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打电话的那名黑衣男子,在陈枫的后脑勺处下了一剂狠手,将他打晕了过去。等陈枫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的眼睛上已经被蒙了一层黑色,双手被捆绑在椅背上,双腿也被紧紧的捆绑起来。
陈枫被带到了一个暗黑的仓库中,他感知不到周围的声音,只听见周边风扇转动的声响,突然脸上一阵冰凉,他知道此刻在他脸上慢慢滑过的是一把小刀“聿寒轩,你究竟想干什么?”
男人手上的动作一顿,“哼,我可是不是聿寒轩。”
“你是谁?究竟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于毅把玩着手上的小刀,双手带着一副黑色的真皮手套,泛着寒光的小刀将他眼底的嗜血、残忍尽数的显露出来,他双眼微微眯起,嘴唇紧紧抿起,手起刀落间陈枫的外套连同衬衣就被割开,鲜血慢慢的从手臂内溢了出来,因为是深色的外套,所以虽然鲜血浸湿了外套,可是却看不出陈枫伤的有多重。
陈枫咬着牙坚持,可是额头已经布满冷汗,他紧咬住牙齿,不让自己喊出声。
“哼,还真是硬骨头,那我就看看你能承受多久”说着,又一刀从陈枫的另一条手臂划过,于毅嘴角露出一丝兴奋的冷笑,这种折磨人的快感似乎令他亢奋不已。
于毅扬起下巴,舌尖抵住嘴角,仔细端详着那把被染红的小刀“接下去,我该从哪里下手呢?”
“有本事就直接杀了我。”
“杀了你?”于毅一把揪起陈枫的头发,嗜血的脸紧紧盯住有些不知所措但又满是骨气的脸“直接杀了你,那有什么乐趣?”
手上的小刀快速的在陈枫的脚踝处狠狠划过,带着一道血痕,鲜血立即渗了出来,顺着他的脚踝,淌落到地上,形成一谈小小的“血海”。
“啊——”陈枫终于忍受不住,惊呼出声。
“你说,我要是一刀一刀的往下割去,你说你身上能被我个多少刀呢?”
陈枫颤抖着声音说道“聿寒轩他究竟想要干什么?是打算将我千刀万剐吗?他的目的无非是想让我远离小爱,可是他对我下这样重的手,要是被简小爱知道了,你认为小爱会袖手旁观吗?”
于毅知道聿寒轩的度在哪里,所以也没打算继续和他耗下去,这聿寒轩出去度假把公司丢给自己不说,还给他整了这么变态的事情,回来一定要让他给自己涨工资、涨工资。
于毅大手一挥“你们几个把这里收拾干净,把人丢出去”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仓库,外头艳阳高照,他带着茶色的墨镜,一个纵身,跃进了自己的跑车内,好似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一样。脚下用力,跑车如离弦之箭一样冲了出去。
仓库内,陈枫双手被解绑后,那群黑衣人也快速的离开了仓库。
陈枫双手紧紧握成圈,对聿寒轩的恨意蔓延至全身,今天的屈辱,他日他一定千倍、万倍的全数奉还,夺爱之恨、羞辱之怨,不共戴天……
“啊——……”陈枫怒吼一声,将所有的情绪尽数宣泄出来。
三亚的海岛,明亮宽敞的酒店套间内,简爱缓缓的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她欠欠的伸了一个懒腰,转了个身继续躺在床上,整个人慵懒而惬意。
她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嘴角露出深深的笑意,聿寒轩早就起床去健身房健身了,简爱趴在聿寒轩的枕头上,贪婪的吸取着聿寒轩独有的气息,这种气息让简爱极具安全感。
聿寒轩说今天要带她出海钓鱼、吃海鲜,她想想就觉得兴奋的不行。他们在酒店的餐厅用过早餐之后就出了海。
聿寒轩特地租了一条游艇,聿寒轩牵着简爱的手走上甲板,聿寒轩带着一副黑色的墨镜,穿着一套纯白色的范思哲休闲服。
简爱则将大波浪卷的长发高高的梳起,同样是纯白的T恤和牛仔短裤,搭配一双纯白色的球鞋,光是看着两人的背影都感觉是在看一幅画一样,“天有地,而你……有我。”
这艘游艇很大、很大,简爱以前只是在电视里港剧里面看到过游艇,可是聿寒轩租的这艘游艇比电视里看到的不知道打了多少倍。
她站在甲板出,双手撑在栏杆上,扬起小脸,额间的碎发随风飘扬,她闭着双眼,带着笑意听着海浪击打船身的声音,感受着海风拂过身心的清新、愉悦。
聿寒轩拿着两杯红酒走近她,看着她肆意享受满足的表情,不禁弯了下唇角,他拿着一杯酒在简爱的鼻子下面轻轻的晃了晃。
简爱感受到了想起,睁开双眼,就看见一杯红如鸽血的红酒。简爱其实并不喜欢喝酒,可是现在她和聿寒轩之间是不一样,她笑着接过那杯酒,在鼻下闻了闻,又将就被举过头顶,透光阳光折射看着红的如血却又晶透如钻的液体“难怪这么多人喜欢红酒,这样的浓香醇厚,烈焰如血,看着、闻着都已是醉人了。”
聿寒轩薄唇轻启,小酌了一口,他绕至简爱的身后,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任由简爱随风飘散的碎发胡乱的拍在自己的脸上“喜欢这里吗?”
“恩”简爱重重的点了下头,“你知道吗?能够这样安安静静不受打扰的生活是我一直所向往的,是你,完成了我的心愿,谢谢你,聿寒轩,我很喜欢这里,我很开心你给我的这段回忆。”简爱放松自己,把自己所有的重量都交给了聿寒轩‘轩,谢谢你,这段回忆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即使有一天你不要我了,这段回忆也足够我会为一生。’这些话简爱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他并没有告诉聿寒轩。
她自己有些激动了,扬起细长的脖子,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