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昨晚的事情之后,文晓宁变得乖巧了许多。
当她看到温良的手臂伸来时,立刻就把双脚缩回到身边,并把双腿蜷缩了起来。只是,当她这么做时,动作却有些过大。这让她下面的地方有了些许难受的感觉。如此一来,她的嘴里便轻哼了起来,脸上也换成了一副痛苦的表情。
温良看到文晓宁的脸上变了模样,当然也没了跟她玩闹下去的兴致。随即,他靠在车门上低声地询问,“晓宁,你怎么了?刚才我碰到你了吗?”
“都是你不好!你把我下面弄痛了。你昨晚弄的,人家现在还痛。你对我有多大仇啊?我今天应该去练舞蹈的,现在还怎么去啊?”文晓宁撇着嘴吧哭咧咧地回答。
温良听到这里,耸了耸肩又轻叹了口气,“老婆,你下面坏了找我啊?不过,也对!谁让你老公我是医生呢。”
“呸!你叫我什么?”别看文晓宁的口水吐得很快,可脸上却换成了娇柔的表情。老婆?这不是她梦寐以求的称谓吗?
温良看到文晓宁变得安静了下来,却没有了认账的意思。
随即,他就装出一副诧异的模样,并用呆愣的目光看着她说,“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干嘛要吐我?你要是不喜欢我那么叫,那我以后不叫就是了。”
“你不讨厌能死啊?”文晓宁一边说,一边把目光看向四周。当她看到身旁真得没有可丢的东西时,索性就把车座下面的鞋子拿了起来,而后又向温良的身上丢去。
温良躲避鞋子攻击的时候,刚好有一辆摩托车从附近经过。当他的身躯闪躲开时,文晓宁的鞋子便不偏不倚地落到摩托车的后箱里,而后又被骑车的人带走了。
“鞋,我的鞋!”文晓宁看到面前的景象焦急地叫喊起来。
温良的后脑勺上又不长眼,他怎么可能知道文晓宁的鞋子已经溜走了呢?当他听到文晓宁的叫喊时,脸上依旧是一副玩闹的表情。不仅如此,他还故意拿话挑逗说,“看到了吧?这就是欺负我的后果。现在连你的鞋子都离你远去了。”
“哼!你,你得到人家了,就对人家不好了。”女人到了这种时候,往往就会拿出最致命的武器。文晓宁也没有两样儿。当她看出温良依旧还在拿她调侃时,便咧开嘴巴嘤嘤地哭了起来。
不管文晓宁是真哭,还是假哭,温良见了都没有不去哄的道理。
毕竟现在已经到了小区里的人赶去单位上班的时间。昨晚他们停车的地方,又在附近的一条甬路上。这时,已经有不少人从附近经过。当他们看到他俩的模样时,自然会投来好奇的目光。
温良倒不怕人看,可他在山里哪儿见过这么多人呢?现在但凡走过的人,都会向他行注目礼。这种崇高的待遇可是他之前没有享受过的。
在众目睽睽之下,温良当然不能再跟文晓宁调侃下去。这样一来,他只好装出一副服软的表情并且说,“姑奶奶,你别哭了,行吗?我给你把鞋子拣回来,还不行吗?”
“你能帮我……”文晓宁原本想说鞋子都被摩托车带走了,你能帮我拣回来吗?可这话刚一出口,她的脑袋里面就有了别的想法,“那好!你给我拣。你要是拣不回来,就得背我。我等下不管去哪儿,你都得背我。”
“你上厕所也要我背吗?”温良眨巴着眼睛回答。
“你讨厌,又欺负我……”文晓宁听了这话,刚止住的哭声又要开始。温良见了,连忙摆手,“好,我背!这总行了吧?”
女人当真是哭得快,笑得也快。
温良这话一出口,文晓宁的哭声就止住了。随后,她得意地把脸扭去一边,脸上又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同时,她的嘴里也在娇柔地低语,“这还差不多。”
温良看到文晓宁这副有恃无恐的表情,只能无奈地摇头。
这之后,他的目光就向身后看去。在他看来,帮文晓宁找回鞋子可不是多麻烦的事情。既然文晓宁想要他找,那他就找吧!反正他早晚都有机会报复回来。
可当温良转回身去时,这才发现地面上空空荡荡的,哪里还有文晓宁的鞋子?看到这里,他的目光不由得看向更远的地方,还有那些来回行走的人。
就在温良越发感到诧异的时候,文晓宁的笑声却咯咯地传了出来。
听到这笑声,温良的目光立刻就向车里转去。当他看到文晓宁开心的模样时,心里当然明白是她在这件事上捣了鬼。只是他有点儿不明白,文晓宁是采用怎样的手法才把那只鞋子隐藏起来的呢?
文晓宁看到温良的目光看来,尽力把嘴里的笑声忍住,而后又抿着嘴巴问,“我的鞋子呢?”
温良毫不迟疑地回答,“是你藏起来了吧?”
“哼!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无聊?”文晓宁边说边把嘴巴努了起来,脸上也换成一副不屑的表情,“找不到鞋子,你今天就得背我,给我当鞋子。”
“成!我背你。”温良边说边用力地点头。这时,他的脸上也是一副愿赌服输的表情。当他看到文晓宁的脸色又转回到晴暖的状态时,便弓着身子去问,“那你告诉我,你把鞋子藏哪儿了?”
文晓宁看到温良脸上疑惑的表情,并没有把谜底说出来的想法。
她看得出来温良对这件事很感兴趣。既然这样的话,那她就应该在这件事上多做些文章才对!只有这样,温良才会满足她更多的心愿嘛。
文晓宁的心里这么想着,便把手臂向前伸了出来,“你想知道吗?那就先把我抱到驾驶座上去吧。还有,等下我要罚你送我去舞蹈馆。”
温良并没有抗拒文晓宁的要求。
为了弄清楚文晓宁的鞋子究竟去哪儿了,抱她到驾驶座去又算得了什么呢?再说了,文晓宁都是他的女人了。就算不是,这样的事情他也不吃亏吧?
只是当温良把文晓宁放入到驾驶座里时,韩妈妈却买好了豆浆油条从早餐点那边走来。当她看到温良和文晓宁还在车旁,而且还好象要离开时便走过来问,“小伙子,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呢?不先上去吃饭了吗?”
温良见是韩妈妈,连忙抢在文晓宁前面开口说,“阿姨,她的脚扭了,我们就不上去了。等改天我再来看你吧。”
文晓宁听温良这么说,紧咬着嘴巴恨恨地看着温良。不过,她并没有给温良难堪。当韩妈妈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时,她立刻就装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来说,“阿姨,我刚下车的时候不小心崴到了,都是我的鞋跟太高了。”
韩妈妈听他俩这么说,自然又说了一些关切的话。这之后,她就带着早餐离开了。
等温良回到车里的时候,文晓宁立刻就扭过脸来说,“温良,你凭什么说我崴脚了?难道在你的心里,韩香香就那么重要吗?”
温良的心里明白,在这样的事情上他跟文晓宁解释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想到这里,他便用力晃着脑袋说,“老婆,走吧!再不走,你就要迟到了。”
还别说,文晓宁一听到老婆二字,气当时就顺了不少。
这之后,她得意地瞥了温良一眼,而后就去发动车子。可无论她怎样发动,车子都丝毫没有挪窝儿的意思。当她的目光瞟过车子的油量表时,立刻就扭过头去冲温良叫嚷,“温良,油呢?”
温良听到文晓宁的喊声,脸上却露出了一副茫然的表情。
油?什么油?他又没开过车,哪儿知道车子的油到哪儿去了。当他看到文晓宁瞪着眼睛凶巴巴地望着他时,便撇了嘴巴故意说,“我没喝。”
“你!”文晓宁听了这话,眉头拧得老高,却说不出话来了。沉默了片刻,她才摇晃着脑袋苦笑着说,“我问你车子的油去哪儿了?我知道你没喝。”
“车子的油?我怎么知道。既然你知道我没喝,那就说明是你自己喝掉了呗。”温良一本正经地回答。
文晓宁听到这里,就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把这件事跟温良解释清楚了。
她把手放到方向盘上狠狠地拍打了几下后,又把车钥匙拔下来丢到温良的手上,“后备箱里有油桶,你去附近的加油站打点儿油回来吧!记得是汽油,不是花生油,也不是柴油。没有油,我们今天哪儿都去不了,就只能待在这里了。”
实际上,这件事的确不能怪温良。
昨晚他俩住在车里,她又把车子里面的暖风开着。就这样,车子的暖风吹了整整一个晚上,要是不把她车里剩余的那些油全部耗光,这事情可就奇怪了。
温良听明白了文晓宁的话,却故意装傻充横地回答,“好的,我明白了。老婆,你要炸鱼用的油,对吧?”
文晓宁听了这话,恨得牙根儿痒痒。可不等她再说出驳斥的话来,温良就从车里钻了出去,到后面拿油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