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瞎子瞧着诸位心里实在想不通方才还盛气凌人的样子,怎会对他们如此害怕,看他们的表情,这两个人简直不是人,是魔鬼。
他们开始有些羡慕那酒鬼了,晕躺在那里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着,自然也就用不着害怕了。
那伯侄二人倒是没什么异样,并不感到害怕,蒙面男子还正在为他侄女送菜了。
蓝衫少年自怀中取出七把飞刀,银白无暇。只瞧他突然双手一动,这七枚飞刀一瞬间齐发,纷纷中在了张泽、沙金白、兰月心、贺轩逸、沙枫、陈萧、柳月身前桌面之上,却连个屁都不敢放。
蓝衫少年还剩下几把飞刀,手指穿过刀柄圈口不停的转动着,缓缓走道那蒙面男子和流苏髻姑娘桌前。
蒙面男子抬头瞧了他一眼,淡淡道:“阁下是要喝酒?还是要打尖?别的座位都已坐满,不妨坐下来一起享用,我请客。”
他说话之时嘴里彷佛含着鸡蛋一样,舌头比平时大了三倍,说出来的话谁也听不清楚。
蓝衫少年冰冷的脸突然沉了下来,狠狠的瞧着他,突然伸手在桌上一拍,桌面上的花生突然之间纷纷从碟盘里跳了起来,雷风暴雨般飞向蒙面男子。
蒙面男子也不知道是个怎样情况,身子分毫未动,无丝毫闪避之举。
眼瞧着花生马上就要中在脸上,蓝衫少年单手一挥,银光四射间花生已然全部落于桌面之上,他袍袖一抖,手掌在处桌一拍那细小的花生已然一分为四,鳞次栉比。
蒙面男子眼睛发直,张大了嘴连话都已说不出来了。
那流苏髻姑娘却连连拍手娇笑了起来,道:“这戏法真好看,真想不到你这么俊俏却是个变戏法的,你再变几手给大家瞧瞧好不好?大伙儿一定会请你喝酒的。”
蓝衫少年使出了极其精湛的刀法与精纯的内功掌力,却没想到遇上一个不识货的主,居然当成了变戏法的。
蓝衫少年的脸虽是冷的,却不显丝毫怒样,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位流苏髻姑娘,目中似乎显出了一丝笑意,慢慢的离开了。
流苏髻姑娘着急了,煞有介事的道:“你咋就走了,我还想看戏法哩。”
郭扬风突然冷笑了一声,道:“想看戏法还是去杭州城大街上去看,在这里变的戏法还是少看的好。”
流苏髻姑娘眨了眨眼睛,道:“这是为什么哩?”
郭扬风冷冷道:“你们若是会武功,方才恐怕已死在他的飞刀之下!”
流苏髻姑娘偷瞟了蓝衫少年几眼,心里似乎不怎么相信,却也不在多问下去。
蓝衫男子并未理会郭扬风的话,他已慢慢来到叶南熙身旁。
叶南熙脸上也是说不出的尴尬,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师弟,你也来了。”
这蓝衫少年一出口便是这句话,瞧他二人的年纪怎么看他也不像是叶南熙的师兄啊。
叶南熙道:“柯师兄……掌门也来啦……”
蓝衫少年冷冷道:“一个月前我爹都已说过,此役一同前往,你为何独自先来?”
叶南熙道:“我……我……”
蓝衫少年哼了一声,道:“你想雪耻?”
叶南熙道:“是。”
蓝衫少年冷冷道:“结果如何?”
叶南熙道:“还未出手……”
蓝衫少年冷笑道:“你不必说了,敌不过就是敌不过,无需诸多借口。”
他接着又道:“凡事有违门规者,你该知道是什么结果。”
叶南熙脸色变得很沉重,似有千斤重一般,低着头,道:“我知道。”
蓝衫少年狞笑一声,道:“很好,你自己看着办吧。”
蓝衫少年说完,便朝着那酒鬼行去,手里的飞刀不止的转动着。那酒鬼早已人事不知,伏在桌上睡得好像死人一样。
蓝衫少年冷笑了一声,一把拎起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都拎了起来往小店角落一扔,这酒鬼跌在角落处,还是人事不知,又呼呼大睡了起来。屋角都是黑的,至于这酒鬼长得什么模样诸位也都未眸其面。
蓝衫少年轻笑了一声,道:“一醉解千愁,这句话倒真是说的没错,喝醉酒的人总是比清醒的人要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