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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梦笛舍身取义

〖皇宫,太和殿〗

【司徒静进入外阁,此时龙灵等人皆在】

[司徒静]皇兄,你看谁来了?(欣喜)

【归海无痕和梦千寻走进,随即展灵和白玉霖也进入】

[司徒辰逸](从龙椅上起身)无痕兄?千寻!(惊喜)(走下)千寻,你回来了?——还有无痕兄,你怎么也来了?

[归海无痕]怎么,贤弟不希望我来吗?(开玩笑)

[司徒辰逸]哪里哪里?朕还求之不得呢!快快请坐。

【众人坐下】

[司徒辰逸]难得无痕兄今日会亲临皇宫,朕真是万幸啊!

[归海无痕]辰逸,呃、——皇上、

[司徒辰逸]哎哎哎无痕兄,你不是一向不拘于这些繁文缛节的吗?你我是好兄弟,直呼名字便可!

[归海无痕]场合不同嘛!(笑了笑)好,辰逸,我是凑巧遇到他们几位,所以便一起进宫来了。我来呢,是想与你道个别的。

[司徒辰逸]道别?无痕兄是想…?

[归海无痕]我想离开京城继续游历江湖了,在京城也待的有点久了。

[展灵]在京城有你最好的兄弟陪你喝酒,待的再久也不是问题吧!

[归海无痕]那是那是,只是辰逸毕竟是国君,政务又繁忙,哪有那么多闲空陪我喝酒啊?

[司徒辰逸]无痕兄,那你就经常回宫看看贤弟,贤弟就算是百忙也会抽出一空与你共饮!

[归海无痕]好~一定一定!

[展灵](笑了)(对归海无痕)归海大哥,要不你就在宫里留两天吧?这两天就和皇上喝个够!

[司徒辰逸]展灵这主意不错,也不知无痕兄这一离开,朕需要多久才能与无痕兄再见面。所以,无痕兄不妨就在此留几天,也好多陪陪朕!

[归海无痕](想了想)…好吧,我就在此两天。

[展灵]归海大哥果然爽快!

[白玉霖](对司徒辰逸)皇上,在下有一事想请。

[司徒辰逸]哦?白玉公子有何事?不妨直说。

[白玉霖]在下已多日未回家,想必师叔此刻已在挂念在下了,所以在下决定明日回去一趟,顺便…(看了看展灵)带展灵一同回去。

[展灵](诧异)你回去就回去,干嘛带上我啊?

[白玉霖]我想带你去见见师叔,我行走江湖多年,很少真正结交过朋友。而你,算是我白玉霖在江湖中结交的第一位朋友,所以我想带你回去见见师叔。展灵,你说好不好?

[展灵]不好。

[白玉霖](诧异)为什么?

[展灵]我又不是江湖人,我是皇上身边的御前四品带刀护卫!

[白玉霖]那又如何?反正,你已是我白玉霖认定的朋友,而且,不是普通的朋友…(看着展灵)

[展灵](无法对视,便转视…)

[司徒辰逸](见二人,忍俊不禁)

〖御花园〗

【司徒辰逸和展灵在散步】

[司徒辰逸]展灵,既然白玉公子要带你去见他师叔,那你就跟他去吧。

[展灵]不行,皇上身边还需要展灵保护!

[司徒辰逸](笑了笑)你就放心好了,朕的安危何须担心?皇宫戒备森严,自从上次小吕子的事发生后,魏公公已经让宫里各处侍卫太监提高警惕,加强把守了,何况朕又是习武之人,能保护自己的,你就不用为朕操心了!

[展灵]皇上言之有理,但是展灵还是想守在皇上身边的好!

[司徒辰逸]那也不差这两天吧?

[展灵]可是……皇上,你怎么好像故意要赶走展灵似的?

[司徒辰逸](笑了笑)绝无此意。展灵,难道你还看不出白玉公子的心思吗?

[展灵](诧异)他的心思?(似乎想到,但又下意识地装作不知情)我哪知道?

[司徒辰逸](笑了笑)白玉公子是个好男儿,仗义奔放、豪气干云,展灵,错过了可就可惜了啊!

[展灵](“不耐烦”)皇上,你在说什么呢?什么‘错过了可惜’啊?展灵听不懂!

[司徒辰逸]好吧,那朕就直言不讳了——其实白玉公子早就对你有意思了!(笑)

[展灵](听此,尴尬)皇上,你在说什么呢?什么…他…!

[司徒辰逸](微笑)他已经跟朕说过了,只是你还不知道而已。展灵,白玉公子是个好人,而且他又对你那么好,千万别辜负了人家的一番情意!

[展灵]可是…可是展灵向皇上承诺过了——展灵会一辈子留在皇上身边、辅佐皇上、保护皇上,展灵是不会…不会……(低下了头)

[司徒辰逸]展灵,何必‘圈禁’自己呢?你是向朕承诺过,可朕又没要求你必须履行承诺啊。

[展灵]可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

[司徒辰逸](忍俊不禁)展灵,你别忘了——你终究还是一个女孩子,有些事情,是强求不得的。何况,你敢告诉朕、你就没对白玉公子动过一点点情吗?

[展灵]当然没有!展灵…怎么会有儿女私情呢?(声音渐低)

[司徒辰逸]当真没有?(质疑的眼神)那,当白玉公子受伤昏迷不醒的时候,是谁没日没夜地照顾着他的?又是谁伤心得心都快碎了的?

[展灵]我……皇上,那个时候,因为…是因为展灵,所以白玉公子才受了重伤,展灵怕他真的死了,展灵可承担不起…

[司徒辰逸](无奈)展灵,不要再为你的‘执念’找理由了!你我相处十几年,你的心思朕最清楚不过了。如果你一味地拒绝与退避,白玉公子会很难过的,你可别伤了他的心啊!

[展灵]皇上,我……(无言以对)

【魏昭带着梦千寻走来】

[魏昭]皇上,千寻姑娘来了。

[司徒辰逸](见梦千寻)(对展灵)展灵,好好想想朕对你说过的这番话。(微笑)朕跟千寻有话要说,你先回去吧。

[展灵]是,展灵告退。

【展灵与魏昭离开了】

[司徒辰逸](对梦千寻)(微笑)千寻,进来吧。

[梦千寻](看了看司徒辰逸,走进花园,来到司徒辰逸面前)皇上,你找千寻有何事?

[司徒辰逸]我们…能否像朋友一样好好谈谈?

[梦千寻](…点点头)

[司徒辰逸](微笑)…你师兄的事——朕一直都很歉疚。

[梦千寻]过去的事情,何须再提?(顿了一下)何况,只是无心之过,…皇上又何必耿耿于怀?

[司徒辰逸](听了后,甚是欣慰)谢谢你,千寻。

[梦千寻]皇上又何须谢我?那并不是你的错。

[司徒辰逸]不管如何,只要你能想得开、看得开,那朕就会倍感欣慰的!

[梦千寻](笑了笑)看不开又能如何?师兄为了我能够开心起来,付出了太多太多,倘若我还是那般执着,岂不是辜负了师兄十多年来的良苦用心?

[司徒辰逸]是啊,人就应该懂得释怀,那样活得才轻松自在!

[梦千寻]皇上似乎很豁达?!

[司徒辰逸](笑了笑)只是懂得拿得起,也放得下罢了。

【两人沉默了片刻】

[司徒辰逸]听展灵说,你也要重返江湖了?

[梦千寻]千寻本就属于江湖中人,自然要回归江湖。

[司徒辰逸]那你一个人、会习惯吗?

[梦千寻]云游四海、四海为家——千寻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

[司徒辰逸]那你,有没有想过停止这种生活,找个地方安居下来——过一过安定平静的生活?

[梦千寻]没有。(果断)若是有,我便不再是‘梦千寻’。(顿了顿)我梦千寻,只为杀奸除恶而来到这世上。倘若让我定居下来,那千寻的生活,便会失去原有的意义!

[司徒辰逸]那,(停顿了一下)如果朕请你留下来——朕希望你留下来…继续当朕的护卫,那你…是否愿意?

[梦千寻](笑了笑)皇上不是有展公子了吗?有展公子一人就够了,皇上又何须‘多留’千寻呢?

[司徒辰逸]那不一样,朕——

[梦千寻](见司徒辰逸的神情,有些惊讶)(“转视”,沉默)

【两人又沉默了片刻】

[司徒辰逸]千寻,你毕竟曾是朕的护卫,真又一直把你视为朋友。如果…如果你已经决定要离开,那能不能…能不能像无痕兄一样——多留几天?我们…再聚几天……(看着梦千寻,殷切)

[梦千寻](见司徒辰逸,“尴尬”地笑了笑)(轻轻点点头)好,那、千寻,就多留两天。

[司徒辰逸](听此,万分欣喜)(微笑)

……

〖木易府〗

【整个木易府“弥漫”着一股忧伤的气息】

[梦笛](安慰落尘)落尘哥哥,你不要难过了。

[落尘](眼眶红肿红肿的)

[玉玲珑](内疚)落公子,洪老伯伯,对不起,都怪玲珑——若不是玲珑,木易公子也不会被带走。对不起…

[落尘]玉姑娘,这不怪你,是公子心甘情愿的。落尘只是难过、再也见不到公子了……(哀伤)

[洪福]玉姑娘,洪福也不怪你。今日你为了阻止龙王带走公子,你还差点被那龙王杀死,洪福都看在眼里。谢谢玉姑娘对公子那么好…

[玉玲珑](听此言,更觉内疚)

[梦笛](生气)都怪那龙王老头儿!那么自私,就不为别人想想,可恨死了!哼、(对落尘)落尘哥哥,你就不要难过了,相信梦笛,木易公子一定会再回来的!

[落尘]谢谢你,梦笛。我一定会等公子的,我会帮他好好栽培他最爱的百草园里的花草,等公子回来那天,他看到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梦笛](点头)嗯嗯!

[玉玲珑](伤心,落泪,内疚)

……

〖木易府,玉玲珑房间〗

【玉玲珑独自一人“彷徨”无思,毫无惬意地行走在千纸鹤群之间……】

★★★【回忆——】

[木易萱]玉姑娘,这间房间,是我为你而准备的。

[玉玲珑]为我?(惊讶)

[木易萱](微笑,点头)从那日赛诗会上,我遇到了玉姑娘你,我便认定了你这位‘天涯知音’!可是你匆匆而别,所以我派人到处打听你的下落;同时,在此期间,我也折了这一千只小纸鹤——它们,包含着我的浓浓心意,希望你能接受。

[玉玲珑](愣住了)木易公子,你这是……?

[木易萱]玉姑娘,我希望我们能成为生活中的好朋友、生命中的好知己!这间房间,以及这些设备,都是为你而准备的,你想来住,随时都可以;木易府,任你自由来往。

[玉玲珑](听到这一番话,很是感动)木易公子,谢谢你。如果有机会,我会再回来的!

[木易萱](听此,高兴)(微笑)好,在下随时恭候。

[玉玲珑](微笑)……

【——回忆完】★★★

[玉玲珑](联想至此,伤心不已)(热泪已盈眶,徒留歉疚与无奈…)『(心理)木易公子,对不起…』

〖东海龙宫〗

【“老龙王!老龙王,你给我出来!快给我出来!……”梦笛闯入大殿。东海龙王和王后正安闲地坐在宝座上】

[东海龙王](见梦笛)哪里来的黄毛丫头?竟敢擅闯我东海龙宫,还敢在此撒野?

[虾兵]启禀陛下,小的拦也拦不住,她硬往这闯,还差点打伤小的。小的不想跟她打斗,所以才……

[东海龙王]你先下去吧。

[虾兵]是,陛下。(退下)

[东海龙王](见梦笛)这不是…玲珑公主身边那支笛子吗?

[梦笛]我就是一支笛子——怎么了?你以为你是龙王就很了不起了吗?我警告你——老龙王,你若不乖乖交出木易公子来,休怪本姑娘对你不客气!

[东海龙王](听此)小小黄毛丫头,口气倒真不小啊!原来是为忘忧草而来?那本王也郑重地告诉你——忘忧草既然到了本王手里,就不会有再交回去的可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梦笛]你……

[东海龙王]本王就不信,你还能砸了我这龙宫大殿不成?

[梦笛]臭龙王!你信不信我扒了你的龙筋?!(生气)

[东海龙王](听此,愤怒)好啊,臭丫头,竟敢出言不逊?好歹我也是东海之王,怎容你个小丫头如此放肆?!(施法,将梦笛击出了五步远)就这等修为,也敢在此撒野?[东海王后](对梦笛)姑娘,你还是走吧,别等陛下发怒了,那样你就走不了了!

[梦笛]我不会走的!(对王后)——就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木易公子就不会离开木易府,也不会离开落尘哥哥的!(责怒)都怪你!

[东海龙王]宵小鼠辈,竟敢对长辈无礼?(又欲出手——)

[东海王后](劝阻)且慢,陛下。(龙王住手)(走下“台”,走近梦笛)姑娘,对不起,我知道,木易公子是你的好朋友,但是……你就算砸了这大殿,他也回不去了呀——

[梦笛]什么?——为什么?

[东海王后]因为,他已经……

[东海龙王]他已经死了!(干脆)

[梦笛]什么?——你们杀了木易公子?!

[东海龙王]若他不死——王后如何吸他精气、摆脱病症?

[梦笛](听此,悲愤)你们怎么可以把他杀了?你们怎么可以这么自私这么狠心?!你们为什么就不懂得为木易公子的朋友家人考虑一下?难道你们眼里就只有自己的亲人?——为了一己私欲,可以罔顾他人的生命?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东海龙王](听此,极端愤怒)够了!(施法击向梦笛)

【梦笛迅速躲开,龙王又想出击——】

[梦笛](“押”住了王后)

[东海龙王]你…你想做什么?(惊)

[梦笛]你若不交出木易公子,我就杀了她!

[东海龙王]你……我都跟你说过了,木易公子已经死了,他真的回不来了,你抓王后也没用啊!

[梦笛]既然木易公子因她而死,那我就要她为木易公子偿命!(假装要杀王后)

[王后](害怕)陛下…

[东海龙王](见此,惊慌)(极速跑到梦笛旁边,以致命的一掌击向梦笛——与此同时,自己也被梦笛回击了一掌)(后退几步,吐血)

【梦笛被击出十步远】

[梦笛](倒在地,吐血)

[东海王后](连忙走近龙王)陛下,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东海龙王](笑)小丫头,你还真是不要命了?!

[梦笛](怒视,“满意”地笑)(一会儿,瘫倒于地)『(心理)落尘哥哥,我帮你为木易公子报了仇了!……』(微笑)『(心理)再见,主人;再见,落尘哥哥、、』(合上了眼睛)

[东海王后](诧异)陛下,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东海龙王]没事,本王并无大碍。(看了看梦笛)那小丫头用自己的性命来威胁本王,就是为了本王靠近她然后给本王一死掌!(蔑视地一笑)只可惜啊,她使出了全身的功力,也不过是让本王受了些许内伤而已。

[东海王后]陛下,你受了内伤?(惊讶)要不要紧啊?

[东海龙王]没事,王后请放心,只不过耗费一点功力而已,并无大碍,休息几日便可恢复。

[东海王后]陛下,那我扶你上去坐吧。

[东海龙王]好。

【东海王后扶着龙王上坐。这时,龙轩赶至】

[东海龙王]轩儿,你来了?

[龙轩]孩儿听说有人擅闯龙宫,还在此与您打斗起来?(才见倒在地上的梦笛,跑近)(惊讶——)梦笛?!(食指靠近梦笛气息出处,发现…)梦笛…

[东海龙王]轩儿,她用你母后的命来威胁本王,父王也没办法…

[东海王后]轩儿,这不怪你父王,他是为了救我,才出手打了梦笛姑娘。况且,你父王也受伤了!

[龙轩]父王,母后……(无可奈何,只能叹息)

【这时,梦笛身上散发出绿色的光…少顷,梦笛化为了一支绿笛——一支普通的笛子!】

[龙轩](蹲下身,慢慢地拿起了笛子)(忧伤)『(心理)梦笛,对不起;玲珑妹妹,对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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