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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上):三年不鸣 万里待飞

上章说另一个大业要给大业在虚无的空间里游戏世界,推演人生。顺着另一个大业所指的方向,来到了一个闹哄哄的所在,是一坐高等医学院校。正值夏秋交替之际,从客车上陆陆续续下来几百上千名青春年少的男男女女。他们是所谓一种名为3+2的教育制度中的学生,之前的三年日子平淡,光阴迅速,在这里就不赘述了。单说这后两年的开始,有一寄语大学生的诗篇曰:

东风劲躁鱼龙恶,西效轻量风土宜。

弃五车书白鹿洞,绝三条径伊川湄。

文章激怒方舟子,教育沉沦苍老师?

树木百年不无恨,流光四载莫相欺。

在断断续续下车的学生中,出来一个人,一米八的个头,宽阔的额头,有棱角的下巴,鹰钩鼻,大眼睛,颧骨高耸,是一位典型的帅哥类人物。他走下车门时,尚惺忪着双眼,是刚从长途睡梦中惊醒的。一个不小心踩空差点从客车车门的梯子上摔下来。他定了一定神,就听见有女生喊道:“小石,小石,来这边。”这个人是这队学生中出了名的人物,人称“睡神”。据说,他能从暴食五只酱鸭一直睡到体力不支还不愿意起床。然而,由于医学院得天独厚的人的因素来说,他总是不乏女生跑过去送饭。毕竟,要知道那可是男女比例达到十比一的医学院。

小石是个简称,全名是石正麾。和若木已经作为同班同学三年的时间了,两个人尚未说过十句话,哪怕是一个“啊”“嗯”之类的。在之前的三年时间里,小石除了睡觉就是逃课,除了逃课就是睡觉,也没几个人知道他到底干嘛去了。而若木除了玩游戏就是去新华书店,除了新华书店就是网吧玩游戏。基本两个人没有什么共同点,也没有能够交叉的生活轨迹。即便是偶尔在一起上课了,两个人也只是各睡各的。

喊小石的是一位叫孟灵的女生,身段颇为妖娆,声音颇为摄魄,长相颇为倾院,总之称为学生时代的女神应是不过分的。小石张望了一下,然后就往孟灵那边走去。走近时看到孟灵身边已经有了几个男生围着他,都是小石同宿舍的人拜了把兄弟的几位。其中有一人是前三年的学生会主席,据说对小石是言听计从,从无违背。还有一个是从开学第一天便追求孟灵的男生,也是小石的把兄弟,喊习惯的都喊他大吴。大吴是个典型的小城市的富家子,其父经营着一家雅趣馆,表面上卖些奇石、字画、古物等等之类。只是孟灵似乎对大吴没有任何动心之处,她喊到了小石之后,转而又跑到另一辆客车前喊若木。原来前三年的同班过程中,大业和孟灵是前后桌,经常上课传纸条说些家长里短,学校新闻。有一次正在教室里熟睡之际,孟灵就气哄哄的跑到校门口的小卖部,拿了一瓶洗发水,一柄剃须刀,一袋洗衣粉,狠狠的丢在大业睡觉的课桌上,揪着耳朵发怒的说道:“你看你头发都往下滴油了,现在就给我去洗澡洗头洗衣服去。”大业只瞪着眼睛愕然的看着孟灵,也就乖乖的拿起东西便去按照孟灵的吩咐做了。

孟灵找到了大业,然后拉到和小石一块儿,说:“你俩都快成仙儿了!”这个时候若木和小石才相视一笑。小石看到的若木是个什么样人,不满一米七的个子,双眼布满血丝,瘦的就像是一个骷髅鬼,衣服油污肮脏,很久未理的头发一绺一绺的搭在头皮上。倒是面相长得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的。几人闲谈,只小石和若木不曾说话。未一会儿,就有接收学生的辅导员来点名,然后安排宿舍,指引教室,吩咐注意事项等等不提。

来到新学校的第三天,辅导员召集学生到教室开会,待人到齐,辅导员讲了一大篇例行公事的大话之后,转而说:“来到新地方就要有一个新的开始,所以我们要进行即兴演讲来确定暂时代理的班干部,等做了一段时间在进行学生会的选拔。”辅导员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大家有愿意主动上台来演讲的请把名字写在纸条上交给我,我按照姓名一个一个的点。”

这个时候,那些机灵聪明之人,有志无情之辈,一个一个都迅速把姓名写好,然后交到辅导员手里。第一个是原团委主事,上台去零零散散、断断续续、支支吾吾的讲了一大篇之前的功勋事迹,然后志得意满的走下讲台;第二个是原学生会主席,上去先是向大家鞠一躬,双手按在讲台上,慷慨激情的进行未来的许诺;第三个是原文艺部部长,写的一首好字,曾拿到全国青少年书法大赛二等奖,作为奖励去韩国旅游的一张韩国钞票一直放在自己的钱夹中从未离身,只是演讲尚未开始,汗就流了一背。其余都是凑运气,逗闷子去的。

若木正睡的香,恍惚梦中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还连续喊了好几遍。若木也未当真,毕竟他并没有写名字交上去。直到旁边的女生推醒了他,他才知道辅导员在喊他上台进行演讲。若木毫无准备,也就起身向讲台走去,脑海中一片空白。在若木走到讲台上,他先是向大家微微一笑,慢吞吞的说:“我曾经看过一本书,书的名字是《羊皮卷》。那本书写的太烂,烂到全书中只有一句还值得分享一下。那就是:境况源于思想。可是思来想去,我还是觉得这句话毛病太大,于是我又把它改成:境况源于思想的习惯。我觉得习惯二字更能阐述出思想对境况所产生的作用。就好比咱们今天进行即兴演讲选举班干部一样,班干部这个职位你能做我也能做,而且在大学这个环境里想有所作为也几乎是天方夜谭的事情。唯一所谓的做的好,也就只是在工作的习惯上比别人更细致、更丰富那么一点点。所以,我觉得无论经验如何,如果从一开始就能够吸取经验形成习惯,那么我们其中随意一个人都可以做的很好。毕竟,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全新的开始。至于思想,它只是个中性词,不要过于依赖他。我的话讲完了,谢谢。”

若木讲完之后迅速的抬头,看到一个女生最先鼓掌,她叫苏月,有几分崇拜的看着若木。若木稍微扭着头淡淡的一笑,就向苏月的方向走去,走到苏月身旁时,俯身附耳问道:“我的名字你交上去的?”苏月傻傻的一笑,随即向作为里面靠,示意若木坐下。若木方才坐下,苏月就拢着若木的手臂悄悄的说:“我就知道你不只会玩游戏的!”

正在苏月和若木说话的时候,小石被掌声吵醒,随即从后门溜出去,一个人在新环境里东走西逛,走到操场边的竹林里,拨弄着蚂蚁巢穴玩儿。然后坐在地上,点了一根烟,望着天空,诡秘的笑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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