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的晚餐,我们没有吵闹,一直都和气喜悦的喝着,你敬我,我敬你,虽然大家都喝得东带西歪,但谁也没有一句过分和伤和气的言语。
四个人横七竖八的倒在一张床上,每个人都手拉着手,嘴里都不停的喊着:来来,咱们再干一杯,哈哈,你醉了,我还没醉.
当我醒来的时候,他们怎么就那样抱着我,有的光着身子,有的只穿了一丁点,有的衣衫不整.我昨夜又怎么了?难道我酒后又乱性了?哎,这就呀,害得我——
在这山洞中呆久了,大家都有些不厌其烦。整天在这尽是烛光昏暗的洞穴里吃喝拉撒,还有时发生的一些口角打斗,这样实在是太单一,烦味。
我们匆匆吃过早饭,收拾好行装。大家心目中可能都是三个字‘走,下山。’
跨出山东,强烈的阳光刺激着每个人的双眼,我们坐在青黄的草地上,大家都眯缝着双眼坐了好一会儿,大家才慢慢的睁开双眼。小点大点,大点小点,反反复复好几次,待适应了外面的阳光后,大家才慢慢地站起。
阳光好美好温暖,蓝蓝的天空飘着两三朵白云,偶有一架给机从空中飞过,阳光照耀下,似一枚黄静白银,光艳夺目。树梢之上,群鸟成群远飞,远处的山间浩烟阵阵,山风过处,近处的树林起伏一片.。外面的世界真美。
调息休整后,我们手拉着手下山了。哎呀,人们常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上坡点点头下坡转石头。
在这崎岖的山路上,徒步下山真的太难了,我们时而一起摔倒,时而接二连三的滑下一个陡坡,一个个压在身上。落得一身腾曼,灰头满面。
虽说下山要比上山快一些,但所付出的代价,没尝试过的人是无法知道的,,密密麻麻的树枝和一些带刺的腾曼,它们会刮烂你的衣服,划伤你的脸和手,模样不堪,其情也苦。
中午时分,我们已下到了山脚处,大家稍息坐在地上,个个喘着粗气,模样可笑。
‘晓琳姐,你的脸上有血,好多!’梅梅指着晓琳‘衣服也破了。’
‘呀,你的脸上更多。’晓琳会笑着。
‘啊,这下可参了,惨了。’梅梅哭丧着脸。
‘你怎么啦?’晓琳停住了哭声。
‘我怕留下疤痕。’她用一张纸轻轻的擦着脸上的血。
‘嗨,没事,只要你在几天内别吃姜葱蒜,还有豆类的东西,每天在用一点酒加点清水清洗两遍,以后啊就保准你没事。’明容轻拍着梅梅的肩。
‘真的!你咋知道?’她笑了。
‘听老人们说的,在大山里生活,难免会在山上被树枝腾曼刮伤划破;脸的,经验的靠总结。’明容似乎懂得挺多的。
‘那升平的恋又咋整?’梅梅指着我的脸。
‘他呀,男子汉,多点伤痕显得彪悍。’晓琳微笑着看了我一眼。‘其实男人们的皮肤似乎跟我们女人的皮肤不一样,她们的免疫能力挺强的,只要不是用刀和摔下划了很深的伤口,一般是不会留下疤痕的。’
我望着晓琳和明容,生活在大山深处的她们懂得常识远远超过了,张在大山外的我们。人,无论你是谁?不趴你有多高的文化和知识都要懂得低调,山里山外的好多知识和常识,你又懂多少?
我靠近晓琳,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晓琳,这次在山上待了那么多天,你回家会不会.。’
‘放心吧,亲爱的,有我哥撑着。’她淡淡一笑。
‘’可万一你固执的阿爸阿妈,她们耍起横来不听你阿哥的,咋办?‘她那淡淡的一笑让我实在担忧。
’那我只有一丝相逼了,反正我的大限之期将至,她们应该会给我几日的快乐时光。‘她有些怯怯忧忧。
’可她们不知道你的大限?要不,告诉她们?‘我深情的望着她。
’不!绝不!‘她紧拉着我的手’那样,阿爸阿妈会先我而去的。‘
’可,可他们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对你对他们都是痛苦,万一某一天,你真的离去了,不明白的他们不是会更加内疚自责,更加的痛苦悲伤?‘我轻轻的拥住她,眼中的泪顺流而下。
’其实,这才是我最头痛的事,告诉与不告诉,叫我两为其难。‘她痛苦地摇着头。
’唉!’我轻拍着她‘虽说是生老病死人人难免,可亲情友情爱情.。深之又重,两者兼顾,实属太难。’
‘哎呀呀,你们在那磨磨唧唧个啥?看天快下雨了。’明蓉站了起来。
我望向天空。天空中只有些淡黄淡黄的云,阳光依然高照。‘这天哪像有雨的啊?我望着晓琳,希望着她能给我答案。
’明容妹说的对,天快下雨了。’晓琳淡笑着。
‘为什么呀?天不是光亮着?’
‘难道你忘了,方圆几百里,雅安是个雨城之都吗?’明容向我笑了笑。‘这里的天气变化你当然不懂。我们常年生活在这里,这里的山起什么浩烟,这里的树木花花草草怎么变化,天空的云彩,阳光怎样变色,我们都能知道什么时候下雨了.。’明容滔滔不绝的说着。
‘那咱们就快走吧!’梅梅慢慢的站起。
‘喂!梅梅姐,你们回去后怎么交待?’明容拉着梅梅。
‘向谁交代?交代什么?’梅梅一头雾水。
‘向公司,在外待了这么多天。’
‘撒撒谎,过了。’梅梅摊了摊手。
‘就这么简单?’挺惊讶。
‘啊!’
我们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情和怯意,慢慢的向前走着。明天会怎样?明天又会发生什么?谁的心中都没个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