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和没事人一样,早起抱着二胡去了太子府。
和上次一样,风犹将我引到太子的卧室里之后,就离开了。
看到风犹离开后,我没有第一时间拉琴,而是走到了那几株白色的‘茶花’面前,将它们从花盆里拔了出来。
然后,我撩起自己的长裙裙摆,将分别绑在两条腿上的几株,和先前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花解下来,栽到了花盆里。
做完这些之后,我才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将先前拔出来的花用手帕包好塞到了袖子里,这才搬了凳子坐到床边,给躺在床上的太子拉二胡。
其实在我第一次来太子府的时候就发现了,卧室里花盆里栽的根本就不是茶花,而是跟茶花长得很像的曼陀罗花。
曼陀花虽然和茶水长得差不多,香味却有轻微的麻醉作用。
本来房间里栽个一株两株的山茶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可这间卧室仅有的几扇窗子都被木板封死了,整个房间密不透风,又养了这么多的曼陀罗,问题可就大了。
床上的这位太子爷多年来没睡死,还真是命硬。
看来,这么多年来,不是太子不想醒,而是有人不想让他醒。
我没有把自己的发现告诉风犹,能将曼陀罗花放在太子卧室里,又把卧室封死的人,肯定是太子的近身侍卫。
风犹是太子府里最接近太子的人,我对他不能不防。
再说了,我对皇子之间的皇位争夺没兴趣。只是觉着太子跟我一样,从小被父亲抛弃,母亲又病死,本着同病相怜的情意,决定帮他一把。
我替换到盆里的那几株则是真正的茶花,茶花的花粉可以提神醒脑,至于能不能醒过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接下来几天,我像是从来都没有听到过便宜爹她们的对话一样,重复着太子府和丞相府两点一线的生活。
自那晚之后,大师兄再也没有出现,看来是真的被我伤了心。
倒是青炫,依旧如往常那样叫我和假清纯弹琴,时不时还会调侃我两句。
每次见到我,假清纯都会用一种得意的眼神看着我,我只当没看见。
谁知道几天后,我刚从太子府里拉完二胡出来,就被人抓住,拖到了马车里。
我刚想挣扎,就被一双如铁般的双臂困住,一抬头,就看到了汲暗的脸。
只是几日没见,这张脸看起来却有些憔悴,细长的桃花眼里更是带着满满的疲惫。
可纵是这样,还是丝毫没有减损他的俊美,反而平添了几分颓废的美感。
汲暗将我掠上马车,马车立刻动了。
我在他怀里仰着头,冷静地看着他:“汲暗,你要把我带去哪里?”
“只要你在我身边,去哪里都行!”
汲暗的声音有些嘶哑,看来真的是为了聚假清纯的事纠结了好久。
比起向我提亲,其实娶假清纯更划算一些,毕竟假清纯她那个白莲花娘是国舅府的千金小姐。
只要娶了假清纯,不但可以得到丞相府相助,更能笼络住国舅府,得到皇位的胜算会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