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钟,男,25岁,华夏国JS省XX市人,父母早亡,被其父的至交好友李健人抚养长大。大学毕业后,进入华夏东南军区XX陆军水陆两栖作战部队,后因表现优异,特调入XXX特种部队,担任狙击手。绰号小李广,又称狙神。这次因回家探望养父,引发交通事故,所驾驶的蓝色巨虎山地车被一辆大汽车撞成铁疙瘩,车毁人亡,不幸牺牲。由于所在路段未有监控设备,货车司机逃逸,特怀疑是XXX恐怖分子所为。”李林拿着一份情报,站在军区司令办公室,对着坐在上头的首长报告到。
“吩咐下去,对于宋钟同志的不幸牺牲,其具体起因和经过以及肇事人,必须彻查,给党和人民以及宋钟同志的家人一个满意的交代。”首长面带微怒的大声说道。
“是,我马上去通知有关部门立马调查。”李林敬了个军礼,向后转身走了出去,轻轻的带起了门。
………………
迷迷糊糊之中,宋钟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眩晕,想要睁开眼睛,却宛如泰山压顶,根本没有任何力气。
记忆之中,自己似乎被一辆大货车,挤在了公路的护栏上,那里刚好是一段没有监控的新修的十字路口。当时自己正哼着歌谣,原本想着,好不容易休假了,也该回去看看养父李简任了,都半年未曾回家省亲了。
就在开到那个十字路口是,一辆大货车,像是喝醉酒一样,一个急转弯,从左手边的路口朝着自己撞了过来,剧烈的碰撞,让宋钟顿时就懵了,接着就感觉到一股腥味,似乎,自己全身都没有一个好地方,全部被挤压出血了,迷迷糊糊之中,宋钟似乎看到了一张狞笑的面孔,好像是说了些什么,可自己却没有听清楚,就失去了意识。
“在你人生最后的时光,允许你一个愿望,你想要实现什么?”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在宋钟的头脑中响起。
“把我的狙击枪给我,我要复仇,杀死一切该杀的人。”宋钟想也没想,下意识的说道,也不管是不是听错了,在做梦。
“如你所愿!梦想成真。”
……………
流云王朝,岭南郡,凌云府,稻香村
“宋佳姐姐,你弟弟宋钟苏醒了没。”一个扎着双马尾辫子,穿着一身白净的麻布素衣,大概八九岁的小女孩,站在围着篱笆的破旧不堪的木制院门外,和刚好准备出门的宋佳说道。
宋佳愁眉不展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都三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钟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知道怎么和阿爹阿姆交代了。阿爹临终的时候,把钟弟托付给我,如今不到半年的时间,钟弟就摔个不省人事,叫我将来九泉之下,如何面见他们二老呀。”说道这里,宋佳无声无息的哽咽哭泣起来。
“宋佳姐姐,你别哭呀。姐姐,别哭。”小女孩一见到宋佳蹲在地上痛哭起来,慌乱的劝慰起来。
哭了一小会,宋佳用手擦了擦眼泪,道:“灵儿妹妹,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姐姐没事就好,灵儿知道姐姐为了宋钟哥哥的事情,最近着急慌乱。”灵儿乖巧的拉起宋佳,接着道:“这不,我家阿爹知道宋钟哥哥身上擦伤了不少地方,特意叫灵儿送来草药。”灵儿从背上的竹篓中,拿出一把青翠的草药,交到了宋佳手里。
“阿叔有心了,灵儿妹妹,你回到家替我谢谢阿叔,就说等你宋钟哥哥好了,我们姐弟二人,一定上门拜谢阿叔!”宋佳感激的说道,自从阿爹阿姆去世后,牛家阿叔就不少照顾自己兄妹俩,这份钱,宋佳一直铭记在心中。
“没事没事,只要宋钟哥哥早日好起来,就是对阿爹和灵儿最好的安慰。”灵儿的头像拨浪鼓似的摇了几下,脑海中响起阿爹在自己出发时对自己说的话:“灵儿呀,宋家那两个娃子,不容易,没有你叔叔婶婶的持家,他们姐弟二人,我们能照顾就照顾下。都是乡里乡亲的,大家的情况,基本都知道。更何况,你宋钟哥哥,平时上山打了什么野味,也没少给我们送过来,这做人呀,要知道知恩图报。这点药草,给宋家女娃送过去。不能收东西,明白吗?”
“嗯,这份情,姐姐我暂时记下。”宋佳也是个明事理的好姑娘,微微一笑,收起那份悲情,摸了摸灵儿的脑袋,道:“灵儿妹妹最乖了,哪像你那宋钟哥哥,就是一只野猴子,淘气至极。”
“才不呢,宋钟哥哥最有本事了,飞檐走壁,翻山越岭,豺狼虎豹都不怕。我长大了,也要和宋钟哥哥一样,照顾阿爹!”在灵儿心中,宋钟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好了,灵儿妹妹,你也该回去了,不然阿叔又要担心了。”宋佳看着这天真无邪的灵儿,心里的那份阴霾似乎少了几分。
“我想进去看看宋钟哥哥,可以吗,看完了我就立马回去。”灵儿拉着宋佳的手,央求的说道。
“嗯,看完了就要回去哦,不然阿叔会担心的。”宋佳拉着牛灵儿,两人进了那石头黄土堆积起来的茅草顶屋子。
打开那摇摇欲坠的快要腐烂的木制屋门,里面有三个单间,用一些荒草黄土碎石子堆积的墙壁隔开,最外头,也就是屋门对应的,是一个火炕,上门有一残破的铁锅,以及一张三条腿的一米左右高的木桌,说是木桌,就是三根树干外加几块木板拼接起来的,还有一条腿已经不见了,用了几块石头垫着。
里面的两间,就是宋佳姐弟俩的卧房。用一些木桩连接在一起,糊上黄泥,就是一堵隔离墙,不到两米高,把原本的一件大房分成了两间小房。而宋钟,此刻却躺在中间的小卧房中,一张拼接木板,四个不到五十公分的木桩,就组成了一个基本的床架。拼接床板上,铺上了一层厚厚的茅草,一床破旧不堪的棉絮,就是这个家里最值钱的东西了。
宋钟此刻,浑然不觉的躺在这茅草屋里,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