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天路过蔓儿房间,看到她与娘在聊天,便没进去转身离开了。“她没戴上我送的珠钗,是因为我送的缘故。她还是想着要离开这儿。”想到她要离开傲天心里涌出一丝不舍,他拿起箫来到亭中吹起来。
“诗琴,过几日就是观音诞了,你陪我到观音寺上香,保佑我们肖家人兴家旺。”老夫人见傲天和她关系有所改善,看样子是想着抱孙子了。
蔓儿却不能告诉她,自己不是陈诗琴,还打算离开这儿,只能嘴上应承着:“好的,娘。”自己也该去忏悔对她们的欺骗。
耳边传来一阵箫声,她听出是肖傲天的箫声,因为箫声带着一丝丝忧愁。蔓儿站起来,走到门前,静静地倾听。老夫人也来到她旁边,“小时他俩最爱跟老爷一起吹箫了,自从老爷过世,他们就没有再吹起过,最近倒多了这样的声音。”
观音寿诞,蔓儿和香萍一起随老夫人到庙里进香,她撩开帘看到马车走过街市,不由想到那天的情形,脸泛起微红,她放下帘让自己不再去想。马车渐渐离开热闹的街市,走在林间大道上。
突然听到马儿一声嘶叫,马车瞬间停了下来,车上三人险些都被摔下座。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手持大刀的壮汉闯了进来,“别叫,不然一刀杀了你们。”吓得三人都不敢出声。
“你们是谁?是想打劫吗?”车外车夫对其他人问道。
“少废话。”有人冲车夫吼道。
车里的壮汉瞧瞧三人,伸手拉起蔓儿,香萍紧张的叫起来:“夫人,你们干什么?”
“原来还是个夫人,那连你也留下。”说着把蔓儿推回两人中间,一把又把香萍拉了出去,“回去告诉你们两位庄主,想要他们娘和夫人的命,就到庆悦楼一见。”
“看来他们不是一般打劫的,是冲着我们有备而来。”老夫人悄悄对蔓儿说。
他们驾着马车把她们带到一座两层的破楼前,两人被拉下马车,才发现原来不只两人,竟有四五个壮汉。那破楼看样子荒废已久,已经是瓦不遮顶。
两个壮汉把她们带进来扔在草垛旁,“看好她们,老板会重赏。”“是。”旁边两人答道。
蔓儿和老夫人依偎在一起,两人相视一眼,都明白两人被当作人质了,而且跟她们有仇的不是这群人,是另有其人。
老夫人直起身体,“你们既知我们是什么人,也应该知道你们这样做没什么好处。你们无非是求财,我们雄傲庄也可以让你们发财。”
老夫人刚说完,一男的凑过来,狠狠地盯着她。“老东西,哪来那么多废话。你放心,他的财你们的财我们都要。”
“老夫人。”蔓儿扑过去护住老夫人,两人不敢再想劝说这群土匪。
“大庄主、二庄主。”香萍和车夫马不停碲的跑进来。
“香萍发生什么事了?”傲天和傲平几人见两人惊恐慌张的样子,猜到一定有事发生。
“老夫人和夫人……被人劫走了,他们说……想要夫人们的命,两位庄主就到庆悦楼见。”香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傲天两人听后知道是冲他们而来,“凌叔。”
“少爷放心,我马上派人查探夫人的下落,你们只管跟他们周旋。”说着,凌总管便急急奔了出去。两人也连忙赶往庆悦楼。
来到庆悦楼,楼上却没人,“不知对头是谁?”傲平正纳闷,一声音从楼道传来,“两位庄主,果然来了。”
“原来是你,朱顶仁,你胆子真不小,敢劫我雄傲庄的人。”傲天冲朱顶仁吼道。
那朱顶仁却没有丝毫害怕,不紧不慢的坐下来,“两位庄主,记性真好,还记得我,我以为你们霸占了那么多商铺,根本记不起我是谁。”
“朱顶仁,人在哪里?要知道我们有办法让你的店铺消失,也有办法让你消失。”傲平处事一向稳静。
“信不信我先要了你的命?”傲天可没傲平那么好的耐性,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那现在这个叫朱顶仁的人已经死了。
“两位庄主,别吓我,我经不得吓,万一吓得我一哆嗦,这嘴一合,兄弟们一误会,架在两位夫人脖子上的刀就落下去了。话说回来,没想好退路,我怎敢只身前来见你们。”朱顶仁假装怕意,实则对他们警告对他要客气点。
“说吧,你想怎么样?”见他有备而来,两人只得先稳住他。
“很简单,把我的店铺还给我,另加一千两补偿。”朱顶仁看抓住了他们的软肋,便开始坐地漫天要价。
“还给你?让你继续以次充好,牟取暴利。”傲天气得牙痒。
“大庄主,可别这么说,大家做生意都是求财,两位夫人的身价应该比这个价更高吧?”朱顶仁自视得意的说。
“好,不过我们要看到人才会交易。”傲平答应朱顶仁的要求。
“她们少一根头发你都别想拿银子,要是有什么事你先摸摸你脖子够不够硬。”临走傲天撂下这句警赦性的话。
回到书房,傲天拿出朱顶仁店铺的地契递给傲平。傲平拿着地契说,“我已派人盯着朱顶仁,希望跟着他找到娘她们。在没找到她们之前,我们只能先用这个稳住他了。”
两人拿着地契来到正厅,碰上凌总管回来。“少爷,派出去的人带消息回来,他们顺着马车轮印方圆五里处找,终于找到了,在城西郊荒废的破楼里,门前有人把守,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怕里面的人伤了老夫人她们。”
“走。”傲天几人驰马赶去。
久不见老板现身,那几个人有些不耐烦了,“大哥,老板怎么还不来,他不是说一定拿到银子吗?”其中一人向劫她们而来的那人问道。
“是啊,他会不会自己拿了银子跑了?”另一人也问道。
“他跑不了,你们守着,我找他去。”说着,那人提着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