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觉得虐虐这二皇女也是很好的,可主子就一个人呀!主子每次遇到事情总是想一个人解决,想着狼二心中越发不安,她脸色变了变,捏着这密报的手更是有些青筋跳起。
突然狼二眼中光芒一闪,如今飞鸽传书找别人已经来不及了,还好这荒州还有千魅漓,她见识过千魅漓的手段,相信有他在,定能保护主子。
想了想,狼二立马脚尖一点,踏空而去找千魅漓去了,但愿一切都来得及。
却说公玉寒雪骑着马飞速离开荒州,朝着一个益州而去,此时溪怜幽定然就在这里。
两日后,公玉寒雪终于追上溪怜幽,看着眼前的客栈,公玉寒雪上前跟掌柜的一交谈,便知道溪怜幽落脚在二楼最右边的那个房间。
公玉寒雪风风火火的上楼,一脚便踹开了房门,面色有些冰冷,含着怒气看着里面。
溪怜幽本来倚在榻上,一腿曲张,披着那宽大的妖娆红衣,衣衫半敛,露出凝脂般的肌肤,灼灼妖娆,长长的发丝就那样柔顺的披散在身后,魅色绝丽,在淡淡的灯光下,竟然给人迷蒙玄幻之感,他就那样静静的坐着,仿佛就能撩动人的心弦,有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听到门外的声音,溪怜幽有些诧异的回头看去,眼眸波光潋滟变成了丝丝诧异,如樱花般的薄唇因为看到来人而微微含笑,一身清隽不凡的气息,从容淡定。
他眉眼间沉静如水,似也闪着暗沉的光芒。
公玉寒雪本来怒气冲冲的,可冷不丁看到这样魅色绝丽的溪怜幽,尤其是他在月光下淡淡的清辉,让人仿佛沉浸在这样美好的境地里,她都能看到他那摄人心魄的眸光。
公玉寒雪心有些一颤,怔愣住了,一瞬间忘了自己来的目的,只觉得心恍恍然,望进溪怜幽那银光潋滟的眼眸中,心幽幽如梦幻。
“来了。”溪怜幽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也不问她为何来,仿佛一直在等她似的,将手中的书信放下,莲步轻动,来到公玉寒雪身边,用纤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撩去公玉寒雪头上身上的雪花,动作间细心柔和。
公玉寒雪微微回神,眼眸冷厉的一眯,却有些奇怪,为何他竟然能如此淡定从容,仿佛他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如此的从容清隽,一身优雅如莲的气质,深沉潋滟,近距离看,公玉寒雪不得不承认溪怜幽身上有一股别样的气息,让人很容易迷恋。
可她终究拥有两世的灵魂,若不是一开始两人便不合拍,或许如今能和平相处吧,只是人生从来都没有如果,公玉寒雪任由溪怜幽帮她扫落身上的雪,他更是拿起干净的巾帕帮她擦拭着微湿的发丝。
似想到什么,公玉寒雪定了定心神,眸光一冷道:“溪怜幽,你为何要这样做?”声音透着深沉的怒气,更是冷冷的盯着溪怜幽。
溪怜幽的手微微一顿,看了眼公玉寒雪,然后莲步轻动,将巾帕放在旁边,拿起桌上的点心递给公玉寒雪道:“累了也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公玉寒雪看着这样从容清雅的溪怜幽,心里火气越发旺盛,伸手将溪怜幽手中的点心一拍,点心瞬间噼里啪啦的掉落在地,“溪怜幽,你无需这样,我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公玉寒雪手心紧握,她在忍住更深的怒气。
溪怜幽如樱花般的薄唇微抿,潋滟如水的眸光中闪着暗沉波涛,似有叹息,沉默不语,蹲下膝盖将地上的点心拾起放在桌边,他其实也是有洁癖的,不喜周围太过杂乱。
公玉寒雪心里越发冰冷了,她感觉自己就像是火气发在棉花上,根本就毫无意义。
手心紧紧握了握,公玉寒雪盯着溪怜幽的一举一动,压下心中莫名的情绪,她无法像对待敌人那样对待溪怜幽,想问他话,要跟他大吵一架也不可能,以溪怜幽这深沉清隽的心性,她只是在浪费时间。
或许她心中有了在意,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只是无法容忍身边之人的欺骗,这种欺骗让她心里仿佛被刺伤,有一种压抑,还有一种怒火,而且这种怒火无处发泄,跟溪怜幽说,他却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让她觉得火气打在棉花上,一点用处都没用,既然已经发生了,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她还不如离开。
想着,公玉寒雪眸光一冷,牙一咬,便要转身离开,动作间毫不犹豫,仿佛不愿意在这里再待下去。
她怕再待下去,事情根本就不受她控制,她也不想因为怒火和溪怜幽打起来,也许她自己心中也有一种不敢承认的想法,那就是溪怜幽或许和这件事无关。
在公玉寒雪转身的瞬间,溪怜幽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目光深沉幽深,仿佛迷雾般,藏了万千的心思。
溪怜幽淡淡的开口,声音更是清隽,似乎还含着一股隐忍暗沉的气息“你要去哪里。”
公玉寒雪没想到平日淡然如幽莲的溪怜幽竟然会抓住她,微微一愣后,便本能的想挣脱开,可溪怜幽也不知哪来这么大的力气,竟然死死的环住她的手臂,力道虽然不会让她疼,却也紧的让她挣脱不开。
公玉寒雪将心中的火气压了压,然后无奈的回头,冷冷的看着溪怜幽,淡然开口出声道:“溪怜幽,你不是知道吗?我去赤琉国呀,我要去救人呀,哈哈,如果你知道,你不该拦着我,不是吗?可你既然做了,还要拦着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从来还不知道你竟然有那样深的谋划。”公玉寒雪几乎将火气全部发泄出来,说完之后,她知道有些话确实有些重了,可很多事情溪怜幽不说,她更不愿意去猜测。
溪怜幽抓住公玉寒雪的手微微一颤,眸光幽幽一转,心里长长的一叹,竟然闪过锐利的疼痛,他最不希望的就是看到她的排斥和冷漠,这让他心里寸寸成冰。
溪怜幽沉默了一会,然后深深的凝视着公玉寒雪,即使再云淡风轻,也掩饰不住魅色眼瞳中的悲沉,“你现在不能去。”他本来就是那样少话的人,很多事情更不知该如何表达,此时他唯一希望的就是她能安全好好的,即使有一丝受伤的可能,他都会替她心疼,所以即使她生气,即使她怒火重重,他也要阻止她离开,哪怕让她误解,哪怕让她痛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