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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门派修行

秋来暑往,雪落花开。转眼间已是大半年时间过去,这半年多时间,李渊经过挑水劈柴,上山下山等的锻炼,身体逐渐结实,个头也有所增高再不复刚来恒岳派之时的单薄模样。从刚开始的双手提水,到后来用扁担挑水,再到后来单手提水臂力逐渐提高,劈柴之时,也能观察木质纹理,每一斧都能顺应纹理劈出,力量大小也变得掌握由心。

这一日晚上,李渊照旧向师父问安,并应对师傅每日检查口诀背诵情况。在玄真师傅提问对答如流如之后,玄真满意地点点头道:“渊儿,你这大半年每日去完成杂役任务虽甚是辛苦但却没有落下口诀背诵,为师深感欣慰。明日起你就不用去杂役处了,随为师开始修习武艺。”

李渊大喜过望,忙双手抱拳,点头答应到:“是,徒儿遵命,多谢师父。”

玄真露出淡淡笑容道:“为师知道你这大半年来受了不少委屈,或许你对师傅的做法有不满。但是渊儿你要知道,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追求武术的道路上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只有心智坚韧之辈才能走得更远!为师希望你能吃得下大苦,来日方能有大成就,希望你不要辜负为师的一番苦心。”

李渊想起这大半年来每日起早贪黑的生活,想到刚去杂役处所受的屈辱以及这半年多的辛苦,此时又听到师傅这一番动情教导,不禁心头一暖,泪水滚落:“徒儿一定谨记师父教诲,不让师傅失望。”

玄真上前,摸摸李渊的头道:“好了,不要露出如此儿女之态了,今日早些回去歇息,明日一早去后山,为师开始传授你门派功夫。”

李渊向师父请辞后,回到房间,回想起师傅一番话,想到明日开始能真正修行武艺,心中千般滋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第二日,天刚微微亮,李渊便起床,洗漱后来到后山。等待片刻之后,玄真来到。李渊忙上前行礼向师傅问安。玄真点点头道:“渊儿,为师第一天教你的口诀你还记得吗?”看到李渊点头后,玄真道:“为师问你,万道之功今何平下一句是什么?”

“足定腰马万力生。”

“为师再问你,精气腰后各两穴下一句是什么?”

“一遇风云变化龙。”

“不错。”玄真摸摸胡子道,“这四句讲的是力量的运用之道以及力量衍生之法。这四句口诀对应了十六式拳脚之法,为师演示一遍,你细细观来。”

说罢,玄真便亮了个起手式,大袖挥舞,行云流水般的把基础十六式拳脚演示了一遍。

李渊看到师傅这十六式功夫使出,不禁眼花缭乱,往往看清这式,错过了下招。十六式功夫完毕,玄真收了势问道:“渊儿,为师刚打出的这十六式拳脚,你记住了多少?”

李渊还处在刚才的眼花缭乱之中,闻声回过神来,细细回想之后,惭愧到:“师傅,徒儿愚钝,师傅使出的十六式功夫,徒儿仅记住八式。”

“恩,你来打一遍给为师看看。”

李渊听师傅语气中并无责备之意,暗自松了一口气,走到一旁,轻轻呼气定了定神,慢慢打出心中所记得的八式功夫,一拳一脚虽然相对缓慢,但却也有模有样。

玄真见此,便又放慢速度打了两遍,待李渊全部记清之后,又让李渊演练了一遍,指点出李渊动作的不足之处后道:“这十六式功夫虽然简单,但却是我恒岳派入门弟子的基础功夫,你用心练习,明日为师检查你练得如何。”说罢,转身离去。

李渊抱拳行礼后便开始练习,初时还需出一招,停顿一下想想后面招式,慢慢的熟悉起来之后,便能连贯使出。这一练就到深夜才回屋睡觉。第二天又早早起床来到后山练习,一直练到晚上收势后,原地站着想了一想,自觉跟师傅比起来有几分相像后,便美滋滋的向师傅去演示。在玄真注视下使出了自我感觉还不错的十六式功夫后垂手站立,等待师傅夸奖。哪只玄真师傅看完后闭上了眼睛道:“徒有其表,无甚大用,不合格,再去练,两日后再来检查。”

李渊听后大为失望,闷闷不乐回到住处后又打了一遍,自觉行云流水,无不熟的地方暗自纳闷道:“那日见师傅也是这么也是这么使出的十六式功夫啊,怎么到我这就变成了虚有其表了?”心中不忿,又打了一遍后,感到腹中饥饿,便偷偷溜出门,去伙食房找王浩要吃的。

话说李渊在服杂役的半年多时间里,每次没饭吃都是王浩给偷偷准备吃的,一来二去,两人关系便慢慢好了起来,无话不谈。平时一块挑水,一块劈柴,一块暗暗咒骂云清。日子虽苦,却也苦中有乐。

此时王浩正在为明日众师兄弟的早餐忙碌着,看到李渊闷闷不乐的前来。不禁大为好奇:“师弟,你不是已经随玄真师伯开始修行武艺了吗,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李渊拿了个馒头,边吃便把这两日发生的事讲于王浩听了。王浩一听微微一笑道:“师弟,你再打一遍给我看看。”李渊心中本不乐意,但是拗不过王浩,便又打了一遍。王浩看完后嘿嘿一笑道:“我知道玄真师伯为何说你不合格了!这事说来也简单,你出拳之时只是求神似,没有与力量相配合罢了。”说罢便依据自己的经验把发力技巧说与李渊听了。

李渊听罢,心中将信将疑,吃了馒头又与王浩聊了一会便道别。回到屋中后,按照王皓所说的发力技巧又打了一遍,果然与之前感觉大不一样,拳脚使出颇具力量之感,拳头挥出呼呼生风,不禁心中大喜。第二日,又按照此法练习一天,晚上去师父房中又打了一遍。

这一次,玄真看到李渊出拳颇为有力,步伐也甚是稳健,十分满意道:“不错,渊儿,仅一日就能察觉出自己的不足之处加以改正,很好很好。记住为师一句话,招式再过花哨,没有力量作为支撑也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十六式功夫你日后要好生练习,为师再传你十六式入门功夫,这三十二式功夫便是我恒岳派武功的基础部分,也是最重要的部分。只有基础牢固,日后才能修行更为高深的武功,你要勤加练习,万不可懈怠。”说罢又传了李渊十六式功夫。

自此之后,李渊便雷打不动的每天天不亮就早早起床练习入门功夫,一直练习到深夜才回屋休息,每次有不懂的地方便去伙食房找王浩探讨,每次都有所得。自身勤奋,又有师兄的指点,如此一来进境也是颇快。如此一个月后,道玄掌门归来,召集众位师兄弟到厅中议事,众弟子平常有师傅监督,勤修武艺不敢懈怠,此时见到师傅们去厅中议事,无人再管事自己,便纷纷偷起懒来,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或聊天闲扯,或四处闲逛。

再说李渊,平常练功已成习惯,这日如往常一般去后山练功。说来也怪,平日里基础三十二式练过两遍已是累得连呼带喘,今日练习起来不仅不觉得累,只觉得仿佛置身于温泉之中一般,全身通泰,竟是说不出的舒服。此时心神合一,一拳冲出竟然啪的一声脆响。

李源有所不知,这入门的三十二式虽只是拳脚功夫,但其中实际上暗含了内功的入门修行之法。武功修行本就是逆天之道,改变血液循环规律,以求控制自身,激发潜力,最终突破自身极限,达到更高的层次。虽平日练习只是些许的改变,但日积月累,终究会有所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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