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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暗使坏招

徐欣梦没想到这个在徐家低声下气的徐欣仪到了李府,竟然学会算计,而且她这么一着,还把自己算得这死死的,弄得徐欣梦都不知道如何反击!

李府不是徐家,没有处处帮着自己的妈妈。

不过,徐欣仪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沮丧了一会,马上便想到了孩子的爹。于是迫不及待地去找文枫商量。

“咚咚咚!”徐欣梦敲了文枫的门。

文枫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容易惊醒的人,从小寄人篱下,时时要学着辨别周围的动静,让他成为一个心思慎密的人。

见到门口的徐欣梦,他一把把她拉了进来,关上门,压低声音怒吼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们要减少见面以防万一!”

“我也是有紧急情况才找你的,你不知道,今天在饭桌之上,徐欣仪也不知道用了什么计,爷爷奶奶竟然给出长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次孙只有百分之十!”

“百分之二十!李家人真是疯掉了!”文枫说道,他想起了徐欣仪前两天找自己给李诺维送参茶时候说过的话,看来她说的并非空穴来风,这个徐欣仪看来也不是省油的灯,表面上与世无争,暗中却安排一切。

“可不是吗?他们一定以为拿出多少都还是握在自己的手中,如果我们能得到这百分之二十,那该多好。”徐欣梦说道。

“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的,我们现在要避免任何形式的见面,以免被人怀疑。”

“可是,老公,人家想你了怎么办!”徐欣梦勾着文枫的脖子撒上了娇。

“你老公现在不是正在意大利名床上睡着的吗?”文枫说道。

“切,李诺维这样对我,我哪里对他还有半点情意?在我心里,早就把你当成了我的亲亲老公了。”徐欣仪吻着文枫说道。

文枫温柔地回吻了她,抚摸着她的小腹说道:“现在不是撒娇的时候,你一定要保住肚里的这个金叵罗,这可是我们拿到一切的钥匙!”

“嗯,我知道了,老公,你可要快点想办法啊!”

“我会的。赶紧回去吧,省得引人生疑。”

“嗯!”徐欣仪又亲了文枫一下,这才依依不舍地放下手来。

徐欣梦一走,文枫赶紧便去找哑叔商量对策。

哑叔正在修剪一盆茶花,听了文枫说的话,默不作声,伸出手去,略一用劲,叭的一声,那株茶花突然间倒下了,原来哑叔的剪刀从枝头移到了枝杆上。

“爸,您的意思是?”文枫吓了一跳,说道。

“清除祸患不能心慈手软!”哑叔沙哑的声音响起,听到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是,爸爸。”文枫点头。

“这件事情不用你动手,你看下你这双手,公子哥儿似的,哪一点比那个李诺维差了?我不会让你的双手沾染血腥的!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办!”哑叔说道。

“您打算怎么弄?”文枫问道,心里对徐欣仪有点不忍,但是,一想到自己刻骨的仇恨,他又觉得理所当然了。徐欣仪,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嫁给了李诺维,还怀上了他的孩子!

“我自有分寸,好吧,不早了,你去休息吧!现在是关健的时候,不能让人发现我们的秘密。对了,你提醒那个徐欣梦没有,刚才,我又看见她去找你了。”

“我已经跟她再三强调了,刚才她是想跟我通报李家的最新决定。以后我们会少见面的。”

“最好写纸条沟通,看完了就销毁,什么证据也不落下!”哑叔提醒道。

“知道了,爸爸。”文枫说道。

徐欣仪成功地为自己的孩子争取到利益,接着又到医院给医生塞了红包,确定自己怀的是男婴。心情大好!回到李府让张嫂陪着自己去荷花池看荷花。

从荷池里飘来的荷香在清风中显得格外令人舒畅,徐欣仪突然间想起妈妈蒸的荷叶饭,她在饭里放了几片新鲜的荷花花瓣,吃起来格外清香。怀孕的人,一想到某种吃的,总是不能自矣,她于是让黄嫂去拿一根竹杆来,打捞几朵荷花上来。

黄嫂刚走,徐欣仪便情不自禁地弯下腰去想采摘荷塘边上的荷叶。

一直躲在后面的哑叔知道,千载难逢的机会来了!

他快速而又轻手轻脚地靠近徐欣仪,正要动手,突然间一道光芒刺痛了他的眼睛。

是徐欣仪那只伸出手去采摘荷花的那只手腕上,一只银色的手镯!银色的光芒柔和而温婉,上面的龙凤图案让哑叔记忆犹新!

这不正是冯老板当年让自己找人的时候拿出来让自己看的那个信物吗?

难道她就是冯老板要找的女儿?

不,不可能!冯老板的女儿应该跟自己年龄相仿才是,怎么可能这么年轻?

“大少奶奶,竹竿我拿来了。咦,哑叔,你怎么在这儿?”张嫂说着话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枝长长的竹竿。

“啊啊啊……”哑叔比划着说话,指了指徐欣仪,摆了摆手。

徐欣仪站了起来,微笑着说道:“哑叔您是怕我掉到荷塘去吧?谢谢您的关心。”

哑叔点了点头,张嫂一面说:“大少奶奶,您也真是的,你行动不方便,怎么好自己动手呢?交给我来办不就成了!”一面伸出竹竿去弄荷花。

哑叔在一旁帮着她们采了几朵荷花和几片荷叶。哑叔心想:这个女人肯定跟冯老板要找的人有关,现在自己又不方便调查,只有等文枫回来让他去查了。

冯老板当年对自己可是有知遇之恩,而且还为泽媛和自己的逃走提供了方便!如果这个女人真与冯老板有关系,那就该还冯老板一个情,放她一马!

徐欣仪不知道自己手上的手镯救了自己一命,还后来引出一系列的故事,摘了荷花荷叶,当下乐滋滋地跟张嫂回去包荷叶饭了,临走之前还不忘跟哑叔说声:“谢谢你哑叔,等我们做好了荷叶饭给你送几个过来吃吃。”

到了晚上,文枫回府,向李老公公汇报一下公司的情况,便回到房间。

哑叔在房里等着他,桌上放着两个荷叶饭:“吃饭了吗?”

“还没,刚回家里,没来得及去厨房。”文枫说道。

“你有口福了,这个荷叶饭做得比你奶奶做的还好吃。”哑叔难得地用轻松地语气说道。

“是吗?谁的技术这么好?”文枫说着,伸过手去拿出一个来,剥开荷叶,一股清香传来,沟起了心中的馋虫,他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

“徐欣仪!”哑叔说道。

文枫噎住了,大少奶奶不正是父亲和自己想要对付的人吗?怎么父亲还会接受她的荷叶饭?难道她想用荷叶饭收买父亲?想不明白,文枫瞪大眼睛看着哑叔。

“你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世吗?”哑叔问道。

文枫拍拍自己的胸口,把那口荷叶饭吞了下去:“知道,她母亲过世,跟父亲和继母以及同父异母的妹妹住在一起。”

“那你知道她的母亲是谁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爸,你突然间问这些干什么?”

“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她手上戴着一个龙凤银镯,跟冯老板当年手上的那个极为相似。”

“您是说遁入空门的冯董事?”文枫问道。

“嗯!”哑叔点了点头,说道:“冯老板曾经给我看过这个镯子,让我帮她去找她的女儿,只可惜线索太少,我没能找到。”

“她的女儿?至少有四五十岁了吧?怎么可能是徐欣仪?”文枫摇着头说道。

“刚开始我也是这样想的,后来想想,也许她是冯董事的外孙女呢!不管怎样,当务之急,我们都要搞清楚一下这个银镯子是不是跟冯董事的一样,如果她真是冯董事的外孙女,那么,我们就不能对她下手了。冯董事对我有恩,我们做人可要恩怨分明!”哑叔说道。

“她那里自然是不好问的,不过可以问一下徐欣梦,她是她的妹妹,应该知道那个镯子的来历!”文枫说道。

“嗯,你赶紧向她打探一下,如果这件事情属实,那么,我们就放她一马吧!冯老板的基业,也算是后继有人了,苍天有眼啊!”哑叔感叹道。

“那还不是李家的后人。”文枫不满地说道。

“我们的孙子难道不也流着李家的血吗?我们要搞挎的是那对姓李的老贼。最后由冯老板的重孙和泽媛的孙子,共同继承李家家产,多么完美的结局!”哑叔说道。

“那我赶紧去问徐欣梦,等会回来向你汇报!”

“去吧!”

文枫找到徐欣梦,开门见山问他徐欣仪手镯的事情。

“镯子,你说的是徐欣仪戴的那个老古董?那个玩意儿,是她妈临死前留给她的,她宝贝着呢!一次我好奇拿下来看了一下,她马上就发威了,那样子恨不得吃了我!后来我跟妈耍赖要她的镯子,她死活不给,还拿刀威胁,最后我妈给我买了个古董手镯……”

文枫没有兴趣听徐欣梦罗索地讲那些不重要的事情,打断她的话:“够了,我知道了。”

“干嘛这么凶嘛!”徐欣梦不满地说道。

“你知不知道,她有可能是冯董事的外孙女,情况对我们越来越不利了!”

“冯董事是谁?怎么会对我们不利呢?我不明白!”徐欣梦摇了摇头。

“冯董事是公司的创始人之一,也是公司的大股东,当年她因为找寻女儿未果而遁入空门,表面上不问世事,但是宏威一旦有重大决策,李诺维还是会去庙里找她!”

“徐欣仪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竟然有个这么厉害的外婆!”徐欣梦恨恨地说道。

“唉,天意如此,算了吧!反正冯董事从来也不出席李家的宴会,连李诺维大婚的时候,她也没有回来,把红尘看得这么透,看来她们相认的机率也不高,不会对我们造成什么影响。”文枫说道。

“不行,徐欣仪这丫头现在是越来越能来事了,万一她真的把这个外婆给扒拉了出来,我岂不是全完了!我一个人还真不是她的对手,我得把我妈找出来。”

“你妈?”

“没错,徐欣仪不把我放在眼里,但是却从来不敢顶撞我妈,毕竟为了我爸,她不敢我妈怎样。”徐欣梦说道。

“你妈来了也好,可以适当的时候当个传话筒,省得像我们俩这样偷偷摸摸地惹人生疑。不过,徐欣梦我警告你,我们之间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你千万千万不要让你妈知道。”

“为什么呀,那可是我亲妈呀!”徐欣梦不解地说道。

“你想要早点成为真正的女主人,就不要告诉你妈。”文枫说道。

徐欣梦听话地点了点头。

徐飞凤以照顾女儿为由,住进李家来,充当起了徐欣仪的军师。

徐飞凤住进来的第一晚,徐欣仪便被莫名的鸡叫吵得彻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黄嫂起来倒水给徐欣仪的时候,打了个哈欠,水洒了一地,黄嫂赶紧道歉,徐欣仪看见她顶着两只黑眼圈,一边拖地也不忘一边打着哈欠,对徐欣仪解释:“也不知道是哪来的鸡叫,吵了一夜。少奶奶,您听见了吗?”

“是啊,我也被吵了一夜,黄嫂,你今天不要忙了,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吧!早餐我自己去餐厅吃。”徐欣仪也打了个哈欠,说道。

“谢谢少奶奶。”黄嫂放好拖把,伸了个懒腰,如遇大赦朝卧室走去。

早餐的时候,徐欣仪并不控制自己的哈欠连连,李老太太看出徐欣仪的精神不振,关切地询问徐欣仪:“欣仪啊,你怎么回事,没睡好吗?”

“昨天晚上,也不知道哪来的鸡叫声,吵了我一夜。”徐欣仪打了个哈欠说道。

“噢,那是我们从四季农场买回的一群鸡在圈养,我交待他们用葵花籽喂养,这样,鸡下出来的蛋特别有营养,养几个月就能生蛋了,正好给我的重孙子吃。”奶奶说道。

“怪不得呢!”徐欣仪说道,一面暗想:这事一定是后妈搞的鬼,而且还抓住了奶奶养鸡这条线索为自己打掩护,奶奶说得很明白,养鸡是为了吃蛋,可是徐欣仪整晚听到的是公鸡叫,中气十足的公鸡打鸣!

看来,是周拔皮住进了李家!

徐欣仪也不揭穿,而是回到房间补眠,中午被敲门声吵醒,原来吴妈没见黄嫂去取午餐,亲自送上门来了。

黄嫂吓得赶紧端了过来,一面解释:“少奶奶和我,昨晚被鸡叫声吵得一夜未睡。”

“这事老太太已经安排了,把鸡放到北边去养,这样就不会吵到你们了。”吴嫂说道。

“好好的养什么鸡呢?现在我们农村人都不养了,嫌脏,你们有钱人就是喜欢折腾,搞个鸡场不便宜啊,就养几只鸡,不值这个价。”黄嫂接过饭来,端到徐欣仪的面前,随口说道。

“事情没这么简单,奶奶养母鸡是为了给重孙下蛋吃,我们昨晚听到的,分明是公鸡叫。”徐欣仪说道。

“可不是吗?喔喔喔地响了一夜,母鸡是咯咯咯地叫!噢,我明白了,这事肯定跟你那个刚进来的后妈有关。”黄嫂说道。

“你倒是挺聪明的嘛!”徐欣仪赞许道。

“那还用说,大少奶奶,您放心,这件事情,我保管帮您出气!”黄嫂说道。

“你有什么妙计?”徐欣仪问道。

黄嫂趴在徐欣仪的耳边一番耳语,听得徐欣仪眉开眼笑,末了还朝她竖起大拇指。

想起当初黄嫂刚来的时候,看着她土里土气的样子,徐欣仪还颇有点不满意,没想到黄嫂这个人还挺聪明的,一下子成了自己的同盟军,不像吴妈,是老头老太太的拥趸。

当天晚上,鸡叫声再次传来,等待矣早的黄嫂赶紧赶了去。

不久,便听见北院传来鸡飞狗跳的声音,依稀伴着黄嫂尖利的叫声:“杀,杀,杀!”

徐欣仪于是拿着手电筒赶到北院,只见北院乱成一团,黄嫂手拿刀具,杀得满地都是鸡血,两个保安十分着急,正在缩小包围圈,准备抓她。

“不要啊!”徐欣仪大叫一声!

那保安队长听到,回头一看,见是徐欣仪,赶紧停止了追黄嫂,跑过来保护大少奶奶安全:“大少奶奶,您赶紧回避一下,这个工人好像疯了一样拿刀砍鸡!”

“没疯没疯,是我的保姆黄嫂,她有梦游症,你们这样会把她吓着的!把她交给我吧!”徐欣仪说道。

“那可不成!这样也太危险了!”保安队长不同意。

“那要不这样吧,你会唱歌吗?”徐欣仪问道。

“啊?”保安队长不解。

“只要你哼几句摇篮曲,她就睡了。”

“真的吗?可我不会唱啊!”

黄嫂见只剩下一个保安了,便左空右闪,拿刀挥来挥去,那保安追来追去,也没能捉到她。

“月光光,照地堂,虾仔你乖乖睡落床……”徐欣仪大声唱了起来。

黄嫂听到歌声,应声倒下,刀具掉到一边。

保安队长赶紧上前,抢过刀具来,另一个保安则按住了黄嫂。

“大少奶奶,您没事吧?”保安队长问道。

“我没事,噢,小心点!我保姆最怕听到鸡叫了,听到就要拿刀砍鸡,所以她老家从来都不养鸡的。现在她,睡着了,让我来叫醒她吧!”

按住黄嫂的保安不敢冒险,望着队长,队长点了点头。

徐欣仪走上前去,大声唤了几声:黄嫂!

黄嫂睁开眼睛,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大少奶奶,咦,我们怎么在这儿?”

“黄嫂,您刚才又梦游了。还拿刀砍这里的鸡!”徐欣仪说道。

“哎呀,这怎么好,我这毛病怎么又犯了?我来之前就跟中介公司讲过我有这毛病,他们说不碍事,城里不养鸡,这……东家家中,怎么养了这么多鸡啊!”黄嫂看着那些被自己逼出来的鸡,问道。

“队长,您过来一下,和您商量件事。”徐欣仪叫过保安队长来。

“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徐欣仪问道。

“大少奶奶,这件事情事态严重,府上有个爱拿刀砍人的保姆怎么行?我得马上上报,开除她。”保安队长说道。

“她哪里敢砍人啊,她是砍鸡,刚才不是说了吗?她有梦游症。”徐欣仪说道。

“那就更可怕了,大少奶奶,为了您的安全着想,您还是离她远点吧!”保安队长又说。

“可是,黄嫂这个人和我一见如故,她很是帖心!如果换了别人,我肯定会不习惯。这样吧,这件事就这样算了,老爷问到,就说是我半夜突然间想吃鸡,所以黄嫂特意来杀鸡给我吃的。”徐欣仪说道。

“这样,不好吧!”队长犹豫了。

“如果你换了黄嫂,我就告你滥用职权,你说,老太太相信你的话,还是信我的话?”徐欣仪威胁道。

“好吧,就照大少奶奶说的办。”保安队长思索了一下说道。

黄嫂站到徐欣仪身边来,轻声问徐欣仪:“怎么样?”

徐欣仪打出一个胜利的手势:“他不敢乱来,再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知道怎么做的。”

徐欣仪和黄嫂满意地回房睡了个安稳觉。

死了几只鸡本来只是件小事,保安队长避重就轻,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而徐欣梦,李府上下都有她的自己的人,第二天一早就有保安告诉她:“大少奶奶的保姆有梦游症,谁吵她她就拿刀砍!”

徐欣梦吓得战战兢兢,再也不敢乱来了。

徐欣仪那边,接连几晚,鸡叫声不再扰人清梦。

一天,黄嫂又将楼梯口的油渍指给徐欣仪看,徐欣仪暗自惊心,黄嫂却自告奋勇要去找小少奶奶来徐欣仪的住处聊天。

徐欣仪摇了摇头:“这样不妥,万一妹妹真的在徐欣仪这儿跌倒,那我可真是有口说不清了。”

黄嫂闷了一会,听从徐欣仪的安排,将油渍擦掉,以后进出门都走在徐欣仪的前面,为徐欣仪护航。

徐欣仪心想:是不是妈妈在天有灵,为保徐欣仪母子平安,指引了这么一位帖心的黄嫂给徐欣仪?

又一天,黄嫂端午饭给徐欣仪晚了点,但是却笑遂颜开。

“黄嫂,你今天碰到了什么开心的事,这么开心。”

“嘿,我今天总算是报了仇,对付了你那诡计多端的后妈。”黄嫂说着,手舞足蹈地讲述了她在厨房碰到徐飞凤,故意踩上一块西瓜皮,手里的拖盘便一古脑儿扣在徐飞凤的身上

想象后妈被淋得一身汤的样子,徐欣仪便忍俊不禁。

“黄嫂,你这样做,小心她们对付你噢。”

“要怪也是怪扔西瓜皮的人,关我什么事啊!”黄嫂不以为然。

“如果她们换掉你,那我可真是孤苦无依了,所以黄嫂你为了我,凡事要忍让才是。”徐欣仪说道。

“大少奶奶您放心好了,我下次不会了。”黄嫂听着徐欣仪这么帖心的话,感动极了。

徐欣仪怀孕期间检查出贫血,医生开了药给她在吃,谁料到黄嫂觉得孕妇吃药不好,是药三分毒,便悄悄把药给扔掉了,徐欣仪耐心地向她解释,她终于明白不是所有的药都会对胎儿不利。于是自靠奋勇去医院拿药,谁知道让她发现了一个秘密,赶紧回家向徐欣仪通报。

“少奶奶,你猜我今天在医院碰到谁了?”

“你的家人还是熟人?”徐欣仪不以为然地问道。

“不对不对,我碰到了小少奶奶的妈妈。”黄嫂说道。

“噢,她在医院做什么?”徐欣仪问道。

“我看见她进了周医生的房间,便好奇地跟了过去,结果你猜我听到了什么?”黄嫂问道。

“她向周医生打探妹妹怀的是男是女?”徐欣仪问道。

“门那么严实,我听得也不太清楚,小少奶奶的妈妈说的我一句也没听到,周医生说的我也只听到一句。”黄嫂说道。

徐欣仪暗自发笑,黄嫂真是求胜心切,可惜未能听见他们的对话啊。

黄嫂看着徐欣仪不置一词的表情,说道:“不过这句话也太重要了,周医生好像是说什么‘狸猫换太子’。”黄补充道。

“你确定听到的是这句?”徐欣仪惊问。

“没错,少奶奶您别看我没什么文化,不过折子戏我还是看了不少的,这出戏看得我几乎都能唱了,‘红鸾喜兆接朱陈,身怀六甲欲临盆。只怕李妃先得子,昭阳正院属他人!”黄嫂一边唱一边摆着手臂,作出配舞的动作,看来这出戏她是熟悉的,应该不会听错了。

好一出狸猫换太子!

换掉徐欣仪的儿子,那么,妹妹就无人可争了!

歹毒啊,歹毒!

徐欣仪不动声色,去医院照了四维彩超。

李老太太望着照片中一个皮肤皱皱,闭着眼睛的大头小丑孩的生殖器,笑得眉开眼笑:“哎呀,在肚子里就能拍照片了呀,这技术真是高。”接着啵了一下小照片:“这照片就送给我吧,我今晚要抱着它睡呢!”

李老太太原本就喜欢男孙,徐欣仪的彩超结果很快便传遍了全家。

徐飞凤的计划告破,一时间也没有了主意,母女两人只得干着着,徐欣梦怀孕才两个月,B超看不到婴儿性别,不过后妈也有打算,既然狸猫换太子不能成行,那这厢万一生的是公主,换个男婴总是成的吧。

虽然出生的时候股份是少点,但长大了谁有能耐就难说了,难保二世宝不把宠溺的长子头孙给踢掉成为真正的继承人!

徐飞凤也不是没想过向徐欣仪下手,但是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不像古代的宫廷里,下了黑手也无法查出现。现在科技那么发达,李家又是名望贵族,指不定家里什么地方都装着针孔摄相机呢,万一坏事还没干成,反而暴露了自己,搞得吃不了兜着走,那就不好了。

所以徐飞凤只能暗里搞点小动作,不敢太放肆。

徐飞凤跟徐欣梦日思夜想,终于想出了一条坏主意:

认亲!

只要拿到徐欣仪的手镯,便可以慌称是她跟冯董事认亲!

徐欣梦毕竟怀的是文枫的孩子,便把母亲的这条诡计告诉了文枫,文枫心想:这事如果让爸爸知道了,他肯定会反对!但是这主意的确让人拍案叫绝。

如果到时候认了亲,自己的孩子就能得到冯董事的股份,不比李诺维的孩子差!为了孩子的将来,就这么定了!等父亲知道了,就慌称是徐飞凤的主意,自己也不知情。

得到了孩子父亲的同意,徐欣梦便放开胸怀跟母亲一起密谋了起来。

徐飞凤也知道,徐欣仪对母亲的遗物一向保护有加,徐欣梦有一次好奇想看看,结果徐欣仪紧张有加,还差点和徐欣梦大打出手,更不惜抄刀威胁,徐飞凤不想把事情闹大才压制了下来,给徐欣梦买了一个古董手镯才算了事。

徐欣梦新鲜劲一过,古董手镯就不知道扔到哪儿去了,但是徐欣仪却一直保留着母亲的信物,就算进了济川大学勾引李诺维时期,打扮穿得时尚新潮也没有摘上来过,现在当了豪门少奶怀上亿万长孙,也一直戴在手上。

看来,要骗这个信物去认亲,还得花点手段。

徐飞凤老将出马,向来都是滥招层出不穷,但是现在徐欣仪是可圈可点的大少奶奶,这豪门的规矩一向都多,女儿肚子晚了一步是不争的事实,现在跟徐欣仪可是斗不起来了,硬的不成,倒不如来软的。

鬼点子一想到,徐飞凤马上便开始了行动。

她去玉坊买了两块三粒豆荚的翡翠玉坠回来,系上红绳,用红布包好,一个交待徐欣梦戴上,另一个则用红布包好,拿给了徐欣仪。

徐欣仪见到后妈和妹妹一起踏足自己的房间,有点吃惊。

见后妈满脸是笑,妹妹的样子也很是诚恳,一面内心嘀咕,一面也笑脸相迎。

“是妈跟妹妹呀,哎呀,今天是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黄嫂,快去倒茶,可不要怠慢了小少奶奶。”徐欣仪有意加重小字的字音。

后妈毫不为意,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往茶几上展开红布,温和说道:“欣仪啊,这福豆我让你爸专程去少林寺请得道高僧开过光的,这福豆平常人戴了,可保平安,你看这豆荚的造型包着豆子呢,又有一层含意,是母包子的意思,所以特别适合孕妇。”

徐欣仪朝那红布瞟去,那豌豆荚一看就知道是个好东西,晶莹剔透,包豆的豆荚晶莹呈现,里面依稀有网状的脉络,这是玉石的天然纹路,巧妙的是,三粒豆子采用了玉石上面颜色最深的部分,做工极为精细,显得浑然天成,就像是给一粒真正的豌豆上了一层釉一般。

徐欣仪虽然对玉石没有太多研究,但一看这东西也知道价格不菲,想拿过来细看一下,可是手一伸过去,马上被后妈轻轻拍了一下:

“开过光的,不能用手,也不能沾水,来,妈给你戴上,记得,洗澡的时候一定要取下来。”

徐欣仪大为惊异,后妈怎么这么好心,给自己一个这么好的东西?扭头一看,一旁的妹妹也戴了这么一个坠子。

后妈给徐欣仪戴上一瞬间,徐欣仪只觉得股冰凉感觉传来,玉坠似乎有点份量,看来像是真翡翠。

“哎呀!”后妈突然间大叫一声。

“妈,怎么啦?”徐欣梦问道。

“不碍事不碍事。”徐飞凤赶紧把玉坠拿了下来,重新放入红布中。

“还说没事,您看您,都出血了。”徐欣梦说道。

“哎呀,黄嫂,快拿创可帖。”徐欣仪也看到了,手妈的手背上出现了一条细细的血丝。

“没事没事。”后妈帖好创口帖,略有所思:“这就怪了,这豆子明明打磨得很光滑,这绳子上也没有金属,怎么就把我的手划伤了呢?”

徐欣仪也望向那玉坠,整个玉坠十分圆润,接头的部分正是地豌豆的一角,巧妙地回旋过去形成一个穿绳的洞眼,这洞眼看起来也极为厚实,没有理由会在后妈手背上形成那么细小的伤口。

徐飞凤用红布包好那个玉坠豌豆,手在外面摸索。徐欣仪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样子。

“不会啊,我的这个也是您戴上的,我戴了这么久,也没感觉有什么凸出来啊!”徐欣梦说道。

“怪了,怪了,一点凸出都没有。”徐飞凤若有所思,突然间把东西一放,一拍大腿:“我知道了!”

徐欣仪和徐欣梦及黄嫂都望向她。

“欣仪,把你手腕上的银手镯取下来。”徐飞凤说道。

徐欣仪马上用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护着银手镯。

“哎呀,妈又不要你这东西,你先取下来放在你手上。”

徐欣仪将信将疑地将银镯子取了下来,徐飞凤重新帮她把玉坠戴了上去。

徐欣仪感觉玉坠帖在肌肤上十分舒服,并没有刺痛感。

“问题就出在这里!”徐飞凤一指那银手镯。

“我妈给我的东西,怎么会有问题?”徐欣仪把手镯紧紧握在手里,说道。

“欣仪,你误会了,不是说这东西有问题,而是两种东西相撞了!你看看,这银镯可是件古物,大抵是你妈祖上一代一代地传下来的,这东西传久了嘛,肯定容易附一些东西,而这豌豆荚子又是高僧开过光的,有点佛性,碰到这东西,马上就有感应了,所以……”徐飞凤说道。

“你不要乱讲,这东西我戴了十多年了,从来就没有问题。即使有问题,那也是在保护我,说不定是你这玉荚子有问题呢!”徐欣仪说道便开始扯玉荚子。

“哎,不要扯不要扯,我来帮你取。”徐飞凤过来帮她把玉坠的红绳解开,取了下来。取完摇了摇头,作可惜状:“玉石坊的正品啊,弄坏了就可惜了!咱退回去好歹要还能把那几万块还给我!”

徐欣仪不置可否,黄嫂却流着哈达子说道:“乖乖,就这豌豆大的东西,能值这么多?”

“那是当然了,这可是上等翡翠,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徐飞凤傲然说道。

“黄嫂!”徐欣仪出言制止,“有些东西,不是钱能衡量的。”

“姐姐,妈可能说得迷信了一点,不过怀孕期间,是不能佩戴金属首饰的,金属经你的血液会影响胎儿发育,你看我,身上的黄金白金可是全都取下来了呢!”妹妹说着晃了晃自己的手,没错,她连一直视若珍宝的结婚戒指都取了下来。

“欣梦,我们走吧,既然别人不识货,把我们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们留在这里干什么?”徐飞凤阴阳怪气地说道。

徐欣梦的说法让徐欣仪有点动摇了,她在一本怀孕杂志里确实看到过这样的说法,当时自己并没有把这个说法和手上戴的银手镯联系起来,现在想起来,确实跟妹妹讲的一样。

徐欣仪的手这么一转,不自学便将手镯转了出来。

徐飞凤的手猛地伸了过来,将银镯抢了过去:“我知道你是个孝顺女,但你也要为孩子着想啊,就这样吧,妈暂时替你保管着!”

“不行,妈,这个手镯不能给你。”徐欣仪可以把手镯取下来收藏,但是那是妈妈留给徐欣仪的礼物,怎么能让后妈拿走。

“欣仪啊,不是妈迷信,你想想,这有点年头的东西里面,最容易藏一些我们看不见的东西了,这对孕妇和宝宝都是极为不好的,你放心好了,这玩意儿也值不了几个钱,妈还看不上,就暂时替你保管,宝宝生下来,就还给你。你呀,还是戴上这个开光玉,保持好的心情,这样玉石才能感应你的能量,给予你们母子提供保护,千万要记住不能沾水,洗澡要取下来啊!”徐飞凤提醒道。

“姐姐,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佛主一定会保佑我们姐妹和我们的宝宝的。”徐欣梦见得手,只想快点离开,便赶紧说要走。

说着的同时,还用手扯了扯挂着的红绳,她戴的玉豆荚在阳光下闪耀着柔和的光芒,和徐欣仪的那只,看起来成色确实一致。

她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呢?怎么会这么好心送东西给自己?徐欣仪望着她们离去的脚步,疑惑地想道。

黄嫂似乎对那块玉石挺上心的,两眼发光地拿起红绳,就要给徐欣仪系上去。

“大少奶奶,您别说,这可真是个好东西!你后妈这次啊,是真开窍了!”黄嫂说道。

“你认得吗?”徐欣仪心想,黄嫂不过是个乡下妇女,哪里识货啊。

“嗯!”黄嫂点了点头,“您别看我整个是个粗人啊,不过我娘家祖上可是出过大官的,我祖上传了个玉镯子下来,也是这样通通透透的,我爷爷说,这里面柳絮一样的丝还有个啥说法的,我倒是忘了。我爸说了,这玩意能值一栋房子的钱呢!”

“你那个不同,是古玉,能流传到现在的,数量极少,物以稀为贵,我后妈这个,就算是真的翡翠,最多值个一两万。”徐欣仪说道。

“哎呀,我这个就是直肠子不会拐弯,我觉得嘛,至少比您那个银镯子贵一点,那就是赚到了。”黄嫂说道。

“有些东西不是用价值来衡量的,银镯子对我而言有特殊的意义,就像你家那个传家宝,即使值一栋别墅,你们也不会变卖的,对吗?”徐欣仪问道。

“那可不一定,我弟正和我爸商量找人估下价,不过我家老爷子是不会同意的,只有等他归西了这事才能办。”黄嫂说道。

徐欣仪见跟她说不到一块儿,便停止了说话,闭着眼睛,暗想:后妈到底有什么目的呢?她怎么会这么好送我开光玉呢?黄嫂则赶紧帮她把玉坠戴了上去。

徐飞凤一拿到银手镯,马上便赶去了永兴庵,找到了妙静师太。

师太样子清瘦,穿着深灰色的僧袍,戴着僧帽,脚上也是一双僧鞋,与一般的尼姑无异,只有脸上一副金丝眼镜透露出些许贵气,眼神也显得格外有灵气。

在接待室里,妙静师太看见徐飞凤,眼神迟疑了一下,双掌合十:“施主,您找我吗?”

“师太,您可认识这个手镯?”徐飞凤开门见山,拿出徐欣仪母亲留给她的银镯。

师太的眼神突然间幻发出光彩,她一把把手镯抢了过去,仔细地辩认,眼睛里,渐渐升起一层雾。

咚的一声,手镯掉在地上,把一直观察师太表情的徐飞凤吓了一跳。

“慧娴……妈找得你好苦啊!”师太颤抖的双手伸向徐飞凤,表情再次失控。

“师太,您冷静点,我不是您的慧娴!”徐飞凤说道。

师太的表情一凝:“那你是谁?为什么慧娴的东西在你那里?她人呢?”

“师太,您不要紧张,听我跟您说来,事实上,慧娴她已经不在人世间了,不过,她有个女儿,已经满了二十岁了,而且,苍天有眼,她嫁给了李诺维。”

“什么,你说,慧娴的女儿嫁给了维维?”师太睁大了眼睛。

“唉,这孩子叫秋秋,从小就命苦,几岁就没了妈,他爸爸带着她,我带着我女儿,我们组建了一个新的家,终于盼着她长大了,本以为她要过上好日子,谁知道李诺维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他娶了我女儿后,竟然对秋秋也下了手,现在她们俩姐妹一同怀上了李诺维的孩子,一起留在了李家。”

“什么,二女共侍一夫?作孽啊!这么荒唐的事情竟然发生在我孙女头上?”冯董事以为自己已经六根清静,四大皆空了。但是没想到,听到这样的消息,自己还是心如刀绞般地痛心!

“这两个孩子都是死心眼,我是劝了大的劝小的,可她们俩一个也不愿意离开,都要留在李诺维的身边……老太太也乐意有两个孙媳妇,所以这事,还只能靠您来断一断了。”徐飞凤说道。

“我马上跟你回去。”

妙静师太告别庵室,到了李家,和徐欣梦相认,一番哭诉不在话下。

徐欣梦迫不及待地提出让外婆赶走徐欣仪的要求。

妙静师劝道:“看得出来,你后妈对你也还是不错的,知恩图报,你怎么能对姐姐这样呢?”

“对不起,外婆,我错了。”徐欣梦见到此计不成,便赶紧学乖。

“阿弥陀佛,知错能改,还是好孩子。”

另一厢的徐欣仪,只知道李家突然间来了一位吃斋念佛的姨奶奶,似乎还很重视,专门开出一间佛堂供她念经。

冯董事一来,徐飞凤便担心自己冒充的事情会暴露,为了不让她看出徐欣梦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她配合着把戏一演便赶紧回了家。徐欣仪哪里知道这些,反而松出一口气,有她在李府,徐欣仪还真是提心吊胆。

没过几天,徐欣梦也失望了起来。

这个外婆一心只知道念佛,根本不肯给自己撑腰,找她要股份她还装聋作哑。让她出手对付徐欣仪她竟然劝自己要善待她!

徐欣梦便逐渐对她失望起来。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眼看着姐姐即将临盆,徐欣梦焦急万分。这个外婆只知道只斋念佛,还拉着自己一起念,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早知道她这么没用,还不如把妈留下来,说不定,已经能把徐欣仪对付掉了!

不行!等她的孩子一生下来,那么,我的一切都完蛋了!

不能这样!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

突然间,徐欣梦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

催产!

徐欣梦把这个想法跟母亲说了,母亲认为风险太大,让她不要乱想。

但是,徐欣梦太害怕了,一怕徐欣仪得势,对自己母子不利;二怕外婆发现自己骗她,弃自己而去……如果自己能早产得子,那么,一切利好都会倒向自己这边……所以,她决定一意孤行。

一天夜里,李府突然间动静很大,徐欣仪赶紧起床,走到屋外,听见了佣人们的议论:“小少奶奶出事了。”

徐欣仪心里一惊,尽管和妹妹斗得正欢,但徐欣仪一直都没有伤害她之意,徐欣仪只是想徐欣仪的孩子能够享受李家少爷的待遇。

徐欣仪看见李老公公,李老太太,家里新来的姨奶奶一众人正在上车准备去医院,便也马上跟了上去。

李老太太担心徐欣仪的身体:“欣仪,外面寒,你就不要去了吧!”

“奶奶,我担心妹妹,您还是让我去吧。”

来到医院,徐欣仪发现爸爸和后妈也已经到了,和李诺维一起,焦急地等在手术室外。

“求求你老天,一定要保佑我女儿母子平安。欣梦你这个傻孩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危险啊!”后妈双手合掌在不停地祈祷。

“爸,怎么回事?”徐欣仪走向爸爸问道。

“我也不知道,刚接到女婿的电话,说欣梦要生了,我就赶紧赶来了。”爸爸说道。

“医生怎么说?”徐欣仪问道。

“医生说胎心音很不正常,要马上手术。”爸爸说道。

看来妹妹要抢在徐欣仪前面生了!徐欣仪咬了咬唇:失败了!没想到自己机关算尽,最后还是败给了妹妹的大胆作为!为了长孙的位置,她竟然提前把宝宝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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