好的女生潘慧去隔壁班找了舒乙。

铁小珊站在三班门口,不敢抬头,只是告诉靠门的一个同学说找舒乙有事。舒乙这才出了教室门,见是铁小珊,那一双笑起来就不见的双眼看着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吧。

铁小珊只得开门见山到:“听你妹妹说你想让我帮忙画一幅画是吗?”

舒乙有点吊儿郎当的感觉:“对啊。”

“好的,那你想要什么样的画啊。”铁小珊依然低头,她不敢看教室里是不是还有别人注视着这里。

“你看着画呗。”舒乙很是开心的样子,“我一直都知道你画画挺不错的,就是蛮佩服你这个,想跟你切磋切磋。”

铁小珊有点尴尬:“我只是画着玩的,有时间看看你画的画呗。”

就这样,铁小珊开始为舒乙画画,她不知道画什么,但也终究将那幅画交给了舒乙。

至于那幅画现在如何,铁小珊不知道,她只记得当她把这幅画交给舒乙时,舒乙那双眼笑弯了:“哎,我们班的罗可也想让你画幅画给他,你可以吗?”

“啊?”铁小珊满眼是惊讶,但还是点点头,“知道了。”

“那他说画什么了吗?什么时候要呢?”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铁小珊虽然激动但还是问到。

“没呢,你随意画就好了。”

一个星期以后,画好了,铁小珊想不到自己花了这么久的时间,但是怎么交给他呢?

依旧是三班的教室门口,铁小珊想到的人只能是舒乙,可舒乙却把罗可叫了出来。

铁小珊头更低了:“额,画好了,画得不好别见怪啊。”说完却是像是做错事的小孩,转眼便回到了自己的教室。

这对铁小珊来说确实不是一个很好的经历,但她还是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了。

学校的艺术活动也接踵而至,铁小珊成为了班里画画的首选人物。当然,铁小珊不想错过书法这一项,可是,她的字得不到学校领导的认可。他们班里的有一个女生,成绩好人缘好,字写得正正方方,那是铁小珊瞧不上眼的正楷字。

铁小珊成绩与那女生不相上下,可是关系却好不起来,因为铁小珊一直都不喜欢那种只知道学习的学生。

只是,班主任不一样,他的眼里对铁小珊有着一股嫌弃的味道。可是,铁小珊不觉得有什么的,因为她也瞧不上班主任那样的老师。

也许八年级就该这样结束的,只不过,关于班级,关于隔壁班,铁小珊不得不说她有太多的不理解。

渐渐地,铁小珊与舒乙的关系像是熟人了,但依然与罗可只是路人。

铁小珊那时候的数学老师是个幽默的人,他教着二班,教着三班。铁小珊坐在第一排,一到数学晚自习,铁小珊就会与数学老师谈天说地,铁小珊也会从数学老师口中得知三班最近的成绩情况,因为他是三班的班主任。

只不过,再多的隐藏也会有人知道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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