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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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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出“方悦意是什么人”这个问题之后,荀令就以一种莫可名状的眼神看着他,不发一语,良久才颤然道:“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金猊没好气道:“有那个必要吗?受人之托,问一句而已。”

荀令若有所思,道:“方悦意方悦意,说起来并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女人,因此关于她的传闻也少得很,只有一事非常蹊跷,蹊跷到沸沸扬扬了好一阵子才平息。”

金猊神经一绷,急问:“何事?”

荀令摸摸下巴,道:“几十年前了,我也是道听途说,准不准确不敢打包票啊。据说这方悦意原是上代武林盟主府中捡回来的近身侍婢,为人沉默,毫不起眼,后来因为某个任务被选中,送去接近闲邪王……说穿了,这本就是一个局,方悦意则是局中的饵,是生是死不值一提,谁知她竟从此堕入魔道,用一种叫做什么‘海市蜃楼’的功夫,控制了上代盟主府里上上下下一百多号人。”

荀令说到此处,顿了一顿,金猊听得正关键,不耐烦道:“然后呢?!”

荀令一瞪眼,“然后?然后便没了!死的死伤的伤,那什么狗屁盟主的地盘全部跟了闲邪王姓,方悦意也自此失踪,有头没尾的故事最无聊,因此传一阵子便销声匿迹。”

金猊“唔”了一声,兀自思索开来。

她的娘亲,原来只是这种普通出身。

荀令道:“那种女人,五侯府自然是看不上眼的,我也懒得打听太多,还有事吗?没事我要去忙了。”

金猊顺手揪住荀令的发辫,懒懒道:“也就是说,世间并没人能证明方悦意是生是死,对不对?”

荀令一边挣脱一边骂道:“废话!这种女人的死活谁在乎?”

金猊瞪他一眼,暗想若是让他知道那天在画眉舫,自己中了海市蜃楼却至今蒙在鼓里的样子,看是不是还能不在乎。

荀令临去前丢下一句:“你不是应该在忙怎么把闲邪老头的女儿娶过来吗,怎么有空去管陈年旧事?三哥还等着喝喜酒呢……哈哈哈哈!”

金猊哼一声,“三八,管好你老婆吧!”袖子一扬转身喝道,“八衣,把轿子抬出来,跟我去闲邪飞观!”

理由极其简单,既然跟闲邪王有关,那就直接去问这老头,在赤炎公子的字典里向来找不到敬老尊贤此类词汇,更不知道“委婉”两个字要怎么写。

任东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选择在深夜时分前往庙观,明明黄昏时分便已抵家。是为了整理纷乱的心情,抑或隐藏住这满脸惶然的神色?

深深的夜里,这条路静得吓人。她带着满满一篮蜡烛来到门前,一一点燃它们,插到铁架上。

然而,烛油轻微的“噼里啪啦”剥裂声中,斑驳的木门并没有丝毫开启的迹象。

任东篱固执地等在门前,不愿离去。哪怕只字片语,她也要得到母亲依然在世的肯定答复。

腊月寒风本就刺骨,入夜后更是让人不堪忍受,好几次她险些失去耐性,直接上前推门,却在手指触到铁环时瞬间僵住。

如果,如他所言,那扇门后是一个空洞的世界……

“我为什么非得相信他的话,事实明明就和他的言论背离。”

喃喃自语之际,一道利气疾射木门,任东篱立即警觉,抽身挥袖化去这拨攻击,只听有人冷哼道:“怀疑,那就去查个究竟,不就是一道门,何须这样婆婆妈妈!”

声音十分熟悉,正是二姐放云裳。

任东篱神色微缓,却还是面露不悦,沉声道:“刚才若是有人开门外出,你可知你差点伤及无辜?!”

“哈,那也得有人开门出来啊!”

放云裳走到门前,瞥一眼那些斑驳痕迹,冷冷道:“那女人是死是活,全飞观只有你一个人关心。要我说,这种活着全无意义的人,还是死了干净。”

任东篱道:“爱怎么想是你的自由,爱说什么也是你的权利,但如果你破坏了这里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便是煞到我,任东篱决不会客气。”

放云裳怒道:“我早就看不惯你这副嘴脸!全家上下你一概置之不理,只心心念念萦怀一个十几年前就抛下我们的女人,任东篱,难道父亲、兄弟这些与你相处二十几年的亲人,还比不上一个你幻想出来的母亲?!”

任东篱沉默半晌,抬眼直视二姐放云裳,淡淡道:“没错。”

放云裳微微一怔。

任东篱道:“一个散沙般的家,在我眼里形同虚设。父亲野心勃勃,大哥早已沦为他的爪牙;你一心****,付出光阴去纠缠于一个不可能有未来的男人,荒唐至极。我只可惜小弟眼看也要步入大哥后尘,若不是还有这座容纳母亲的庙观,我自始至终根本不想回来面对你们!”

放云裳柳眉倒竖,气得双手轻颤,道:“……是吗,你的翅膀终于硬了?闲邪家有哪里对不起你?就连你接近陆抉微,父亲都未加干涉,你可知他对你的放纵,我们三人没有一个不嫉妒!纵然这样,你还不满足,任东篱,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厚颜无耻的人!”

任东篱淡然道:“不管别人顺从或是阻挠,我选择的路不会改变,二姐,你是要自己离去,还是让我送你一程?”

用字虽然客气,态势却相当强硬,放云裳冷笑道:“好,今日我便要你在真相面前低头!”

说罢袖中滑出青铜锄柄,任东篱凝神喝道:“你想做什么?!”

放云裳娇声笑道:“看不出来吗?我要拆了它,连同里面的人!”

任东篱眼神冷下来,静静道:“那这将是你最后一次站在这里,二姐。”

庸言之信,庸行之谨;闲邪存其诚,善世而不伐,德博而化。

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水流湿,火就燥。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万物睹。

上次来没有走正门,金猊摸着下巴打量牌匾上的狂草,禁不住没好气地一哼。

“呵呵,贤婿见笑,这些字跟你家墙壁上挂的颠倒众生美女如云的图比起来,的确是无趣得很。”

金猊瞄一眼道:“跟挂什么无关!不管内容如何,字首先得要人看得懂才行吧,否则写什么不都是白搭?”

闲邪王笑道:“贤婿有所不知,有的时候是故意不想让人看懂,才写得这么草,呵呵。”

“这就怪了,明目张胆地挂出来却不想让人明白,岂不是很虚伪?”

“那不叫虚伪,是另有所图。”闲邪王浅笑道,“言归正传,贤婿专程到访,所为何事?”

金猊便直入主题,扬眉一字一句道:“方悦意。”

闲邪王一顿,继续笑道:“是为了我家小篱吗?”

金猊略一思索,也就坦然回答:“没错。”

闲邪王倒背双手于身后,望一眼墙上字画,许久道:“算起来我与悦意也有十多年未见面了。”

金猊寻一张凳子坐了,跷起腿道:“她是你老婆?”

闲邪王道:“不,她只是我四个孩子的母亲。”

金猊哼道:“有什么分别?不就是差一场明媒正娶的仪式!”

闲邪王深深看他两眼,方才淡淡笑道:“我肯娶,也要她肯嫁才行啊。原来小篱对她母亲的事还是耿耿于怀,其他三个怕是早就忘却了。”

金猊道:“那么她究竟是死了,还是依然活着?”

闲邪王道:“我不知道。”

金猊重复一遍:“你不知道?!”

闲邪王笑道:“十几年没见,你认为我应当知道吗?”

金猊哽了哽,怒得笑起来道:“你真算是数一数二的冷血,难怪生的女儿也如此无情。”

闲邪王笑道:“多情,无情,到底哪一个更残忍?世人心中,总是希望别人对自己好,可是明知还不起那份情,当初却为何还要收受呢?哈哈哈哈……”

金猊无趣道:“你话里真是处处玄机,不过我懒得思考,你只要给我方悦意的线索就好,我答应了任东篱要为她寻回此人,断无食言的道理。”

闲邪王闲适答道:“也好,就算是身为人父送给小篱的嫁妆,贤婿去飞观后山山顶一观即可。”

目的达到,金猊袍袖一拂,丢下一句“谢了”便扬长而去。

庙观前,气氛凝结,膨胀,一触即发。

僵持之余,放云裳冷笑道:“凭你,想阻止我?”

任东篱淡淡回答:“杀你不能,败你不在话下。”

“好大的口气!”放云裳怒喝一声,沉下娇颜道,“你真是越来越放肆,连我这个姐姐都不当回事了,倘若假以时日,怕是连父亲也不放在眼里!”

任东篱懒然道:“母亲怀胎十月将你生下,你不也一样没将她放在眼里?”

口舌之争,天下恐怕没几个人是她对手。放云裳深知此理,当下冷哼一声,挥动青铜锄杀便攻过来。

任东篱没有任何武器在手,而且她也不愿折损这里的一草一木哪怕残枝,于是只以徒手应战,竟也应付自如,就不知道究竟是她功夫高出许多,还是放云裳有意避让,二人只是缠斗,却无实质相杀。

放云裳一锄砸下,任东篱信手攥住锄柄,突然低声道:“二姐,这番心意我领了,但是你一点杀气都没有,这种程度的伎俩怎么骗得出娘亲?”

放云裳一怔,随即以同样音量无奈道:“喂,我已经够入戏了,你是怎样看出来的啊?”

任东篱摇头轻叹,忽见庙门似有开启迹象,正凝神观察之际,只闻台阶下方传来一声沉喝:“打什么打,不就是开一扇门,值得你们在这里大动干戈?”

任东篱心生不妙之感,刚刚喊一句:“金猊住手——”就见一道火光直射庙门,迅疾无比,根本来不及阻挡。电光火石之间,轰然巨响,整座山都为之一颤,那两扇门应声飞出,露出黑洞洞的庙观内部。

放云裳任东篱二人目瞪口呆,飞散的火团落在墙壁地面,燃烧起来,亮度勉强可以辨认出数米之内的情形。

任东篱稍稍一顿,便推开放云裳抢入其中。后者微怔片刻,对来人笑道:“你也真不知轻重,我家小三对什么都无情透顶,唯独这间庙观是手中宝、心头肉,若是里边之人有所损毁,看你要如何向她交代!”

金猊步上台阶,道:“正是因为太过谨慎,不敢触碰,反倒使真相不见天日,我这招简单明了,直击要点,多省事!”说罢跟着入内。

放云裳又好气又好笑,道:“简单是简单,那也要看对方是否接受得了啊!哎,我说这两人真是一对冤家,小三遇到对手,以后有得受了!”

观内并不大,一条长廊后便是憩厅。任东篱心中虽然迟疑,脚下却受本能趋势,不停步地来到内堂,满目所触,只见空空如也,忍不住出声唤道:“娘亲,你没事吧?”

半晌过去无人应答,任东篱心下存疑,取出火石蜡烛,点燃以观究竟。正在查探中,突然火光通明,金猊站在背后,四处张望道:“居然没人?喂,你以前进来也是这样吗?”

任东篱未加理睬,持蜡烛在各个房间进进出出。金猊也不多言,耐心地等她一一查看完毕,才慢条斯理发问:“怎样,可有发现?”

任东篱怔怔站在中央,心想,难道真的被他说中?

金猊四处打量道:“不太凌乱嘛,这般井然有序的样子,莫非才离开没几日?”

一句话又将她从绝望中拉回。任东篱倏然挑眉,急步向外,险些撞到金猊。后者来不及避让,叫道:“你又要去哪里?”

任东篱无暇搭理,错身而过之际,金猊将她一把拽住,恨恨道:“我在问你话!”

回答他的是两道寒冷目光,夹杂着烦怒躁狂等凡人所有的普通****,金猊怔了一怔,大概是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等足够冻结他所发烈焰的视线吧。

“你竟敢以这种目光看我?!”不相信地嘀咕一句,金猊转身,几欲发狂地跟在任东篱身后追出来。

任东篱驻足,沉声道:“够了没?你这样自以为是的人我暂时不想看见。现在、立刻、马上离我十丈之外,否则以后有你的地方,我决不会出现!”

“你说什么?”他刚才是几欲发狂,现在则发作了。

放云裳在一旁左右观望,一个是暴跳如雷,一个则阴霾暗沉,很难判断哪个更加有杀伤力,但可以确定的是,阿篱这次真的发火了。难得啊,十岁以后,能够惹得她露出这种表情的人,已经少之又少;二十岁以后,这种人几乎绝迹了。

类似情况对金猊来说又何尝不是,什么人敢跟他这样呛,早被一招结果了送去跟阎王下棋,哪还会给对方继续发难的机会。

二人僵持不下,任东篱道:“不信你可以试试看。”说罢抽身离去。

金猊瞪道:“你以为我不敢——慢着,谁说我跟着你?我本就要下山!”依然提步紧随其后。

任东篱一路出了飞观,登上画眉舫,连红袂和翠绡都没理就径自入舱。金猊远远跟在后面,见此情景,没好气地“哼”一声,胸口没来由地堵住一口气,急于找到释放渠道。

“世上竟有这么别扭的人,奇怪的是为何我非要跟她纠缠不清?”

说不清道不明,金猊翻身跳上八衣罗榻,吆喝一声:“开路。”心里开始盘算着尽快找一个倒霉蛋出气。

说起来一切都是在她见过那什么观棋君子后才不对劲的,那还有什么好犹豫?金猊对八衣下了个简单的命令,合眼静待抵达红粉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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